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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飘零---断弦的竖琴之卷[5.12 ACT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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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06/12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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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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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发表于 2011/06/12 | 编辑
  ACT.1     一切的终结  所有的开始
  林峰也不清楚为什么只是十多个小时的事情,他就从一个高三学生变成了一个被警察围剿中的恶徒,当然他也不否认自己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
  因为地形的原因,林峰已经成功的和大厦外面的警察僵持了一天一夜----这全得归功于他的房子只有一座不宽的桥和外界相通,而且背后大约十米就是这个城市的内墙。在成功地用蝰蛇式狙击*做掉几名大意了的警察之后,这一波的攻势林峰再一次成功地抵挡了下来。
  起初林峰是尽量不去对警察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但自从林峰发现警察们的*对自己并没有任何情面的时候,他便开始不择手段了----泥人也有三分血性,何况是正直青春年少的18岁少年。但林峰也承认,第一次杀人给他带来了相当的冲击。
  当时买下这把蝰蛇果然是正确的,虽然是旧式的金属*型,但是杀伤力也值得保证,就是*比较难以补充----现在金属*已经很少有工厂生产了,不过也因为这样,林峰很未雨绸缪地买了足以他玩上几个小时的金属*。
  看情况应该可以休息上几个小时…即使林峰并不是普通人,但经历了一天的攻击和防御,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从外表上看,除开那头很随意的金发和蓝色眼睛,林峰就是个随处可见的高中生,啊,还有他那比较凶狠(或者说恐怖)的表情。
  林峰的房子处于一座贫民大厦里,虽然还有其他的建筑群,但是和前面所说,只有一座桥能到达外面,狭窄的攻击面给予了林峰极大的方便,不然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根本守不下来。
  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林峰就地坐了下来,准备就这样休息一会,但是一阵香味却让他打消了这个主意。
  香味的来源是房子的客厅,因为是在房子里面,所以客厅相对于林峰用来进行防御反击的睡房是完整了很多,而且导致林峰变成了和警察对峙的原因也在客厅里。
  这是一个有着深绿色头发的少女,看起来比林峰小了几岁,现在的她正双手抱膝缩在沙发上面,在她前面,则是散发着香味的饭菜。
  “啊…谢啦。”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礼织的反应,林峰迅速地从桌子上端走了属于自己的食物,然后坐在了客厅的另一端开始吃了起来。
  “…没什么。”正在狼吞虎咽的林峰隐约地听到了什么声音,在偷偷的看了看依然把头埋在臂弯里的礼织之后,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昨天下午,林峰和往常一样在学校上课。
  由于是升学生,课程是一天比一天紧张,但是以林峰的个性却从不会在意这些。
  无视于讲台上的讲师,林峰开始无聊地在窗口外面寻找着什么可以排解无聊的东西----坐在靠窗倒数第二排的好处就只有这个了。
  窗外和往常一样的萧条寂静,只有口水飞溅的讲师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因为高空中的屏障的缘故,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了橙[x]的投影中。
  还是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东西啊…无视于后排那个可怜虫的抗议,林峰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于是林峰足有180CM的身高就完全地遮挡住了那学生的视野…….
  正当林峰享受着伸展腰骨的畅快感时,一声沉闷的敲击从窗户上响了起来,而在窗外,竟然站着一个苍白着脸色的女生。
  看到那女生的脸时,林峰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就立刻打开了窗户,将窗外的女生一把拉进了教室里。
  “这里可是四楼,你疯了么!”惊慌的林峰在女生的耳边吼道:“你难道还不知道你的身体是怎么一个样子吗?!”
  怀里的女生不断地颤抖着,紧紧地抓住了林峰的手臂----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林峰的皮肤里。
  “救…”
  “啊?”
  “救救我…”女生抬起了头,在那深绿色头发掩盖下的眼眶里,溢出了痛苦的泪水。
  无言地看着那泪水缓缓地划过女生的苍白的脸庞,林峰点了点头。
  这个女生的名字叫做零琦礼织,15岁。
  从学校逃出来并不什么难事,但逃出学校之后林峰才发现那些追着自己的家伙们只是不想祸及普通的学生而已----于是背着礼织的林峰就被追的满大街乱窜了。不得已,在动用了自己的力量打到了几个人之后,在那些追兵“能力者!”的惊呼中,林峰才顺利地回到了自己房子里。
  虽然不安全,但也只有这里是林峰能安心地让礼织待着的地方。
  原本以为那些追兵会就此暂停追捕,但过了没多久,警察竟然也找上门来。幸好林峰在被盘问的时候发觉不对,不然自己和礼织就已经被抓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于是,林峰就这么的和人民敬爱的警察叔叔干起架来了。
  直到林峰吃完了饭,礼织面前的食物仍是一点也没有动,就连姿势也是没有任何变化,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体偶尔会颤抖几下,林峰可能就会以为礼织已经睡着甚至是昏过去了。
  “没胃口吗?”将空空的餐具扔到厨房里之后,林峰问道。
  礼织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林峰挠了挠头发,很少和礼织说话的他并没有多少可以聊的起天的材料----因为和礼织相处的时候他们大多都是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起而已。
  不过…只要和平常一样就好了吧?
  只要和往常一样坐在她旁边就好….
  但当林峰付诸行动时,气氛顿时就尴尬了起来。于是他就恨不得拔光自己的那头杂乱的金毛了。
  过了好一会儿,林峰才嘟囔着嘴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的头…不疼了吧?”
  听到这句话,礼织只是从臂弯的缝隙里看了看林峰一眼,随即又深深的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臂弯里。
  “嗯…”礼织那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在林峰的耳边响了起来。
  “是吗?那就好。”
  林峰如获重释地呼出了一口气,因为这两句话,气氛也开始变的缓和起来。
  当林峰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如其来的震动立刻将他摔倒在了礼织的怀里。桌子上的盘子稀里哗啦地摔了下来,接踵而来的震荡使得两人都没有办法保持平衡----于是这两个倒霉的家伙就滚在了一起了。
  震荡停止之后,满头包的林峰惊恐的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礼织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而后者正睁大着那深棕色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他----虽然感觉的出来那眼神并没有什么负面的情绪,但林峰还是十分害怕地将礼织放了开来。
  “…额,你没事吧?头疼吗?”
  “不…”
  礼织的回答让林峰轻松了许多----和健壮的自己不同,礼织患有严重的头痛症,一点小小的刺激都可能让礼织的症状发作,这种事情林峰在和礼织彼此还不熟悉的情况下已经引发多次了,这也造成林峰在和礼织相处的时候十分的神经质。
  整个客厅已经变得和废墟一样,零零散散的杂物碎落的到处都是,所幸的是林峰和礼织两人都没有什么大碍。
  虽然害怕这不明原因的地震再来一次,但林峰还是没有贸然的跑出自己的房子,毕竟外面一大群警察正在虎视眈眈,就期待着自己出来呢。
  “礼织,你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出去看看。”
  即使要逃,也要找好时间再逃。
  “没有跑出去避难,精神可嘉呢。”一个甜美而又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反射性的,林峰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甩了一个电球----以前他一直这么做,熟手到已经再不能更熟练了。
  但是这一次熟悉的惨叫声并没有照例想起,电球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悄无声息。哗啦一声,碎掉的窗户从墙上掉了下来,接着,一个身材娇小的人跳了进来。
  “什么人!?”林峰恐吓性地大吼着,一拳照着来人的脸庞就轰了过去。
  因为被斗篷的帽子遮挡着,来人看不清面容,不过礼织却很明显的看见了他嘲弄的笑容,然后就在那一瞬间,林峰就已经被撂倒在了地板上。
  “你对帮忙的人就这么欢迎的么?”来人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着,“而且攻击之前起码估量下对手的实力吧?”
  礼织抓起了一把水果刀,将其对着这个不明身份的闯入者,但是礼织颤抖的身体却暴露了她没有任何作战能力的事实----
  “...咦...你会用刀的么?一点力气也没有。”闯入者摇了摇手指,顺手将礼织手上的水果刀给夺了过去----因为速度太快,礼织在楞了数秒之后才反射性地尖叫起来。
  也许是对礼织的尖叫感到反感,这个矮小的闯入者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将自己的兜帽放了下来,而在那一瞬间,一头如同瀑布一样的纯黑色长发便流了下来。
  看来绝不超过15岁的年龄,和纯黑色的头发以及瞳孔相对明显的皮肤就如同绸缎般极富光泽。被眼前的这个漂亮的人儿所吸引,礼织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这张脸果然很有用。”察觉到礼织状态的少年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偷偷的加重了脚上的力道,稳稳的把不断挣扎的林峰压制在了地板上面。
  “我的名字是苍龙月樱,”自报姓名的月樱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本本,扔给了还在看着自己的脸发呆的礼织。“我是‘天平’佣兵团的佣兵,这次来是因为接受了你父亲零琦一明的委托,前来护送你到达我们佣兵团的基地。”月樱指了指别在自己左胸的佣兵勋章,继续说了下去:“所以为了合作愉快,请尽快收拾下旅行用品,我们要尽快出发了。”
  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上的小本本,礼织的注意力成功的从月樱的脸转移了过来。
  打开了本子,上面是几行潦草的文字,看起来是对某个人的嘱咐----不出意外应该是对礼织所说的。
  “…为什么要相信你?”确认了本子上的笔迹的确是自己父亲的笔迹之后,礼织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而且,为什么我会被追捕…?”
  月樱毫不在意地甩了甩手掌,说道:“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除了我以外你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你。”
  “还有我!”正在奋力挣扎的林峰听到月樱的这句话,涨红着脸反抗道。
  “…对,还有他。”
  “是吗?”
  也许是看出来礼织的眼神并不是开玩笑,月樱放开了林峰,后者则是迅速跑到了礼织的面前,双手摊开牢牢的护住了脸色不是太好的礼织,虽然这在月樱看来并没有任何作用。
  当月樱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地震却再一次的袭来。
  在混乱中,林峰听到了月樱那尚未变声的幼稚嗓音:“等我解决了外面的那个‘Basaker’之后,你再决定怎么做吧。”
  “‘Basaker’?那是什么?”林峰大喊着,这段时间实在是发生了太多无法理解的事了。
  但月樱那穿着斗篷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随即,房子外面响起了震耳的爆炸声。
  ACT.2   噩梦之火
  贫民大厦外面的地面因为地震已经完全龟裂,而大厦本身也因此而摇摇欲坠,但很奇怪的,大厦周边20米以外的区域却是没有任何地震过的状况,而且内墙也没有任何在地震中的表现。
  地震依然在持续着,但并没有给月樱带来什么困扰。
  只见月樱平静地在不断呻吟着的地面行走,他的脚步就如同有着生命一样躲开了不断刺向自己的地刺,在平时会让普通人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地面此时正可笑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月樱停了下来,同时他周围的地面很奇异地停止了震动,随之形成了一个和其他区域相比毫无协调感的圆形。
  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月樱伸出了手臂,一股小小的火焰自他的手掌中燃烧了起来。
  火焰产生的热气渐渐地扭曲了月樱眼前的物体,轻轻地打了个响指,那团火焰被吸入了地面。
  地面立刻平静了下来,然而片刻之后,距离月樱不远的地方,一个巨大的石块猛地冲出了地底,然后重重地砸在了原本就支离破碎的地上。
  “真不礼貌的招呼……”碎裂的石块中,一个被碎石保护着的巨人极端厌恶地吐了口唾沫。
  月樱不予置否地摊开了手,说道:“我也不打算让你喜欢我。”
  巨人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即使是被石头覆盖着也能看出他现在十分的暴怒----任谁在专注地工作的时候被暴力地揪出来都会这样。
  “那么,”月樱掏出了一把大的过分的*PH改造版*----看起来就像一个大玩具。“‘天平’A级佣兵---‘噩梦’苍龙月樱。”
  巨人撇了撇嘴,对于月樱拘泥于规矩的做法相当的不屑,但出于某种敬意,他也礼貌性地回答道:“NE312保护人---‘地狱之鬼’塔克斯.萨利埃里。”
  两人的四周的卷起了一阵阵的旋风,月樱的是火,塔克斯则是石。
  “你以为只靠你就可以打赢我?”
  “我一个人,足够了。”
  然后,双方都沉默了一会。
  “请多指教。”在双方音量截然不同的话语中,火焰和石块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
  塔克斯的身躯如同战车一般横冲直撞,被石块所保护着的他并没有任何受伤的顾忌,每一拳都是用尽全力,每一脚都将地面踩得四分五裂----月樱只要被塔克斯击中一次,自己看起来单薄而矮小的身体就会和刚喝完的易拉罐一样飞出去。
  不过也正因为月樱的身材很矮小,他得以灵活地在塔克斯的攻击中躲避,虽然溅起的石块打中身体依然很痛,但总比那砂锅般的拳头在自己的身体上开个洞好。
  和塔克斯狂暴而有力的攻击相比,月樱的攻击方式则是无力了许多。从沙鹰射出来的*不是陷进了保护塔克斯的石块里,就是角度不对被弹了开来,没有对塔克斯造成任何的威胁----这也是塔克斯敢于不顾及防御专注于攻击的原因。
  因为地震停了下来,害怕再来一次的林峰早早地就带着礼织逃出了自己的房子,在避开那些警察的视线范围溜到大楼底部的阴影处之后,林峰偷偷地探出了头去观察外面两个家伙的情况。
  从林峰的角度看来,月樱就如同在风暴里的小鸟一样,随时都可能被狂乱的飓风所粉碎。
  塔克斯所卷起的暴风已经使整个大厦及其周边有了崩溃的迹象(但内墙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由此林峰对自己的先知先觉便感到了十分地满意了,但即使是在大厦外面,林峰也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一块掉落的碎片或者突然冒出的地刺袭击过来。
  这简直就是高特效的动作片啊……
  眼前带给人强力的视觉感官的战斗让林峰感慨着。
  “真可怕……”礼织畏缩着稍稍探出了头,但又立刻如同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缩了回去。
  林峰堪堪地躲开了又一块顽皮的碎石。
  塔克斯的拳头堪堪地擦过了月樱的身体,但所击中的只有那个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斗篷而已,而没受到什么伤害的月樱则是一把抓住了塔克斯手臂上的石块,稍微一用力便轻松地跳上了塔克斯的后背。
  发觉到月樱想干什么的塔克斯立刻用双手试图抓住正在自己的后背上寻找站立点的月樱,但却因为自己的石头皮肤所限,双手根本摸不到自己的后背。
  原本坚实地保护着自己的卫士,现在却变成了妨碍主人行动的枷锁。
  小石块欢快地一点点投入到大地母亲的怀抱中,月樱手中的沙鹰不间断的开火,实体*一发又一发地在塔克斯的背上钻出一个又一个的小洞----但仍然没有对塔克斯的本体造成任何的损伤。
  真硬…月樱撇了撇嘴,关上了沙鹰的保险,然后,他从塔克斯的背上跳了下来。
  塔克斯现在的样子可谓惨到极点,原本覆盖了全身的石头皮肤现在已经七零八落,骇人的气势现在也已经消失不见----最大的原因则是他沾满了汗水了泥土的脸实在是让人很容易发笑。
  所以月樱不负众望地笑出了声音。
  月樱的笑声十分的不合时宜,也让塔克斯的脸上多出了更多的青筋,而一直旁观的林峰则是满头的黑线…至于礼织?她早就因为害怕缩在了林峰的背后。
  “啊…真不好意思,”月樱捂着嘴巴,但弯着的眼睛却很诚实的告诉了其他人主人的表情现在是如何的。“…噗…麻烦让我再笑会…”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的额头上都出现了黑线。
  因为这个空档,塔克斯身上的石块慢慢地复原了,脸上的汗水虽然擦去了,但却因为和灰尘混合了之后让他的脸彻底变成了一张大花脸。
  月樱终于忍不住地大声笑了出来。
  无节操的笑声回荡在了空气中,月樱毫无禁忌地大笑着,似乎并没有想过眼前的大花脸前几秒还是想要了他的命的敌人。
  “别动,”在塔克斯略有动作的时候,笑声戛然而止,月樱保持着狂笑的表情,伸出手制止了他:“不想死的话,别动。”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
  塔克斯踏出了一步。
  于是他踏出的右脚就这样爆炸了。
  鲜血四溅,塔克斯不可置信的蹲了下来,缺了一大块肉的痛苦即使是这个足有3米高的巨人都为之震颤。
  “你以为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换过*?”
  镶嵌在塔克斯的石头皮肤里的*开始慢慢的发热,然后变得通红----那并不是什么实体*,而是火焰。
  果然是…噩梦。
  *已经陷进了自己的石头皮肤里,根本没有可以躲避的余地。
  卸下皮肤的话,只有死的更快。
  明白已经躲不过去的塔克斯面如死灰地闭上了眼睛。
  冲天的火焰随即吞没了塔克斯巨大的身体。
  月樱华丽的旋转了一下沙鹰,然后将其收进了自己的*套里。
  礼织小心翼翼地从林峰的背后探出头来,在扫视了一眼之后,就把询问的眼神投给了林峰。
  “啊,结束了。”林峰回答道---眼里也同样燃烧着火焰。
  在月樱显露出他那异于常人的力量后,后面的事情就变得异常简单了。林峰和礼织两人配合地完成了一切需要旅行(或者说逃亡)的准备,在轻松的清除掉外面那些不死心的警察之后,驾驶着不知道从哪抢来的越野吉普,三个人就这样在警察怨念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溜掉了。
  顺带一提,驾驶吉普的是林峰,之所以不是月樱,理由却是很让人发笑----月樱只有13岁,还拿不到机动车的*…不过月樱有着机动摩托的*却让林峰费解不已---虽然月樱也忽视了林峰也没有*的事实。
  “岁数够就行了。”某无良少年这么说道。
  但在林峰很严肃的指出自己也没有*时,月樱只是默默地敲了敲越野吉普上的某个绿色按钮,而在按钮旁边则很明确的写着:“自动驾驶模式”。
  于是林峰就这么华丽的被月樱鄙视了。
  在听取了部下的行动报告后,帕利亚无奈地端起了一杯可乐,在部下战战兢兢的目光中抿了一口。
  不愧是“噩梦”啊。
  虽然料到了“天平”插手的必然,但帕利亚并没有料到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会派出“噩梦”来。
  要知道,“噩梦”可是不分敌我的东西。
  不过,即使很棘手,但依然有胜算。
  我可是有着“青石”和“血阳”啊,何况还有所谓的王牌这种东西…
  一定能赢。
  “服务处吗?我这里需要清洁。”打着电话的帕利亚随手擦了擦自己手上的可乐。
  可乐沾了血果然不能喝。
  哄地一声,一辆越野吉普震撼地从斜坡上飞了下来,视觉效果直指大场面电影。
  “多少年没见过这样飙车的人了啊…真怀念。”路边一个老爷爷作沉思状。
  在以雷霆万钧之势冲下了斜坡之后,吉普做了一个让最强力的车手都自叹不如的漂移,擦着路边的灯柱转了个弯----车上的行李和乘客没有被甩出去实在是万幸。
  礼织早已经晕倒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而林峰也是惨白着脸----18年的岁月并没有给他能够不惧怕这种场面的经验。
  世上最恐怖的恐怕就是眼睁睁地看着灯柱、墙壁、垃圾桶乃至各种路人突然出现在你眼前,然后自己坐着的车以毫厘之差就这么擦着过去----林峰发誓有好几次他的头皮已经感觉到了墙壁的冰凉。
  现在的自动驾驶系统都这么凶残吗!林峰哭丧着脸,但又不敢去动任何的设备。
  而调试那个自动驾驶系统的始作俑者正在后座悠闲地打着哈欠。
  “真凉爽呢。”
  ACT3   逃离者和狙击者
  “我想问一下…”
  “嗯?”
  “我们这是要去哪?”
  “哦。”
  “…”
  昨天的那场极速狂飙最终因为礼织哭喊着要跳车而终止,按着月樱的说法,他们必须要在今天下午之前赶到这个城市的出口,不然就要再等一个月才能出城了。
  于是月樱也因此死咬着绝对不肯放慢车速,但在林峰指了指死也不肯踏上吉普一步的礼织之后,月樱勉为其难的把车速改成了正常范围----但行驶的方式却并没有改动。
  于是路人们就喜闻乐见地看着一辆吉普慢悠悠地甩着一个又一个漂移。
  这是什么搞怪节目么?这是所有路人的一致想法。
  扭过头,林峰看见的是一直在闭目养神的月樱。
  虽然现在月樱的表情很赏心悦目,但林峰感觉就是各种不对劲。
  错觉么?林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吉普再次转了个弯,高耸的城墙和橙[x]的屏障便映入了眼帘。
  由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高达数百米的城墙无论是看几次,都是那么的让人震撼。再加上那遮蔽了天空的能量屏障,也就只有奇观能够形容了。
  “我只有暑假旅行的时候才见过一次这个。”林峰吹着口哨,嘴巴发出了啧啧的声音。在一旁的礼织也是罕见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就算是这个国家最大的城市NE39116,的城墙,也没有NE312的城墙和屏障来的高大和厚实---这代表了NE312最发达的经济实力。
  作为一个NE312的市民,林峰和礼织当然是为自己的城市有着这样的城墙而自豪的。
  但后座那位无良者的话,却让这两人大为困惑。
  “骄傲?不过是个牢笼而已…”月樱哼笑着,言语间则是大为不屑。
  牢笼?什么意思?
  当林峰想问清楚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吉普的车前盖上面,之后,已经狂奔了一天的吉普就这么哀嚎着罢工了。
  没有给三个人反应的时间,后面躲闪不及的车辆狠狠地撞上了吉普的车尾。
  林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由于吉普的突然停止,在这条街道上行驶着的交通工具就这么一辆接一辆地撞在了一起----始作俑者却只是撞碎了一个车尾箱。
  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的月樱从侧翻了的吉普里爬了出来,他稍微扫视了下状况,只发现趴在附近的地面上不省人事的林峰----礼织却不见了。
  “什么人!”
  发觉到什么的月樱往前滚了开来,然后一串能量*就悉数射在了他原先所在的位置上----慢上那么一秒,地上那些孔洞就会落在月樱的身上了。
  判断着*射过来的方向,月樱看见了那里有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只是那么一闪,那人就消失了。
  两个…不,三个。
  不远处的林峰哼了一声,但接着就没有了下文。
  “还没有清醒么。”月樱压低了声音,牙齿紧咬着发出了格叽格叽的声音。
  我原本以为他们不会在闹市发动攻击…
  汽油燃烧后的气味一如既往的难闻,金属爆炸后哔哔啵啵的声音也不断地折磨着月樱的耳朵,隐隐约约的,似乎还能闻烤焦的血的味道。
  “这就是‘噩梦’吗?不过是一个小鬼嘛。”
  “咦…真弱。”
  两个看起来很轻佻的男人走了过来,嘴角都带着不屑的笑容。
  左边那个红头发的男人对着依然看着车祸现场的月樱竖起了中指,嚣张地说道:“我们是‘青石’佣兵团的,名字是…”
  “没必要。”
  “啊?”
  月樱转过了头,原本漂亮的瞳孔狰狞地缩小到了极点。
  “因为你们都会死。”
  在那不详的笑脸下,橙红色的火焰静静地燃烧了起来。
  林峰之所以会醒来,是因为周围已经闷热的足以让死人都跳起来。
  他的右眼因为额头上流下的血而睁不开,但这并没有妨碍他一醒来就去寻找礼织----虽然他在哪都找不到。
  然后,他看见了月樱。
  全身上下都沾满了鲜红的血液,唯独脸和头发依然是那么的一尘不染----月樱依然在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你…怎么了?”林峰捂上了自己的鼻子,血液的味道让他全身上下都难受不已。
  月樱掏出了一张小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掌,但发现根本没有用后就直接扔掉了。“没什么,都不是我的。”
  从月樱有点疯癫的表情上看,林峰大概已经猜了出来月樱所遇到的敌人是什么样个下场。
  “很惊讶吗?”看着林峰半分惊恐半分厌恶的神情,月樱嘲讽似的笑了起来。“你以为这真的是一次愉快的旅行?现在收手给我滚回家还来得及。”
  “别开玩笑了!”听到这句话,林峰突然大吼,然后就因为触动胸部的伤口而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林峰死死地按住了正在出血的胸口,嘴角不可抑止地流出了发黑的血液。“我可是答应了她要保护她一辈子的…怎么就可以这么放弃!”
  接着,林峰大声地吼出了从出生到现在以来最为响亮最有气势的话:
  “我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你这个只有13岁的小鬼别给我在那里装神弄鬼!”
  已经平静下来的月樱毫无表情地看着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林峰,嘴角微微上扬。
  “很好。”他打了个响指。“你合格了。”
  在遇到林峰之后,礼织基本上就没有单独和其他人在一起过了。
  但是在今天,就只有她一个人。
  “你好,我的名字叫帕利亚。”对面的女人露齿一笑,拿起了一个瓶子。
  “要来一杯可乐吗?”
  现在是最糟糕的状况。
  所要保护的人被夺走,且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己方又有伤员……
  但是不这样的话,就没有乐趣可言了。
  没有波澜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人生。
  在听到月樱这么说的时候,林峰差点想要把这个家伙扔出去,虽然被扔出去的是自己的可能极高。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做过应急处理的林峰瘫软在了新弄来的X-BUS的后座上,虽然肉体十分地疲惫,但他的眼神却炯炯有神。
  “每个城市都有它固定的开关门时间,而今天下午五点之前,则是最近的开门时限。”月樱看了看驾驶座上面的一个可爱的小钟,“还有两小时。”
  “…为什么有时限?城门这东西…不是一直都开着的么?”
  “既然那样,为什么还要建造那样的城墙?”
  “……”
  月樱叹了口气,似乎是要对一个不明真相的人摊牌是件很无聊的事:“你知道‘巨龙’么?”
  “‘巨龙’?那不是两百年前就已经灭绝的东西么?难道…?”
  “从未灭绝过,而且一直在威胁着我们的生存。”所以,才会有城墙,才会有那一直在烧着能量的屏障。“军队可不是用来打仗的东西…”
  全都用来填饱外面的“巨龙”了。
  “所以,要到外面去,就必须有能力者在一起。”
  “…为什么?”
  月樱笑了笑,灿烂的笑容漂亮的让林峰无法直视。
  “因为我们哪一个死了,人类都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礼织所坐的车子,在巨大的城门下面就如同一个小铁块一样不起眼。
  她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之类的东西,只是在手上带了一个小小的手镯。由于紧张,礼织的手心都是汗水。
  “啊,你不用紧张的啦。”帕利亚依然在一旁喝着她的可乐,一遍笑语嫣然地和礼织套着近乎:“我会保护你的。”
  很久以前,一个男孩子也这么和自己说过这句话,然后他现在已经生死未卜。
  “看你的姓名,你的祖上是东边的人吧?”帕利亚依然孜孜不倦地自说自话着。
  “不过自从那个岛国被巨龙占领之后,那个国家的人就到处流浪了呢,会到这个国家来也是很正常的。”
  说起来,阿峰是这个国家的原住民呢…
  “但是说起来真是奇怪啊,明明两个国家之间都是死敌来着,现在竟然会和睦地住在同一个地方~”
  以前,是死敌?
  “啊,对了,帕利亚这个名字只是代号哟,我这头发也是染的,以后请多多指教~”
  死敌……吗?
  车子已经驶出了城门的范围,结实的轮胎在不平整的土地上扬起了一阵阵的灰尘。
  太阳要下山了。
  ACT4      下次再见
  太阳即将下山了,持续了四天的开门时间也快要到达期限。
  就当巡逻兵准备收工回家,感叹生活如此美好的的时候,一辆X-BUS出现在了大道上面,并立刻引起了几名巡逻兵的注意。
  当巡逻兵叫喊着让那车停下时,那辆车子不但没有听从,而且还加快了冲往城门的速度。见此,一名巡逻队长举起了*,对准了气势汹汹的X-BUS。
  “前面是禁止平民出入的地方,请你们…”警告的话还没说完,X-BUS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说话的人立刻被撞飞了。
  见到如此悲剧的人,林峰也只是毫无诚意地为这个倒霉鬼默哀了下。
  谁叫月樱设定的东西都会变的这么鬼畜?
  见到自己的队长被撞飞,旁边的巡逻兵立刻吹响了警报,但是这并没有多大用处,侵入的月樱和林峰直接无视了他们,目的明确地冲向了即将关闭的城门。
  “我们可不是平民!给我让开!”
