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有时在想,春日究竟是我的噩梦还是幸运星?如果没有她,我一定会很安静的渡过高中三年。“阿虚”这个名字也只有谷口和国木田他们几个人知道。不用每个下午都被拉到sos团总部浪费时间,也不用每天如上厕所一般必须地敲开活动室的门。不用如苦工一般总给春日搬东西,也不用老花那么多钱请各位大神们吃大餐。不用担心封闭区间产生世界毁灭,也不用总面对着古泉那虚伪的笑容。不用每个周末也陪春日疯,更不用和朝苍见面时后悔没办保险。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她我就无法如此的接近朝比奈学姐,每天都能幸福的品尝着学姐泡的茶。没有她我也不会找到不去学那些物理了,化学等科目的理由,因为我见过了超自然力。没有她,我也就无法消磨如此 无聊的时间了。没有她,我也就不会被林原同学约到教室里见面,吃到那么好吃的糕点。春日是我高中的所有经历。吃饭,春日,睡觉,春日,散步,春日。这个女人已经如空气一般充斥了我的所有生活空间。
可,是现在林原同学说,长门要杀春日!
这真是个不好笑的笑话 。在“长门”后面接“杀人”这样的字眼的确是一件让人觉得十分恐怖的事。冰冷的眸子,果断的神情,口中还可以念出夺命的咒语,长门的确是凉宫春日的忧郁中最适合当杀手的人选。等等,等等,什么时候本剧变得这么血腥暴力了?
我那天晚上回去,心情乱的如同春日未剪过的头发一样。到厨房看了眼老妹给我留得饭,便回到了卧室里。实在是没有胃口呀。相信任何一个人被卷进了这种事中,都会没胃口的。还好,吃过林原同学的糕点,起码今晚有力气做梦。我坐在床上,抚摸着三味线软软的身子。这家伙眯着眼睛,懒洋洋地打盹。真是一只不敬业的猫呀。人家的猫咪都是晚上活动的,跳上跳下的捉老鼠。三味这家伙恐怕连见都没见过老鼠吧。整天就知道蜷起尾巴睡。怎么,猫这么喜欢做梦吗?
我很不高兴的拍了拍它。可恶,它睡觉的时间居然比我还长,真是不甘心呀。我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不知明天什么时候会来?真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呀。人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多的烦恼?人类的祖先在进化时难道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吗?为什么不能少进化一点,进化到三味线那种程度就够了。我忽然很想做一只猫,无忧无虑,想睡就睡,还能被朝比奈学姐搂在怀里。
林原同学今天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她有超能里这一点,我算是相信了。她那双大大的x光眼今天可是将我扫了个遍。至于说古泉离职,我也相信。那家伙终于在离场前撕下了面具向观众们致歉。其实,他不伪装的样子还是蛮惹人同情的。不对,不对,这家伙是下岗退休了,可是谁又知道他从“机关”那儿捞到了多少钱?他每天陪着春日疯都拿着薪水,而我呢,一分钱也没拿到,反而陪进去不少。每次sos团进行花钱的活动,春日是团长,没人敢向她伸手要钱。朝比奈学姐呢?如此的娇弱,她那些零用钱还是留着买些营养品补补吧。如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借她点,顺便让她多买一些化妆品,也让我每次冲进sos团活动室时充满了激动。古泉这家伙,钱多的如牛毛,却 又如一只铁公鸡一样,一根毛也不拔(一想到这里,我气愤的拔了一根三味线的毛,这只死猫居然连动也没动,继续呼呼大睡)。每次要钱的时候,都是一脸白痴的笑容,再说一遍,你那笑太烂了,不值钱!
