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实习生 发帖: 71
SOS币: 2918
注册: 2007-10-22
访问: 2012-04-11
| |
猜你喜欢: 箱入少女种子 这个周末刚写的。谨以此文向京极夏彦致敬，向寂静岭致敬。虽然只是这位的小说和这个游戏给了我一点灵感……
**********************************************
起
我一向讨厌坐长途的火车，因为实在是太慢了。火车每进一站都要停很长的时间，然后许久不见人上车，火车又慢慢悠悠地开起来。另外还有件事情让我十分讨厌，那就是乘客位置的安排。凭什么要让两个陌不相识的人面对面坐着？又不是相亲介绍会或者什么交友会。说到相亲会，那个大概是我第二讨厌的了，一对男女互不相识，坐在一起闲扯，纯粹浪费时间。虽然被妈妈强行要求去过一两次，以后就再也没答应过了
今天我比较幸运，火车上的人很少，我得以一个人占着2个位置，而且对面没有人。赞叹自己幸运的同时，我也有点奇怪。从加树站到山前站的人一向是很多的，今天这么少的人，实在是有点不太寻常。
后来想起来，我的奇遇——也可以说是恶梦，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经过枫山站的时候，这节车厢突然上来了一个人。我偷偷打量了一下，是个年轻男子，穿着灰色的风衣，戴着不合时宜的金丝边眼镜和黑色的皮革手套，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风衣上沿露出的烫熨整洁的衬衣领口。他的眼睛在眼镜后面闪烁不已，虽然容貌端正，但是总有种让人难以信任的感觉。
他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径直向我这里走来。
“这里有人吗？”他指着我对面的位置。
我摊了摊手，心里虽有一丝不愿，不过也没有理由赶他走，只能这样了。
他在我面前坐下，顺手把手中的一个手提箱放在了台桌上。我之前并没有注意到这只手提箱，这才装作漫不经心地打量一番，发现箱子的握柄是和箱体连在一起的。
这种设计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设计，难道是因为箱子是用来存放重物的，以至于要用一体式的把手防止断裂？看这箱子的大小，似乎能装下不少东西，大概也就是这种设计的缘由吧。
年轻人发觉了我的目光，嘴边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轻咳一声，把视线转向手中的杂志。
这本杂志纯属无聊的时候才会买的东西，通篇都是关于都市传说之类的怪谈。不过说实话我还蛮喜欢这种文章，很多时候这种文章暗藏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相。虚无之中不会产生出有，只有确实发生过什么才能有这种传说。
我直接跳过一篇题为《痴情女化鬼复仇 富家男神秘暴毙》的文章，这种的明显是社会上的老题材，没什么意思。翻过几页，我看到了一篇光是题目就引起我兴趣的文章，名字叫《寸女》。听上去像是很古典的题目，翻了翻也确实是讲的过去的事情。大意是，某家的大小姐从出生开始就身材瘦小，长大以后仍旧跟10岁的孩童一样身高容貌。因为这个缘故，她被禁止外出，怕被外人见到说闲话。不过终究还是被人看到了。于是市坊间流传着她是吸取别人精气的妖怪的留言。后来留言越传越烈，引起了村民的恐慌。惨剧发生了，人们拥到她家要求把她交出来处死，忠诚的家丁眼看不行了就带着大小姐潜逃，谁知到半路上被发现，大小姐和家丁一起被殴打致死。后来，这个村子里就开始流行起瘟疫了，病死的人死前能看到家丁拉着大小姐出现的鬼影，人们都相信，这是大小姐对他们的报复。
故事看到这里，我有点唏嘘。群众其实是很可怕的事情，因为很容易被不好的倾向诱导从而引发集体无意识行为，比如群众暴力。这种想法大概也是我不太合群的原因，从以前开始，就很少朋友，做事情总是孤单一个。
“这是《寸女》吗？这个文章我看过。”
我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到对面的年轻人微笑着看着我手中的书。
“……嗯，是的。”我随口回答道。
“这种事情真是胡编乱造呐。”
“是么？我倒是认为有一定的真相在里面。”我继续翻着书。
“嗯？难道你相信这种故事？”
“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只是合理不合理。如《寸女》一样的故事，其实算不上什么怪谈，而是更接近于事实的记述或者演绎。因为除了什么生病的人会看到鬼以外，其他的都很合情合理。”
“包括寸女本身？”