  辛辛苦苦的赶路果然还是有点回报,城门还没有彻底的关上,不然的话要带着另外一个人从其他“捷径”溜出去的话实在是很为难月樱。
  离大门还有100多米,月樱要通过这点距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有问题的在于带着重伤的林峰----为了赶路他的状况已经和变得更加糟糕了。
  看着身后时不时咳嗽的林峰,月樱叹了口气,然后跳出了X-BUS。
  为何我要带着这么一个累赘呢?…
  平稳地站在水泥地上,月樱双手向外平伸,形成了一个十字。
  只是出个门而已啊…
  两个巨大的火球出现在了月樱的上方,炽热的温度让人感觉的到这并不是什么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能把人烤成灰炭的火焰。
  “不用在意我,直接出门。”
  “我也不想在意你。”
  没有停下,也不会停下,带着林峰的X-BUS依然目的明确地往着城门处行驶着,而城门已经开始关闭了,但因为实在太过巨大,看起来十分地缓慢。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在城门的上空,大量的士兵突然从城门两边的建筑出现,没有任何的语言警告,举*、射击----顺畅的如云流水。
  “有埋伏吗?竟然都和军队扯上关系了…真麻烦啊。”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月樱脸上却没有任何不高兴的表情----火球的火势再次大涨,炙人的热气逐渐扭曲了大气,月樱的身影开始渐渐地消失。
  身为一个清楚Basaker到底有多恐怖的人来说,布利尼并不知道上头为何要自己和两个Basaker作对----虽然自己是NE312的保卫行政官,但要一次面对两个Basaker,他还宁愿到外面去清除那些巨龙----起码他们已经处理过很多次,熟还能生巧呢不是。
  不过上头的命令就是一切,藏在城门一个角落里的布利尼下达了攻击的命令----于是能量*便如雨点一样倾泻在了月樱所在的地方了。
  幸运的是,因为月樱的声势实在是很吓人,一直努力地往城门外行驶过去的X-BUS却是被忽视了,只有少数几发*射在了X-BUS附近。但就是这么几发*,X-BUS的轮胎就这么被击破了。
  于是林峰就不得不抓着行李从已经开始跳舞的X-BUS上跳了下来。
  这个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了一半。
  两个巨大的火球已经散落在地面,在大道的中间形成了一场大火,从这种场面看来,月樱似乎已经被干掉了,但是深知Basaker的能力的布利尼并没有让士兵们放松戒备,操着他的破锣嗓子,布利尼叫来了两架飞鹰----装满了空对地式*。
  在飞鹰的驾驶员的视角来说,在火场的上空飞行并不是一件惬意的事,当他从火场上飞过,想再飞高一点去寻找目标的踪迹时,却发现驾驶窗上出现了一个黑影----月樱正攀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他。
  没等驾驶员发出惊叫,月樱已经破窗而入。
  被侵入的飞鹰爆炸了,随即变成了一个火球旋转着坠毁。接着,另一架飞鹰也遭受到了同样的命运。
  布利尼脸色铁青地咬着下唇,正当他想拿起对讲机想做些什么的时候,两个重物直接把他砸了个七晕八素----那两个重物是已经晕倒的飞鹰驾驶员。
  “我们只是想出去而已,所以不要给我们造成什么麻烦。”站在布利尼用来观察局势的窗口上,月樱用*指着他,笑着威胁道:“虽然我知道你是被命令的,但是想和我作对的话,可是得不偿失的。”随后,月樱消失在了窗前。
  这家伙…还是人类么?
  布利尼认命地老老实实躺在了地上。
  躲在一个被遗弃的箱子后面,冒着冷汗的林峰咬牙咧嘴地清理着自己身上的碎块----如果跑进伤口里就麻烦了。
  下手真狠啊…不管是那家伙还是这个。
  听到*声平息的林峰吃力地站了起来,背上自己的行李,再一次地往大门处走去。
  而这个时候,第二架飞鹰才刚刚爆炸。
  林峰的身材很高大,即使是因为受伤和隐蔽而弯曲着,但是加上他身上的那身学生服也是十分显眼的,而一位并没有被天上的爆炸所吸引太多注意力的士兵就正好地发现了行进中的林峰。
  感觉到危险的林峰猛地看向了自己所感觉到的地方,然后瞄准镜的反光立刻晃掉了他的眼睛----在那闪光里还有一发更耀眼的*。
  躲不开…
  林峰绝望地开始祈祷神的庇护了,虽然他从来不信神。
  但是很奇迹的,那发*竟然射偏了,确切的说,是被什么挡开了----光束*擦着他的右手臂飞了过去。
  大难不死的林峰发现到自己并没有被击中后,便不顾是否会加重自己的伤势,死命地开始跑了起来----又是几发*擦着他的身体飞了过去,但就是射不中任何的东西。
  身后不断响起的爆炸声似乎在催促着他快点离开,烧焦的糊味就连距离最远的林峰都能闻得到----他就要跑出去了。
  当林峰终于通过那扇门时,满眼的绿色立刻包围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植物,大量的植物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只是一扇门的间隔,两边的存在就如同天和地一样遥远。
  在这片绿色的海洋里,一条大道如同巨蛇一样蔓延开去-因为这几天似乎有着车队经过的缘故,这条路的路面变得坑坑洼洼。
  轰的一声,城里和城外彻底隔绝了。
  很奇怪的,到了城外,林峰的感觉突然好了起来,胸部的伤口突然不再发疼了,不过很快的,林峰禁不住地吐出了一大口的黑血。
  地面上忽然冒起了一股火焰,等那火焰熄灭之后,月樱出现在了那里。
  看了看地上的黑血,月樱笑了笑,然后随即掏出了一个遥控器,开始摆弄了起来。
  看起来月樱并不是很习惯使用这个东西,犹豫很久才按下一个键,然后再过了很久继续下一个----时间长到林峰都已经缓过气来了。
  当林峰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附近的森林突然响起了一个高亢悠长的声音,接着,就从附近的树林里出来了一辆帅气的摩托车,在一个华丽的甩尾之后,停在了月樱的旁边。
  “啊?已经来了?”还在摆弄遥控器的月樱有点惊讶地张开了嘴。
  而更让林峰惊讶的,是那辆摩托车竟然发出了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在您身上有遥控器的情况下,召唤我的方法是按下遥控器上的青色按钮,月樱先生。”
  “似乎是有另外一名乘客?”摩托车的把手转了转,似乎是在寻找林峰所在的位置:“你好,我是负责控制这辆光速2120的AI丽雅,请问尊姓大名?”
  “…林峰。”
  “你好,林峰先生。”
  然后林峰和丽雅就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了,当然丽雅并没有眼睛。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想干什么,不过我们该出发了。”
  “啊…也是。”
  “请上车,月樱先生,林峰先生。”
  在月樱不客气地爬上驾驶位后,林峰轻松地跨了上去----自从到了城外,他的感觉就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只要那该死的伤口不痛。
  月樱没有去踩油门,帕雅也没有需要他做什么;发动机轰响起来,他们出发了。
  “下次再见!”对着城墙上探头探脑的士兵们喊了声,月樱驾驶着光速2120带着他们飞快地沿着大道奔驰出去了。
  ACT5     歌唱的小小少女
  道路两旁的树丛迅速地后退,在光速2120那厚重的轮胎之下,颠簸不平的路并没有给两人带来什么麻烦。而对于林峰来说,这无疑是他经历过的最棒的一次旅行。
  这是另一个世界,车轮在泥土地上笨重地奔驰,层层密密的树林上空是一片明亮蔚蓝,灿烂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一点点地倾泻而下,如同繁星点点。
  但就在几小时之后,林峰也不得不承认一些乐趣正在消失。入眼的只有树,天空,太阳。除了这些,再无其他,就连一只动物都看不见。
  当他问起为何看不见一只活着的动物时,月樱只是撇了撇嘴,没有回答。
  出城的时候是下午,在晚上的时候,他们终于在路旁发现了一些零散的垃圾。
  “为什么他们行进的这么快?又不是赶着去投胎”站在光速2120旁边的林峰抱怨道。
  “因为有巨龙。”月樱扔掉了手中已经熄灭很久的烟头,站了起来。“虽然我不怕,但我也不喜欢那些东西。”
  “…巨龙真的那么可怕么?”
  “你见到就明白了。”
  月樱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挥了挥手,让林峰上车。
  在月亮开始静静地照耀着森林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一支已经驻扎了的商队----看起来是前不久才从NE312出来的。
  这个商队在一个似乎是人为开垦过的荒地里驻扎下来,行驶用的车辆里三圈外三圈地围住了整个营地---中央的探照灯如同太阳一样照亮了附近的所有物体。
  今晚的月亮十分地明亮,附近的星星也十分识趣地隐藏了起来----虽然对潜入比较不利,但他们并不想要就这么做。
  “光明正大总比偷偷摸摸让人来的措手不及。”在月樱说完这句话后,他们两个就冒着里面有着各种陷阱的危险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商队四周都有着一些巡逻的人,在看到帅气的光速2120从大道上过来的时候,他们也只是稍微楞了一下就记起了自己巡逻的职责,将这两人给拦了下来。
  在月樱出示了自己的佣兵证明之后,巡逻者很识趣的找来了一个看起来是负责人的大叔,他那在月光下依然油光滑亮的大背头很是让林峰看了几眼。
  趁着月樱和那个大背头交涉的时候,林峰扫视了一下商队所驻扎的地方。
  这似乎是一个人为所开垦过的荒地,不过也不奇怪,因为这里离NE312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但让林峰很奇怪的,在商队营地的中间却有着一道光。
  虽然说夜晚的光亮是能驱除一些野兽,但那光亮似乎并不是用作那样的用途----而且营地里面异常的热闹。
  不是说在外面都是很危险的么?林峰瞟了一眼正在说话的月樱。
  交涉似乎结束了,因为月樱带着胜利的表情走了回来。
  “他同意我们临时租用一个旅行用套车,而且如果能够在有危险的时候帮忙的话还有佣金。”月樱比出了V字的手势:“这种条件可是很优越的。”
  林峰看了看意气风发的月樱一眼,说道:“我可不是佣兵?”
  “但我是,佣兵可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以佣金为前提,才能叫做佣兵。”
  “不是以完成任务为前提么?”
  “…好了,我们先去找我们的套车吧。”
  自己回答不上来就逃跑么……碍于打不过的实情,林峰只能在肚子里鄙视之。
  真快啊。
  帕利亚在接到部下的报告后,嘴角稍微地弯了弯。
  骑士已经到达,但公主嘛……
  帕利亚转过头,看向了已经入睡的礼织。
  只要再努力一把...
  那个负责人租给他们用的套车是四人床位的,而看起来他们并不是第一个租用的人,在套车上已经有了其他的一些行李和使用过的痕迹了。
  “看来我们的舍友其中有一个是女的。”月樱摸着下巴说道。
  “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都很整洁。”
  “……”
  “所以呢,你就在这用我教给你的方法找找感觉。”稍微安顿下来之后,月樱便马不停蹄地开始进行下一步动作了,但在此之前,他却要安排受伤的林峰。“在我回来之前,最好别出去,明白?”
  林峰点了点头,全身上下都痛的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帮上忙,只能靠这个还算是帮手的家伙出手了。
  在得到林峰的合作之后,月樱溜出了套车,瞬间就消失在了其他车辆的阴影里面。
  身为能力者,首先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能力。
  试着去感觉身体里的能量,那是使用能力的源泉。
  然后,去引导它,让它能顺利的流淌过你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回想着在路上月樱挤出的只言片语,林峰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冥想了起来。
  这个营地现在最引人注目的地方,莫过于中间那有着探照灯的地方。
  理所当然的,月樱第一个目标就是那里,人多嘴杂的地方最容易收到情报。
  不出意外的话,带走礼织的人和礼织本人都在这个商队里----在外面单独一个人是最愚蠢的做法。
  于是问题就在于怎样在数百辆车子里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过为何我总有点不详的预感……这么想着的月樱绕过了一辆白色的货车,眼前顿时豁然开朗了起来。
  一阵悠然的歌声如同在耳边响起一般,轻盈地吟唱。
  歌唱的语言月樱从来没有听说过,歌唱的旋律月樱也从来没有聆听过,但当歌声停止的时候,月樱发现他已经站在营地的中央,双眼呆滞地看着那位站在木箱子上的歌手了。
  那是一个有着粉红色及肩短发的少女,因为探照灯的灯光,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她那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笑着的祖母绿的瞳孔,很奇异地,那名少女只是站在一个简陋的木箱子上,但却让人必须用仰视的视角来望着她----即使她的身材是那么的娇小。
  不知为何,月樱总感觉那个少女的样子似乎从哪里见过。
  少女面前的听众现在也和月樱一样,进入了因陶醉而失神的状态,但在少女的鞠躬示意之后,场面又再次沸腾了起来。
  “安可、安可!”的声音实实在在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
  少女不好意思地脸红了,随即又羞涩地笑了起来----因为这个信号,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
  因为这次有所准备,月樱才没有再一次地陷入那歌声的美妙之中,但也使得他失神了一会。
  当月樱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猛地发现他旁边站了一个人,悄无声息但却十分引人注意的人。
  一条厚实的围巾样的东西牢牢地遮挡住了他的脸,长长的翠绿色长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一直垂到了后背,因为他那过长的刘海和特意地将脸缩在围巾里面,让人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再加上他那如同门板一样高大壮实的的身材,想不引人注目也不正常。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能站在月樱的身边却没有引起月樱的任何警觉。
  正当月樱犹豫着应该怎么做的时候,少女的歌声已经完结了。
  而站在月樱旁边的人,就如同一块石像从沉睡中醒来一样动了起来,走向了那位少女。
  在离开之前,月樱很清楚地看见了,他随意地看了自己一眼,但那一眼里,却带着明显的敌视。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为何他存在着敌视?
  虽然不清楚那人的想法,不过月樱却很清楚自己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小心地观察着周围,月樱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遁入了黑暗之中。
  在提起自己的裙角向台下的听众优雅地施了一礼之后,蓝月如获重释地朝走了过来的费迪挥了挥手。在得到费迪的回应之后,蓝月便在众人遗憾的呼声中和费迪离开了“会场”。
  “怎么了?”蓝月笑眯眯地看着一直在旁守护着自己的费迪,自从来到这里,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费迪那如临大敌的表情了。
  费迪在蓝月的面前单膝跪了下来,这是他一贯和蓝月独处时候的姿态。接着,从他嘴里说出了一连串不知名的语言。
  蓝月听到后,轻轻地拍了拍费迪的头,笑着说道:“我说过的啊,费迪,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用这里的语言对话……不然会被怀疑的。”
  于是又一串急促的话从费迪的嘴里说了出来。
  “嗯…我知道你还不熟悉这里的语言啦…不过俗话说:‘进吸血鬼的城堡,喝处女的血。’何况我们所在的远远不是一个城堡这么简单的地方啊…”
  “所以呢。”蓝月又拍了拍费迪的头,轻声说道:“连话都不会说,万一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不等费迪回话,蓝月伸手制止了他,在找了个平整的箱子坐了下来之后,蓝月轻笑着说道:“那么,你有什么事要向我禀告?”
  看着蓝月那令人熟悉的坚定的表情,费迪低下了头,结结巴巴地问答道:“人,很强。”看来即使是这么简短的句子,也让他费了很大的力气。
  “这样吗?”明知故问的蓝月若有所思地抚摸起了自己的嘴唇,原本就鲜红的嘴唇在她手指的抚摸下,变得愈加通红……
  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蓝月对着费迪说道:“下次你说的那个人再来的话,带我去见他。”
  “但...危险。”
  “没事的,听你的话,我认为他只是来找东西的,大概是在他前面过来的那些人吧。”蓝月晃了晃手指,继续说道:“我们虽然已经搜集了一定的宝石,但是还是太少。而且,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情报,还远远不够。”
  “而结识一个厉害的人,在各种时候都更有帮助不是吗?”
  费迪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被蓝月清楚地看在了眼里,但她故意装作没看见。
  “我已经下令了哦,那么你应该怎么做才对?”
  费迪紧闭着嘴巴,盯着蓝月笑盈盈的脸,过了一会,才用着投降的语气说道:“是,殿下。”
  蓝月脸上的笑意更盛,满意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这个时候,林峰的手掌里正闪烁着一个小小的电球。虽然自己从未修炼过,但长达四年的使用期也是让他有着一定的能力的。
  今天就到这里吧……收回了手上的电球,林峰感觉到有些口渴,而刚好附近的桌子上有着一杯倒好的水。于是自然而然的,林峰将手伸了过去。
  但手还未接触到被子,就有一层小小的波纹轻微地在水面上散了开去。
  接着,是第二层。
  林峰惊异地看着那不可思议的水杯,就连胸口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轰地一声,水杯从桌子上摔了下来。
  在那野兽巨大的吼叫声响彻了夜空之时,身处于阴影中的月樱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自己的不良预感总是那么准确…
  ACT 6   恐惧之兽
  因为身处于设备良好的车厢里,所以这几个小时的旅行并没有对礼织造成什么比较恶劣的影响----头痛症是一直以来都有的,简单的加重症状对礼织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承受的东西。
  而造成她症状加重的罪魁祸首,则是那个遭遇车祸然后已经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家伙。
  车窗外的月亮依然很明亮,皎洁的月光照进了车厢里,一点点地抚慰着礼织的神经。
  就在刚才,本来停泊地好好的车辆忽然一个剧烈的震动,本来还在半梦半醒之间挣扎的礼织就这么被迫清醒了过来,从桌子上散落一地的物件也表明了这个震动十分的强烈。
  然后那个…大概是叫帕利亚的女人就跑了进来,当时她的表情很可怕,大概是看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她警告礼织绝对不能踏出这个车厢一步之后,便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
  虽然礼织并不知道是怎么了,但外面轰鸣着的爆炸声告诉她帕利亚的确是出于好心才来警告她的。
  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礼织蜷缩在了自己的床上面。
  保护我...真的需要吗?。
  林峰好不容易地从套车里逃了出来后,所看见的是他这段时间一直有听到,但却从来没看到的东西---这导致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巨龙。
  一只巨龙如同巨石滚落山坡一样朝着营地所在的地方奔行了过来,它用粗壮的后腿支撑着身体,发出阵阵吼叫,呼哧呼哧地喷着鼻息----林峰很清楚地看见一团团火焰从它张开的,丑恶的大嘴里喷出,射向了漆黑的夜空。
  它的嘴高高地扬起,距离地面大概有二十米。
  而在那嘶哑的吼声之间,还有着其他相对较小的叫声。
  在林峰看来,巨龙这个名称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这只令人憎恶的野兽就和西方神话里的恶龙一样让人恐惧。也正因为如此,林峰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树干倒塌的声音如同催命符一样迅速地逼近了营地,大量的小型巨龙一只接一只地窜出了森林。营地里也如同炸开了锅一般,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巡逻兵不是被吓的和林峰一样傻在原地,就是毫无目的地到处逃窜。
  只有寥寥几人拿起了武器抖抖索索地准备战斗。
  一般来说…在离城市只有几小时车程的地方是不会出现这种20M级巨龙的啊…
  很淡定地坐在某辆车子顶上的月樱无聊地打着哈欠,在混乱的人群里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不过嘛…我很喜欢这样。
  “按原先谈好的三倍价钱,如何?”对着下面正在试图收拢那些靠不住的普通人的大背头,月樱笑吟吟地伸出了三根手指。
  巨龙巨大的踩踏声富有节奏地震撼着林峰的身体,过了好一会儿,缓和下来的士兵们已经和那些小型巨龙交上了火。
  自己所在的套车是处于营地外围----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已经被放弃了。而这里也成为了佣兵们对抗巨龙群的战场。
  林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冒着在战场上被击中的风险跑回那个营地里。
  但在一枚不长眼的炮弹掉在他附近的时候,林峰明白再待下去活路是绝对不会有的。
  林峰站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腿如同灌了铅一样,但他还是坚持地站了起来。绕过了一颗正不断掉落着叶子的树,林峰内心的紧张一点一点地增强着。
  一只小型巨龙奔腾着跑过了他的旁边,随即被又一发炮弹击中,浑身冒烟倒在了地上,但又立刻晃了晃脑袋爬了起来,接着很正常地发现了正瞪着它看的林峰。
  这是一条比起它的同类体型较小、但全身依然覆盖着厚实鳞甲的巨龙,它那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林峰,粗壮的尾巴直直地平伸在身后,因为被炮弹击中的缘故,它看起来愤怒极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林峰在自己的手上聚集起了一个小小的雷球。
  现学现卖的感觉真不好。
  很让月樱惊讶的,巨龙似乎被抵挡在了营地外面,不知道从哪弄出来的大炮正不断地对着不断钻出巨龙的树林里轰炸着。看起来并非是没有任何准备的样子,虽然谈不上井然有序,但如果只是单纯的护送的话,是不会把这么多的能量炮带上的……
  看来这个商队并不是那么简单呢。
  那只20M级的巨龙并没有参加战斗,而是在战场外围观察着什么,看它的样子就如同军队的军官一样----虽然这位军官比自己的士兵强悍的太多。
  不想就这么跑过去啊…月樱抱着偷懒的想法躺了下来,毕竟契约只需要他干掉那只大家伙,其他的不归属他管,于是月樱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欣赏起月亮来了,像今晚这么皎洁的月亮很难有机会见到。
  “你躺在这里做什么?”
  毫无征兆的,一个女孩的声音从月樱的旁边响了起来,这直接导致月樱本人差点从车顶上摔下来----但凭借着自己良好的平衡感他在掉下去的一瞬间抓住了车顶的栏杆。
  放开了栏杆,月樱跳到了地面上,然后,他看见了那个声音的主人。
  看着正在走向自己的少女,月樱不由得长大了嘴巴,随即就被战场那边飘来的尘土呛了个七晕八素。等他抬过头时,那名少女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我的名字叫蓝月,”站在月樱面前,蓝月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说道:“来做个交易吗?”
  稍微的楞了楞,月樱随即笑着回答:“那你得帮我做一件事,否则免谈。”
  “嗯…好吧。”看着月樱脸上的笑容,蓝月自己也禁不住地笑了起来。
  “对了,我的名字是苍龙月樱,你可以随便怎么叫。”
  起码不是敌人,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炮火越来越猛烈了,但却不再有着规律,很明显,巨龙们很快就要突破炮火的封锁进而冲破军队的防御了。看那些巨龙的质量和数量,这是迟早的事情。
  很幸运的,因为不断在周围炸起的炮弹,林峰的身影至今只被一只小型的巨龙所发现,但也因为那些炮弹,林峰要干掉那只发现了自己的巨龙则是几乎不可能。
  刚刚租用没多久的套车已经被炸成了废铁,林峰并没有时间去哀悼自己辛辛苦苦从倒塌的家里弄出来的行李,他现在可是遇上了出生以来最为危险的一刻。
  虽然用电流加强了自己的体能,但这也只是刚刚好让林峰拥有能够和巨龙进行周旋的能力而已,没有停止过的行动让他的体力并不充沛,胸口上的伤势也让他的动作极端的生硬,如果不是巨龙惧怕他双手所聚集起的电流,恐怕林峰早就一命呜呼了。
  但是这种尚算平衡的局面很快就被打破了。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林峰手上的电流的打击,巨龙的动作越来越凶猛,有一次巨龙已经咬住了林峰的左手,如果不是林峰急中生智地把所有的能量都在左手上爆发了出来,林峰的左手已经废掉了。
  再一次地,林峰和巨龙分了开来。巨龙的牙齿果然是十分的锋利,林峰被咬到的左手已经是鲜血淋漓。林峰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下去了,巨龙也知道这一点。
  巨龙巨大的脚掌开始划拉着地面,大概是在寻找最佳的着力点,尾巴也不断地扭来扭去,而那[x]眼睛则是从未离开过林峰的身体。
  这是一个身型虽小但狩猎技术绝佳的猎手,而林峰则是走投无路的猎物。
  巨龙的尾巴忽然伸直了,只是那么一瞬间,巨龙就消失在了原地。而在下一刻,巨龙就已经将林峰给扑到在地,肮脏的利齿恶狠狠地咬向了林峰的喉咙
  虽然知道巨龙抓住机会攻击自己,但林峰却没想到这一次的攻击却和之前毫不相同----没有任何躲闪的时间,林峰所能做的只是凭着本能躲闪着巨龙的踩踏,然后在巨龙的两腿之间死死地抓住了咬向自己的大嘴。
  一发炮弹落在了他们附近,但却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
  令人生寒的牙齿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从喉咙里喷出的气体则是让林峰难受不已……林峰恐惧地看着巨龙那长着利爪的脚慢慢地抬起,一旦落下,林峰绝对是开膛破肚的结果-----而林峰再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抵挡这次攻击了。
  就这么完了吗?……
  在一阵轮胎折磨地面的摩擦声中,一个黑影冲出了硝烟弥漫的树林,直直地撞向了钳制着林峰的巨龙,林峰只感觉双手一松,眼前的大嘴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一次华丽的甩尾之后,驾驶着光速2120的丽雅发出了平板但又如同天籁的声音:“林峰先生,去往月樱先生所在之处的顺风车,要搭吗?”
  “那是当然…”吃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大难不死的林峰才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都疼的要死。
  ACT7   相对的和绝对的
  林峰不得不承认,丽雅的AI等级实在是很高,能在关键时刻跑出来救了自己一命不说,还能在这个流弹和巨龙满地都是的地方随意的穿梭,而且还很迅速的将所带着的乘客带到了安全的地方----有时候林峰都在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远程控制这辆光速2120而不是丽雅本身在控制了。
  一路上,林峰都是将身体紧紧地缩在了车背上,以防止自己被不长眼的流弹所打中,而当他感觉到摩托停下来的时候,月樱已经在一旁等着他下车了。
  “快下来,我要去干掉那只20米的巨龙了。”
  “…我可是伤员!”
  “你受伤和我有关吗?”
  于是,在月樱催促的目光下讪讪地爬了下来的林峰发觉到了旁边有着两个不认识的人,没等他询问,月樱就竖起了一根手指,说道:“这两个人据说会带你去找到礼织,然后怎么称呼他们你自己在路上问,我先走了。”然后就在三个人各自不同的眼神中骑着光速2120溜掉了。
  “嗯…好吧,”蓝月苦笑着。
  真是个麻烦的人。
  “我的名字是蓝月,那位长得很古板的人叫做费迪,是我的属下。”
  站在蓝月左下不远处的费迪微微的朝林峰点了点头。
  林峰的表情抽搐着,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紧张地问道:“你真的能帮我找到礼织?”然而在看到蓝月似笑非笑的脸后,就又尴尬了起来。
  虽然自己的身高比蓝月高很多,但这个时候林峰只感觉到自己在蓝月面前就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幼稚。蓝月的目光似乎很容易的就看穿了林峰的心思,平常这个时候蓝月都是加紧攻势然后一举将其掌握在手中的,但很遗憾的,林峰并不是自己所要针对的目标,而且她也不想得罪月樱这个家伙。
  说实话蓝月并不觉得费迪能够打的过月樱,就算加上自己也不可能。
  不过这个人比起月樱就是弱太多了呢。
  “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蓝月友好地对林峰笑了笑。
  靠近之后,月樱才发现这头20M级巨龙实在是不堪入目。
  黝黑的鳞片上到处都是横七八落的血痕,而且躯体上有着一大部分鳞片都是已经消失----这使得这头巨龙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拔光了毛的母鸡。
  一*撂倒了一头想要袭击自己的3M级巨龙后,月樱随手对着20M级巨龙甩出了一个小火球。虽然那个小火球晃晃悠悠地飞行了几十米之后就熄灭了,但那火光也已经足够吸引了这位巨龙老大的注意力。
  同为非正常物种,巨龙和Basaker 之间很容易就会互相感应的到。
  虽然月樱并不想承认那个丑陋的大怪物和自己有什么关联。
  “你好啊。”月樱对着已经看向了自己的20M级巨龙挥了挥手,恶作剧的表情在他脸上显露无遗。“叫你‘斯卡’如何?”
  也许是从月樱促狭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这头被命名为斯卡的巨龙对着月樱就是一个吐息。
  炽热的吐息瞬间烧焦了已经被血液和残肢污染了的地面,已经不敢冒头的士兵们在看到那个被烧出来的大坑都是口中发苦。
  月樱驾驶着光速2120娴熟地躲避着到处乱飞的火舌和各种意图在自己身上来上一口的巨龙们,空余间隙还不忘挑衅已经追过来的斯卡,就算是威力巨大的沙鹰,射出来的*也只是在斯卡的鳞片上加了几道无关轻重的划痕而已。
  不过这已经足够斯卡愤怒地追着月樱冲进商队的营地了。
  “第一阶段完成…”月樱跳下了光速2120,然后从自己的斗篷里掏出了一把柯尔特左轮,同时右手也有着刚才用来嘲讽的*。
  身材矮小的月樱持有着的这两把经过改造的大型*,看起来虽然不适合,但却有着很意外的协调感。
  斯卡已经一脚踏进了营地所构建的防御设施里面,只有不到2米高的简陋围墙根本阻挡不了它那20米的身躯。
  围墙周围的士兵们已经鬼哭狼嚎地四散奔逃,没有逃掉的不是已经被斯卡踩成了上好的肉饼,就是被顺势从缺口冲进来的其他巨龙给压倒在地上大快朵颐。
  现在残存的守卫兵已经不到一半,而且士气及其低落,不过看着那些人的穿着,大多都是佣兵。
  只有武器不对……果然有猫腻啊。
  和斯卡那巨大而恐怖的外表所对比,月樱那只有不到150CM的身高实在是没有任何的气势,何况在斯卡旁边还有数十只的小型巨龙,数量上的对比也让月樱处于最烂的形势。
  不过这又如何?
  我可是Basaker啊。
  斯卡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声,然后足以吞噬掉整个成年人的巨口突然冲到了月樱的面前,那比月樱差不多的利齿沾染着令人发恶的唾液,眼看着就要将月樱如同纸片一样撕裂,然后整个吞下肚去。
  “我乃‘天平’佣兵团队长:‘噩梦’苍龙月樱。”虽然瘦小但却灵活异常的月樱在半空中如同跳着华尔兹一般转着圈,停下来的时候,两把银白色的*直直的指着那正在对着自己怒吼的巨龙,脸上兴奋而狂热。
  “请多指教。”
  月樱和斯卡的火拼可谓是十分的惊险,就算是正在集中精神的在搜索着什么的蓝月也不由得往那边看了几眼。
  “你在找什么?”眼看着月樱在半空中一脚将斯卡的头踢飞,然后稳稳地降落在了它左臂上的惊险场面,林峰依然不忘着询问说是要帮助自己的神秘少女。“这些石头有什么用?”
  “我在找这个结界的主阵眼,不然就算你要找的那个人就站在你旁边你也看不见。”蓝月拿起了一块碎掉的石头,随即又摇着头扔掉了。
  “结界?电视里那种东西?”林峰谨慎地躲开了蓝月扔出来的石头碎块,然后不小心地踩到了费迪的脚。“那种骗小孩的东西你确定会有?”