所以说,古泉是不值得同情的,下岗就下岗吧。至于林原同学所说的“长门要杀人”事件,这是令我最震惊也最无法接受的。因此我正在判断,林原同学是不是哪里派来的特务,要挑拨离间,分裂sos团?看来这一点十分可能。可是又有什么组织会如此无聊的干这种事?日本*?怕春日和sos团去竞选首相?上上原海盗队?那只可怜的棒球队去年在我们退出后,好像夺得了冠军。难道他们今年仍想夺冠,担心我们是阻碍,因此要分裂sos团?要么是轻音乐部?去年学园祭时,春日抢尽了风头。春日曾大声宣布,sos团今年要组建一只乐队。轻音乐部的人有理由破坏我们这个五个人中四个都五音不全的乐队。如果放任我们在学校演出的话,会使全校师生对音乐产生恐惧感。这是轻音乐部的人所不想看到的。这也是我不想看到的(试想想看,春日如果决定穿兔女郎服去演出,不仅要求朝比奈学姐和长门穿,而且还有我和古泉也穿的话,我还真是想让朝苍用刀将我刺死,而且还希望朝苍早点杀我。古泉那家伙一定不会反对,笑眯眯的脱衣服。那时候,该轮到春日和朝比奈学姐离开活动室了吧?长……长门怎么办?)。电脑研究社也是极有可能的。若问这个学校谁最恨春日,恐怕非这个可怜的社长莫属了。春日对他心灵的伤害太大了,连我这种麻木的人也同情他。他要分裂sos团,各位都应该相信。这位社长同学好像对长门很感兴趣,因此他派林原说“长门要杀春日”,好让春日将有希赶出sos团,然后再加入他们。哦,哦,还有一个人我怎么没想到?学生会会长!该会长一向视我们sos团为眼中钉,他又是“机关”所扶持的人,身边又有有机人形接口喜绿学姐,如此古怪的男人一定很有兴趣将春日这个古怪的女人所建立的社团分裂开。
唉,细数一下,sos团的敌人还真是多呀。都怪春日这个死女人,没干一件好事。
说实话,见鬼还真是不好见,可见“神”为什么就这么容易?春日是,佐佐木也是,连林原同学也是。我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见到了左右这个世界的三个“神”。我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我高中遇见的怪人怪事也多的如同三味线的毛,古泉的钱,长门的书,朝比奈学姐的衣服,春日的鬼主意一般,可以写本书叫“百鬼夜行抄”了。林原同学,你来干什么?给我带来如此的的麻烦?以至于我都想做一只猫了。
无法搞清林原同学是谁派来的,可以同学的话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不过,有一句话,一定是false。
“如果可以的话……试着先交往一下。”
如果这句话出现在《凉宫春日的忧郁》中,谷川流老师可能就拿不到Sneaker大奖了。正因为这句话出现在《凉宫春日的微笑》里,所以写剧本的那个人至今还是个一无建树,发帖子每人看的文学小青年。本剧绝不是一个青春校园剧,各位看一看春日那张脸,就知道了。林原同学百分之千有什么目的。
况且林原同学的妈妈是个中国人,据我对中国的了解,“交往”这个词在中国绝对比日本单纯,林原同学的意思,可能是“大家先互相了解一下吧。”
林原女王,你不好好给凌波丽当声优,跑这儿干什么来了?
我看了看窗外,为什么天还没亮?连太阳这个没义气的家伙都想睡懒觉吗?
我摸了摸桌上的手机(放学回来时,刚交过费,我真的变成穷鬼了),忽然觉得,如果什么事都等到明天,恐怕就晚了。
我拨通了长门的电话。那家伙现在一定在待机状态吧。
“……”
一阵难言的沉默。我已经从话筒里嗅出了长门的味道。
“哦,长门,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
“……没什么,我刚准备进入省电模式。”
不愧是长门呀,连睡觉都这么专业。我本来有很多事情想问她的,现在却不知道从哪说起。
“最近……那个什么体,没给你下达什么命令吧?”我试探着问。
“今日20点13分,收到‘资讯统合思想体’的第13号命令。‘毁灭凉宫春日’。”长门说这句话时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咖喱饭不好吃”一样。
果然,林原同学说的话是真的。我的心一下子凉了。
“喂,长门,资讯统合思想体是和你开玩笑的。那不是真的。”
“……”
又是一阵沉默。隔了会儿,长门才一字一句地说:
“经过穷举资讯,没有发现任何符合逻辑的理由使我相信你。”
这就是说你不相信我吗,何必说的这么复杂。
“你不是跟我说过吗,你的任务是观察春日,为什么现在要毁灭她?”
“观察凉宫春日的命令已经执行完毕,观察凉宫春日,是为了观察她产生的资讯。经过多重逻辑判断,‘资讯统合思想体’认为,毁灭凉宫春日会产生远远大于四年前的资讯量。是捕捉和分析的最佳时机。况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统合思想体’认为,他们已经了解了凉宫春日65%自律进化的资料,没有必要再观察下去。”
开什么玩笑?