“我相信是类似于矮小症一类的病症导致的，本身谈不上诡异，顶多也就是稀少罢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听我的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镜后面突然闪过一道利光。
“如果真有寸女的话，我倒是想见一见。”我以这句话做结想要结束和这个陌生人的谈话。本来我就是不擅长与陌生人攀谈的类型，说了这么多已经很难得了。
“你想见寸女？”他突然站起来，眼睛瞪得很大，像是我的话对他产生了莫大的刺激。
“厄……”我有点被他吓到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自觉失态，重新坐下，又说：“对了……还没有问你的名字。”
“问女士名字之前应该先说自己的名字吧？”
“确实是呢，初次见面，我是光山竹心。”
怪异的名字。“初次见面，我是南原香。”（……XD）
“那么，南原香小姐，你刚才说你想见见寸女？”
他是什么意思？当我是初入社会的小女生吗？不过看他如此认真的样子，又不似作伪。再说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不是随便说说的吧？”他追问道。
我突然有点火大：“当然不是随便说的！”
“好。南原香小姐，现在，你将会见到寸女。”他将手提箱的一面对着我，然后左手搭上把手下方，像是按了一个按钮，箱子面对我的这面便慢慢开启了。
栗色的长发，精致的面孔，华丽的和服，展现在我面前的像是巧匠制作的人偶，只不过，这个人偶漂亮睫毛开始颤动起来。（绝对不是蔷薇少女……）
我屏住了呼吸。
她终于睁开了眼。
就在这一瞬间，我昏了过去。
******************************************
承
这是什么地方？南原香扶着疼痛难忍的头站起来，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头，腿一软，又坐在软软的东西上面。
原来是行李架……撞得好疼。不过头本来就好像宿醉一样疼的厉害，
还在火车上？她好不容易搞清楚情况。不过，四周的情况可不太对劲。首先是车厢里面除了她没有任何其他人，连之前坐在她对面的年轻男子都不见了。
对了！那个手提箱！她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任何手提箱和寸女的影子。不过更奇怪的是，四周的桌椅装饰似乎都老旧了许多，而且还带着铜锈的颜色，给人十分烦躁的感觉，
她望向窗外，窗户玻璃似乎被一层弄不掉薄膜蒙上了，无论怎么擦，都看不清外面的景色。
昏迷了多长时间，不会是坐过站了吧。她乐观的想，从头顶的行李架拿出自己的行李，找出一只手表，却发现上面的时间停住了。
12:00，日期栏停在19号与20号之间。
也就是说表停的时间是午夜12点，传说中的逢魔时刻。
怎么想都是不太乐观的情况。置身高速行进中的列车，无人的奇怪的车厢，看不清外面，弄不清时间，没法和任何人联系上。就像……
被困在密室里。
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以往自己最喜欢密室类的推理小说，今日却要自己成为主角。
不不不，说不定还是被害者……
南原香苦笑了一下，精神好了点，从行李箱底摸出一把水果刀揣在身上。她一向喜欢刀具，不过出行不能带什么长刀或者*之类的，只能带把韧性好的水果刀玩玩。
还是先去后面的两节车厢看一下吧，她记得自己是在18号车厢，后面只有2节车厢。她走到车厢之间的隔门处，伸手推开了门。
似乎是因为有绣的缘故，门推起来很费劲，她好不容易推开门，来到车厢之间的茶水间处。
这里也没有人，只有一车食品饮料安静的呆在那里。
她上车时的那扇门，门上的玻璃也是一片模糊，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她看到紧急开门的把手，试了试，把手却在她手里断裂了。
出不去。
那只有向下一节车厢进发了。她费力地打开19号车厢的门，随着一条缝隙打开，里面的声音也一下子传了出来。听起来像是指甲用力划着地板的声音。刺耳无比，听起来就心烦。
南原香僵在那里不动了，因为三根人的手指顺着门打开的缝隙伸了出来搭在门上。
不，能不能说是手指还不能确定。那三根手指像是被剥去了皮或者还被烧过，血肉模糊还散发着焦臭味，前端的指甲足有5厘米长跟鸟爪一样。
这一定不是人！南原香狠狠地关上门，门对面立刻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野兽般的惨叫。
就是现在！她掏出水果刀猛地打开门，毫不犹豫地向眼前的东西刺去。
她疯狂地刺着，说不清楚刺了多少下，冷静下来的时候，手已经被血一样的液体覆盖了，身上也溅得到处都是。