  “虽然构成有点不同,但基础系统似乎还是一样的……”蓝月叹了口气,说道。“我既然答应了和月樱先生交易,他完成了第一阶段,我也不会就这么不做……我不喜欢撒谎。”
  林峰皱着眉头,在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蓝月已经拿着一个黑色的石头丢给了费迪。
  “破坏他。”在蓝月的命令下,费迪只是用手轻轻一握,那块石头就已经粉碎了。
  然后就在这个空无一物的草地上,一辆孤零零的车子就这么突兀地出现了。
  没等蓝月指示,林峰就已经冲了上去。
  真着急呢。
  蓝月拍了拍费迪的手臂,说道:“保护好他,我等下就回来。”
  “是。”费迪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他整理了下遮住面目的围巾之后,对着去往已经乱作一团的营地的蓝月说道:“路上小心,殿下。”
  虽然这辆制造标准很高的车隔音效果还不错,但依然挡不住外面的声音,而且因为没有车窗,车子里面是一团漆黑----充当光源的日光灯已经在那次震动熄灭了。
  下次要买日光灯的时候绝对不能买这个牌子…礼织就这样在黑暗中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因为黑暗,礼织心底里的不安越来越强大。
  这个时候通常都是有着一个人来安抚自己的。
  虽然很希望那个人出现,但礼织却又不希望那个人来到自己的身边。
  “该死,车厢后面锁上了。”林峰暴躁地敲着那个钥匙孔,但换来的只是钻心的疼痛。
  “让开。”费迪推开了已经开始用脚乱踢的暴躁男,然后一拳打在了那用金属制作的车厢门上面。
  车厢门似乎在嘲笑费迪一般纹丝不动,费迪在注视了一会自己的拳头之后,便迈着脚往后退了三步。
  只是那样站着,费迪的身影就已经让林峰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第一步,费迪的左脚在土地上深深地陷了进去。
  第二步,右脚迈出,踏在地面的那一刻,林峰的心脏猛地停顿了一下。
  第三步,费迪的身体已经如同压的紧紧的弹簧一般。
  “三步,必杀。”
  很简单的一拳,没有带起任何的拳风,也没有任何能量的光芒,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打击,车厢的门就在瞬间产生了如同崩裂的蜘蛛网一样的裂痕,而除此之外的任何物体,却是一点损伤都没有。
  金属的碎块哗啦啦地掉在了地面上,费迪收起了自己的拳头,对着目瞪口呆的林峰,伸出手指了指车厢里面。
  “你在等什么?”
  在那门无声地碎裂的时候,礼织害怕而又满怀着希望地死死地盯着那月光照进的地方。
  因为月光,礼织看不清站在那里向里面张望的人的面孔,但是她却知道,一定是那个人。
  她一直在等待却又不想等待的人。
  抖着双腿,礼织披着薄薄的被单站了起来,她的面目苍白,嘴巴紧张地吸着冰冷的空气。
  “找到你了。”林峰推开了散落在地上的杂物,走了进来。
  分开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礼织却感觉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当林峰一把抓住了礼织的手的时候,礼织发现他的手上沾满了已经干涸的血液。
  礼织张开了嘴,但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林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听着林峰健壮的心跳,礼织终于忍受不住,大声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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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06/12 | 编辑
  ACT8    怪物VS怪物
  在旁人的视角来看,月樱挑战斯卡的行为无疑是螳臂当车,两者之间的体型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把斯卡当做一个正常人类,那么月樱就是一只比蟑螂大不了多少的虫子,但就是这么一个虫子,却把斯卡这个庞然大物压制的稳稳的。
  拜斯卡粗糙不平的鳞片所致,月樱总能在斯卡的身体上找到可以站立的区域,并且还能很安稳的在上面悠然地瞄准开*。反之,斯卡则如同一个后背被蚊子咬了但却死活抓不了痒的人一样急躁不安----何况这只咬人的蚊子所造成的伤害比所谓的痕痒更加疼痛。
  斯卡巨大的脚掌和尾巴狠狠地拍击着地面,似乎是在为攻击不到活蹦乱跳的月樱而宣泄着愤怒,而这堪比地震的波动直接让刚刚从车里出来的礼织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全身上下都是伤的林峰也好不到哪去,他能做的只是牢牢地搀扶着头部已经开始发疼的礼织,然后期望着那边那个贪玩的家伙能够快速结束战斗。
  或许是感觉到了林峰那幽怨的视线,月樱飘忽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而斯卡也没有放弃这个机会,巨大的爪子立刻狠狠地拍向了它的脖子。
  没有鲜血四溅的场面,月樱在那爪子拍到之前就已经跳到了斯卡下巴的位置,接着,在斯卡的眼皮底下,月樱举起了右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拳击中了斯卡的下巴。
  “竟然用拳头...他傻了吗?”在林峰看来,在这两个力量差距巨大的人(巨龙)之间战斗还要用肉体来的话,无疑是自找麻烦,但接下来的事,却让林峰的下巴彻底地合不拢了。
  斯卡在受到那一拳之后,看起来只是稍微晃了晃身体,但过了一会,斯卡那巨大的身躯竟然就这么倒下了。
  斯卡就这么轰然地摔倒在了地上,数十吨的体重让其深深地陷入了泥土当中,虽然斯卡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但它却只是无力地划拉了几下四肢,却是没有任何爬起来的可能。
  林峰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只是一拳而已,竟然能让这么巨大的巨龙就这么倒下了,而且看起来没有任何反抗。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能力者?
  “我看不出。”站在一旁的费迪说话了。“斗气很少...是下巴。”
  下巴?人的话,被击中下巴的确会产生眩晕从而失去平衡,但这是比人类强悍太多的巨龙!
  巨龙为何有着和人类一样的弱点且不说。林峰的眼神开始变的嫉妒。这得要多大的力气才能一击得手?
  在泥尘当中,月樱在斯卡的头上站了起来,伴随着它低沉的呻吟----斯卡的一颗牙齿竟被月樱硬生生地掰断了,足有月樱三分之二长的断牙被他轻松地拿在了手里,然后,毫无停滞地插入了斯卡的眼睛。
  脆弱的晶状体随即破裂,浑浊的液体混杂着血液如同被压缩了出口的高压水*一样喷射了出来,溅起了数米高的鲜血喷泉,在发出了一声痛苦的足以让人耳膜破裂的吼声之后,斯卡手脚反射性地抽搐着,然后不动了。
  这鲜血淋漓的场面,就连礼织也忘记了疼痛而目不转睛地看着。
  “...怪物.......”费迪眼神闪烁着,说出了在场看见这一幕的所有幸存者的感受
  那全身上下浸染了巨龙血液的月樱,那就在这个时候依然在笑着的月樱,也只有怪物这个两个字可以形容。
  从斯卡的头颅上跳了下来,月樱一边朝着林峰这里走过来,一边开始费劲地擦着自己头上的血,但看起来没有什么成效。
  发觉到这一点的月樱烦闷地将手上的鲜血随手地一甩,然后,那被鲜血就被甩到了一个正在试图偷袭的人身上。
  这个偷袭的人是突然就出现的,之前却是毫无征兆,而且不单只这个人,一群穿着制服的士兵也突然地出现了,他们持着抢,牢牢地将林峰、礼织和费迪包围了。
  被甩到鲜血的那个人先是楞了楞,然后立刻慌乱地逃开了。
  突然就陷入了包围的境地,林峰且不必说,一直没有表情的费迪竟也出现了一丝慌乱,但又很快的冷静了下来。他的右手稍微地动了动,一把朴实的足有1.5米长的巨剑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右手上。
  希望殿下能够快点回来...拿起剑的费迪无奈地挥动了几下,带起了让旁边的林峰都为之疼痛的剑风。
  自己一个人要突破这种包围实在是很简单,但却是有两个非战力......
  月樱此时突然感觉自己和礼织一样开始头疼了起来。
  本以为那个红头发的阿姨会以林峰他们当做人质来迫使自己就范,但很奇怪的,红发女却只是停在那里,什么也不做。
  就在月樱要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帕利亚终于发话了:“‘噩梦’是吧?你的名字?”
  “...苍龙月樱。”
  “东边的人?”
  “不知道,大概是吧。”
  帕利亚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容易察觉的笑容,她转过头,对着包围圈里的三个人问了同样的问题。
  并不清楚为何她会突然问起自己这些人的名字,但清楚自己处境的林峰和礼织则是很老实地回答了,但费迪却并没有这么做,因此这也引起了帕利亚的不满。
  “那边那个绿头发的大个子,你的名字。”
  费迪2米左右的身高使得他直接越过了包围住自己的所有士兵从而毫无障碍地盯住了脸色阴晴不定的帕利亚,棕色的瞳孔在阴影的遮盖下看不出情绪,但只是单单地站在那里,费迪就让人感觉到他是在发怒。
  提起了手中的重剑,随即又再次地放下,费迪在移开视线之后,才慢慢地报出自己的名字:“费迪?蒙蒙鲁奇。”
  这种格式是北边的名字...帕利亚打量了下费迪十分具有压迫感的身高,完全无视于在一旁郁闷的月樱。身高也很有北边的风格.......
  “喂,我不会反抗的,把我抓起来吧?”月樱终于自暴自弃地说话了,但他随即惊恐的发现帕利亚露出了诡异的表情。
  “三个外族人,”帕利亚转过头,眼中不屑的神情一览无余。“都给我杀了。”
  重型*的*声清脆而连续地响了起来,*口泛起的光亮照亮了窄小的包围圈,在月樱的视角,是除了费迪以外什么都看不见,但月樱却很清楚只凭费迪一个人是根本保护不了林峰和礼织两个人的。
  换言之...人质已经没有了。
  轰的一声,帕利亚原本站着的地方已经被打出了一个大坑,取代了帕利亚的则是双眼发红的月樱,火红的烈焰已经熊熊燃烧于月樱的手中。
  “怎么了?看到自己护送的目标被杀感觉如何?”千钧一发躲开了攻击的帕利亚站在不远处嘲笑着看起来气急败坏的月樱,一团黑影已经开始掩去了她的身形。
  “当然,我可是佣兵啊!”月樱愤怒地大吼。
  包围圈突然被炸开了一个缺口,挥舞着重剑的费迪就如同狼入羊群一般将面前的士兵一下子斩成了两半。而在他身后,一个白色的罩子正在发出温暖的光芒。
  在*声响起的时候,林峰只能紧紧地抱住了怀里的礼织,等待着*撕裂自己身体的那一刻,但是,那种感觉却始终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体上。
  疑惑让林峰睁开了眼睛,而眼前并不刺眼的乳白色光芒让他身不由己地眯上了眼睛。
  看起来就和纸一样薄的白色护罩牢牢地保护住了林峰和礼织两人,上百把重型*的攻击硬是没有突破这一层防护,只是在护罩上留下了一圈圈白色的涟漪。
  “没事吧?”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很温柔地响了起来。
  如同女神下凡一般,被圣洁的光芒所照耀着的蓝月笑眯眯地单膝跪伏在林峰的旁边,手中的钻石反射着让人无法直视的辉耀----这种氛围直接让林峰和礼织同时有着跪拜的冲动。
  “不要动。”蓝月好笑地制止了林峰的动作,她用手覆上了林峰受伤了的胸口,开始用着她那悦人的声音吟唱起了两人根本听不懂的......
  大概是咒语吧?听着那富有节奏感的音节,礼织闭上了眼睛,竟是在享受。
  而林峰,则是惊讶的发现胸口的疼痛开始慢慢地减轻,然后直接消失掉了。
  因为礼织在旁边,林峰并没有掀开自己的衣服去看伤口是否真的没了,但蓝月接下来对右手的治疗则是让他得以确信。
  被巨龙的牙齿所撕开的伤口现在已经完全愈合,新长的嫩肉散发着生命的活力----对此林峰很难想象这是在几秒钟前还是一堆破烂的手。
  这个时候,费迪已经将包围圈轰出了一个缺口,虽然不大,但已经足够逃出去了。
  “那么,出发吧。”蓝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谢了。”不知道为什么,林峰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睁开了眼睛的礼织刚好地看见了。
  当看到林峰背着礼织如同一个没事的人一样从里面冲出来的时候,月樱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就突然开始咳嗽了起来。很奇怪地看了看月樱之后,林峰发现就算跑了出来,情况依然没多大的改变。
  右边是倒下的斯卡,前面是帕利亚,左边则是虽然被干掉了一些人的但依然有着战斗力的小规模军队,而后边...一辆辆货车正停在那里,凭自己带着礼织要绕过去的话,根本不可能没有事。
  蓝月已经收起了她手里的钻石,现在的她看起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少女,不过却更加的美丽和有自信。
  “你...是谁?”看起来,帕利亚并不认识蓝月。
  蓝月笑了笑,而这个笑容却让那群士兵骚动了起来。
  “藍月?水仙?恩普瑞斯?銀月,旅行歌手。”似乎是在模仿月樱的自我介绍,蓝月优雅地提起了自己及膝的裙子优雅地行了个礼。“请多指教呢。”
  ACT9     转折
  要说月樱最讨厌什么的话,就是现在帕利亚脸上的那种胜券在握的表情。
  礼织重回自己的保护之下,顺带还加入了两名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看起来很厉害的家伙,即使是被一大群士兵给包围了,但依然是可以逃的掉。
  至于那个红头发的阿姨,等逃掉了再慢慢和她算账......
  如果帕利亚知道月樱称呼她为阿姨的话,不知道又会是什么表情?
  “看来只是普通的*支奈何不了你们。”帕利亚挥了挥手,她身后的士兵们立刻散了开来,暴露出了一台十分小巧但看起来却很有威力的移动型炮台。
  “这可是新研发完成的超电磁炮...你们会是第一个体验这武器威力的人哦。”
  看着月樱等人的反应,帕利亚很开心地大笑了起来。“你们再怎么快,也快不过光!”
  “等...等等!”挣脱了林峰的怀抱,礼织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眼角发黑的她质问起了帕利亚:“把我杀了的话,你就没办法回去交差了吧!所以.......”
  “上头只是要你的身体而已,生死不论。”帕利亚弹了弹手指,嘲弄地笑了起来:“所以呢,只要留着你身体的一部分,我也可以回去。”
  不单只是礼织,月樱和林峰的脸色也突然差到了极点。
  礼织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林峰已经出来将她拉了回去。
  只靠我一个的话,要绕过去拆掉那个炮台很困难......月樱看了看旁边的蓝月和费迪两人,然后就不抱希望的扭过头去了。
  一看这两位就不是什么速度型的......
  “不要紧的哟,月樱先生。”察觉到了月樱的动作,蓝月很淡然地笑了起来。
  “我感觉的到...没关系的哟。”蓝月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
  “啊?”
  “有一个...一直都在跟着你们的人。”
  月光突然黯淡了下来,由于眼前一暗,众人在那么一瞬间便失去了视力。
  在一片茫然当中,一股白光射进了那个炮台的中间,然后,这个炮台便爆炸了。
  爆炸的范围十分的大,借着刚在充能的帮助,半个营地都被肆虐的电磁波给吞噬掉了。
  “不许...欺负我的妹妹。”死死地抵抗着电磁波的侵蚀的帕利亚,忽然听到了一个鬼魅的声音。
  “欺负她的,我都不会原谅...”然后,帕利亚看见了她。
  一个即使是在这样的爆炸里,也依然能够自如行走的她。
  “去死吧...”
  “真的很危险呢。”蓝月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撤去了包裹住五个人的微风。
  礼织已经晕了过去,林峰则是因为电磁波的关系而躺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
  至于月樱和费迪,这两个一个是强的不像人,另一个是长的就不像人,所以一点事都没有。
  借着蓝月的法术所助,五个人被瞬移到了远离爆炸很远的地方,但依然还是在营地里。
  没有去询问蓝月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月樱只是在查看了下礼织和林峰的情况,确定他们都没有大碍之后,十分郑重地和蓝月道了声谢谢。
  这个营地是不能待了,发生这么大的爆炸,而且还有巨龙袭击,只是在这个距离NE312只有几个小时的路程的地方,过了这么久依然没有城市里的人来支援实在是很不合情理。
  感叹于城市管理员的失职的月樱,根本不知道他那很风光的出城方式打残了多少城市的保护者,这个时候恐怕他们还没有清理干净那两架飞鹰的残骸,根本没有时间出来支援。
  “所以...应该怎么逃跑?”
  “啊?什么?”已经拆开了一辆还算完好的旅游野营车车门的月樱回过了头,疑惑地看着相顾无语的蓝月。
  接下来的进展很顺理成章的,这五个人就这么合在一起开始了逃亡生涯。
  很让除了月樱以外四个人都很惊讶的,就是丽雅竟然能靠着连接旅行车的自动驾驶系统来自行驾驶,而且技术比起月樱调教过的那些车子好了太多。(林峰和礼织不由得的打了个冷颤)而据月樱所说,丽雅的AI是他从某艘强袭登陆潜水艇上偷来的,至于怎么偷的月樱却是闭口不言,不过这也足以让林峰等人解惑了----虽然蓝月和费迪两人依然不明状况。
  所以在旁人看来,驾驶室只有着一辆看起来很酷的摩托车是非常奇怪的事。
  这几天的逃亡生活可以说是非常的惬意,因为有着月樱和费迪的存在,巨龙只要一露面就会被打趴,然后成为晚上的加餐,沿路的风景也不再只是单纯的树啊草啊之类的东西,由于NE312原本就处于沿海的位置,在礼织偷偷的和丽雅提过意见后,丽雅很通情达理的选择了一个能看见大海的路。
  虽然要行驶上这条路花了一段时间,但看在礼织的脸色能够缓和一会的份上,月樱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然后,在某天的夜晚,在月樱确定附近没有什么危险生物之后,一行人还乐淘淘地跑到了海滩,虽然是晚上,但林峰却很积极的弄了个篝火晚会----最近他为了变强而各种锻炼,这种体力活正合他的需求。
  因为没有泳装之类的东西,游泳这种活动并没有进行,倒是费迪特地下水抓了很多海鲜用来在篝火晚会上烤着吃。
  由于各种原因,月樱和林峰对水这种东西很排斥。(一个是火,一个现在还会漏电...)
  “现在感觉怎样?”端着一大盘不知名的海鲜的蓝月坐在了礼织的身边,顺手递给了她一根烤好的鱼。“火这种东西...应该不会对你的症状有所影响吧?”
  托月樱和林峰的福,足有四米高的木柴所燃起的火焰就如同一个狂舞着的火焰舞娘一般。
  “谢谢...现在不会。”礼织接过了烤鱼,在轻微的咬了一下之后,就被烫的松开了口。
  “平时不要总是那么沉闷,保持愉快的心情的话就算头疼起来也不会太严重,而且。”蓝月指了指因为劳动过度而正在大吃特吃的林峰,说道:“让你喜欢的人担心也不太好哦。”
  礼织嘴里的东西噗的一声都喷了出来,脸上开始发烧的礼织慌忙地一边擦着自己的嘴和衣服,一边语无伦次地反驳道:“我、我并没有...!但是、这个...!”
  和礼织的反应相比,蓝月则是很沉稳地笑了起来,但那其中的暧昧却是一览无余。在那眼神看的礼织实在忍受不住之时,礼织一反平时安静的表现,一把抱住了还在发笑的蓝月,死命的在她的胳肢窝上呵痒----两个年龄相差只有一岁的少女就这么打闹在了一起。
  “不过去行么?”月樱娴熟地将一片烤鱼翻了过来,然后涂上了从车里找出来的酱油,左手还在不停地翻动着放在旁边的肉串,其动作就算是专业的厨师也是不过如此,至于味道,看看林峰和费迪面前的盘子数量就知道了。
  “礼织能和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我就很开心了。”林峰晃了晃手中的烤肉,叹了口气:“在学校因为她的头痛症总是不时的发作,其他的女生都不敢接近她。”
  月樱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依然是一头雾水。
  “那你呢?”月樱转过头,问起了正在闷头啃着一只螃蟹的费迪。
  在听到月樱叫自己后,费迪先是动了动他那一直让月樱等人以为是头发的耳朵,在用手抹了抹自己毛茸茸的脸之后,才结结巴巴的回答:“殿下,很高兴。所以我...放心。”
  在费迪取下他用来遮盖脸型的围巾的时候,月樱差点就一拳轰了过去。
  但在看了第二眼之后,月樱反而觉得费迪的那张猫脸却是不错看----尤其是在发现费迪还有着两只超大的类似松鼠一样的耳朵长在头上之后,月樱就彻底接受了半人半兽的费迪了。
  至于其他人是否接受就不在月樱的管辖范围之内了。
  不过不得不说,费迪的猫脸配上他健硕高大的身材却是十分的喜感就是了。
  “真平和呢...”林峰感叹道,一边把刚烤好的蚌肉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是啊。”月樱顺手抢过了一根肉串,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他可是光顾着服务他人,自己却忘了吃了。“接下来的路途也这样就好了。”
  费迪依然在一旁闷头啃着螃蟹。
  在医院静养了数天,死里逃生的帕利亚终于得以出院了。而出院的时候,她的脸色依然黑的可以滴出墨水。
  毕竟,工作被搞砸了之后,论谁的脸色也不可能好到哪去。
  “‘武神’...吗?”帕利亚抚摸着手上已经不可能消去的疤痕,心有余悸地颤抖着。
  ACT10
  今天和往常一样风和日丽,眼前的沙子河也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的波涛汹涌。
  很巧合的,旅行车在行驶到这里的时候能源宣告耗尽,不过由于现在的移动工具都是电动系,月樱则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让林峰去充当了一次人肉充电器,结果却是很出乎意料的可行。
  于是这直接让林峰全身酸痛的不得不趴床半天。
  正当月樱正在烦恼应该怎么过河的时候,一直待在驾驶室的丽雅发出了类似于电话铃声的声音。
  “月樱先生,团长大人的视频通信请求,请问是否接通?”
  月樱嘀咕着“怎么这时候联络我”的话,绕过了正在围着什么东西小声说话的两个女孩子,溜进了驾驶室接通了这次通信----然后月樱的表情就瞬间凝固了。
  要说林峰现在最讨厌的事,就是有人把他从床上无缘无故的抓起来,而费迪则刚好是执行了这个行动----于是林峰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脸色青的让礼织以为他是刚做了什么植物性的护肤。
  “啊~这位就是你所说的那位天赋还算不错的新人吗?”刚走进车厢的大厅里,林峰便听见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然后,他才看见那是一个小电视里的人。
  “是的...他叫林峰。”规规矩矩地站在小电视旁边的月影嘟囔着,随即又死板的闭上了嘴巴。
  因从未见过月樱表现出这种如同下属面对上司的表情,林峰好奇的看向了那个小电视里的人----然后便因过度吃惊而下巴错位。
  能让月樱这么规矩的人,在林峰的设想中必须是一个威严到让人无法喘气的中年大叔,而且是操着一种自带震音的嗓子的强力大叔......不过眼前的这位笑容可以融化冰淇林的美阿姨是什么状况?
  屏幕上的美女阿姨看起来不过20多岁,因为屏幕太小的关系只能看到她的脸,而且她那顶宽大的淑女帽子也占了整个屏幕大约三分之一的位置----这个时候她正在努力的调整帽子上的百合花,以免过重的百合从帽子上掉下来。
  “猜测女性的年龄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哦~林峰小弟弟~”这位看起来没有任何威严,而且还穿着一套类似于西洋淑女装的“阿姨”笑眯眯地给了林峰一记直拳。
  “另外,我的名字是白羽深雪,请多指教啊~”
  被这记直拳打的很尴尬的林峰在礼织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之后,发现其他人的表情或多或少的都带着那么点尴尬和郁闷,于是林峰立刻明白为什么月樱会这么乖宝宝的原因了。
  “那么~我这次通讯的原因。”深雪很少女的眨了眨眼睛,深灰色的瞳孔却不带着任何的笑意。
  “你们现在的位置,是在那条沙子河的入海口吧?”僵硬着身体的月樱点了点头。
  “那么,我希望你们能前去附近的城市NE36118,那里现在发生了难以控制的事情。”深雪停了下来,将在座所有人的表情都收进了眼底。“我需要苍龙上尉前去帮助维护秩序,所以我希望你们的护送路线稍微修改一下。”
  当林峰等人费了很大劲才弄清楚所谓的苍龙是月樱的姓之后,深雪继续说了下去。
  “而据苍龙上尉的说法,你们中途加入了两位临时成员,而且在这种地方是不可能徒步进行旅行,再加上你们也帮助过保护任务目标...所以我想征求你们的意见。”小电视上深雪的眼睛和蓝月的眼睛对视了,两位年龄明显差异很大的女性轻轻的微笑了起来。
  “我没有意见。”蓝月毫不示弱地挺了挺身子,目光没有任何的退却。“费迪是听我的。”
  深雪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当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林峰举起了手,打断了深雪。
  “我反对。”林峰阴沉着脸,蓝色的眼睛此时也染上了不满的阴影。“月樱是在执行护送礼织的任务吧,为什么还要他去做其他的事?这似乎不合常理。”
  “而且,为什么不需要征求我们的意见?礼织只是因为想见她父亲一面,才答应让月樱护送她到那个....说到这里,我们甚至连要去哪都不知道!”林峰猛地拍了下桌子,有点神经质地大吼了起来:“如果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我们绝对不会继续走下去!”
  场面沉寂了一会,一直没说话的礼织轻声地附议了。然而,林峰却很清楚的看见了月樱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他那漂亮的脸现在也是挤在一起试图给林峰传达着什么信息,虽然林峰一点也看不懂。但看到月樱的样子,林峰的底气不知不觉的就消去了几分。
  “所、所以,在你解释清楚之前,我们...”
  深雪伸出了一根手指,打断了林峰的话,在整理了一下她的那顶大的过头的圆底帽之后,深雪眯着双眼说道:“不要忘记,你们现在能到达这里,都是靠着苍龙上尉......如果我下令让他放弃你们的话,你们能去哪里?”
  “......月樱的任务是护送礼织到达她父亲所在的地方!你就这么放弃礼织的话你怎么向她父亲交代!”
  “理由有很多,”深雪晃了晃手指,说道:“比如月樱保护不力啊(此时月樱的脸扭曲的和苦瓜一样),路上因为什么意外而死掉啊...或者是因为有无关人员不合作。”
  “...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说一些礼织会死掉的可能性而已,此外你不要忘记,苍龙上尉是我的下属,我的话他是绝对服从的。”
  林峰看向了月樱,然后惊恐的发现他在点头。
  再次看向那小电视的屏幕时,深雪已经关掉了视频的样子,但声音却是还在:“苍龙上尉,不惜一切代价,迅速赶到NE36118.....那里会有人接应你。”
  “是的,团长。”月樱用干巴巴的声音回答道。
  “另外,不要以为我看不见就在那里做什么小动作,生气会增加皱纹数量的。”
  一丝冷汗悄悄地从月樱的头上流了下来。
  然后,屏幕彻底陷入了沉寂。
  “你不该惹她生气的。”月樱愁眉苦脸地从小电视后面拔下了一根数据线,恭候在旁边的丽雅随即收了回来。“老老实实地听话不就好了。”
  “听不听话我感觉结果都是一样的,”蓝月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总结道:“毕竟你是他的下属,没办法反抗。”
  林峰则是用怀疑的眼神死盯着要把丽雅推进驾驶室的月樱,在他的身影要被挡板隔开的时候,林峰问道:“你真的会放弃这个任务?”
  月樱沉默了一会,回答道:“我会迫不得已的。”
  因此林峰彻底放弃了。
  在向着NE36118的方向行驶了一段距离之后,一条还没有完全被树藤和苔藓所覆盖的泊油路出现了。
  旅行车沿着这条泊油路缓慢地前行着,在轮胎碾过不知道是第几条还绿油油的藤条之后,一些尚未被植物所吞噬掉的建筑物进入了一行人的视线中。
  像这种被植物所完全覆盖了的大楼在其他地方是很少见的,看着那高大的楼层,很难想象这里在几百年前还是城市所属的范围。
  林峰已经回去继续躺着了,费迪则是没有任何的兴趣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会去看这些象征着人类衰败的建筑物的人也就只有月樱、蓝月和礼织三个人。
  就在两位女生对着那些破败却又十分精致的建筑物啧啧称奇的时候,待在旅行车车顶的月樱跳下了地。
  “到了。”随着月樱的话语,一道比起NE312小上太多的城墙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门大开着,没有任何的守备人员。
  从城门这里看去,里面是一片狼藉,且寂静的让人害怕。
  旅行车的引擎声无形中被放大了很多,爬到了车顶上的月樱在到处看了几眼之后,便躺了下来不管事了。
  月樱没有动静,大概就代表没有危险。
  趴在车窗上的礼织偶然间发现了一只小猫,没等她看清楚小猫身上的纹理和颜色是怎样的时候,那只小猫便已经消失在了墙角的阴影处了。
  “丽雅,停一下。”话刚说完,沙鹰那令人耳朵发疼的*声便响了起来,凭借着沙鹰巨大的威力,*所击中的墙面被打破了一个大洞。
  而在那破洞的旁边,一个年轻的士兵正脸色发白地站在那里。
  在见到车子上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之后,这位士兵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自觉地举起了双手。
  “我是‘天平’第三佣兵小队的佣兵,代号是‘扳手’。”虽然嘴角在抽搐,但扳手依然将自己的来历说的很清楚。“我是来接应支援的人的,请问‘噩梦’是在这里吗?”
  听到扳手的说辞,一行人的心便放了下来,收起了手上的电球的林峰对着上面指了指,说道:“车顶上那位就是。”
  在身高不到自己胸口的月樱站在他面前时,扳手依然没有从这意外的打击中回复过来。
  “这...您就是‘噩梦’?!”
  “你有什么意见么?”月樱不怀好意地把玩着手上的沙鹰,视线恶意地在扳手的身上来回,似乎是在寻找可以一击毙命的地方。
  扳手左下巴的十字伤疤悄悄地扭曲了起来,但即使如此,他依然对着月樱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那么,带我们去到需要支援的地方的时候,你说明一下情况。”满意于扳手的行动,月樱收起了沙鹰,招呼着他上了旅行车。
  “另外,不要被车上的人给吓到。”
  即使是听到了月樱的提醒,但在看到费迪的那一刹那,扳手依然反射性地拔出了腰间的*,如临大敌地指着十分有着压迫感的费迪----主要是指身高。
  “那么。”月樱坐了下来,无视于旁边林峰的怒目而视,月樱将自己的斗篷上的灰尘抖得到处都是----车顶上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吧?”
  ACT11     牺牲品
  一路上开始有了一些平民出没,但他们在看见月樱一干人所乘坐的旅行车之时,都迅速地消失在了路边的小巷里。
  路边的商铺大多都被破坏且被掠夺的一干二净,有几间商铺的老板还在他自己的店面前发呆----一些女性老板甚至还在嚎啕大哭。
  “暴乱的主要地点是NE36118的中心,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保护市民安全地到达这个城市的避难所,但人手极端不足。”正在对一副地图指点着地点的扳手停了下来,在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月樱之后,摇了摇头。
  因为太过紧张,林峰的表情又变回了那种让人害怕的类型,在他试图让礼织回到休息室的意图失败之后,林峰便在车窗旁到处地张望,那种样子就像有上百个敌人拿着*潜伏在附近一样。
  而这个时候,礼织一声尖叫,一个易拉罐突然摔在了礼织后面的车窗,罐子里尚未喝完的饮料立刻溅满了整个窗户。
  旅行车停了下来,因为礼织而突然暴怒起来的林峰立刻打开了车窗,在不断后退的街道里,他在转角处看见了四个正在骂骂咧咧的青年人----其中一个还脱掉了裤子在向着林峰展示他的小弟弟。
  受到如此的侮辱,正打算从车里跳出去暴打他们一顿的林峰只感觉旁边风头一闪,月樱已经率先冲了出去。
  从那四个青年人看来,月樱实在是一个十分难以看见的美女,就是身高太矮了点,见到月樱从车里跳出来直奔他们,这四个青年人猥琐地大笑着吹起了口哨,那个露出自己小弟弟的男人还色迷迷地对着月樱喊道:“刚才才干了一个,这就又来一个更好的~”
  话没说完,月樱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
  “这么说,的确是你们?”月樱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顿时让这些人摸不着头脑。
  而随着沙鹰沉闷的*声,那位小弟弟君的腿已经被打成了半截。
  突如其来的*声响彻于城市之中,路边小巷里的平民在呆了一会之后,便惊叫着逃掉了。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光中,月樱把那四个青年人的腿一个个地打断了----没有任何留情。
  扳手已经下了车子,但他并没有去阻止月樱的虐杀行动,而是径直往车子前面跑了过去。
  “月樱他...怎么了?”被月樱的举动吓到的林峰嘴角抽搐着,“只是一个易拉罐而已啊...”
  “恐怕不是因为那个易拉罐。”旁边脸色不佳的蓝月指了指前面不远处,扳手正在查看着的一个白乎乎的东西。
  “那是...一个女人。”
  一瞬间,林峰便明白了为什么月樱会如此的突然和愤怒。
  少女细弱的双手被冷冰冰的*牢牢地禁锢在了路边的栏杆上面,可能是因为有过剧烈的反抗,腕部的皮肤已经破损,其他裸露在外的身体也因为侵犯的暴行而布满了淤青和血痕。
  在跟着下来的费迪用他的巨剑砍掉了*的链条之后,林峰和扳手才得以将少女的身体小心地平放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而这位少女空洞的眼睛终于得以望见天空。
  天空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
  “怎么样?”不忍看着这位少女的眼睛,林峰站在一旁问道。
  扳手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无奈地站起身来。
  “女人最好别过来,这不是你们应该看到的东西。”用话语制止了蓝月探询的目光之后,扳手低下了头,低着目光对林峰说道:“你也是,不忍心的话还是给我上车去。”
  林峰的嘴一张一合的,像个叫不出声的蛤蟆,而这个时候,月樱已经结束了在那边的“事”,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惨叫声已经没有了,在扳手低声询问之下,月樱只是淡淡地回答说:“把他们的下巴给拆了而已,没死掉。”其毫不在乎的神情让林峰突然开始全身发冷。
  收起了*,月樱督了林峰一眼,在表现出一种很刻意的轻蔑之后,他便走到了少女的尸体面前。
  礼织已经被蓝月哄进了休息室,费迪则是根本没有从车子里出来,隔着车窗,再次用围巾遮住了面孔的费迪一言不发地注意着月樱的一举一动。
  因为*声的关系,附近也出现了一些举止有些可疑的人,扳手并没有去驱赶这些家伙,因为他知道就算这么做也是无济于事,现在需要做的,只是......扳手转过头来,发现月樱的斗篷已经盖住了少女的身躯----现在扳手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忘记的事情就是这个,接着,月樱的动作便让在场的几个人都睁大了眼睛。
  月樱把这位少女的尸体给烧了。
  熊熊燃烧的火焰因为尸体的油脂而带着一种呛人的气味,瞬间就变的面目全非的焦黑尸体发出了噼啪的声响。
  还是那种麻木的表情,月樱低着头,眼睛直视着正在欢快地吞噬着“燃料”的烈焰。
  “我没有时间。”月樱没有回头,保持着这种低着头的姿势,他说道:“你们都给我上车,然后速度点去到基地。”
  林峰闻言,猛地咬紧了牙齿。
  “我就知道,我从一开始就反对这次所谓的护送!”气恼地丢下这句话,林峰头也不回地走上了旅行车,并且重重地关上了门。
  “丽雅,下来。”一阵轰鸣声过后,在驾驶室待了许久的光速2120停在了月樱的身边。
  “市中心,对吧?”
  “啊...是。”
  “你开车带着他们去,我先走了。”
  火焰熄灭了,地上只留下了一堆焦黑的灰烬----在确认了这堆灰烬根本看不出原本是什么东西之后,月樱爬上了光速2120,径自离开了。
  周围的不明人员越来越多,意识到不对的扳手立刻钻进了驾驶室,发动了引擎----拜林峰所赐,旅行车的能源还剩很多。
  “他和你很像呢。”在低声地祈祷完毕之后,蓝月对着一直正襟危坐的费迪说道。
  费迪应了一声,不予置否。
  前往那个基地的路途并非一帆风顺,也许是因为旅行车这种东西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缘故,车厢外面是遭受了各种各样的杂物袭击,但幸好礼织被蓝月变相地关在了休息室里,时不时从破掉的车窗里漏进来的垃圾并没有给已经开始病怏怏的礼织造成多大的影响。
  虽然林峰一直是处于爆发边缘,但蓝月和费迪是直接忽视掉了这个发电机。
  当能够从脏兮兮的旅行车里下来的时候,里面的所有人都轻松地呼了一口气。
  下车的地方距离作为基地的学校还有一段距离----拜旅行车的体积所致,通往学校的狭小道路并不足以让其通过,不过也只是几分钟的路程而已。
  “那么,我们就在此告别吧。”在能看到有人守卫着的大门的时候,蓝月停了下来。
  闻言,礼织疑惑地看了看蓝月和费迪两人,随即恍然大悟地张大了嘴巴。
  “在这个时候?...合适吗?”在遇到费迪之前,林峰从来没有需要过抬起头来和别人说话,这几天则是让他的脖子各种酸痛----虽然不知道是和费迪说话还是过度锻炼的关系。
  费迪保持着平视前方的姿势,过长的刘海遮挡住了他毛茸茸的脸。
  “是。”
  旁边的两位少女已经开始了依依不舍的告别,而无论是年龄还是身高都是后辈的蓝月却很奇怪的处于前辈的位置,紧紧地抓着蓝月衣服不放的礼织反倒像个十分任性的孩子,不过这也并没有让蓝月的决定有所改变。
  在那些守卫看到他们之前,这两人便离开,然后消失在了街道里。
  “虽然不错,但很奇怪。”默默地站在一旁的扳手感叹了一句。“那么,我们走吧,就要到了。”
  凭借着丽雅自带的导航地图,月樱毫无迟滞地奔驰在已经一片混乱的城市里。
  虽然是6年前的机型,但光速2120优越的性能依然让这辆座驾行进之路如同台风过境一般。
  随着越来越接近市中心,暴乱的痕迹便越来越严重,也有着更多的现在进行时,而路过的月樱并没有留情的意思。
  没有了斗篷,月樱的长发便没有了阻碍地飘在了空中,如同旗帜一般----那是许多人最后所能看到的东西。
  广播一样的声音开始在城市里回荡,月樱并没有听清楚广播里的话,不过这声音却是给了他确切的目标,广播里狂热而极端的情绪就算是听不清楚,也是能完完全全地感受的到。
  声音越来越清晰,在接近目标的同时,月樱的心里也是越来越烦躁,而在那一瞬间,一个从街边小巷里窜出来的身影将他从光速2120上撞了下去。
  比起大型货车也毫不逊色的冲击力将袭击者和月樱同时撞穿了街边商店的墙壁,货架碎裂和各种货物飞散的杂音轰地一声全部爆发了出来。
  还没有从撞击的晕眩中回过神来,月樱就感觉到自己被一个庞然大物抓了起来,然后自己的身体便再一次地和大地亲密地狠狠地接吻了。
  一个又一个沉闷的撞击声从已经破烂的商店里传了出来,听着这美妙的声音,夏云享受地眯上了眼睛。
  这么大张旗鼓地冲过来,真以为我们就不会有所反应么?
  站在一座视野最为良好的大楼楼顶上,夏云如同变态一般抱紧了自己的身体(虽然看起来他就是变态)。
  可怜而又自不量力的...傻瓜!
  ACT12   响彻城市的欢呼
  现在正值中午二点,学校这时候应该是学生来学校的时间,但是在校门口却是没有见到一个学生。
  原本只是在晚上才关闭的铁栅门现在闭的紧紧的,只有旁边的一个小门依然虚掩着,但从林峰的角度看过去里面明显有着数个全副武装的佣兵在把守----在扳手打开门的时候林峰确认了这一点。
  在几个佣兵的簇拥下行走并不是一件值得安心的事,尤其是这些个佣兵都是人高马大且十分的有压迫力的情况下,即使林峰和他们差不多高,在感觉上也矮上了半个头。
  午间的走廊洒下了耀眼的光,但在人墙的阻挡下礼织并没有感受到多少阳光的活力,旁边佣兵手上的冲锋*只和自己相差不到10厘米,如果不是还有林峰在身边的话,这样的场景简直就和上次一模一样。
  从一楼的走廊看去,教室里隐约有着人影,而且时不时的有着一些好奇的眼神从关的紧紧的窗户里好奇地注视过来,当礼织察觉到那视线的时候,那些看着他们的人又随即害怕地躲了起来。
  “没事吧?”绷紧着脸的林峰悄声问道。
  “....嗯,没事。”礼织微微地变了变脸色,回答道。
  大概是因为整个学校没有足够大的空间当做指挥部的原因,林峰他们没有进去建筑里面,而是去到了处于两栋教学楼之间比较大的那个空地里----和几天前他们还在就读的学校一样,这里也是到处都散落着杂物,但现在更多的是接到了教学楼里面的随时都可能绊倒人的电线。
  在一阵比起火灾现场依然毫不逊色的烟雾之中,林峰见到了这个佣兵队的队长----这是一个比起其他的佣兵显得十分消瘦的中年大叔,但在同龄人之中依然算是十分壮实,嘴上的香烟似乎便是这“火灾”的罪魁祸首,而那种如同看着猎物的眼神是让林峰浑身不舒服。
  “我是这个佣兵队的头儿,普莱斯队长。”一说话,乳白色的烟雾便从他的嘴里涌了出来,就连红色的络腮胡子都被覆盖了个严严实实。“两个小屁孩?团长说的援助呢?”
  扳手摊了摊手,在很享受地吸了一口这带着大量尼古丁的烟雾之后,便很公事公办地回答道:“报告头儿,‘噩梦’因为路上的事现在已经去了市中心,这两位是‘噩梦’负责护送的被保护者,现在是暂时交付给我们保护,报告完毕。”而且援军真的就是一个“小屁孩”,这句话扳手只能在心里说,因为他想看看见到月樱真面目的时候普莱斯队长的表情----那一定是令人回味无穷的。
  而现在普莱斯队长看起来是十分的不满于月樱的无组织行为,在用力地吸了一口香烟然后半天不吐出来之后,普莱斯便让扳手带着林峰和礼织两人去安置他们的地方了。
  “我不喜欢那家伙。”离开的时候,林峰使劲地拍着自己的衣服,唯恐自己身上沾染了香烟的臭味。
  在前面领路的扳手则是无奈地笑了起来,说道:“队长其实是个很值得尊敬的人,就是有点小癖好,习惯就好了。”
  “没那个必要吧,反正只要月樱一完成这里的任务...说起来,只要见到你父亲就好了吧?见到之后就可以对这样的生活说再见了吧?”
  苍白着脸的礼织点了点头。
  “那就好。”林峰的眉头纠结着,现在无论谁看到他,都会被他脸上的表情所吓到。
  “我觉得你应该开心一些,不然会很容易吓到小孩子的。”扳手指着附近那些因为偶然看到林峰的脸而被吓哭的小孩子说道。
  林峰转过头去,和那几个臭小鬼的视线对上了之后,只是稍微皱了皱眉头,那些小孩便大哭着跑掉了。
  这学校已经变成了所谓的避难营了啊......林峰看着已经遍布于整个学校且明显不是学生的人群,磨了磨牙齿。
  “平和点吧...”有点哭笑不得的礼织拉了拉林峰的衣服。
  “......天生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说起来,那家伙怎样了?
  “...三百年前,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土地,我们处于怜悯,才让他们得以进入我们的国家!...”
  在广播的回响之下,杂货店的爆炸声被压制了个完完全全,或许只有那黑色的烟雾尚且能够引人注目一些。
  从杂货店里被打飞出来的袭击者艰难地爬了起来,而在他背后,一个人形的坑洞异常地明显。
  右手燃烧着火焰,左手提着沙鹰,只是在一开始受到一点伤的月樱缓步走了出来。
  “噢~!多么美丽的人啊~!那带着杀气的表情真是让我欲罢不能啊啊啊啊~!!”犹如发现了最棒的玩具一般,夏云陶醉地抓住了自己的脸。“更多!我需要更多~!”
  “告诉我主使者是谁,看在同样都是佣兵的情况下,我放过你。”没有发现附近有个变态正在窥视自己的月樱冷冰冰地说道。
  袭击者不屑的一笑,开始松动起了身体。“既然你我都是佣兵,那你应该知道佣兵的规矩。”
  袭击者的脸开始向外突出,蓝色的皮夹克也被涨大的肌肉给撑的满满的,外露的皮肤竟也开始长出了尖刺的毛发。
  “....狼人?!”月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正确的来说,是Druis。”变身完毕的袭击者咂巴了下他尖锐的嘴巴,雪白的獠牙示威似性地露了出来。
  “‘匈奴’,请多指教。”
  已经完全变成狼之眼的金色瞳孔瞬间靠近了,湿热的气息在刚刚喷到脸上之时,锋利的爪子便已打飞了还未反应过来的月樱。没有给对手任何的喘息,匈奴原地一发力,就已经跳上了空中,一掌便将硬直中的月樱打了下来。
  “你以为我会乖乖挨打吗?!”
  即使是被轰到地面,月樱依然靠着天生的敏捷性双脚落地维持住了平衡,而后便报复性地同样跳上了空中,在匈奴惊讶的眼神中,以牙还牙地给了他一拳。
  “啊~竟然能和匈奴打成这样~不愧是噩梦呢~啊~我更喜欢他了怎么办!”
  两人双双落地,随即又碰撞在了一起。
  月樱一拳打在了匈奴的脸上,但自己也被匈奴的膝盖给顶上了小腹,两人突然就开始了没有任何的花巧的近身肉搏,两个能力者之间的战斗就这样变成了街边混混的互殴。
  “咦~怎么这样~真是...没有观赏性啊。”原本想好好看戏的夏云不由得大失所望,脸上欣喜的表情也随之失落了,顿感无聊的夏云在感慨了一会之后,帅气地打了个响指。
  “抓住他,不许杀掉。”
  “......因为如此,他们遗忘了我们从前的恩惠!”
  在一声巨响之后,鼻青脸肿的两人分了开来,匈奴是秉承了打人不打脸的传统,月樱的脸上基本没有多少淤青,而匈奴的脸上却是很明显的青一块肿一块-----在匈奴吐口水的时候顺带还吐了一颗牙。
  “说好不打脸的!”
  “我听不见!”
  气急的匈奴一把抓住了路边的消防水阀,在金属嘶哑的撕裂声中,红色的金属块便第一次体验了飞翔的感觉。
  在体验了不到一秒,消防水阀便陷在了劣质水泥地里,所要击中的目标早就跑开进而冲向了将自己扔出来的家伙。
  水柱因为失去了限制自己的物具欢快地喷涌了出来,干燥的水泥地瞬间就成为了浅河,而匈奴就成了第一个得以能和这个所谓的浅河亲密接触的物体。
  即使身材相差巨大,在外人看来处于绝对劣势的月樱却很意外的将视觉外表强暴了的匈奴给打趴在地。
  “Druis?不就是只小狗而已嘛?”
  “....”
  “连近身肉搏都打不过一个Basaker,太弱了。”
  “的确,我对于你是弱...”全身上下已经湿透了,和落水狗差不多的匈奴跪在了地上,溅起的水花将两人之间分了开来,也让他们之间的视线变的有些模糊不清。“但是,我有队友。”
  安静的水面突然暴起,卷起的浪涛瞬间就将月樱给吞了进去。
  月樱张开了手掌,但那里只是冒出了一些气泡。
  “可恶!”在水里面,火焰毫无用处。
  带着些许温度的消防用水紧紧地束缚着月樱的身体,平时有力的身躯现在却挤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他现在正悬浮在水球之中,远离地面----没有着力点。
  水球外面,匈奴正在对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打着招呼,那位男人伸着他的右手,只是轻轻一抓,拉扯着月樱的水便更加地狂暴。
  “放开我!”月樱喊道。一大串气泡从他的嘴里喷出,月樱现在甚至不能划动自己的手脚以摆脱这个飘在空中的水球,外面的空气离自己只有不到十厘米,但却怎么也碰触不到。
  终于,气泡再也没有从月樱的嘴里冒出来了。
  “捕获完成。”那位男人说道。“演戏辛苦了,匈奴。”
  变回了人类的匈奴活动着僵硬的手脚,说道:“不,我是真的打不过他。”
  在男人惊奇的眼光中,匈奴吐了一口血沫。
  在战斗地点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光速2120车轮依然在转动。
  “...请问有人吗?有人在吗?”虽然只是个AI,但现在丽雅恨不得自己能长出一只手臂。
  自带的摄像头拼命的移动,但能看见的都是因为刚才战斗而到处飞散的沙砾。
  “请问有人能把我给抬起来吗?...”
  “现在,我们会将我们的土地夺回!”激昂的广播到达了高潮。
  “有哦。”两个人影出现在了摄像头的视角范围内。
  “要帮忙吗?”蓝月笑眯眯地注视着正在对着她的摄像头。
  “.......杀掉异种人!杀掉我们所有的敌人!”广播嘎然结束,与此同时,城市四周响起了震天的欢呼。
  “看来...麻烦了呢。”蓝月望着天空,脸上依然笑着。
  “队长!市中心的军队开始向这里进发了!”一名佣兵冲进了指挥室,满头大汗地是禀告道。
  “我可不是聋子...全部都有,准备备战!”大股大股的烟雾从普莱斯队长的口中喷了出来,在听到那欢呼之后,他的神情便变的凝重起来。
  “没事的...有我在保护你。”林峰用手拍了拍礼织的肩膀,试图安抚住礼织的情绪,但他自己的表情却是可怕异常。
  整个城市的欢呼依然在继续。
  Act13   另一个
  由于那个带着危险意味的欢呼,整个学校都开始慌乱了起来。
  乱糟糟的人群毫无意外地拖慢了疏散的速度,负责引导人群的并不是普莱斯的佣兵,而是一些教会人员和警察,但这些人的数量相对于能够塞满整个学校的避难民众来说根本是毫无作用,但看在在旁边护送的佣兵份上,现在还不至于发生什么。
  林峰和礼织也混在人群里,因为旁边的人大多都是妇孺,林峰这个高大的男人十分地显眼。
  由于林峰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这两人旁边很不自然地空出了一个空地,旁边的人那恐避不及的眼神让礼织不得不怀疑林峰是不是恶鬼降世,不然为什么他的脸明明很帅气,但就是让人害怕?
  恶鬼本人并没有回答礼织的疑问,他在发现扳手也在附近时,便靠着自己身板的优势硬是挤了过去。
  “哟,林峰。”看见林峰靠近了自己,扳手抬起手地招呼了一下。
  “我们这是要去哪?”
  “学校附近有一个避难用的防空洞,那里的防御措施比这里强。”扳手放下了手里的*,耸了耸肩膀。“*不长眼,你知道。”
  看着身后那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林峰看了看已经全副武装的扳手,问道:“...真的很麻烦?”
  扳手沉下了脸,说道:“整个城市的军队系统都在和我们作对,也只有一些有良知的警察和教会人士在帮我们,你能想多烂就有多烂。”
  “那我...”
  扳手伸出了手,制止了林峰,他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普莱斯队长已经拒绝了几十个和你一样想法的人了。”扳手顿了顿,又笑了起来:“这是战争,平民还是乖乖地避难去吧。”
  “是吗?”林峰带着电弧的拳头将旁边的墙壁打了个对穿,说道:“可惜我不是平民。”
  扳手瞪着破掉的墙壁,那眼睛让礼织想到了被掐着脖子的青蛙。好半天,扳手才回答说:“我去找队长。”然后就带着半分欣喜半分惊讶的神色走掉了。
  林峰转过身,看见的是礼织有些欣慰的笑容。
  “去吧。”
  “...嗯。”
  无人的城市大门,此时又迎来了一个访客。
  黑色的披风下面,是纹着大量不明符文的斗篷。
  不明的访客抬了抬头,用鼻子使劲嗅了嗅空中的气味,然后露出了苍白的牙齿。
  监视器上,那个纷乱的行进队伍表明了这只军队的低下素质,但能够将整条街道排满的数量却能让任何与其作战的人都无法轻视。
  “预估计大概有三万人...武器大多是军用的‘獠牙’?他们是把军用仓库给打劫了?”普莱斯队长听着前方队伍传来的情报,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那些军队杂种!”
  “队长,G1区的*已经布好了。”一个脸上有着一道骇人伤疤的佣兵走了进来。
  “做的好砍刀,比预定的时间早了10分钟...有事吗扳手?”普莱斯队长眯起了眼,他看到了跟着进来的林峰。
  在听完了扳手的解释之后,普莱斯脸上的皱纹稍稍地舒展了一些,但即使这样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依然是很严肃。
  “能力者?你能干什么?”
  “战斗。”
  “眼神不错...但并不适合这里,而且也少了点东西。”普莱斯队长弹了弹手里的烟灰,然后磨了磨。“不要后悔?”
  “当然。”
  “队长,灰熊他们已经开始和敌人交火了。”正在仪器面前忙碌的佣兵回过头来说道。
  普莱斯队长站了起来,扛起了一把林峰叫不出名字的*支。
  “按原定计划。”说完这一句话,普莱斯队长指着林峰说道:“你,跟我来。”
  经过扳手旁边的时候,扳手对着他挤了挤眼睛,嘴巴无声地说道:“欢迎来到‘天堂’。”
  “对面是‘天平’,虽然人数上占着绝对优势,但要攻下那个学校还是很有难度。”匈奴对着这个时候依然用着华丽的姿势站着的夏云说道:“我负责正面攻击,你依然做你最擅长的偷袭吧。”
  “NONONO。”夏云摇了摇手指,帅气但又有些娘的脸不满地泛起了皱纹。“我最擅长的是收集美丽的东西~况且那不是偷袭,华丽的我所做的事,能叫偷袭?”
  匈奴无语。
  “不知道‘噩梦’现在时怎样呢~?”见到没人理会他,夏云又陷入了对月影的妄想当中,当然那妄想是当事人根本不想体现的那种。
  就算捂着耳朵,匈奴那过人的听力也逼着他脑袋里充斥着夏云那变态的笑声。
  做完这单就再也不和这家伙一起出任务了!绝对!匈奴在心里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虽然广播已经停止了,但电视台前面的武装士兵依然不见减少,但这样也正合蓝月的心思,因为这表示里面的“大人物”还没有离开。
  “他们的警戒有些放松了...费迪,有问道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吗?”拿着从俘虏那里掏来的单兵用望远镜,蓝月偷偷地观察着不断有人出入的电视台。
  正在拐角处做着些什么的费迪嘴角不自然地上翘着,露出了尖利的牙齿,这个不常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使得他做出来的时候总有那么点不协调感,尤其是他那相比于野兽也差不了多少的脸。
  “拿到了巡逻的时间表。”费迪操着他那极富半兽人口音的通用语回答道:“不过这士兵只是个低级的,问不出多少有用的情报。”
  蓝月叹了口气,说道:“那...有巡逻时间表也行了,收拾一下出发吧,我们要尽快把月樱给救出来。”
  “是的,殿下。”费迪从腕部的空间手镯里拔出了巨剑“玛格丽娜”,然后狠狠地对着拐角处的墙那边挥舞了一下,顿时,黑色的血水喷了出来。
  “没溅到血在身上吧?”
  “没有,劳烦费心。”
  “很好...身上有血腥味的话潜入的时候就更麻烦了呢。”
  两人渐行渐远,而在刚才他们所在的原处,两局根本看不出人样的尸体静静地被遗弃在那里,宛如刚被处理过的食用鲜肉。
  月樱的身体没有生气地漂浮在观赏用的超大型水缸里,里面的观赏鱼时不时地在月樱的脸上亲吻着,似乎是在欢迎这位今天才刚来到的新朋友。
  无聊地坐在大背靠椅上的水鬼把玩着从电视台台长身上拔下来的钻石戒指,虽然精致的做工的确是让这戒指上的光泽变的更耀眼了一点,但凭着他的眼光还是看出来这钻石是个便宜货。
  水鬼丢开了这个大概连一千元都不值的钻戒,无聊地砸吧砸吧着嘴。
  “留守的任务真TM的无聊。”
  红桐木门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水鬼拿了个遥控器将水箱上的挡板给降下来之后,才允许外面的人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水鬼不认识的西部士兵,他嘴巴紧闭着,脸色古怪。
  “有什么事?”摆出一副领导样子的水鬼问道。
  这位西部士兵张了张嘴,被香烟熏黑的红色牙垢清晰可见。
  红色的?
  同样是名贵木材所制的办公桌连同这位士兵一瞬间就爆了开来,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这次攻击的水鬼只觉得脸上黏糊糊地沾了什么东西,随手一抹便发现那是半截肠子,而这时候,呼啸的风声迅捷地朝着他的身体斩了过来。
  心里犹自大骂的水鬼拼尽全力地往后面跳了一步,却被身后的书架给挡住了。
  缠绕着斗气的玛格丽娜切过了水鬼的胸口,虽然没有直接将水鬼给斩成两半,但从裂口里跳出来的烂肉和碎骨已经昭示着他命不久矣。
  一击得手的费迪并没有给水鬼得以生还的任何机会,他举起了玛格丽娜,意欲给予正在挣扎的水鬼最后一击,但巨剑却怎么也斩不下来了。
  他回头一看,一股柔弱的清水竟牢牢地捆住了玛格丽娜,就以费迪的巨力也无法将巨剑移动的一分一毫----现在费迪明白为什么月樱会被抓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漫在地面的清水顺着费迪和蓝月的双腿爬了上来,那种触感使费迪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曾经砍杀过的史莱姆----同样的冰冷,柔软和恶心。
  地上的水鬼在蠕动了一会之后,哗啦一声化成了水。
  水这种东西,就算再锋利的剑也斩不断。
  大概是因为水量不足的原因,拥有巨力的水只是缠绕住了费迪和蓝月的四肢,使得两人没有办法进攻而已。
  “..虽然你很厉害,但被我抓住的话...”话还没说完,旁边水箱的挡板便爆了开来。
  失去了水体的观赏鱼徒劳地在湿淋淋的地面上蹦跶着,直到被它的新邻居给一脚踩爆,白色的鱼眼失去生气地滚了一地。
  “这他妈的...”水鬼表情微妙地往后站了站,就好像眼前同样湿漉漉的月樱是个非常大的威胁一样。
  “什么他妈的?”月樱[x]地露齿一笑,原本黑色的瞳孔不知为何竟变成了金色,而且还隐隐约约地透着蓝色的光。
  当月樱的瞳孔转动看向了动弹不得的费迪之时,费迪本能地感觉到了威胁,而且比第一次见到月樱时更加的强烈----强烈到能使费迪猛地在举起玛格丽娜----这举动甚至还破坏了他双手的束缚。而趁着水鬼瞬间的大意,蓝月的双手发出了青色的旋风,将两个人身上剩余的水斗吹飞了。
  虽然两个人都恢复了自由,但蓝月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月樱身上邪气的威胁已经超过了水鬼,蓝月已经在考虑是否让费迪攻击前几个小时还在说笑的月樱了。而不用蓝月提点,得以解脱的费迪立刻对着月樱摆出了防御姿态,虽然他立刻又放松了下来,但眼里的警戒意味却根本没有消除。
  “你们是来救月樱的...我不杀你们。”月樱的舌头绕过了牙齿,然后舔上了嘴唇,他挥了挥手,水鬼的身躯立刻就被撕裂了----水花四溅,同时喷了猝不及防的蓝月和费迪一身。
  蓝月跪在了地上,恶心地吐着有着异味的水,看来这些水都是从水箱里弄出来的,说不定哪里还有着观赏鱼的粪便。
  费迪看着月樱用力地踩了下地板,蔓延着的水面在猛地震了一下之后,忽然漫出了鲜血。
  “怎么了?”月樱脸上的邪气没有任何消退的迹象,那古怪的站姿生硬地让人无法认为他还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蓝月站了起来,但依然时不时地咳嗽。
  费了好大劲,蓝月才说道:“你不是月樱,你是谁?”