她喘着气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眼前的怪物。头部已经被自己刺得血肉模糊，分辨不清是否有脸。怪物的身体上缠着无数血红的绷带，粗壮的手臂异常地没有手掌只有三只手指，上身特别大，腰部以下是两只肉墩一样的腿，根本没有脚。连死了以后都像是站在那里。
这是什么东西。她厌恶地想，新一代的哥斯拉？哥斯拉倒是比这家伙有品位的多。
南原香好不容易绕过怪物庞大的尸体，看着19号车厢。车厢里也没有任何活人。
没错，没有活人，死人倒似乎有不少。
大约有十多具满是鲜血的尸体，全身赤裸面目全非，都被怪异地扭曲堆放在一起，四周找不到衣服，只能看到大滩大滩的血迹和让人不愿意去多想是什么的肉块。
这样的尸体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而是肉块。
她忍着恶心上前查看，却发现其中一具尸体上插着一把*，刀刃靠近护手的地方刻着几个小字。
车厢的灯相当暗淡，难以看清是什么字。
其他的尸体上没有任何伤痕，只是尸体本身的死状非常奇怪而已。
至少这把刀不是杀人凶器。她拔出刀，脱下溅满血的外套擦了擦，刀刃在车厢灯的映照下寒光闪闪。
是把好刀。她提着*向后部的车厢门走去，发现门是被牢牢焊死了，根本无法打开。就像是要组织她到最后一节车厢去查看情况一样。
不过呢，如果真的有人安排了这一切，他一定不会想到一件事。
南原香曾经学习过古流拔刀术。
南原香双脚微微分开，左手悬于腰间，右手将刀像入鞘一样伸入手与腰之间，闭上双眼，深呼吸几次，然后睁开眼。
“喝！”
刀被挥出，门上出现了一条从左至右连续的刀痕。
她用刀柄一敲，门的上半部就掉了出去。
然而南原香却没有半分欣喜，因为门外的只有深不可见的黑暗。看不到任何景物，就像列车行驶在隧道里面一样。
不过更重要的是，20号车厢消失了。
*********************************************
转
回到18号车厢，也就是我原来的那节车厢，我休息了一会儿。使用拔刀术很费体力，特别是像我这样学了以后很久没有练习过的，就更累了。
我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经过刚才那么野蛮的使用居然没有卷刃，看来确实是把好刀。刀上的几个小字虽然看清楚了，却不认识，只有一个“典”字能够认出来。
典？我看着桌上摊开的杂志发呆，《寸女》这一篇故事所写的村子，就是叫典村。
不会吧，这种杂志怎么可能写真的地名。
然而之前看到的寸女提醒了我，现在我经历的已经不是巧合两字就能一笔带过的。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厢前面的门突然打开了。我手里紧握着刀，瞪着那扇门。等了一会儿，却没有看到有东西进来。
看不到门的下半部分，被前面的座椅挡住了视线。我站了起来，看到了可以证明我不是在做梦的东西。
寸女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视线朝着我。视线交汇，我无法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出任何东西，感觉就如一潭死水，了无生趣。
我想是着了魔一样盯着她的脸看，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收回视线，转身消失了。我手足无措的呆站了一会儿，最后决定跟上去一探究竟。
去17号车厢的门是关着的，我用力推了推，没办法推开。寸女就在这里消失了？
隐隐作痛的手腕提醒我，还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用拔刀术，我只能放弃劈开车厢门的计划。转而环顾四周，试图弄清楚寸女的去向。
17和18节车厢之间是卫生间。我转了转门把手，门开了。我走进狭小的卫生间。连这里也是像被火烧过一样，马桶里面是浑浊的腥红色液体，水池里面锈迹斑斑。只有面前的镜子还是光亮如初。
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乱掉的头发，然后想用水洗掉脸上的血迹，不过拧开水龙头，什么都没出来，只好作罢，随便用衣服抹了抹。现在我的样子在正常人看来无异于见人杀人的疯子，身上，脸上满是血迹，手上更是被染的通红，还提着一把*。
没什么好查的，这么小的卫生间能藏下什么……我转身想要打开卫生间的门。
等等！我似乎看漏了什么。我再次回头，立刻看见卫生间里面最不协调的东西——镜子。
为什么只有镜子这么干净，跟原来的一样呢？
我仔细查看了镜子。它是被镶在墙上的，四角被固定得很牢，不像是曾经被拆下来过。