  月樱看了他一会,嘴巴动了动,然后,他说出了让蓝月和费迪震惊莫名的话:“啊...又两个从卡利多来的?”话很简单,语言却是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的语言----卡利多通用语。
  “你怎么会...?!”震惊的蓝月用上了卡利多通用语,原本咳嗽的感觉现在也不翼而飞。“难道你也是从卡利多大陆来的?!”
  月樱摇了摇手指,说道:“这个身体不是...但我是。”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嗯,这个身体要醒了,我先去睡觉了。”月樱遗憾地指了指自己的头部,然后猛地摔在了地板上。
  蓝月和费迪两人面面相觑,只是瞪着眼看着倒在地上的月樱,扶起他的想法是一丁点都没有。一时间,就连蓝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随着短促的一声呻吟,月樱从地上爬了起来,明亮的瞳孔在看见蓝月和费迪的时候,明显地呆了一下。
  “...是你们救了我?”
  蓝月擦了擦从头上流下来的水珠,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回答道:“算是吧。”
  



[ 此贴被aming032在2012-09-01 22:43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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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一星级★

3楼
发表于 2011/06/12 | 编辑
梦梦的文,必须顶下,然后给些意见吧。
——
首先,故事的主线还没完全出来,不过提醒下,最好早点出现一种比较大型和概括的世界观简述。毕竟这个故事是魔幻类的,架空没有设定或者解释,阅读起来会略显困难。
然后,故事的文笔因为是第一次开坑,所以也没什么好吐槽的。毕竟有再三修改,读起来还是很顺的,也不错。
拍手~要加油哦
再说个比较有趣的问题,就是故事的角色姓名问题,这些角色的名字不是很统一。有种有些人像日本人,有些中国,有些外国人。
最好在故事中交代下,否则的话,读起来有点麻烦
当然这个是我个人的看法~
最后,加油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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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新手

4楼
发表于 2011/06/12 | 编辑
老梦啊~~马王。。这货是马王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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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二星级★★

5楼
发表于 2011/06/12 | 编辑
只评论开头的凉风同学路过……
首先,开头虽然没问题 但也没亮点。
来点吐槽怎么样  咆哮体什么的?(喂  
恩……举个例来说:
这世界有很多奇妙的遭遇。比如说,走在路上的时候天下掉下个妹子;比如说,不小心掉进坑里醒来发现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比如说,出去溜达的时候,被警察当场恶徒在追赶。  虽然最后一个并不怎么美妙,不过凌峰同学好像就碰上了。

诶……好像也不怎么精彩哦……(斜眼
废  废话少说  总之我就是提个意见,抛砖引玉什么的啦  哈哈哈哈(干笑
恩 梦梦同学要努力哦  (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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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生

6楼
发表于 2011/06/12 | 编辑
这是马王啊233,这绝对是马王无误啊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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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三星级★★★

7楼
发表于 2011/06/13 | 编辑
  ACT14   无谓的埋伏
  “我想起了几天前我做过的事...”趴在窗户上望着街道的林峰吸了吸鼻子,闻到的是普莱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粘在了自己身上的烟味。“现在就像做梦一样。”
  在一旁清洁着*支的扳手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带着奇怪的神色继续去整理自己的装备,没有对林峰的话做出任何的应答。
  自知无趣的林峰也没有继续这种诗人性的举动,现在更需要关注的是不久就会到达这里的所谓的镇压军----因为那个极富煽动性的广播,现在普莱斯这个佣兵队已经成为了“真正”的暴乱人员。
  “据侦察兵的消息,镇压军大概有二万...凭我们这些人真的能够抵挡的住么?”
  “我们经常这么做。”
  林峰皱着眉头看向了扳手,而后者则云淡轻烟地瞟了他一眼,脸上浮现出了了然于胸一样的微笑。
  “害怕了?”
  “...不,只是有点紧张。”
  因为脖子上的对讲机开着,林峰便听到了其他所有佣兵赤裸裸的嘲笑声。
  这个城市并不大,在夕阳即将落到地面之下的时候,镇压军的先头部队终于进入了林峰的视线范围之内。
  “速度真慢,要是我们的话不用一个小时就可以横穿这个城市了。”占据了原本林峰用来观望的窗口,扳手架起了一把*,和扳手这个外号不相符的是,扳手是个狙击手,而不是想象中的突击手。
  楼底下的镇压军排成了六排,使得他们并没有占据整个街道的路面----毕竟街道旁还有很多比如废弃的车辆之类的东西。
  凌乱的踏步声表现出了这只军队并不严谨的纪律,乱七八糟的持*方式则可以看出来他们的训练十分糟糕----这对计划伏击这只军队的普莱斯等人来说是个好消息。
  但是不管如何,只有12+1个人要伏击大约二万人的部队还是很有难度的。
  “13个人啊...这个数字真不吉利。”同样架起了一把*的林峰感叹着,他自己的蝰蛇因为跑的匆忙并没有从自己的家里带出来,现在他用的是从扳手那借来的P2P式*,和蝰蛇相比,P2P更重,精度也更高,但后座力也更大。
  “不管什么数字,拿好你的武器!”耳朵里传来了普莱斯队长的声音,吐了吐舌头的林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以免开*时妨碍到自己。
  由于没有多余的军服,现在林峰还是穿着他那套学生服,就连防弹衣都没----“一个能力者需要什么防弹衣?”普莱斯队长于是说。
  林峰的狙击镜瞄准了一个看上去大概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年,稚气未脱的脸清楚的表明了他前几天还是一个学生或者是平民----瞄准这个人的原因只是林峰很有感触而已,毕竟前几天他也只是一个高三的备考生。
  扳手随意地扫视着正在行进中的军队,看着大半的人走过了一辆青绿色的小轿车之后,扳手对着那辆小轿车开了一*。
  沉闷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而随之而来的爆炸则是直接将还未反应过来的军队加上了混乱的负面状态。
  “*就是带感!”扳手兴奋地吹了声口哨,洋洋自得的他没有停下手指,*一动,便是一条人命。
  眼睁睁地看着狙击镜里的那个少年被爆炸所掀起的金属碎块给削掉了半个脑袋,林峰忽然有些种那个少年就是自己的感觉。
  由于被爆炸的火焰给分隔了开来,前方的军队开始混乱了,而普莱斯也抓住了这个时机,亲自带着数名佣兵开始从侧面的楼顶袭击了下去。
  在扳手狙击掉一个试图收拢士兵的军官之后,他才发现了正在一旁脸色发青的林峰。
  “第一次?”扳手咧开了嘴,泛黄的牙齿似乎是在嘲笑着林峰。
  “不,我只是不习惯这样的...”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林峰终于开了一*,但却没有打中任何人。
  很清楚地看到林峰的*射空,扳手帮着林峰干掉了他的目标----一个躲在轿车后面探头探脑的家伙。
  看着自己的目标被一*爆头,白色的脑浆飞舞在空中,然后掉落在地面上。虽然知道并不是自己杀掉的,但林峰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怎么回事?我的确是已经杀过人的了...但为什么?
  当林峰正在苦苦地思索着的时候,耳朵里的对讲机传来的普莱斯队长的吼声:“大家伙来了!注意隐蔽!”然后,对讲机里就只有*碰撞地面的爆炸声了。
  “是武装直升机!”由于处在高空的楼顶上,扳手比其他人更快地发现所来的东西是什么。“‘大黄蜂’型...?!妈的!还是三架!”
  暗[x]涂装的直升机明显的不适于偷袭作战,过于明显的颜色使得它在空中总是那么显眼,但对于现在的普莱斯等人来说,显不显眼都是一样的。
  加特林机*特有的轰鸣声咆哮在半空之中,螺旋桨的声音也被其掩盖了下去,可以撕裂任何一个肉体的*此刻正在猛烈地扫射着普莱斯队长所在的阵地,对讲机里没有传来任何的人声,根本无从判断普莱斯队长他们的死活。
  林峰无所适从地看着那三架正在大发神威的“大黄蜂”,由于身体探出太多,一发*掠过了他的鼻子,烧掉了他一块皮肤。
  旁边的扳手对着其中一架大黄蜂开火了,能量*虽然结结实实地射中了大黄蜂的机舱,但只是在那上面留下了一道无足轻重的凹痕。
  “靠!有反能量涂层!”扳手破口大骂,随即收起了P2P*,顺手拉了一把满脸血的林峰。“我们现在转移!现在!”
  “为什么不干掉它们?”一嘴巴鼻血的林峰伸手一指,“普莱斯队长会有危险的!”
  “能量*对反能量涂层无效!我们在这里迟早会被发现的!”扳手狠狠地踢了林峰一脚,发疯似的吼道:“你不是能力者吗?!做点什么!”
  对啊...我是能力者。林峰的脑袋里浮现出了当时空手拆掉两架“飞鹰”的月樱的身影。
  那样的,我做不到。自认没办法能无损跳上快速移动的“大黄蜂”的林峰咬着牙齿,丢开了手中的P2P*,然后跨上了窗户。
  “你做什.......”没等扳手说完,林峰便在他惊讶的视线中跳了下去。
  “大黄蜂”型直升机比起“飞鹰”,灵活度上稍显不足,但在火力上却超过更多。自带的四挺加特林机*可以瞬间射杀任何暴露在视野范围内的敌人,就算有着障碍物,它所携带的空对地*也可以马上摧毁掉-----现在不用只是因为下面有着一堆友军,以免误伤而已。
  无论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射他个稀巴烂!一直以来,“大黄蜂”的驾驶员都是信奉着这条定律的。
  但在这一次,当“大黄蜂”的驾驶员在空中看到一辆正对着他飞过来的小轿车时,这条定律却没有用了。
  由于缺乏灵活性,无法避开的“大黄蜂”被小轿车结结实实地砸中了,而由于携带了大量的弹药,被击中的“大黄蜂”所带起的连锁爆炸也是极为可观。
  当“大黄蜂”坠毁在街道上的时候,林峰的对讲机里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便响起了热烈的欢呼。
  “你他妈的干的不错啊!!”普莱斯队长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用轿车砸直升机?你个脑袋怎么想的?但我喜欢!”扳手热切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林峰伸手擦了擦自己因为灰尘和血而脏兮兮的脸,然后发现附近的所有镇压军都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举起了他们手里的制式*。
  “靠!”
  “果然对面也有能力者呢~大概是saman?”夏云笑嘻嘻地看着到处冒着火光的街道,一点也没有理会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镇压军指挥官。
  “那我去了...按事先计划?”匈奴咂巴着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当然。”夏云妩媚一笑,然后突然消失。
  好不容易的从镇压军的*弹幕中逃了出来,躲在路边的一座商店的墙后,林峰死命地拍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发现全部都还有感觉----这说明没有哪里被打断。
  外面的镇压军似乎是吃了兴奋剂一般地往着林峰所在的地方倾斜着弹药,现在林峰只要稍微从他藏身的地方出来一点,都会被疯狂的*给射中。
  “扳手!想点办法!”林峰对着对讲机吼了起来,随即发现自己的对讲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坏了。
  狠狠地扯下了对讲机,林峰对着它吐了口唾沫---质量不可靠的东西林峰向来不感冒。
  外面的射击忽然稀疏了下来,已经满头都是碎屑的林峰在等了一会儿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观察情况,而映在他瞳孔里的,是一个已经遮蔽了窗户的黑影。
  匈奴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满地的玻璃碎片并没有给他的拳头造成什么伤害,反而是一个驴打滚躲开了攻击的林峰变的满身是血。
  “你是谁?”匈奴甩了甩手,就算自己是Druis,拳头就这么打到地面也是会痛的。
  “这该我问吧!”林峰摆出了战斗姿势,但因为全身流血而不够标准。
  匈奴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也是。”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变成了狼人。
  很享受地看着林峰脸上惊慌的神色,匈奴继续说了下去:“Druis,青石佣兵团‘匈奴’,该你了。”
  见到林峰并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匈奴便咂巴了下嘴巴,攻了过去。
  懊恼的月樱奔行在城市之间,稍微抬抬头,便能看到爆炸所产生的黑烟,稍微注意听,便能听到交战的*声。
  “我...还是太不成熟了。”
  目送月樱离开之后,蓝月回过头,对着已经一直没有说话的费迪说道:“现在,到我们自己的事了哦,准备好了吗?”
  “当然,殿下。”
  ACT15     无力地,被击倒
  就在眼前,101避难所的大门轰地一声合上了。
  故意地落在队伍最后面,礼织目不转睛的看着已经关上的圆形铁门,瞳孔漫无目的地涣散着。
  “怎么了吗?我的孩子?”一个负责维护秩序的神父发现了这个十分明显的少女,他走了过来,面带微笑地询问道。“你有什么东西忘在外面了吗?”
  礼织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突然停顿了下来。
  是啊,林峰还在外面,他为了阻挡要来歼灭这个难民队伍的军队而留在了外面。
  但我却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没有说过什么“我们交往吧”之类的话,只有“我会保护你”。
  就算想到脑袋疼起来,礼织也想不出来她和林峰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最后,礼织艰难地回答:“林峰...他还在外面。”
  是啊,我们互相都是用姓名来称呼的。
  “喔...是在外面战斗吗?”神父慈祥的脸上起了不满的皱纹。“那群佣兵...竟然连小孩子也要用!”
  见到礼织脸上不安的表情,神父的表情又舒展了开来,安慰的说道:“没关系,我们的神,会保佑所有人,你的朋友一定会没事的。”
  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低声地祈祷起来。
  神...吗?存在的话...最好。
  在以前,林峰只在街头和一些看他不爽的小混混斗殴过,因为自己是能力者的关系,对付一两个普通人那就是碾压。
  而现在,林峰则是尝到了被碾压的滋味。
  被*打的破破烂烂的木门很轻易地就被林峰的肉体给撞穿了一个大洞,单薄的夏季学生服没有任何防护作用地使得林峰的后背插满了零碎的木屑,在地上一滚勉强地稳住身形之后,林峰也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在心里去责骂这学生服的制造商-----虽然学生服的本意根本不是强力的防护性......
  在黑暗之中,一对绿光忽闪忽闪地注视着林峰。
  嘴里的腥味已经不再增加了,但溢满于其中的血依然会妨碍自己的呼吸,在吐出来的时候,林峰也感到了十分特殊的畅快感。
  不到几分钟我竟然开始享受起这种感觉...真有够自虐的。
  面前的狼人又一次快速接近了,由于失血过多,就算死命地睁大眼睛,在黑暗之中依然是看不见任何东西。
  林峰试探性地往面前挥出了一拳,毫无意外的,这一拳是挥空的。而这一拳的代价,则是背上又被撕扯出了四道伤口。
  两个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灵活度,林峰都远远的比不上匈奴,不要说对战了,就算现在,林峰确是一拳都没有打到过匈奴。
  可恶...根本...打不到。
  失去了匈奴的踪影,林峰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背上留下来的鲜血一点点地流在了地板上面,汇成了一滩。
  只要抓住的话...只要抓住的话!
  林峰剧烈地咳嗽起来,一个小小的血块猛地从他的喉咙里吐了出来。
  只要...抓住的话。
  林峰晃晃悠悠地挺直了自己的膝盖,全身上下似乎被抽空了一般毫无力气。
  外面的空气被嘴巴吸进了气管,然后在肺里兜一圈,出来之时,似乎也有着淡淡的粉红色。每呼吸一次,全身上下的伤口就疼痛一次,有那么好几次,林峰都感觉到自己的肺部在嚎叫着,痉挛着想要罢工。
  林峰就这样站着,毫无防备。
  放弃了吗?在不远处注视着林峰的匈奴看了看自己爪子上的血,然后用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毛巾擦掉了。
  那么,该结束了。
  匈奴慢慢地走向了呆立着的林峰,从对上林峰的眼睛开始,匈奴就知道眼前这个不良少年样的年轻人已经不行了。
  失去了聚焦的瞳孔茫然地瞪着他眼前的空气,但却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失血过多导致的暂时性失明...还能站着就已经不错了。
  匈奴举起了爪子,擦过的利爪显得异常的苍白。
  “真可惜,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噗的一声,匈奴的右手毫无迟滞地插进了林峰的腹部,然后只要稍微那么一扯一拉,林峰的肠子便会和劣质纸巾一样散落一地,到那时候,什么也救不了他。
  匈奴刚想用力,送这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一程时,他的手却陷在林峰的肚子里拔不出来了。
  “哈...你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吗?”匈奴诧异地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腕此时正被林峰的双手牢牢地钳制住了,力量之大竟使匈奴根本无法动哪怕一下。
  “不把......你干掉,礼织...”林峰喘着粗气,蓝色的眼睛狰狞地瞪视着正手足无措的匈奴。
  双手都没有余地使用,他想干什么!?接下来,匈奴便知道了答案。
  无比凶猛的头槌狠狠地砸中了匈奴的额头,虽然现在他是狼人的形态,但从太阳穴传来的晕眩感却告诉他你无论变成什么样子,你的身体依然还是人类----所以,匈奴在这暂时性的昏眩下,刺入林峰腹部的手松了开来。
  匈奴顺势地向后倒了下去,但还只是在半空之中,林峰被释放的双手就已经抓住了匈奴的衣领,硬生生地止住了匈奴的下落之势。
  浑浊的蓝色瞳孔依然没有聚焦点,但林峰那凶恶的表情却实实在在地镇住了被他抓在手里的匈奴-----满身鲜血的林峰现在是各种的有威慑力。
  “抓到你...了!”蓝白色的电弧开始欢快地跳跃,顺着林峰的手臂,就这么简洁而狂暴地窜进了匈奴的身体里。
  房子里的电器突然爆炸了,超出这些机械承受能力的电流直接让它们成为了无可回收的报废品。
  不属于自己的电流飞快地夺去了匈奴行动能力,匈奴嚎叫着,强大的高压烧焦了他身上一大片的毛发,麻痹而又在抽搐着的身体瞬间就变的焦黑恶臭。
  但是,匈奴却并没有失去意识。
  全力使出了这一次电击的林峰毫无悬念地晕倒了过去,他的战斗力比起匈奴还是太过于弱小,这次的攻击只是让匈奴感受到了电击的痛感和暂时的麻痹而已。
  匈奴全身的皮肤都渗出了些许的血汗,全身散发着蛋白质被烧焦后的臭味的匈奴跪在了地上,虽然现在他还不能自如地行动,但等这麻痹感一过,匈奴的利爪和牙齿便会撕碎掉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林峰。
  而就在这时,一个圆柱形的小东西滚到了匈奴的面前,顿时,强烈的闪光便直接充斥了这个房间。
  眼睛所能看见的只有白茫茫一片,耳朵里则是轰鸣着,变成狼人之后所增强的视力和听力这个时候反而让匈奴吃到了更大的苦头。
  巨大的冲击力突然而至,撞倒了全身负面状态的匈奴,明白已经有敌人来支援,匈奴只能顺着这冲力一个后跳逃开了。
  视力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但耳朵已经听不见东西,但这也已经足够匈奴发现是什么东西撞倒了自己-----那是一辆摩托,没有人操作却依然有着运动能力的摩托,它的车灯时不时地闪烁着,庞大的车身牢牢地将林峰给护在了它后面。而在这个商店的外面,一些个人影也出现了。这种情况下,还想杀掉林峰然后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给匈奴造成的影响太强,就算是狼人,被*啃上那么几口也是会伤筋动骨甚至挂点。
  匈奴恨恨地瞪了气息越来越弱的林峰一眼,心想:“反正失血这么多,我不杀你你也坚持不了多久...可恶的金毛小子!”然后,他便趁着那么一点的空隙,硬吃了几发*后跳窗逃掉了。
  见到匈奴逃跑,第一个冲进来的是扳手,然后跟着的是一个看起来眉清目秀的青年。
  “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克...扳手,你来做人工呼吸,我先给他止血。”外号为医生的青年在快速检查了林峰的现状之后,迅速下了一连串的命令,他脸上严肃的表情似乎是在表明林峰不容乐观。
  “肥肉,和卢卡尔联系下,避难所里应该有应急血库,我做完应急处理就送到避难所里。”医生从身上的一个箱子里找出了一个注射器,在扎上了林峰的手臂之后将里面的药剂全部推进了林峰的血管里。
  “‘最后的挣扎’?”刚刚进来的普莱斯队长说道:“已经要用这个东西了么?”
  医生掏出了一堆的棉垫压在了林峰的伤口上面,但即使是这样棉垫也很快地染成了红色。
  “没办法,那个能力者似乎很喜欢给对手放血......算了!有担架没有!”医生吼道。
  “放我身上来吧,我可以将林峰先生送到治疗地点。”旁边的丽雅说道。
  林峰的脸上的血色开始慢慢褪尽,苍白的嘴唇渐渐地干枯起来。
  “医生。”正在和避难所里的人联系的肥肉问道:“他的血型是什么?”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101避难所很大,但也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东西的大房间而已,避难的平民们现在围成了一个圈,那名慈祥的神父正在避难所正中央宣讲着教义,似乎是在以此安抚着避难民。
  这个时候,一名在外面看守着的佣兵冲了进来,高声喊着:“零绮礼织在吗?有紧急情况!”
  角落里,一个小小的手臂举了起来,没什么精神的礼织全身颤抖,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
  卢卡尔挤开了人群,来到了礼织的面前。“林峰的血型,你应该知道的吧?”因为焦急的缘故,他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地喘着粗气。
  礼织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然后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似的瘫坐在了地板上面。
  “B...林峰他的血型...是B。”过了好一会儿,在卢卡尔不耐烦的眼神下面,礼织才嘟囔着回答道。
  在得到确认之后,卢卡尔立刻向血库那边的佣兵回报了这个消息,而当他略一走神的时候,面前的礼织便不见了踪影。
  看到卢卡尔的神情,一直在旁边微笑着的神父伸手指了指这个房间的门,善意地提醒他礼织已经跑出去的情况。
  由于没有外来的电力供应,避难所里非必要的照明都关闭了,贸然地在避难所里行进绝对会迷路,但避难所里的通道并不是空无一人,一些无聊的平民正三三两两的在通道里走来走去,似乎因为第一次来这里而想做一些没什么用的探险。
  凭着记忆,礼织朝着101避难所的出口奔跑着,路上撞到多少个无辜的平民她也记不清了,只是在到达出口的控制点的时候,她全身上下都在发疼。
  拼尽全力拉下了出口的闸门,礼织的脑袋突然刺痛起来。
  林峰说过,在这里等着他就好。
  门缓缓地打开了,今晚没有月亮,外面和里面一样的黑暗。
  但是...我也不想...
  礼织跨出了自己的脚步。
  避难所里闷热的空气在一瞬间就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带着硝烟的焦味。
  “呀,真好运。”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附近,因为没有光源,礼织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想进去门就开了,果然是我太过于美丽了吗?”夏云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脸上灿烂的笑容似乎是要照亮这个地方。“倒是你,我可爱的小美人~你想去哪里?”夏云对着礼织伸出了手。
  “啪”
  一个火球猛地砸在了夏云和礼织的中间,阻隔了夏云的进一步行动。
  火焰渐弱,全身缠绕着火焰的月樱对着夏云竖起了中指:“她要去哪里,不关你的事。”
  夏云的笑容更加甜美了起来。
  ACT16   毫无差错的被击倒
  “啊...还是不行。”
  “什...!”
  “灵魂宝石果然很难找呢...不过有这么多一次性的消耗品也足够了。”
  “啊哈...那、那么,能...放过我吗?”
  “费迪,走了。”
  “是的,殿下。”
  舒了一口气的男人在认定那两个人走出了房间之后,伸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
  然后,他的头就这样掉了下来。
  夏云的视线越过了矮小的月樱,毫无遮拦地盯上了礼织。
  在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夏云恍然大悟地一拍手掌,高兴地喊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零琦礼织!”然后他转过了头,对着月樱说道:“那么说,你是‘噩梦’咯?”
  没等月樱回答,夏云自顾自地抱紧了自己的身体,陶醉似的说道:“啊~难怪呢~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被你的身影给迷住了呀~”
  “...我可不希望被你这么看。”一个冲锋到达了夏云的面前,脸色能够滴下墨水的月樱一拳打向了还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的夏云,但是却很意外的落空了。
  “竟然打断别人的美好幻想,真是不懂风情呢~”甜到让人腻味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里响了起来,突然转移的夏云实实在在地让礼织吓了一大跳。“不过~这种鲁莽的感觉也很不错呢~”
  一击落空,月樱并没有多少意外的感觉,毕竟对方也是一个能力者,没有点手段怎么会在敌人面前发花痴...虽然月樱对这种污蔑人的行为十分地不爽----但更大的程度上是因为花痴的对象是自己。
  见到,月樱再一次地向着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夏云妩媚地吐了吐舌头,摇了摇手指说道:“不行哟~我并不是擅长正面战的类型呢~”话音刚落,夏云便瞬间移动到了更远更黑暗的地方。
  “所以呢~~”夏云的背后出现了夜视仪那独特的光点,然后便消失不见。“有几个帮手,应该不介意吧~?”
  沉闷的*声在这夜晚显得格外明显,随之而来的是礼织的尖叫声。
  打出了一发威吓射击的卢卡尔一把将叫了一声之后便闭上了嘴巴的礼织给拽在了地上,由于是在避难所大门口,附近没有任何的可用的掩体,也只有趴地上能够暂时从对面的射击视界内离开了。
  正当卢卡尔举起手中的*想以此增加自己的信心时,一股火焰化成了球形包围住了他和礼织两人。
  “快回到避难所里去,我掩护你们。”低声地交代完毕,月樱的双手爆发出了炽热的火焰,双脚一用力,便向着刚才夜视仪出现过的地方掠了过去。
  在看到那神出鬼没的夏云挡下了月樱之后,卢卡尔伸手拉了拉还躺在地上的礼织,但发现礼织根本不愿动弹----她一只眼半闭着,一丝泪水微弱地挂在了她的脸颊上面,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我...要去找林峰。”
  闻言,卢卡尔的脸立刻扭曲成了苦瓜。
  “话说,水鬼怎样了?”在月樱攻击的间隙,夏云调笑着问了一句。
  月樱并没有要回答他的想法,夏云闪烁不定的移动方式根本让他无法攻击的到夏云的本体,但更令人烦躁的是那四周时不时瞄着自己身上要害的*口,虽然看不见,但月樱却很清楚只要自己稍微露出那么一点破绽,炽热的*就会在自己的身上开个洞。
  在夏云看来,月樱的攻击可谓是凌乱不堪,毫无章法的攻击方式导致的便是十分糟糕的命中率----到目前为止,月樱连夏云的衣角都没碰到。
  而另一边,妥协了的卢卡尔背着礼织正在奋力地往附近的小巷里跑,避难所门口实在是没有任何可以用以遮挡的掩体,而卢卡尔也十分地憎恨自动关闭且开启的慢的要死的门----等那门开了自己和礼织也被打成个上好的蜂窝了。
  能量*撞击在火焰盾上的声音沉闷地让人心情烦躁,每挡下一发*,保护住两人的火焰便黯淡一分,虽然礼织很轻,但背着她的卢卡尔此刻就恨自己以前为什么在负重训练的时候怎么不再艰苦一点。
  火焰盾已经快要消失了,但依然顽强地挡下了所有的*,距离小巷只有数米,卢卡尔已经看见那里的垃圾箱装着什么东西了。
  而就在这时,夏云那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手中的*划着弧线,向着卢卡尔的脖子割了过去。
  另一边,摔倒在地的月樱被一*打伤了后背。
  卢卡尔惊恐的瞳孔反射着渐渐变大的刀锋,夏云的笑容更加地灿烂了,他已经可以预见到甜美的鲜血从动脉里喷射而出的美丽场景......可他忘了卢卡尔此刻正背着一个礼织。
  紧紧地抱住了卢卡尔的脖子,礼织此刻只能赌夏云不想伤害自己----帕利亚当时也是这么做的,虽然不期望,但如果夏云和帕利亚有着同样的目的的话,现在再好不过。
  “这可真是...”夏云无奈地皱了皱眉头,收回了*。
  没办法呢...对于帕利亚那个女人来说,为了这个人可是付了很多佣金啊----虽然接受委托的人已经挂了。
  但是,因为夏云的阻挡,卢卡尔也停了下来,保护住他们的火焰也因为月樱的倒下而消失,夏云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等待他的士兵一*干掉这个普通佣兵。
  但是,*声却并没有响起。
  感觉到不对的夏云猛地转过头,因为没有月光,他什么都没看到。
  “卢卡尔,没事吧?全体就位花了一点时间。”这时候,卢卡尔的耳机里传来了普莱斯队长的声音,满身冷汗的他一听见这个声音便全身放松了下来,将还在紧紧地抱住自己的礼织放了下来之后,卢卡尔拔出了腰间的*,和夏云对峙了起来。
  明白自己的士兵大概都被解决了,夏云摊了摊手,说道:“嘛...我倒是没想到你们的回援会这么快~”一发*掠过了他之前还在的空气,打穿了后面的那个垃圾桶。
  “所以,这次你们赢了。”说完这句话之后,夏云彻底消失了。
  在医疗室外面,看着“手术中”的牌子,月樱沉默不语。
  背后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他的长发也因为这次受伤而被烧掉了一部分,以致于不得不剪掉了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已经止疼过了,但现在月樱却依然感觉到背上在隐隐作痛。
  真可恶。
  “很久不见了,噩梦。”普莱斯队长在见到月樱的时候,并没有和扳手所想的一样大吃一惊,而是似乎很老友的打起了招呼,虽然看起来僵硬的很。
  “普莱斯大叔...是你啊,年龄这么大了还在干这种任务?”月樱自个找了个长凳坐了下来,丝毫没有晚辈对长辈的尊敬。
  “没办法,头儿那边没人...我也不想干。”说这句话的时候,普莱斯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也不想再见到你。”
  “...那么,现在怎样?”
  “没怎么样,你被击伤了,雷区也被刚才那个能力者给突破了,估计过不了多久敌人就会攻过来。”普莱斯掏出了一只烟,在看了看月樱身上的伤口之后,又塞回了口袋里。“凭我们几个,要防守住这里还真是挺难的,哈哈。”
  “那么,加上我们两个,怎么样?”蓝月突然走了进来,和一个影子一样的费迪也随之出现。
  普莱斯队长习惯性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发现自己根本没把烟拿出来。
  “顺带,我们过来的时候那些军队已经集结完毕了哟。”蓝月微笑着,看起来没有拿到想要的东西并没有给她的心情造成什么影响。
  似乎是在印证她的话,在一阵震动之后,通道顶上许久没有清理过的灰尘全部掉了下来,洒了四人满满的一身。
  ACT17     缓缓降落的神之歌
  乳白色的光经由蓝月的手缓缓地流进了林峰的身体里,原本和纸一样白的脸现在慢慢地有了活力,但是那紧闭着的眼睛依然没有睁开。
  “失血过多呢...这个是治疗术没有办法治愈的。”蓝月站起身来,对着满脸焦急的礼织说道:“你就在这里,好好地陪着他吧,等他醒了就没事的了。”
  在得到礼织感激的眼神之后,蓝月看了一眼正在将代表着生命的鲜红注入林峰身体的吊瓶,走了出去。
  输血吗?真是一种好办法。
  从角落里走出来的费迪立刻跟了上去,由于费迪高大的身材使得他必须稍稍低头才能在通道里顺利通过,但这并没有妨碍他挺直自己的腰杆。
  由于普莱斯队长的命令,通道外面已经没有任何的难民了,所有的难民现在都集中在那个最大的房间里,方便管理和通知避难。
  医疗室位于避难所结构的最里面,于是蓝月等人也路过了那个集中了所有人的房间。
  大部分的难民都已经入睡了,只有一个神父还醒着。
  那位神父的嘴蠕动着,似乎是在默念着什么?...蓝月在门口稍微确认了一下之后,便叹着气离开了。
  很奇怪的,那位神父慈祥的面容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没有去考虑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避难所外面若隐若现的吵杂声让蓝月没有心思去思考。
  比较幸运的是,避难所附近有着几座还算高大的楼层,因为如此,天平一方的视野控制比镇压军好很多。
  “17个人要挡住两万人的攻势?太困难了点吧?”从望远镜里看到一个倒霉的士兵被*给炸断一条腿之后,月樱对着脖子上的对讲机说道:“雷区覆盖了多少面积?”
  “能到这个地方的80%,总之就是你那个地方没有多少。”负责下雷的幽灵报告到。
  所以才把我放在这里吗?月樱坐了下来,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而在旁边,待机状态的光速2120也静静地停靠着。
  似乎是探明了哪里是安全的区域,大约两百人的先锋部队开始沿着幽灵故意留出来的道路行进了。
  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月樱跨上光速2120,发动了引擎。
  “月樱先生,如果从这种高度降下去,车身不受损的几率是30%。”丽雅善意地提醒道。
  “那又怎样?”猛地放开刹车,光速2120那庞大的车身便冲出了大楼楼顶,呼啸的引擎声在这安静的夜晚是如此的清澈,和吵耳。
  如雷霆万钧之势砰然降落于整个先锋部队的前方,即使是以改造过的机体,光速2120在这样的超负荷使用中也不满地发出了叽叽呀呀的抗议。
  厚重的车轮开始转动,碎裂了的混凝土石块旋转着,往着车身后方弹了出去,一丝丝的烟尘开始弥漫。
  看着有些惊慌但依然抬起手中的*开始反击的士兵们,月樱舔了舔内侧的牙齿,举起了沙鹰,开了一*。
  看着月樱如虎入羊群一般切割着混乱的先锋部队,普莱斯队长只是催促着自己的部下,尽快地完成作战的前置工作。
  要完全抵挡所有的敌人是不可能的,但是拖延时间却是可以----问题是能拖延多久的时间,以及拖延的时间是否有任何的意义。
  现在是午夜两点。
  只要坚持到天亮......普莱斯队长如是说,援军就会到达。
  那么,是增强还是削弱呢?
  爬上了另一座楼层的蓝月小心的拨弄着脖子上的对讲机,从未见过和使用过这种东西让她在刚接触到的时候确实有了那么一点的困惑,不过在不久之后蓝月就能够熟手地使用了。
  旁边的费迪的脖子上也有一个,但他并没有多少需要做的,因为费迪只需要听从命令-----只听从蓝月的命令。
  蓝月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掏出了之前在商队的那颗钻石。
  只能祈祷这里的宝石的能量能够坚持久一点...蓝月将钻石捧在胸前,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歌声便悠然地从她的嘴唇旁流了出来。
  即使是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也没有任何的音乐伴奏,但是在这正在杀戮的战场上飘荡着的歌声竟让人无法不去聆听。
  正在将*打进人体内部的月樱也听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他的身体突然开始有力了起来,反应也更加的灵敏,反之,那些士兵们的动作却是迟钝了,而这导致的结果便是一面倒的杀戮变的更加毫无悬念。
  真奇怪...只是歌声而已啊。月樱驾驶着光速2120呼啸着碾过了一个被烧焦了的尸体。
  歌声依然在持续着,但蓝月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汗水,手中的钻石的光辉也开始黯淡。
  突然间,那位神父的面容再一次闪过。
  因为有着光速2120的存在,能量*没有击中过月樱哪怕一次,实际操纵者的丽雅高超的控制技巧也让那些意图拦下月樱的士兵无功而返。
  先锋部队已经剩下了不到三成,一般来说,这个时候的敌人应该已经全面崩溃,士气涣散了,但是,月樱却发现射向自己的*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但是人数却并没有增加。
  歌声骤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人类那没有任何美感所言的吼声和红色的眼睛。
  这种感觉...
  手中的钻石已经碎裂,没有心思去心疼好不容易找到的钻石,蓝月在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猛地对着后面的费迪说道:“快回去避难所!赶快!”
  踏入了漆黑的避难所通道,蓝月闻道了那么一丝丝淡淡的血腥味。
  最糟糕的事态...
  不用蓝月命令,提着玛格丽娜的费迪已经先行一步地冲了进去,高大的身躯一会儿便被黑暗给吞没了。
  跟着前行的蓝月奔跑了没多久就感觉脚下黏黏糊糊的,因为没有灯光,看不出那是什么,但蓝月却从那无比熟悉的触感中知道了自己踩着的是什么。
  终于,避难所中最大的那个的房间到了,粘稠的液体现在也变得和水一样,踩上去有着啪嗒、啪嗒的声响,而唯一和水不同的,就是它那令人畏惧的红。
  明白房间里有着什么,颤抖着身体,蓝月走了进去。
  残肢断躯如同散落的柴火一样胡乱地堆在房间四处,从一小时之前还是活着的人体中流出来的鲜血在溢满了房间之后,蔓延到了整个避难所。
  “你好啊,迷途的羔羊,你到这里来是为了请求神的庇护吗?”站在尸体堆的中央,那位神父微笑地对着蓝月和先到一步的费迪划了一个十字。
  再怎么强的人,面对一群疯子也是没有任何的作用的。
  “幽灵!还要多久?!”才刚把一个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士兵甩了出去,又一个红着双眼的士兵便悍不畏死地用身体来抵挡光速2120的行进,见此,丽雅猛地扭转了车把手,在原地转了个大圈,将那位勇敢的士兵给撞飞了出去。
  “...等等,最后两根线...好了!”幽灵的声音让月樱顿时放松了下来,在接受到幽灵的信号之后,月樱对着地上开了数*,在燃起的火焰中撤退了。
  即使是有着火墙的阻挡发狂了的士兵并没有放弃,有些士兵甚至丢开了自己的*支吼叫着追了上去,顿时,数名火人便疯狂地舞动着,然后一头栽倒在地。
  没有回头去看到底有多少人追了过来,月樱驾驶着机车径自冲过了自己跳下来的那座大楼,而刚冲过去大约一百米,那座大楼底层的墙壁便爆了开来。
  随着支撑整个楼层的支柱结构被炸断,失去了主心骨的大楼便开始缓缓倾斜----沿着墙壁被炸掉的那个方向。但是,并非用来爆破建筑用的*确实不太适合这种工作,只见大楼在稍微地晃动了一下之后,便停了下来。
  ....失败了。逃到了安全地带的幽灵懊恼地将遥控器摔在了地上。
  不能将那大楼给爆破至倒塌,就不能将追过来的士兵给拦住----只要毁掉先锋部队,对于他们的整体士气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届时,只是要清理倒塌的大楼碎块和救助伤员都会花掉敌人很长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足以拖延至天亮。
  但是,现在却失败了。
  一个巨大的火球呼啸着砸中了大楼,如同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原本已经停住的大楼终于开始再一次的晃动,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轰然倒塌,压住了通往避难所的最后一条道路。
  ...不愧是“噩梦”!狂喜的幽灵对着正在冲过来的月樱竖起了大拇指。
  漫天的烟尘覆盖了整个街区,但因为选择得当,倒塌的范围并没有波及到避难所,没有了大型道路可以通行的现在,敌人最多只能以小股部队进行渗透----要吃掉小队级别的敌人,对于天平的佣兵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现在只要等到天亮...普莱斯安下心来,拿起了望远镜去观察着幽灵和月樱的功绩,但是,望远镜的镜片所带给他的,却不是什么能让人安心的东西了。
  一个、两个...双眼发红的士兵一个个越过了那个废墟,一些人的四肢和身体都已经严重受损,但是他们的眼睛依然疯狂,没有丝毫的涣散和崩溃。
  越来越多的士兵翻了过来,这已经不是先锋部队的数量了,后续的部队也已经慢慢地过来了,只是因为废墟的原因还一时没有到达而已。
  “......一群疯子!这还是那个没有什么纪律可言的菜鸟军队!?”普莱斯恼怒地吼叫着。
  突如其来的地震摇晃着整个避难所,医疗室里的各种物品更是一个接一个地砸在了地上,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的礼织在这种非自然状态下只能死死的用身体护住了依然在昏迷的林峰,但是她这种柔弱的身躯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而更糟糕的是,礼织开始感觉到自己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模糊的视觉之间,失去了力气的礼织看见了一个巨大的物体倒向了自己。
  躲不开,也不能躲开,礼织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抓住了盖住林峰的被子,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哗啦”一声,在那物体即将砸中两人之时,那物体被击飞了。
  包着绷带的拳头现在又渗出了鲜血,因为这一击,林峰的眼前突然一黑,但是他却瞬间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剧烈的疼痛使得他清醒了一会儿。
  怀里的礼织颤抖着睁开了眼睛,在看到林峰那熟悉的凶狠的脸之后,她的眼睛溢满了泪水。
  “没事了...没事了...”抱着哭泣的礼织,满头汗水的林峰挤出了一个扭曲但却温和的笑容。
  ACT18   狂暴的士兵突击
  大楼倒塌的冲击波同样侵袭了避难所的房间,数量众多的尸体立刻在这波动中绊倒了不擅长武技的蓝月,而摔倒在尸体里之前,蓝月向费迪下达了格杀令。
  于是,无视于脚下已经和恶鬼一样的尸体,费迪欠身一跃,便跳到了神父的面前,手中的玛格丽娜斜斜地举起,只要一挥,即可将神父一刀两断。
  但世间万物,绝不会有这么顺利的事情。
  面对着费迪的刀锋,神父只是静静地站着,脚下的晃动依然没有停止,而他也没有任何想要躲避的迹象。
  神父只是张开嘴,轻声地。
  “为这些事作见证。”
  费迪的动作顿时被刹住了车,格杀令的目标就在眼前,但他却动也不能动。
  “记录这些事的,就是这个门徒。”
  每一个文字,就如同一个巨锤一般,击打在费迪的心脏上。
  “我们,也知道他的见证是事实。”
  费迪的身体剧烈一震,眼睛狠狠地张大了。
  好不容易地从尸体里爬了出来,满身鲜血的蓝月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两人。
  “我想,就算是世界也无法容下我主耶稣所行之事。”
  静静地,费迪的口中流出了鲜血,然后融入了已经变成黑色的地板之中。
  高大的身躯轰然而倒,只是那么两句福音,费迪便失去了战斗能力,晕倒在了敌人面前。
  原来如此...难怪这个城市的人民就这么容易被一个广播所魅惑......
  神父依然微笑着,只是他那慈祥的眼睛已经移向了正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蓝月。
  这个人...和我一样。
  “迷途的羔羊啊,请回到你应在之处。”
  蓝月似乎是被锤子打倒过一样,头一歪,再一次地倒了下去。
  神父眯着眼睛,并没有确认蓝月和费迪是不是真的晕迷,而是毫不在意地提起了脚步往门外走了出去。
  “别想...就这么离开!”只是短短几秒钟,蓝月又再次苏醒了过来,现在的她脸上已经不再带着任何和善的表情成分,祖母绿的瞳孔之中只带着恨人的杀意。
  没等神父表现出惊讶的表情,躺在地板上的费迪在哼了一声之后,也缓缓地站了起来。他呼了一口气,露出了尖利的犬齿-----注意一点看的话,可以看出来费迪的眼睛已经发红了。
  同时面对两个杀意滔天的人会有什么感觉?
  起码神父是不敢与之对视,而是脚底抹油直接跑掉了。
  一定...要杀掉他!
  没有丝毫犹豫,蓝月和费迪两人追了上去。
  狂暴的士兵开始了集体冲锋,数量大约有1000人----幸运的是他们的*支都已经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没有了武器的士兵只是一些普通人....
  让丽雅带着幽灵回去,月樱义无反顾地冲进了集团冲锋的士兵中间。
  只是一些狂暴了的普通人而已...月樱是这么想的,但很快他便发现他想的太简单了。
  每一个狂暴者都像是不要命一般地扑过来,似乎只要能够给予月樱任何一点的伤害,粉身碎骨都是值得的。
  月樱在好不容易的将一个扯住自己手臂的士兵给打飞时,一个双手断掉的士兵已经咬住了他的肩膀,力气之大差点将月樱的一块肉给咬去。
  月樱在用过那个火球将大楼给轰下来之后就已经没多少气力来使用火焰了。
  月樱的筋力、耐久、敏捷都优于其他的能力者,但作为一个能力者,他的气力却是十分地不合格。气力消耗的差不多的现在,月樱只能进行肉搏战。
  一边移动一边将*倾斜在人群之中,被*所击中的部位都燃起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当大量被燃烧着的火人嘶吼着依然扑向自己的时候,月樱无奈收起了*,而就只是这么一小段时间,狂暴士兵就已经包围住了月樱,进而全部攻了过来。
  一拳将一个士兵的下巴给打碎,月樱的后背便被一个跳起的士兵用全身给撞了开来。
  平时只是挠痒痒一样的攻击,此时却让月樱的嘴角溢出了血痕。
  这是...
  月樱原地转了个圈,仅剩的气力所燃起的火焰立刻焚烧了起来。在烧掉了那些围过来的士兵之后,月樱的身体瞬间转移,冲入了人群。
  这些士兵...太过强悍了。
  一个不慎,月樱的双脚被抓住了,然后那一刹那的停顿,直接让他的面容吃了一记老拳。月樱的头立刻被力量打的后仰,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喷射到了空中。视线有些模糊的月樱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两步,但在常年战斗的条件反射之下他立刻甩手打掉了后面那些试图追击的士兵,同时抬起脚踹飞了那个打中了自己面容的人。沿着那个被踢飞的人所撞开的空隙,月樱迅速地跳了出去,在越过一个士兵的头顶时,月樱一脚踢中了他的头顶,狠狠的将他的整个身体都压碎,飞溅出来的碎骨和烂肉嵌入了附近所有士兵的身体之中。
  但即使是这样,士兵们依然没有任何的恐惧,依然向脱离了出去的月樱扑了上去。
  也许是急躁的关系,月樱失误极大地被围堵住了,他背靠着钢筋混凝土的墙面,双手的皮肤因为刚才的对战已经裂开。
  没有任何的交流和语言,只是发出了一声喊,士兵们便开始一波接一波地冲了上去。
  月樱笑了笑,双拳猛地往身后一捣,打破了墙,然后就顺势跳了进去。
  但是坚持了这么久...应该足够了吧?
  不负月樱的期望,普莱斯队长带着他的部下出现在了月樱对面的街道上,见到都集中在了一处的士兵,普莱斯队长不失时机地下达了攻击的命令。而佣兵们也没有任何的吝啬,所有的大威力重武器他们都拿了出来,对着那些还向着月樱冲过去的士兵们便是一顿狂轰滥炸。
  跑上了三楼的月樱对着远处的普莱斯队长就是一顿中指,那些重武器的范围可是不会看着人的,如果他这时候还呆在一或者二楼,可能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完整了。
  因为目前已经没有自己要做的事了,月樱便在三楼巡视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了----虽然在这没有月光和电力的城市里要找到什么东西是十分困难的事。
  而在这个地方,刚好能看见避难所的大门,而刚好的,月樱看见了刚从避难所里出来的神父,然后便是追出来的蓝月和费迪。
  普莱斯队长率领着佣兵们在那个废墟前面扎下了临时的阵地,以狙击从废墟上爬过来的士兵,因为那些不顾一切地爬过来的人都是带着伤的,要狙击掉他们并不是什么麻烦。
  于是,月樱便从三楼跳了下来,向着神父所行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眼看着月樱堵在他面前,神父依然是一副云淡烟轻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也一直没有变过,而追在身后的费迪则是没有打任何的招呼,在高高地跃起之后,对准着神父的身体,手中的玛格丽娜直直地刺了过去。
  这一次,神父没有任何的动作。
  玛格丽娜那有些破损的剑刃距离神父的后背之后几厘米,只要没有任何突发状况----事实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只爪子狠狠地击打在了玛格丽娜的剑身上,原本必中的一击就这么偏移了,而因此而失去了平衡的费迪也被重重地吹飞。
  而另一边,突然出现的夏云已经将*架在了蓝月的脖子上。
  “不要以为别人就没有帮手啊...做人留一线这个道理你知道吗?”夏云带着胜利的微笑说道。
  “别啰嗦。”一反过去婉约可人的形象,蓝月一举手,便将夏云给弹了开来。“是敌人的话,不要手下留情。”
  有些诧异的夏云回到了神父的身边,将费迪的攻击给挡下的匈奴也同样站定。
  “现在...是三对三?”月樱数了数在场的人数,在想了想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是二对二和一对一。”蓝月对着月樱说道:“所以,交给你和费迪了。”
  被吹飞了的费迪突然冲锋了过来,将猝不及防的夏云、匈奴和神父分了开来,看到费迪的行动,有些明白的月樱也站了出来,挡在了夏云和匈奴要到达神父所经过的路的中间。
  “二对二和一对一...真新颖的作战方式。”月樱双手叉腰,无意间和正一脸迷恋地看着自己的夏云对视了一下。“不过,我也刚好有帐和你这个家伙算一下...”
  见到月樱和费迪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工作,蓝月一脸严肃地拿出了最后一颗绿宝石,在想了想之后,又把刚从那个掉了头的男人那里夺取的质量次一级的宝石也拿了出来。
  之所以要这样...不过是因为这个人只有我能应付。
  神父脸上那令人琢磨不透的表情,使得蓝月那漂亮的眉毛纠结在了一起。
  所以...在我输掉之前,一定要干掉那两个人啊。
  感觉到了蓝月的期望,费迪一马当先地攻了上去。
  静静地等待着避难所的大门打开,脸色发青的林峰和礼织两人互相搀扶在一起。
  刚才路过那房间的时候,里面的惨状即使是林峰也使得他吐光了胃里所有的存积物,而礼织是直接晕了过去,醒来之后,也是因为剧烈的头疼和挥之不去的恶影而行走困难。
  但是,林峰和礼织都明白,这个避难所不能久留。
  “峰...参加这次的旅行,你后悔吗?”
  “后悔...一定是有的,但是,已经不能回头了吧?”
  “...对啊。”
  ACT19  飘零在城市的歌声
  厚重的合金门缓缓地往左右两边移动着,不断闪烁着的火光在一瞬间便占据了整个黑暗的空间,虽然不亮,但作为照明足矣。
  借着这微弱的光,两人小心地避开了地上的能量弹匣,一步步地走了上去。
  虽然玛格丽娜的剑刃上到处都是破损的地方,但占着重量的优势,费迪在攻击的时候匈奴没有任何想去招架的意图。
  在闪过费迪的一次斩击时,匈奴发现了费迪那和头发很像的松鼠耳朵,在动了动自己的狼耳之后,匈奴便对着费迪勾了勾手指,往着附近的一栋小房子跑了进去。
  在挑衅自己么?费迪转过头看了看没有任何动作的蓝月和神父,在确认蓝月的确不需要自己帮忙之后,追了过去。
  于是,场地上就剩下月樱一个人了。
  而夏云在一开始就消失掉不见了。
  但是月樱却能感觉出来,他就在附近,只是一直在看着,等待着自己的破绽。
  瞬移系的人,追求的都是一击必杀。
  会从哪里攻过来呢...?
  月樱就这么站着,全身僵硬。
  而这个时候,两个轻微的脚步声接近了,礼织在一看到战立不动的月樱和依然在对视着的蓝月和神父时,便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声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月樱也不由自主地转过了头,去寻找发出声音的声源----僵硬的身体随之放松了那么一瞬间。
  也在那么一瞬间,气息陡然接近。
  闪耀着洁白光芒的*猛地刺向了月樱的眼睛,瞳孔转动着,正好看见了那*的尖端,以及夏云那已经胜利的表情。
  我...最讨厌那种胜利的表情了。
  那表情只维持了不到一秒,便被痛苦所扭曲。扭断了夏云的手腕,月樱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拳头轰向了他的腹部。夏云翻起了白眼,但没有被痛觉所支配的他,带着鱼死网破的觉悟一脚踢中了月樱的手臂,从而解放了出来。
  *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敲击声。而夏云,也再一次地消失。
  想继续追击的月樱也停了下来,然后就立刻蹲在了地上,痛苦的感觉也蔓延上了他的全身。
  强行扭转自己的身体,代价便是肌肉抽搐着罢工。
  只是废掉他一只手...还不行啊。
  林峰将礼织扶了起来,全身的剧痛使得他的绷带又开始渗出了一点黯淡的红。
  费迪和匈奴进去的小房子,二楼在一声轰响之后,沿着一个干净利落的切面掉了下来。
  而费迪那正在环顾着周围的身影,也随之露了出来。
  被截了一般的楼层摔落在了地面上,溅起了一大片的粉尘。
  而就在那么一眨眼,愤怒的夏云便再一次出现。这一次,他选的目标是没有任何作战能力的林峰。
  带着袭击失败的气恼和羞怒,在动弹不得的月樱的喊叫声下,*的刀锋对准了林峰的脸,刺了进去。
  “散落的花啊...究竟能看到什么?”
  蓝月的歌声,悄然响了起来。
  用的语言,却是这个世界的。
  夏云的动作顿时生硬了起来,尖利的刀锋也稍微倾斜了,只是在林峰的脸上划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飘落的残叶啊...是在希望着什么?”
  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夏云咬着牙齿后退了。
  “再次盛开的花啊...请告诉我吧。”
  神父眯着眼睛,没有任何动作。
  在不断闪烁的火光之中,蓝月静静地歌唱着,没有伴奏,只有清淡的歌声,飘零在这个黑暗的城市之中。
  “乌云遮盖的晴空,渐渐变成灰暗.。”
  依然在疯狂地冲过来的士兵们,身体一震,被怒火所覆盖的眼睛悄悄地出现了一点点的迷茫。
  “悄悄地...弥漫在,整个世界。”
  费迪静静地看着蓝月,棕色的眼睛半睁着,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丧失言语。”
  蓝月的眼睛轻轻地张开,祖母绿的眼睛看向了神父,粉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开,继续唱着,所有人都能够听见的歌。
  歌声很轻,但却悄悄地回荡在了天空里,在那一刻,寂静的只剩下蓝月的歌声。
  察觉到攻击已经缓慢了下来,普莱斯队长下了停止反击的命令,但不用他下令,所有的佣兵都已经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凝视着天空,耳朵里只有那宛如一直在耳边的歌声。
  “无法传达自己的爱,就失去了爱...吗?”
  “无声流动的风,请轻抚着我所爱的人,带给他...”
  这个时候,神父张开嘴,说道:“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
  顿时,歌声戛然而止,蓝月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入手的尽是艳色的嫣红。
  天空重新归于寂静,士兵的眼神再一次地被疯狂所取代。
  疯子比正常人行动的更快,因为他们不用思考。
  在普莱斯队长反应过来之前,最近的一个士兵已经接近到了他只剩不到5米的距离。
  反手一*击毙了他,但后面汹涌而来的士兵却是更多。无奈之下,普莱斯队长只能撤退。
  两手的宝石碎裂了一地,蓝月颓丧地跪倒在了地上,身体摇摇欲坠。在倒下来之前,从楼层上跳下来的费迪已经撑住了她。
  “(卡利多语)...对不起呢,我拖的时间不够长。”只是一首歌,蓝月的声音便沙哑的不成样子,费迪必须得仔细分辨才能听的出来蓝月在说些什么。
  “(卡利多语)敌人太强也是没办法的,殿下。”费迪将玛格丽娜插在了地上,小心地将蓝月给放在了地上。
  “(卡利多语)请好好休息。”费迪拔出了玛格丽娜,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将巨剑抬起,对准了神父。
  “伤害...殿下,死。”
  漆黑的斗气忽然出现,悄无声息地缠绕住了费迪的身体,然后蔓延到了玛格丽娜上。
  原本就有着裂痕的蓝色宝石,现在又越发黯淡了。
  “(卡利多语)...费迪!你不能!...”蓝月躺在地上喊道,试图爬起来阻止,但是却只能无力地趴着。
  “(卡利多语)为了殿下,什么都无所谓。”
  在旁人看来,蓝月和费迪正在用着他们根本没听过的语言争吵着,但是即使是敌方的神父,也知道现在费迪的状态不对劲。
  黑色的东西,向来是代表着[x]。
  夏云瞬移过来了,手上的*已经不见,右手腕也被弄断。匈奴也从那个被砍掉一半的楼层里窜了出来,挡在了费迪的面前,身上尽是巨剑留下的伤口。
  两人都已经没有多少作战能力了,现在之所以挡在神父的面前,只是因为佣兵的天性使然。
  普莱斯队长带领着佣兵跑了过来,偶尔还时不时对着身后追着的士兵射击几*以拖延他们的脚步,在看到这里的状况之后,普莱斯队长在衡量了一下,便指挥着佣兵护住了肌肉还在疼痛的月樱以及没有任何战斗力的林峰和礼织。
  所有的*支都对准了夏云三人,但其中有多少还有*存量只有天知道了。
  士兵们不知为何停了下来,聚集到了神父的背后,数量虽然少,但依然有几百人。
  双方对峙着,都没有动作。
  神父闭上了眼睛,说道:“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刹那间,阳光便照耀了整个城市。
  天亮了。
  黑暗被完全驱除的瞬间,普莱斯队长看见了神父的面貌,惊异的他疑惑而又愤怒的大吼道:“你是...委托人?!”
  突如其来的光明使得月樱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流下了泪水,他使劲地揉着自己的眼睛,试图恢复自己的视力,不过即使他不这么做,他眼前的东西也开始清晰。
  天亮了......
  耀眼的太阳努力地散发着自己长达数十一年依然在持续着的活力,将代表了希望的光芒挥洒在这片大地之上,将所有的黑暗都赶到了大地的边缘。
  费迪身上的斗气也随之一滞,稍稍地缩回了自己的身体。
  天,亮了。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潇洒地降落在了两拨人之间。
  在即将接触地面之时,一把小洋伞猛地打开,迟缓了他降落的速度,使其优雅地站立着,对着神父行了个礼。
  “你好,‘吹笛人’。”白羽深雪扶了扶自己的帽子,收起了那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洋伞,嫣然一笑。“看来我没有迟到。”
  代号为“吹笛人”的神父微笑了起来,也对着深雪回了个礼。
  “‘红蔷薇’...上次见面,承蒙照顾。”他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说道:“希望我现在能够返还。”
  深雪抿了抿嘴唇,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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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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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三星级★★★

8楼
发表于 2011/06/13 | 编辑
  ACT20       天平之主
  “你...是想在这里和我战斗?”