或者是有什么机关？我又用手在镜子上按过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异状。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点郁闷，不经意中发现镜子里的我不动了。不管我做什么表情，镜子里的我都维持着之前的面无表情。
这个样子……简直就像之前看到的寸女的表情！
我出了一身冷汗，继续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镜子里的我脸上的血污多了起来，再一细看，却发现是一道道血流像蚯蚓一样爬上我的脸。
我惊恐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变得面部全是血，如同被剥掉脸皮一样。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头，我低头想吐在水池里，竟看到水池里面已经满是血污。这种血污像是从水池孔洞里面长出来一样，盘根错节的包住了整个水池。
我一阵眩晕，往后倒去。
倒地的瞬间，我反而清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地面？榻榻米？车厢里面怎么会有榻榻米？我挣扎着站起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昏暗的和室当中，而面前是一具梳妆台。
我无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刀柄，还好，刀还在。
和室只有一个出口，我拉开一道纸门，发现还有一道，门后面透着光。我再次拉开，立刻被刺眼的光线逼得睁不开眼。
我稍稍闭了一会儿眼来适应光线，然后才看到面前的骇人景象。
无数尸体形成的肉块堆放在一起，扭曲成诡异的形状，血流遍地，像根茎一样流向八方脉络繁盛，而肉块堆成的就是树干，浓重的血腥味熏得人想昏过去。
简直和19号车厢如出一辙。
还是说，19号车厢是和这里一样的？
我注意到，肉块的四周绕放着许多蜡烛，正是这些蜡烛形成光让我一开始睁不开眼。
这种布置让我想起来祭坛，难道真的是在利用人命做什么恐怖的祭祀？
身后咔的一下响让我立刻回头，凭着烛光，我看到梳妆台前面坐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寸女？！我提起刀，慢慢地接近梳妆台，稍近一些才发现那只是一个人偶，穿着和服坐在那里。
是谁把它放在这里的？
人偶面无表情，安静地坐着，无法回答我的问题。
不愿多想，现在想办法回到正常世界才是正确的选择。
也许祭坛后面有出口。我怀着这样的想法，向那堆肉块走去，不过身后的人偶可不安生，又是咔一声响，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这次又是什么，我回头一看，人偶的头掉在了地上，而脖子的截面还有血液不断渗出。
这可真是制作精良啊……我相信我的神经将会在这个事件结束以后将坚韧上十倍，当然……这得是我活着回去才行。
***********************************
合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无法在满身血污的情况下，在一间充满血腥味和尸体的房间里面安然入睡。然而这里所说的正常人显然不包括南原香。过去在某次飞机失事后满是瓦砾尸块的现场，她在求救无方的时候睡了9个小时然后被抢救人员救了出来。顺便一提，那次是一架客机直接坠落在大型购物中心里，她当时9岁，正好在事故现场附近并且她的父母没有逃过这次灾难。
根据后来心理创伤治疗专家所说，她从那个时候开始，作为生物本身很重要的危机感就开始失灵了。
简单地说明危机感的重要性，就是人知道手会被烧得痛才不靠近火。如果不知道这一点，或者是无法认知到火是危险的，那么就会直接把手伸进火里面。
南原香就是这种情况，有些时候她的危机感能够正确起作用，不过更多时候，她对危险这个概念一无所知。所以，在一个充满尸体以及身边有着一个诡异的会流血的人偶旁边睡觉，对她来说，不能视之为危险。
于是她睡去了，之前的精神负担和大量消耗的体力使得她睡得很沉，丝毫没有感觉到身边发生了什么。不过，也许她不知道反而更好。
她做了个混沌的梦，梦中她看到寸女爬上尸体堆，从每具尸体的脖子处吸取鲜血，有点像盛传的吸血鬼，永葆青春，吸血为生。这是个让人不舒服的梦，特别是寸女最后爬到了她的身上来。
寸女笑着，嘴边满是血沫，而自己却不能够移动一分，只能看着她染血的牙齿沾上自己的脖子。
“不要！”她喊了出来，同时从梦中惊醒。
她出了一身冷汗，不是因为梦中的景象恐怖，而是面前的房间和她之前看到的已经完全不同了。准确地说，房间里面的东西不同了。如果说之前的景象是炼狱，那么现在的房间就是完全的人间景象。