  “不。”深雪将小洋伞立在地上,双手放在手柄上面。“有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漆黑色的斗气猛然升起,挥舞着黯淡的玛格丽娜,被自己的斗气所缠绕,费迪扑向了“吹笛人”。
  “吹笛人”看向了费迪,却被懒洋洋的晨光给闪了眼睛。
  “(卡利多语)伤害殿下之人,我必将其抹杀!”以雷霆之势,费迪一剑刺向了三位能力者。
  无可闪避,无可阻挡。
  巨剑劈下,但却没有切入血肉的实感。
  被轰击的混凝土地面裂成了板块飞到了空中,又被那漆黑所吞噬殆尽,就连粉尘都没有。
  被波及的士兵也被掀起的冲击波给击飞到了各处,变的头破血流,乃至粉身碎骨。
  “噢...真强,看来我这个援军是不需要呢~”橙色的长发被爆风给吹了起来,但这并没有影响深雪她那怡然自得的姿态,而且在她身后的所有人,却是任何感觉都没有。
  这一击过后,斗气消散了,在那平坦的地面上只剩下了费迪一个人。
  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蓝月呼喊着费迪的名字,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朗朗跄跄地跑了过去,在到达了费迪旁边时,蓝月立刻便失去了力气地瘫坐了下来,两眼之中尽是惊恐。
  费迪被毛发所遮盖的脸在现在都透露出了惨白,现在的他只是因为插在地上的玛格丽娜才不至于倒下,虽然情况很差,但并没有死去。
  “(卡利多语)没事吧?...我说过很多次的了,这种...这种力量是绝对不能用的啊!”
  “(卡利多语)...我还太弱,还不行...”似乎是直接用从肺里漏出来的气在说话一般,费迪闭上了眼睛。“(卡利多语)让殿下费心了,对不起。”
  “真是让人感动的主仆之情啊~虽然我听不懂。”施施然地踱到蓝月和费迪的旁边,深雪用小洋伞敲了敲费迪的脑袋。“让自己的主人所担心,可不是一个仆人所为啊~”
  不过,真的很强...深雪扫视了下被轰的干干净净的地面,偷偷地瞧了瞧身后月樱等人的反应。不出其然,月樱和林峰脸上都是一副不甘心的表情。
  在被击中的那一瞬间,带着两人瞬移掉的夏云现在已经没有了那种做作的表情,和费迪的脸色差不到哪去,他拍了拍待在一旁的匈奴的肩膀,做了个手势。
  “吹笛人是你们的委托人?...啊,他一次委托了两个佣兵团来执行相反的任务吗?”深雪在听了普莱斯队长的报告之后,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现在已经只是一条线了。
  “因为如此,我们现在放弃你的委托。”强忍着手腕传来的刺痛,夏云对着吹笛人说道:“鉴于你在这次委托的违规行为,回去后我会向团长报告......”
  “是吗?”吹笛人面无表情地说道:“放弃委托可以,但是我正好缺少实验材料。”
  “所以,你们不用回去了。”
  夏云和匈奴的脸齐刷刷地惨白了起来。
  “所以,这次任务放弃?”普莱斯队长问道。
  “不放弃也不行呢...毕竟早就失败掉了。”深雪摊了摊手,很享受地看着普莱斯队长以及他身后所有佣兵的苦瓜脸。
  然后,她转过头,看向了正一脸谨慎地看着他的林峰,还有已经站的笔直的月樱。见到深雪看着自己,月樱原本笔直的腰杆又再一次地绷紧了----于是他的肌肉便再一次反抗着抽搐了起来。
  见到月樱如此的反应,深雪双眉稍稍地皱了下,但随即又舒展了开来。
  “你们的训导,过会再说。”深雪撑起了小洋伞,优雅地转过了身子。“有客人来了呢~”话音刚落,大群的人影便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那些都是已经从那废墟里爬过来的士兵,最后的数千人。
  深雪制止了佣兵以及月樱的动作,单独一个人走了上前。
  “‘吹笛人’,能力是以语言来控制生物,乃一名wizad,且在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五十名能力者里排名第三十四。”顺手将扳手的P2P式*抢了过来,深雪在他发愣的眼神中一手掰断。“所以,输在他手里并不亏。”
  Wizad?那是什么?月樱似乎是有听没有懂,倒是一旁的蓝月是若有所思起来。
  将手中断成两半的*给扔到空中,深雪抬起了小洋伞,对着空中的断*转着圈。
  “而我,白羽深雪,天平佣兵团团长,saman,称号是‘红蔷薇’。”
  士兵们流着口水,双眼发红,看样子已经失去了理智,但即使如此,他们依然不要命地往着深雪这边冲了过来。
  “所以,请多指教,蓝月小姐,费迪先生。”
  小洋伞随意地往前一指,表面闪着电弧的断*砰然消失,但在一秒之后,一把燧发*出现在了原处。
  燧发*?...只有一把有什么用?
  众人的疑问在得到解答的时候,都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化成八----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数不清的燧发*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银白色的*身静静地漂浮着,掩盖了阳光。
  士兵似乎是没有视觉一般,依然在冲锋,犹不知自己已经来到了地狱的入口。
  撞锤优美地在空中划过了一个弧线,在发火装置上敲出了一个小小的火花,埋藏于*管深处的*立刻开始爆燃。燧发*全部击发,漫天的弹幕遮蔽了天空,就算并非是被攻击的目标,月樱等人也被这宏大的攻击给震撼地捂紧了胸口。
  没有惨叫,只有被*给击穿肉体和骨头,以及射入地面的那种朴实的声音。
  仅仅只是一击,数千人的军队便全灭。
  深雪淑女地转过身,在血流成河的地狱背景中,优雅地抚媚一笑。
  “那么,该回去咯。”
  不愧是“红蔷薇”...三千人只能拖住那么几分钟...
  “吹笛人”小心地越过了地上的碎石,身上穿着的长袍在这种时候显得十分地麻烦。
  不过,这次是我赢了啊。
  在他身后,一脸木然的夏云和匈奴紧紧地跟随着。
  “吹笛人”的嘴角悄悄地上翘了。
  佣兵们已经开始收拾带来的所有设备了,按普莱斯队长的说法,是所有东西能带走的都绝对不能留下。因为力气大,月樱被深雪叫去帮忙了,现在在她身边的,就剩下林峰、礼织、蓝月和费迪,加上深雪自己,一共五人。
  因为深雪身上那礼服实在太过华丽所致,使得礼织根本没有和她说话的勇气----穿着这种礼服的深雪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和威严----虽然这种威严大概只有弱气的礼织能感觉到。
  犹豫了很久,林峰在礼织鼓励的眼神之下,才结结巴巴地询问起这次护送任务的始末。
  “嗯...这次任务,起因是因为你的父亲想见你,而他不方便来你所居住的城市,所以委托我们(深雪指了指正在忙碌的月樱)将你护送到他所在的地方,也就是我们的总部。”深雪的视线越过了林峰的后背,直直地指向了缩在他背后的礼织。
  “我想,你父亲的笔记本应该已经写的很清楚了?还是月樱没有交给你?”说完,深雪的脸顿时一沉,大有礼织一认定便立刻去惩罚月樱的感觉。
  也许是感觉到了深雪的情绪,礼织并没有拖延什么,在林峰的背后点了点头再摇了摇头表示回答。
  深雪笑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么,接下来,离我们的总部也不远了,而这段路途我会全程陪同,你就放心吧。”
  深雪突然凑上前去,在礼织的耳朵旁边轻轻地吹了口气,在礼织面红耳赤的反应中欢快地大笑起来。
  “那么,蓝月小姐,你有何贵干?”停止这有些不合体面的大笑之后,深雪表情严肃了起来,换上了一种能干的大人物的姿态。
  一直沉默着的蓝月见到深雪表现出这种气质,有些颓丧的神色顿时一扫而光,回复到了以前那种十分有智慧的感觉。
  和第一次通过电视见面一样,两个女人先是对视了一番,后便意味深长地同时微笑了起来。
  “我,藍月?水仙?恩普瑞斯?銀月,以及费迪?蒙蒙鲁奇,申请加入‘天平’佣兵团,请许可。”
  “当然,我批准。”
  拜佣兵的良好训练所致,大约1小时之后,所有的设备都已经装上了一辆货车,只需要深雪一声令下,就可以离开这个已经变得千疮百孔的城市了。
  深雪是和月樱他们一起挤上了来时坐的旅行用套车,具深雪所说,她不想和一群大汗淋漓的大男人一起。
  离开NE36118的路上,在战斗发生的地点附近已经没有了市民----他们全部都死在了101避难所里。但在即将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不多的人也三三两两地出现在了路上,而无一例外的,是他们脸上那茫然的表情。
  “有多少人是被控制了呢?...”
  “但是,为什么我们没有被‘吹笛人’给控制?”林峰很奇怪地问道:“依你说的话,要控制掉我们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深雪横了林峰一眼,虽然她的眼睛是眯着的,但还是让林峰心惊肉跳了一把。
  “要控制一个城市的人可不像全杀掉那样简单。”(月樱悄悄地嘟囔着:“要全杀掉多轻松...”)“普莱斯提过他来到这个城市的这段时间,那种广播一直没有断过...‘吹笛人’应该是靠那个广播一点点地控制住他们的吧。”
  “不过,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同时委托两个佣兵团、发起所谓的清洗,而且还杀掉所有的避难民...”想起101避难所里的惨状,蓝月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
  深雪一摊手,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要问我。”她笑着,一脸无辜。
  但蓝月却很清楚,深雪是在撒谎----但那不关自己的事,因为吹笛人要做什么,都不会和自己有关。
  因为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费迪因为那个大招躺去修养了,蓝月在和深雪聊了一会儿之后也因为身体不适而离开。
  于是,还剩下月樱、林峰、礼织和深雪四人。
  林峰很识趣地带着礼织去后座的休息室休息了,于是,这里只剩下月樱和深雪两人,还有一位在驾驶室的扳手。
  “这一次,你太冲动了。”因为没有旁人,深雪一改她那种高深莫测的样子,在很恶作剧的表情之下,她狠狠地敲了一下月樱的脑袋。“在任务途中,不能被任何的东西所分散注意...如果你能按时和普莱斯会合和一起进行保护任务,那些难民也许不用死。”
  月樱和深雪一起去101避难所探查的时候,见到那些尸体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现在深雪把话挑明了,月樱自责的表情便毫无遗漏地表现了出来。
  “不过。”深雪抱住了月樱那矮小的身体,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不要因此而自责,因为你还是个孩子。”
  月樱紧紧地咬住了下唇,洁白的牙齿立刻撕裂了幼嫩的皮肤。
  “所以,先去休息,好好地考虑...以后怎么做。”双手握住了月樱的脸,面对着他漂亮的脸,深雪惋惜地抚摸着。“不要在意过去,未来怎样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月樱在呆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于是,现在只剩下深雪,和在驾驶室的扳手,两人。
  深雪叹了口气,坐在了车里的座位上,抬起头,两眼坚定望着车厢顶。
  “那么,感谢你一直在帮忙守护着礼织。”
  没有任何的回应,虽然这也很正常。
  感觉到那一位已经离去,深雪全身放松了下来。
  所以...你又想做什么呢?“武神”?零崎礼织?
  ACT21   夜晚的交谈
  一丝丝的电流杂音不间断地折磨着通讯器,跨越了一个半球的联络还是难以保持平稳和顺畅。
  深雪并没有被这烦杂的电流音所影响,而是一直默默地等待着通讯器对面的人,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礼服被挤满了车后厢的设备给沾染得满满都是污垢。
  终于,在电流声中,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夹杂了进来。
  “...白羽?”
  “我在。”
  “这里的工作差不多结束了,大概一个星期之后就能回去,算上路程大概一个月吧。”
  “很好......那么,我想问你对‘吹笛人’是怎么想的?”
  “...我不好那一口,如果非要那么做的话,我对年轻的更有兴趣。”
  “别无聊到吐槽这个。”
  “白羽,我认真的。”
  “......”
  “...这样吗?他敢这么做就是已经找到了条件...我这里也要采集好了,马上就回来。”
  “嗯,了解了。”
  厚重的后车厢门打开的时候,清新的空气扑进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暗红色的小皮靴轻轻地踩在了绿色的草地上时,草叶发出了细小的断裂声。
  守夜的月樱很敏感地站了起来,在发现是深雪所做出来的动静之后,便慌张地绷直了身体。
  伸手制止了月樱的行礼,深雪提起了礼服的裙子,在月樱的对面坐了下来。
  重新坐下的月樱稍稍地拨弄了一下柴火,通红的枯木飘起了一阵阵的火星,火焰也因为重新涌进来的空气而燃烧地更旺。
  月樱偷偷地看了看深雪的脸,然后又如同被发现的老鼠一样避开,这种小动作并没有逃开深雪的注意,或者说,月樱就是故意做出来让她发现的。
  深雪微微一笑,张开了嘴巴。
  “刚好,我也有事要问你。”在深雪说话之前,其他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两人转过头时,蓝月已经走到了火堆旁,施施然地坐了下来,然后,她那清澈的瞳孔便和深雪那无时不刻都眯着的双眼对上了。
  知道自己没办法回避掉,深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想问什么就问,但我不会什么都回答的哟。”
  “为什么要这么快离开?/‘吹笛人’的目的是什么?”同时问出自己的问题的两人在怔了怔之后,便一同看向了深雪,期待着她的问题。
  “之所以那么快离开,是因为那个城市里还有着其他数十万的居民。”深雪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在明面上,我们可是和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作对的,如果被发现的话...我们是没有问题,但普莱斯他们想要逃离就困难了。”
  “但是起码也要安置掉那些...尸体吧?他们可是我们要保护的对象啊?!”
  “保护的任务已经无效了,那些人已经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别忘了,我们是佣兵,任务以外的东西我们绝不参与。”深雪的话,很冷酷,但也很现实。
  月樱握紧了手,稚嫩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在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蓝月打断了他。
  “深雪姐姐说的没错,我们没有时间去处理那些尸体,数量那么多,就算是烧掉...也要花很多时间。”见到深雪受用的表情,蓝月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你因为没有按照安排去和佣兵一起保护那些难民,导致那些人死掉而懊恼,但为了这个想好好安置他们的尸体...”蓝月摇了摇头,彻底否定了月樱的想法。
  “人已经死了,尸体怎么样都没办法影响到他们......葬礼这种东西只能安慰活人。”
  也许是蓝月的话太过辛辣,月樱和深雪都大为意外,难以理解的月樱是狠狠地瞪了蓝月一眼,深雪却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那么,我的问题,你能回答吗?”
  深雪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
  “我们这种能力者,并不是能通过正常途径而产生的,至于能力是怎么获得的,每个人都不同。”深雪拿起了一根枯木,放在了手掌里面,在一阵电弧闪烁之后,这根枯木变成了蓝月的全身像,然后,她将这个小木像丢给了一脸惊奇的蓝月。
  “在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是巨龙,最难以预测的则是能力者。能力者的能力,是超出这个世界常识的东西。”
  “比如,苍龙上尉明明比那名‘水鬼’强上很多,但是依然被他给俘虏,原因就是苍龙上尉的能力是控制火焰,而‘水鬼’的能力是控制水。”
  听到深雪提起这件事,月樱的脸色愈加难看。
  “现在的各个组织,都有着不同的能力者,而能力者之间的战斗,则是决定了各个组织之间的胜负。”
  “组织...包括国家?”蓝月举起了手,一副好好学生提问的样子。
  深雪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能力者的数量,以及能力者的能力是如何,就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但是,能力者无法量产,而且能力者的能力也没有办法去估计......那么,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有能力的组织会怎么做?”
  蓝月又举起了手,回答道:“去寻找能够量产能力者的方法。”
  “答对了。”
  相对于满头问号的月樱,深雪和蓝月则是相视一笑,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那么,‘吹笛人’就是...?”
  “对,他是在实验他所找到的方法。”
  “至于他为什么要委托两个佣兵团来执行冲突的任务,我就不知道了。”深雪摊了摊手,有点遗憾地说道,但是她的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
  放弃了思考的月樱撇了撇嘴,当了深雪手下这么久,她那种明明知道但又装作不知情的表情他可是见过了很多次了。但是本着深雪告诉他的少问多做的教诲,月樱只是在表情上稍微表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然后蓝月很敏感地发现了。
  脑子聪明的人很容易就能互相理解,很不幸的,蓝月和深雪都是非常聪明----或者说她们都是同一类的人-----因此,在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后,蓝月便露出了和深雪一样的表情。
  这两个女人的影子在火光的照耀下,十分默契地晃动着,而月樱则是在这无言的压力中偷偷地擦了把汗----蓝月的感觉和深雪实在是太相似了。
  “那么,作为一个团长,我想知道你是什么人,能做些什么。”在默契地笑过之后,深雪伸出手指了指蓝月,说道:“来路不明会让人猜疑,没作用的人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活不下去的哦。”
  见到深雪将矛头指向自己,蓝月则是很利索地站了起来,然后又醒悟般地捂住了自己的短裙----因为月樱太过漂亮的关系,蓝月总是忽略了他还是个13岁的小男孩的事实。
  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之后,蓝月对着两人施了一礼,落落大方的动作显示了她经常这么做。
  “吾名,藍月?水仙?恩普瑞斯?銀月,是一名魔法师,兼歌姬。”
  “魔法师?”“...歌姬?”
  蓝月点了点头,然后张开嘴哼了几个音调。
  “拥有歌声的魔法,比起普通的魔法可以有更强的效力,当然,歌声的魔法也有很多种...所以像‘吹笛人’那种同样用语言来战斗的人,只有我可以与其对抗。”
  用歌声来对抗...语言?深雪微笑着,示意蓝月继续。
  “而我要使用魔法的话,需要能源,而我用的能源,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宝石。”
  “宝石......?消耗品?”
  “当然,不过质量好一点的就可以用久一点呢。”
  于是,面对着蓝月灿烂的笑容,深雪便在思考招蓝月进团是不是一个好决定了----以后铁定是要“偶尔”给蓝月提供宝石用的----宝石那种奢侈品...在现在可是非常难找的。
  “那么,你现在有质量比较好的宝石吗?”
  “有是有...不过不能用。”
  “为什么?”
  “...因为我使用不了。”
  当深雪想发问时,蓝月就移开了视线,双手互相握着,不想继续回答的意图表现的很明显。
  深雪很知趣地闭上了嘴巴,而根本不知道从何发问的月樱一直都是路人的围观状态。
  今天晚上同样没有月亮,只有火堆的火光在静静地照着三人。
  “睡觉的时间已经到了呢~”深雪拍了拍手,自说自话地说道:“好孩子要去睡觉哦~”
  “我要守夜。”13岁的月樱说道。
  于是,只有14岁的蓝月就被深雪拉着回到旅行套车里睡觉去了。
  宿营地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枯枝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今晚的城市和往常一样,为了省下能源而全城停电,只有一些交通要道还有着些许的路灯。
  一个人影现在正在道路上行走着,他那黑色的披风现在染上了一些灰尘,但斗篷上面的符文却异常地发着微弱的光-----同样发着光的,还有他手里的一颗硕大的黑钻石。
  在他的背后,一道黑色的影子如水一般蔓延了开去,而在里面,见不得光的物体慢慢地蠕动着,时不时地发出嘶嘶的低吼。
  ACT22     北方的无主之地
  越往北走,气候便越来越冷了,虽然也和冬天即将到来有点关系。
  茂密的森林已经被抛在后面不知道多少公里,现在月樱等人可以见到的除了荒地便是半死不活的杂草。
  由于道路崎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长途跋涉的旅行的礼织和费迪(嗯?!)都已经成为了半规管异常下的牺牲品。
  不过,这种令人想昏昏欲睡但却根本睡不着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远远的,一个只有石块的高山就进入了视线里面,从车队的路线上看,目的地就是那里。
  这么贫瘠的地方...会有一个城市?
  因为之前和深雪聊过,蓝月知道了天平的总部也是设立在一个城市里的。
  因为有着天平的保护,那个城市才能在这种贫瘠的地方存活下来?
  那座石山渐渐地靠近了,近了点看,的确,只有石块,没有一点生物存在的样子。
  车队并没有向着山上行驶过去,而是沿着布满了石块的山脚边慢慢地移动着----蓝月已经可以想象的到费迪现在的状态是多么的悲剧了。
  印证着蓝月的想象,费迪的呕吐声响亮地从休息室传了过来。
  “费迪,要好好地吐在垃圾桶里哦。”并不会处理这种事情的蓝月只能苦笑着提醒,不过在这种颠簸的情况下能否准确地呕吐到垃圾桶里也是一种很考验能力的技术活......
  作为一个伤员,林峰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与其相对的,另外两个能力者都像是习惯了似的,一个已经驾驶着光速2120在外面兜风,一个在这个时候依然优雅地读着书。
  光线猛的一黑,车辆行驶进了一个山洞里面,颠簸也停止了。
  黑暗只是持续了一段时间,在蓝月还没有适应这黑暗的时候,车窗外就豁然开朗了。
  从车窗里探出了头,面对着扑面而来的草叶香味,蓝月微微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一个处于谷地之中的城市,包围住整个城市的高山并没有遮挡住光照,悬在天空中的太阳将整个城市都照的明亮透彻-----但以这点,这个城市就比NE312好太多。
  道路依然是那种石块路,但行驶在上面所感受到的震动却十分的轻微。
  附近的农田有些三三两两的农民似乎是在收割作物----冬天就要到了,也是时候将所有的粮食都收上来了。
  “怎么样?”深雪合上了她一直在看着的《演员的自我修养》,有点期待着的问道。
  “按附近的环境来看,这个城市...异常的好。”蓝月遥望了下远处的建筑,饶有兴趣地回答。“不过,也太异常了。”
  稍微想想,这个城市附近都是贫瘠的山地,就连森林和草地都没有,在缺乏资源的情况下,是怎么能够在这个谷地里建立起一座规模足够大的城市的?而且又要耗费多少的人力?
  深雪面对着蓝月疑问的眼神,只是笑而不语。
  进入城市的地方有着一个小小的关卡,因为深雪的存在那些工作人员检查也不检查就直接放行了,而且看他们恭敬的态度,深雪实在不只是一个“普通”的佣兵团团长。
  在进入这个城市之后,月樱等人就被深雪从车上给赶了下来,普莱斯队长则是带着其他的佣兵跑掉了-----连同两辆车一起。
  也就是说,这几个年轻人必须搭11路公交车了。
  “坐车不好么?非得要步行...”在车里闷了一天的林峰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嘴上是这么说,但身体却告诉他在这么坐下去他的身体绝对会出毛病。
  深雪没说话,倒是旁边的礼织掐了这个不识趣的大男孩的叉腰肌一下,然后转过头去,有些生疏但决然地一扭。
  强忍着那第一次感受到的疼痛,嘴角抽搐的林峰低声地问道:“礼织、你你...干什么!”
  但礼织在发现其他人(除了费迪和已经在大笑着的月樱)都憋着嘴巴,暧昧又毫不避嫌地盯着他两看的时候,就害羞地躲在林峰的背后怎么也不肯出来了。
  而林峰的问题自然也没有得到回应。
  一行人走在街道上的时候,深雪那华丽的礼服很容易地就得到了路上所有人的注目,而且在看到那礼服的同时,路人都会对着深雪恭敬地行礼,有些小孩子还特意地从街道的另一边跑过来。
  看来白羽姐姐在这个城市真的很受欢迎呢。
  蓝月稍微地侧过头,快速地瞄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买了一堆零食在往嘴里塞的月樱。
  不过,苍龙他就...
  心细的蓝月注意到,那些从深雪处讨要到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糖果的小孩子,在兴高采烈地离开的时候,总会无意或者刻意地避开月樱。
  而普通的路人,也对跟在深雪身后的月樱没有任何的表示,而且有些人在看到月樱的时候,表露出来的不是对于他那漂亮的面容的惊讶,而是仿佛看见什么恐怖事物一样的惊恐。
  这是为什么呢?
  从外表上看,月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13岁的小男孩----除开他那刻意令所有人都误认为他是女孩的脸以外。
  难道是因为...那个?
  蓝月想起了在广播大楼遇见的那个不正常的,会说卡利多语的“月樱”。
  不管如何,都要和那个月樱再见一次。
  “到了哟。”
  林峰等人的面前,是一座大约二十米高的大楼,只是稍微一看就可以发现这大楼的确不同于其他的地方-----但是那金光闪闪的外表就足以判定了。
  “这就是天平的总部?怎么说呢...?”林峰掐着下巴,思考着形容词。
  “有点太夸张?”蓝月接过了话题,然后笑眯眯地看着礼织再一次狠狠地掐了林峰一把。
  于是很自然的,他们便朝着这个非常夸张的大楼行进了----但是不包括月樱和深雪。
  “你们去哪里?”
  “嗯?目的地到了不进去吗?”
  “可是...”月樱看向了大楼的侧面,在那里,是一个比起大楼显得十分不起眼的百货商店。
  在其他人惊讶的神色中,深雪和月樱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怎么,不过来吗?”进去之前,月樱疑惑地问道。
  这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很普通,里面也是非常普通百货商店,琳琅满目的小商品摆满了整个货架,但是因为没有多少客人,店里显得十分的空旷。
  但在月樱等人进来之后,这个小店面就变得拥挤起来了。
  商店的老板是个正在看报纸的肥胖的中年大叔,小眼睛隐藏在有点破旧的圆形眼镜后面,身上厚厚的肥肉令他就算在秋天了流了一身的汗。
  “我回来了,老板。”深雪对着老板挥了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啊,欢迎回来,白羽团长。”老板眯起了他那小眼睛,试图看清楚深雪的样子,但这样的举动只是使他的眼睛变的更小而已。“还有,欢迎回来,噩梦。”
  把最后的几块炸鸡蛋饼塞进嘴里,月樱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今天是E402。”打完招呼之后,老板又看起了他那份报纸。
  “知道啦,一直都麻烦你呢~”深雪回过头,对着一头雾水的人招了招手,然后走进了商店的里面,打开了一扇门。
  当众人走进来的时候,发现这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个电梯。
  “这是...?”蓝月看着正在一排按钮上输入E402的深雪,有些好奇地问道。
  “电梯啊,你没用过吗?”
  “没有,我一直是走楼梯的...话说,电梯是什么东西?”
  除开一直面无表情的费迪(脸色隐隐地带着点青色),其他人都一脸见到外星人的表情。
  于是蓝月就明白自己问了个常识到爆的问题。
  进来的门框上面的数字一点点地增大,第一次坐电梯的蓝月和费迪并没有什么不习惯的样子,因为是在狭窄的电梯里,众人都没有说话。
  在电梯停止之后,铁制的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了。
  门的另一边,竟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欢迎来到‘天平’。”深雪微笑着,炫耀的神色表露无遗。
  ACT23       演技派
  众人走出来的地方看起来是一个楼层的接待大厅,或者说整个楼层都是一个接待大厅,落地窗将外面的光都毫无保留地放了进来,透过玻璃,林峰甚至可以看见远处那巨大的墙壁上的小窗口----这他们这里的落地窗一样。
  蓝月走到了窗户旁边,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和地上的谷底差不多大的空间,大量的建筑从地面一直延伸到了顶层,既是居住区也是这个地下城的柱子,一些桥梁互相连接着这些柱子,在里面有着三三两两的交通工具在行驶。
  透澈的光线从四面八方照了过来,将四周的黑暗都驱除了个干干净净----只有真正的阳光,才能做到这样。
  这是一个真正的光明之城,光明得让人无法相信这是原本漆黑的地底。
  “这里真的是地下?”林峰有些畏缩地不敢靠近那窗户,因为外面的景色很明显地表明现在他们处于起码数十米的高空之中----很意外的,林峰有轻微的恐高症。
  不过如果是礼织有在旁边的话,他还能稍微坚持一下。
  深雪打开了这个接待大厅唯一的一扇门,站在那里对着礼织说道:“那么,该带你去见你的父亲了。”
  看着礼织脸上有些犹豫和害怕的神情,深雪嘴角自然地上翘了:“当然,如果你的心理准备不足,也可以延期。”
  “不...请带我去吧。”礼织看了看旁边的林峰,说道:“不然的话,就没有价值了。”
  深雪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再好不过。”
  深雪充当着领路人走在前头,月樱则是在殿后。
  窗外的光因为走动而反复地将他们的影子印在了墙壁之上,这个身高差距十分明显的队伍所产生的影子也如同废墟上的柱子一样明显。
  在一个很普通,有点破损的门面前,深雪停了下来,右手握住了发黄的门把,转过身,看着礼织。
  “在我将你送到这里的时候,月樱的护送任务就将结束,然后你的安全就和我们再无关系。”
  最后面的月樱双手抱头,视线偏向一边。
  “...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这只是一个佣兵在任务结束的说明而已。”深雪笑了笑,然后把视线移向了两个局外人,说道:“那么,蓝月妹妹,能请你和你的护卫回避一下吗?”
  “当然。”自知自己和这件事没有关系的蓝月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去其他的地方逛一逛了,请问怎么联系?”
  深雪想了想,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通话器,将其交给了蓝月。
  “等完了,再给你一个新的,现在先暂时用这个旧的吧。”
  待蓝月和费迪离开之后,深雪打开了门。
  门里的房间和外面不同,只有一盏日光灯的光度,并不像外面一样清澈透明。
  但是礼织却像在害怕黑暗一样,突然顿足不前了。
  当她看见里面的一个人影的时候,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于是就靠在了林峰的身上。
  抬起头,礼织看见了那冷静的蓝色瞳孔和长久没修剪而乱糟糟的金发,现在的林峰,那总是非常吓人的表情里十分难得的挤出了一点鼓励的意味----虽然会造成林峰表情扭曲的原因大部分是因为礼织的动作蹭到了他的伤口。
  于是,受到了鼓励的礼织颤抖着,走进了那个房间。
  鞋子踩在有些脏乱的地面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房间里的人,惊疑地从破旧的沙发上站了起来。
  尽管发际线已经往他的后脑勺移动了许多的尺寸,脸也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有点泛黄和消瘦,但是从五官上依然能看出他年轻时候还算是个样貌不错的人。
  只是此刻他的眼眶下面布满了黑眼圈,表情也是十分地不正常-----在现在,他只是一个神经过敏的中年大叔。
  他的嘴一闭一合,嘴唇抖了很久,才从那牙齿边将话挤了出来:“终于...依。”
  “爸爸!”礼织突然大吼,高昂的声线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我...是礼织。”
  被吓到后退了的零绮一明双眼圆睁着,嘴唇又不受抑制地抖了起来。
  不敢直视礼织的眼睛,零绮一明低下了头,说道:“对...对不起,礼织。”
  这种场面,并不像分隔很久的父女的相见啊。
  靠在门框上的月樱抓着头发,疑惑地思考着。
  当他想继续在旁边看戏的时候,路过的深雪一把将他扯了出来,顺带着还有和月樱一样想继续待下去的林峰。
  “他们两个都很久没见过了,就让他们单独在一起吧。”将手臂绕过了两人的脖子,然后牢牢地锁住了他们的气管,深雪温柔地说道:“旅途这么辛苦,应该去好好休息哟,对吧?”
  你这么干谁不敢答应!月樱和林峰红着脸,急急忙忙地点着头。
  在楼下,就是一个占据了整个楼层的酒吧。
  吧台的侍应是一个扎着短马尾的年轻男人,在深雪带着月樱和林峰进来的时候,他正在给刚来到不久的蓝月调着饮料,至于费迪,早已经抱着一个大号酒杯在豪饮了。
  “需要什么?”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马尾侍应问道。
  “不要太过刺激的,另外不要酒精。”深雪向蓝月挥了挥手,说道:“因为有小孩子。”
  “我18岁了。”林峰抗议道。
  “在我看来,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坐在蓝月身边,深雪敲了敲林峰的鼻子,笑道:“所以,乖乖地坐下。”
  马尾侍应调的饮料酸酸的,还有点苦,林峰是没什么胃口,倒是深雪和月樱喝的津津有味,蓝月点的和他们不同,不过看起来比自己手里的好喝多了。
  “所以,结束了?”将被子丢在了桌子上,林峰盯着深雪问道。
  “当然,我的任务只是将礼织护送到她父亲那里。”深雪没有回答,旁边的月樱却是在舔完杯口剩余的饮料之后,回答了林峰的问题。
  “那...如果又有人来袭击的话,该怎么办?”
  “那就不关我们事了,佣兵向来是拿钱办事,但没钱免谈。”
  “如果我雇佣你们继续保护礼织呢?”有些气急的林峰问道。
  月樱摊开了白皙的手,放在了林峰的面前,说道:“所以,报酬?”
  林峰的凳子飞了出去,双眼发红的林峰指着月樱吼道:“你就这么不近人情吗?好歹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没有感情也有人情吧?”
  无动于衷的月樱擦了擦站在了斗篷上面的饮料,不予置否地回答:“我是佣兵,没有报酬的事情我不做。”
  “再说,你不也是能力者吗?自己去保护礼织不就行了?”
  林峰语塞,低下了头。
  “的确,我也有力量......但我还太弱。”
  “那就变强不就得了。”
  “话说的轻松!”
  酒吧里的其他人被这里的争吵所吸引了,不过在看到争吵的人其中有着月樱,大多数人就又立刻移开了视线,只有少数几个人还敢继续围观着。
  至于深雪和蓝月,则是像个局外人一样旁观,甚至还很有情调地互相碰了碰杯子。
  这两个相似的女人和女孩互相沟通的方式实在是让其他人想不通。
  “你真坏。”蓝月笑道。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没说话嘛~”
  旁边的两个男孩继续着争吵。
  “这么说,你想要力量?”
  “废话!有了力量才能够来保护礼织啊!”
  “那么,加入‘天平’如何?”月樱伸出手指,很建设性地说道。
  “...!但我不喜欢佣兵,我可不想变成不通人性的守财奴!”
  “是吗?真可惜。”月樱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为了加深效果还很做作地摇了摇头---不过却很轻易地让某人上了钩。
  “什么可惜?”
  “我哥就要回来了,当初可是他将我训练到这么厉害的。”月樱移开了视线,故意不去看林峰。“但是我哥也是‘天平’的,而且还是副团长,换句话说。”
  “?”
  “就是非‘天平’的成员,他是不管的。”月樱双手一摊,无比遗憾地说道:“毕竟,他是副团长嘛。”
  林峰疑惑地看向了深雪,而后者则是点着头确认了月樱的说法----虽然暗地里深雪似乎就要大笑起来了。
  要变强,就只能加入“天平”,去当自己不喜欢的佣兵。
  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教导自己。
  而且,礼织也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遇到袭击。
  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可选了。
  在考虑了很久之后,林峰咬着牙齿,做了一个沉重的决定---“我加入。”
  于是,深雪飞快地从那身礼服里掏出了几张纸,一份交给了蓝月,一份交给了林峰。
  林峰定睛一看,纸张上面的“契约书”三个大字很清晰地印在那里。
  抬起头,深雪拿着一支笔,就这么放在了林峰的面前。
  ...反正都已经决定了。
  没有任何办法的林峰提起了笔,在契约书的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林峰将笔放下的时候,月樱等人的大小声便响了起来。
  奇怪而惊讶地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月樱,林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林峰先生,你被骗了呢,而且很彻底。”同样笑着的蓝月擦了擦从眼角漏出来的泪珠,非常“好人”地说道。
  “啊?!”
  “这里可是‘天平’的总部,就算苍龙先生和深雪姐姐已经完成任务了,但是如果有人敢在这里袭击的话,身为团长还不出面...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林峰脸上此时青一阵白一阵,原本就难看的脸色现在变得就和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那个房间,一看就是长时间有人居住的,不用多说,必定是礼织的父亲在住,那么,既然她父亲都住在这里了,那么礼织也一定会住在这里。”深雪晃着手指,补充道:“所以,你所担心的我们不会帮忙的局面,是不可能发生的啦~”
  “那、那你们...”
  “不这样,怎么能让你签了这张契约书?”月樱飞快地将契约书收了起来,交给了等待多时的深雪。
  在林峰哀怨的眼神中,月樱伸出了手。
  “欢迎加入呢,新丁。”
  ACT24    入团的小小测试
  当林峰再一次见到礼织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
  在得知林峰也是一直在路上保护着礼织时,一明表示了非常大的感谢----虽然在林峰看来他脸上的表情大部分不是激动而是害怕。
  不过,来到新的地方居住并不是一件坏事,起码现在住的地方比之前那个乱糟糟的地方好很多。
  这是林峰在发现月樱也住在同一层之前的感想。
  顺带,费迪也住在同一层,蓝月则是在楼上。
  面对着林峰苦逼的眼神,月樱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后拿出了一块糖果放到了林峰的手里。
  “没钱嘛,就老老实实住宿舍。”正在做着某种动物园禁止事项的月樱舔着一根棒棒糖,说道:“而且也不错,对吧?”
  “你也没钱?”林峰盯了一会手里的糖果,终究还是丢进了嘴巴里。“你不是...很喜欢报酬的么?”
  “又不是我用。”月樱很理所当然地用手指指着脑袋,比了一个“你白痴啊?”的动作。
  在林峰发作之前,月樱就溜掉了。
  “这家伙怎么一来到这了就和路上感觉不同了...?”
  “因为他还是个小孩子啊。”
  从楼上下来的蓝月和往常一样在脸上保持着适度的笑容,换了一身新衣服也使得她变得更加清爽可人-----据说这套衣服是深雪郑重推荐的。
  白色披肩,胸前和腰间系着红色的缎带,裙子是天蓝色的连衣式长裙,脚下是一双褐色的小皮靴,因为接近冬天的缘故,脖子上还围着一条粉色的围巾。
  而费迪则是和以前一样,无论穿着什么都有着生人勿进的感觉,只是一直用来遮挡面容的围巾去掉了,那张毛茸茸的脸和两只松鼠耳朵很自然地露了出来。
  相比之下,一身便服的林峰除了他那头金发和蓝色的眼睛之外,就没有什么特点了。
  当然,他的表情并不算什么特点。
  今天是深雪事先和他们三个谈好的“入团测试日”,为此,今天这三个一直都没怎么说过话的人要一起到地面上去。
  “不去叫礼织吗?”在等待专用电梯的时候,蓝月有些好奇地问道。“很难得看到你们不在一次呢。”
  “那是因为以前礼织没有家人。”林峰揭掉了脸上的止血胶布,咬牙咧嘴地将其扔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现在她有了。”
  “寂寞了?”
  “大概吧。”林峰毫不避讳地回答。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当三人按照地图到达了指定地点的时候,深雪早已经在等着了。
  这里是个体育场,不过并没有跑道和草地之类的东西,只有在场地边缘有着一些锻炼用具,除此之外,就是地面上的一些裂缝和凹痕了。
  而很意外的,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的月樱竟然出现在了场地的边缘,而且还多出了另外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女。
  微风轻抚着天蓝色的直垂到脚边的长发,水蓝色的晶莹瞳孔很兴奋地眨巴着,直直地盯着费迪脑袋后面那长长的马尾------这是一个比月樱都还要美丽的少女(虽然月樱是男的,但林峰他们总会去想忽略这个事实),裸露在病服外面的皮肤没有多少血色,还有些苍白,但是却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美丽,反而却多出了一种“病西施”的美感。
  被这位少女的美貌所震慑,林峰是楞了很久之后才得以回过神来,随即就很不好意思地转移了视线,但是他还是禁不住地去用眼角偷看这名少女的脸。
  深雪当然是注意到了林峰的举动,为此她故意地咳嗽了两声,引回了众人的注意。
  “既然都到了,那么事不宜迟,开始测试吧?”
  见到深雪并没有介绍这位少女的意思,蓝月是没有什么疑问,只是用着好奇的眼神在看着这名正在用月樱的头发在玩耍的少女。
  两个都有着出众的美貌的少女(男)在一起的画面,实在是很赏心悦目。
  “那么,要怎么做?”蓝月问道。
  “很简单,你们来攻击我,最好是用你们最擅长的招数或者能力----当然那些类似杀手锏和保命用的东西能用最好,不过...想保密的话也可以。”深雪撑起了她那把小洋伞,微笑道:“所以,谁先来?”
  用最直接的方式来检测我们的战斗力吗?很有自信呢。
  林峰看起来是还没有从那种状态中恢复,于是,蓝月对着费迪点了点头,费迪在得到蓝月的授意之后,上前一步。
  见到是费迪先出场,对他那马尾很有兴趣的少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开始兴致勃勃地注视起两人来。
  各自站在了场地的两边,深雪对着费迪行了一礼,说道:“‘红蔷薇’白羽深雪,天平佣兵团团长,请多指教。”
  费迪没有说话,只是双手互握。在分开的时候,玛格丽娜便出现在了手里。
  “哦~!魔术魔术的说!”少女天真的声音欢快地传了过来,和外表一样柔美,水蓝色的瞳孔此刻也非常期待地闪闪发亮。
  剑吗?
  费迪嘴唇蠕动着,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只能转过头去求助蓝月。
  哭笑不得的蓝月只得代费迪说道:“费迪?蒙蒙鲁奇,魔月骑士团小队长。”费迪将玛格丽娜竖起,闭上眼睛。
  “请多指教。”
  地面因为猛烈的撞击而发出了惨烈的呻吟,突然就从原地消失,然后被深雪打倒在地的费迪发出了痛苦的哼声。
  好快...!
  什么过程都没看到,只能看见费迪被打倒的那一幕的林峰惊讶地张开了嘴。
  远处,没有了伞柄的小洋伞才刚刚掉在了地上。
  “速度不错,力量和攻击的角度也很刁钻。”深雪后退了一步,给费迪让开了空间。“运气不大好而已。”
  费迪爬了起来,表情因为刚才那次攻击而有点扭曲,但是他还是看了看深雪手里的东西,在意的眼光赤裸裸地发散了出来。
  “这个?”深雪举起了手中的*,横在了费迪的面前。
  由于能收在小洋伞的伞柄里面,这把刀的刀身很直,通体雪白,刀身长度不超过50CM,没有刀纹,在刀身上有着一道狭窄的血槽,从靠近刀柄的地方一直延伸到刀尖----不用想就可以知道这把刀刺入人体能造成的后果。
  “刚才是怎么了?”
  “不知道,我也看不见。”
  “当身啦,当身。”趁着林峰和蓝月没注意自己的时候,月樱推着轮椅走到了两人旁边,那头长发已经被扎成了一个辫子,绕过了脖子很随意地垂在了身体前面。
  林峰转过了头,然后便和轮椅上的少女对上了眼睛,不知为何,在近距离看到那双水蓝色的眼睛时,林峰却有着一种畏惧感,这使得他立刻移开了视线,改用了询问的眼神看向了月樱。
  “当身就是一种防御反击的技巧,一般是在招架住对手的攻击后,趁着对手那一瞬间的硬直来攻击对手弱点的招数。”月樱低下了头,开心的少女立刻抓住了辫子,把玩起来。
  “刚才费迪攻击的时候,团长先是用断羽将攻击的路径给改道了,然后顺着费迪攻击的力道转了个圈,再反手一拳将费迪打倒。”月樱抬起头,百无聊赖地说道:“如果是玩真的话,团长打下去的就不是拳头而是断羽了。”
  也就是说,一击必杀?
  而且,说起来似乎很长,但那种画面我根本没看见-----到底速度要多快?
  而看的见的月樱...又比我强多少?
  林峰不甘心地握紧了拳头。
  “嗯嗯~不错不错,费迪很强力哦,月樱,有空你可以和他切磋切磋哟。”深雪捡起了小洋伞,将*-断羽收了起来。
  “我又不会用剑,还是算了吧。”
  深雪笑了笑,目光转移向了林峰和蓝月。
  林峰因为这位不知名的少女而有些心不在焉,那么...就只能是蓝月了。
  “在测试之前...我想知道这位小姐是什么人。”在费迪归队的时候,蓝月便站了出来,而在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林峰则是暗地里竖起了耳朵。
  “嗯?我姐姐?”
  月樱的姐姐?应该说不愧是血缘呢,还是应该说你到底有多少个兄弟姐妹?
  “苍龙先生的姐姐?请问...?”
  “天舞的说~!”月樱的姐姐很意外的十分元气,在蓝月的话说完之前就举起双手回答了,小脸蛋也因为如此而不正常地潮红了起来。
  苍龙天舞?
  还有苍龙月樱...
  “我很好奇你哥哥什么样子了。”林峰将天舞和月樱的样貌稍微拼了拼,想象了下月樱的哥哥的样子。
  不出意外,应该又是一个“大美人”。
  “我哥?...”
  “星影哥哥?他可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的说~”天舞的话印证了林峰的想象,只是作为一个男人...林峰总有点输了的感觉。
  当然,还是不包括月樱这个就在眼前的家伙。
  “天舞吗?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呢。”
  蓝月大有深意地看了深雪一眼。
  在测试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局外人在......
  保命的东西能用最好吗...?
  蓝月似乎是清楚了深雪的用意,提起了裙子,深深地施了一礼。
  “蓝月?水仙?恩普瑞斯?银月,魔月骑士团副团长,请多指教。”
  ACT25  青之眼
  深雪姐姐...到底想做什么呢?
  “我施法的条件,已经在以前介绍过了。”
  “嗯...宝石...”想到这点,深雪的笑容稍微僵了一下。
  “我现在,身上只有一颗宝石。”蓝月摊开了手掌,一颗鸡蛋大的绿宝石静静地出现了。“若非必要...我实在不想用它。”
  双眼微微发亮的深雪一边感叹着这颗绿宝石的大小,一边示意着蓝月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控制不了它。”
  “?”
  蓝月没有回答。
  双眼微闭,手掌互相覆盖,将绿宝石握在手心里。
  “(卡利多语)听从我的召唤,将你的力量借于我。”
  青色的大蛇,从宝石中窜了出来。
  蓝月的眼睛张了开来,然后看着已经摆出临战姿态,表情如临大敌的众人。
  “幻象...?不对,太真实了。”月樱拦在了天舞的面前,额头上开始冒出了冷汗。“...什么鬼东西...?”但是后面的天舞却是十分兴奋地探出了头,偷偷地观察起了这条青色的大蛇。
  抑制不住全身的颤抖,林峰握紧了自己的手心----那里已经满身是汗。
  那条大蛇抬起了他那三角型的头颅,猩红色的舌头时不时地舔舐着周围的空气,当那只大蛇的眼睛盯上了林峰时,惊恐的林峰便如同弹簧一般跳开了。
  “这颗宝石的名字是‘青之眼’,也是这个灵魂的名字。”青之眼盘起了自己长长的身子,在蓝月说话的时候对着她张开了嘴,两只尖牙威吓似的裸露了出来。“如你所见,青之眼还不承认我是它的主人,所以,我控制不了它。”也许是被青之眼盯的有点心里发慌,蓝月也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范围,而费迪则很自然地站在了蓝月原先的位置。
  一时间,青之眼就成了众人所围成的圆的中心。
  透过青之眼的身体,深雪可以看见地面的痕迹-----也就是说,不是实体。
  “拥有灵魂的宝石?...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出乎意料的,深雪接受了宝石里住有灵魂的情况,而且还很有兴趣地想去触摸,不过却因为青之眼的眼神攻势下无疾而终。
  “那,你能用它做些什么?”深雪问出了月樱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蓝月摇了摇头,不敢将自己的视线从青之眼的身上移开。
  “不是我能用它做些什么,而是它不肯让我命令...不过青之眼唯一的能力是施毒。”蓝月咽了口唾沫,补充道:“我十分小心都可能会死掉的毒。”
  于是,除了天舞以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面前这条蛇的确是不虚其表。
  深雪明白不能够让这么危险的东西还存在这里,尤其是它主人还不能控制的情况下----在深雪的示意下,蓝月再一次地将青之眼的本体覆盖在手心里。
  “(卡利多语)青之眼,我请求你,回来吧。”
  盘踞在地面,青之眼仿佛是没有听见蓝月的话一般,头颅转向了月樱的方向。
  “(卡利多语)青之眼,我请求你,回来吧。”蓝月的语速开始加快了。
  青之眼扬起了脖子,就只是这一个动作,月樱就已经过激地摆出了攻击姿态---而就在那个瞬间,青之眼那修长的躯体已经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越过了月樱的遮拦,澄[x]的蛇眼直直地和天舞的眼睛相视了。
  诚然,月樱的反应并不慢,第一时间便一拳打向了青之眼的躯体---但是却直接穿了过去。
  “青之眼是灵魂状态,物理攻击是没用的!”蓝月着急地提醒道。“(卡利多语)青之眼,我命令你,回来!”
  青之眼张开了嘴,猩红的分叉舌头伸了出来,探向了好奇的天舞。
  “不许对我姐姐出手!”月樱大吼着,带着火焰的拳头毫不留情地对着青之眼的七寸处就轰了上去----依然无效。
  这个时候,深雪的刀、林峰的雷电也到了,但是都无一例外的-----无效。
  免疫了所有攻击的青之眼飘在空中,高居临下地俯视着众人,然后露出了轻蔑的微笑。
  一条蛇也会笑?
  虽然不可思议,但却实实在在地在他们眼前发生了。
  青之眼的躯体已经包围住了坐在轮椅上的天舞,没有了办法的众人只能将其包围,蓝月则是加紧了对青之眼的召还,但依然没有效果。
  “怎么会......青之眼明明不喜欢阳光的!”
  “(卡利多语)青之眼,快回来!”
  依然不听从的青之眼将头颅移到了天舞的上方,闭上了眼睛。
  天舞抬起头,在近距离看到青之眼身上的鳞片之后,笑了起来。“(卡利多语)青之眼,我请求你,回来吧。”不标准,不连贯,虽然读的也不清晰,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卡利多语。
  青之眼睁开了眼睛,然后转移到了天舞的面前,低下了头。
  “谨遵您的吩咐。”轻微的话语,带着蛇类独有的丝丝作响的声音,在众人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随着这句话,青之眼那巨大的躯体便如同倒流一样,回到了宝石之中。
  危机解除。
  “你怎么弄出这么危险的东西?!要是我姐姐有个万一,我就干掉你!”愤怒的月樱指着蓝月吼道,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早就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会召还不了它...平时不管它怎么不听话,都不会不听从召还的...”蓝月徒劳地解释着,但月樱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你该庆幸我姐姐没有事!”月樱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随后就急急忙忙地把轮椅推走了。
  深雪叹了口气,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蓝月说道:“虽然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要做入团测试这种事的原因并没有错,但没有把握的事还是不要做了。”
  “好奇和聪明并不是什么缺点,但要把握一个度。”
  被指点了的蓝月尴尬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下,明白了的她立刻对深雪道了个歉,然后带着费迪退下了。
  “那么,至于林峰你...”深雪转过头,一脸汗水的林峰正站在那里。
  “胆子有点小,力量也不足。”深雪微微地笑了起来,但是赞赏却很明显地表现了出来。“不过勇气可嘉。”
  林峰尴尬地笑了起来,想起刚才自己的窘样,林峰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加油吧,我很看好你哟。”深雪拍了拍手,说道:“那么,今天各位辛苦了,现在解散~”
  解散后,蓝月走的很快,费迪则是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殿下?”
  “没什么...深雪姐姐说的是对的。”
  “不过,深雪姐姐的目的,果然是在于月樱的姐姐......估计,她也是能力者吧。”
  蓝月回想起天舞说出卡利多语时,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坚定了。
  “月樱和天舞...都是要接近和了解的对象啊。”
  “为了能够回去。”蓝月紧紧地握紧了双手。
  ACT26           姐弟
  近几天来,天平的居民在晚上的时候,都会听见一个柔美的歌声。
  虽然歌词听不懂,但是那歌声想要和某个人见面的情感,却是任何人都能感受的到
  当居民们想要入睡的时候,这个歌声都会准时地响起,似乎是在对着所有的人说着晚安。
  歌声只会持续二十分钟,在歌声消失的时候,尚未入睡的人都会十分地惋惜,然后再一次地期待明天的歌声。
  是谁在唱歌呢?又是想和谁见面呢?
  还是没有来...
  蓝月叹了口气,结束了歌唱。
  蓝月从测试那件事之后,就看出了天舞在月樱的心中的地位是非常重的-----因为月樱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理会蓝月了。就算偶尔遇见了,也是以各种的怒视使得蓝月没有办法去接近,更别说道歉了。
  在思量再三,蓝月不得不向深雪求助。
  于是,蓝月和费迪站在了天平唯一的医院面前。
  月樱因为天舞而愤怒,那么,只要天舞出面,月樱也就不会再生气。
  很简单。
  在进入医院的时候,费迪很轻易地惹了一堆的麻烦,除开他的那张脸不谈,单是那2米的身高就足以让一些胆小的小孩子吓到哭。
  不过因为深雪很先见之明地给了蓝月通行证,那些医院的保安才没有找蓝月的麻烦,而且还配给了蓝月一个带路的护士-----其他想探病的人都是只告诉房间号,然后让你自己去找的。
  和以前蓝月去过的医院等类似的地方不同,蓝月没有闻到任何的消*水的味道,而且从外观上看,天平的医院种了非常多的花花草草-----其他的治疗设施可是恨不得再多一点空间来安置病人和伤员,根本没有空间来种这些除了观赏以外就没有用处的东西。
  而在那堆花草中间,一名少女十分明显地蹲在那里。
  两姐弟的头发怎么都这么长呢...?
  在谢过带路的护士之后,蓝月悄悄地走上了前,站在一旁。
  身穿着一身洁白的病服的天舞,很异样地美丽,天蓝色的长发随意地从她的后背顺流而下,一根红色的丝带轻柔地系住了发梢,避免头发沾染到泥土的污垢。
  单单只是一个蹲着的背影,就令蓝月有着一种惊艳和治愈的感觉----如果是男人的话,大概立刻就会被其所俘虏吧。
  察觉到有其他人,天舞转过了头,很轻易地便看到了蓝月。
  在看到蓝月的时候,天舞的眼里出现了一丝的疑惑,但在发现了站的很远的费迪时,灿烂的笑容便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抱着刚采到的花,天舞直接跑到了费迪的面前,兴奋但又很拘谨地问到:“嗯...那个,你是谁的说?”
  面对着天舞闪闪发亮的水蓝色眼睛,费迪很明智的立刻向蓝月投去了求助的眼神----自己不擅长的就交给殿下,殿下不擅长的就交给自己----一直以来,蓝月和费迪都是这么互相帮助的。
  并没有因为天舞无视自己而生气,蓝月很友好地走到了天舞旁边,对着费迪的那张毛茸茸的脸说道:“他叫费迪,是我的下属哦。”
  “咦...?你是那天的...?”
  “蓝月。”
  在说完自己的名字时,天舞挑出了一朵小花,拿在了蓝月的面前,笑容如花一样绽放开来:“对不起,我忘记你的名字的说。”
  “这朵花送给你,不要生我的气的说。”
  世界上会有人会对这样的女孩生气吗?当然不会有。
  蓝月接过了这代表了歉意的礼物,祖母绿的眼睛在注视了这朵不知名的小花之后,嘴角便放松地舒缓了开来。
  很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只是一个笑容而已......
  当蓝月回过神来的时候,费迪已经苦着一张脸坐在庭院的过道上,任由天舞在摆弄他那个长长的马尾了。
  费迪的头发除了长以外,也就是在中段开始有着自然弯卷这一特点了,当然和天舞比起来,费迪的发质简直惨不忍睹,不过天舞似乎只要长就好了。
  眼看着费迪的马尾在天舞的小手下渐渐变的面目全非,恐怕过不了多久,费迪的造型就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吧。
  蓝月并没有出声阻止的打算,毕竟像这种互相认识的好时机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
  “你来这里干什么?”
  从医院里出来的月樱,在看到蓝月的时候,不满的神色立刻凸显了出来。
  月樱的突然出现使得蓝月有点措手不及,那种表情也让月樱愈加地不满起来。
  “没事的话,别打扰我姐姐,她身体不好。”
  月樱捡起了天舞放在了地上的花束,然后对着天舞说道:“姐姐,是吃药的时间了,该回去了。”
  “诶~~?不要,我讨厌吃药的说。”天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皱着细细的眉毛抗议道。
  在月樱的眼神攻击下,费迪很识趣地摆脱了天舞对自己头发的摧残,回到了蓝月的背后。因为费迪的合作,月樱的表情也稍微缓和了一点。
  “好好吃药才能好起来,如果老哥回来知道你不按时吃药的话又会生气的。”
  “星影哥哥...嗯嗯嗯...好吧。”想到自己的哥哥,天舞再不情愿,也只能乖乖地站起来。
  成功地劝说完的月樱横了一眼已经平静下来的蓝月,哼了一声之后,便转过头去不搭理了。
  心有不甘的天舞看在眼里,立刻便发挥了自己身为姐姐的身份,很有威严(?)地指责月樱说道:“不许对女孩子乱发脾气的说!月樱是男孩子的说!快道歉的说!”
  “道歉?可是她上次...”
  “那又怎样的说!乱发脾气的月樱不是好孩子的说!快道歉的说!!”
  虽然天舞假装着威严的样子十分地没有威严,但因为姐姐的名头,月樱只能不情不愿地向蓝月道了个歉,蓝月也接受了。
  看起来,双方似乎和好了,可喜可贺?
  才不是。
  强迫性的举动永远不会带来真正的和解,反而只会加深误会。
  蓝月很清楚,所以她并没有多少喜悦的感觉。
  天舞离开的时候倒是因为在月樱身上得到了发泄而十分的开心,不过月樱却是更加的阴沉了。
  明明几天前还有说有笑的...
  不过,他还是孩子,情绪化却是很正常的......
  下意识的,蓝月把自己只是大月樱一岁的事实给忽略了,仿佛她已经是个长辈了一样。
  “回去吧,费迪。”蓝月叹了口气,有些惆怅地离开了。
  因为是孩子,所以爱憎分明;因为是孩子,所以喜怒无常。
  今晚,蓝月继续着她的歌唱。
  处于地底的天平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除了照明用的设施,一切都是漆黑。
  还是没来......
  二十分钟过去了,蓝月停止了歌唱。
  这一次,还是失望而归。
  踏着已经熟悉了的道路,蓝月轻声地哼着小调,从小开始的学习使得她就算结束了歌唱,还是会自然而然地继续沉浸在音乐之中。
  “一直用卡利多语唱着歌...是想叫我出来?”
  突然出现的话语,打断了蓝月的轻吟。
  抬起头,带着诡异笑容的月樱就站在她的面前。
  “那么,如你所愿。”月樱那金色的眼睛里,一条黑色的龙瞳紧紧地盯着有些惊喜的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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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发表于 2011/06/15 | 编辑
好吧,吐槽者再度乱入
这次的更新,怎么说呢, 总算是结束了车上之旅。
不……后面似乎又换了一辆车。
女主角出乎意料的花瓶和不给力,我笨以为她会发动什么神技,结果公主属性的她还是被抓住了。
主角13岁,眼睛使用漂亮来形容……嘛,既然是伪娘,不不!莫非梦梦本人是伪娘吗!?好吧,我激动了
故事的走向似乎明朗了些,不过第一批的敌人怎么看都像阿什坎迪兄弟会中逃难出来的杂鱼。
这次暴露出的问题是有关角色对话混乱
部分句子间看不是角色的切换,必须注意哦
其实,最简单的就是靠分行,和添加几个举动。
再下一步就是台词精华了,萌梦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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