没有尸体没有血迹，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如此小而腿如此瘦弱，甚至不能太久支撑自己的身体。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白色的和服，而头发被盘成过去的那种发髻。
她看了一眼镜子，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变成了寸女。
从镜子中来看，寸女的脸长得很精致，并且没有任何化妆，肌肤是病态的雪白，身体也虚弱得厉害。如果说这样的身体能够吸取男人的精气，那么很显然这个村子里面的男人要么都是萝莉控要么就都是小孩。
她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自己和服的腰带是怎么系的，一个人就慌慌张张地拉开纸门冲了进来。
“小姐，门口已经被堵住了，宗界大人让我带着你赶紧逃。”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然后抱起南原香——现在是寸女，走向梳妆台。在某个抽屉里面按了一下什么以后，屋内一脚的暗道门被打开了，他抱着寸女进入地道。
这个人应该就是故事里面的忠心的家丁，她想。
“我们从地下暗道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村外的湖了，坐上船他们就追不上了。”家丁一边说一边加快了脚步。
暗道的出口在一片草丛当中，不远处，湖面粼光闪闪，依稀可见一个渡口。
后面村民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似乎有很多人的样子。家丁努力地抱着寸女一路逃向渡口，却在距离渡口十几步处被村民们追到了。
“杀死他们！”人声嘈杂中有人喊道。
然后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被一把砍刀狠狠地砍中了。昏过去之前，她看到家丁的头已经不在脖子上面了。
*******************************************
余
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寸女？我盯着面前手提箱里面的那个寸女，不过她一动也不动，仿佛噩梦开始之前，她的眼睛不曾睁开过。
“你终于醒了。”年轻男子说道，他熟练地关上手提箱。
我感觉睡了好久，肌肉还在酸痛着，像是刚刚经历过剧烈运动一样。刚才的那些都是真的？我不太敢确定，因为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真实，而且还有一样东西让我觉得刚才更加不是梦。
那把*安静地靠在我的大腿上。
“差不多该告诉我真相了吧。”我说，同时注意到车厢里面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我倒是觉得你不知道比较好——虽然你可能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简单地说，我觉得我是被卷入一场疯狂的屠杀和祭祀活动当中。”
他颇有深意地笑了笑：“你真的这么觉得？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幸免于难？”
“我想这个理由还是需要你来告诉我。”
他再次笑了笑，站了起来，提起手提箱，走向车门：“把那把刀当做礼物吧。”
我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已经是终点的山前站了，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就像鲜红的尸块。我急忙收好自己的行李，拿起刀，穿过打开的车门来到站台上。
偌大的站台上只有我一个人，山间的风吹过，似乎带着烧灼味和血腥味。
我不清楚车上的乘客倒是发生了什么，是都被杀了还是仅仅在之前的站下了车而我所经历的一切只是那个带着人偶的年轻男子为了打发时间所让我看到的故事。
不管怎样，是时候回家了。
**************************************************
终
小巧而精致的嘴唇因为不满而微微撅起：“为什么让她活下来了？”
“不是我们让她活下来，而是她让我们活下来了。要知道，她可是所谓的无惧之女啊。”
“你是说那次飞机事故？”
“你记得，不是吗？”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会再遇到的。” |
|
收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