不过,这好像并不是玩笑。朝苍凉子当时想杀我,看看春日的反应,观察一下那女人产生的信息量。朝苍曾经说过,组织中存在着很多激进派,他们都认为,与其静静的观察春日的变化,还不如直接促使她变化。看来这次不是那些激进派掌权了,而是令一群更激进的人控制了局面。他们居然想用最直接,最刺激的方法,“毁灭春日”来观察?
如果有长门的主人改变了主意……
看来,这一天来了。
“以前,‘资讯统合思想体’的逻辑组件否定过,过多的刺激凉宫春日,是因为她是唯一的样本。一旦破坏,将完全不可逆,损失惨重。现在,‘资讯统合思想体’发现了,二号,三号样本,凉宫春日的单一样本价值下滑到了最低点。逻辑部件认为,如果‘毁灭凉宫春日’产生意外,则转移目标,观察第二号样本。”
这伙外星人还真是群疯子,把春日当成了实验品!还说什么“价值降到了最低点”,真是可恶呀。各位,我可不是在为春日打抱不平,而是在为咱地球人而觉得气愤(春日也算是我地球人吧)。
“长门……你们要对春日下杀手吗?”我大声问。
又是一阵沉默。好像是长门的cpu正在疯狂的计算判断着什么。不要死机呀。外星人的东西应该不会。其实我早就想问长门,她的主频是多少?我相信长门的回答一定会让这个星球上卖cpu最多的公司的CEO钻到地缝里去。
“我当前无法执行第13条指令。”长门冷冷的说。
对,对,这就对了。我早就知道,连古泉那种人都不会背叛sos团,长门怎么会杀春日呢?
“我的指令队列中(注:“队列Queue”是计算机中的术语,是一种“先进先出FIFO”的线性表)存在着一条指令还未完成,下一条指令便始终无法执行。”
计算机的确可爱,但长门更可爱。对“伟大的资讯统合思想体”,用这么一个理由便搪塞过去了。但是,这么说来,一旦这个指令执行完,“毁灭春日”的指令将移到队列端口,而被执行?这究竟是一条什么指令?现在只能希望“资讯统合思想体”是个傻子,发了一条长门无法执行的指令(比如让她笑)。那么这样,“毁灭春日”的指令就永远到不了序列的端口,长门永远都不会杀春日。
“这条指令不是‘资讯统合思想体’所发送的,”长门顿了顿,“是我的本体在第11号指令‘监视凉宫春日’之后所产生的。”
长门产生了一条指令?她给自己下了一条什么命令?买cpu的厂家们,真应该好好看一看本剧。
我实在很好奇长门会给自己下达一条什么指令。
“经过穷举搜索我的异常库,发现这是一个新的异常。”长门幽幽的说,“从未有过有机人形接口自主产生主序列指令的实例。”
总算是到了我听不懂的地方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是想知长门究竟产生了什么指令,还有道春日什么时候完蛋?
什么指令?
“无法说出口。”长门轻声说。
我很是失望。不过,明天或许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吧。
“不管怎么说,长门,你对春日下不了手吧。我们都是sos团的一员。Sos团缺了谁都不行。谢谢你,有希。”
“……”
早上的阳光涂在我的脸上,这个没义气的家伙总算是回来了。三味线的胡须昨晚扎的我好疼。老妹又闯进我的房间,用尽“三十六计”,总算将我叫醒了。我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看来感冒好多了。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我的床,着地之前,还不忘狠狠地摇了摇三味线,这家伙居然还在睡。
话又说回来,各位认为“早起”算不算是个好习惯呢?反正我认为“早起”的那些人一定不懂得品味生活。今天的天气很好,好的让人犯困,让人又想回去在补一觉。哦,不能这样,被春日看见的话,她一定会逢人就说:“由于‘春眠不觉晓’的关系,阿虚的那张脸变得比以前更蠢了。”我刷牙的时候,对着镜子看着我的脸,觉得真的快被春日说中了 。春日可是拥有“心想事成”的能力。她为什么脑子里不想“阿虚聪明,阿虚英俊”呢?这样的话,即使朝比奈学姐能嫁出去,我也有实力将她抢回来。
到了厨房,老妹好像在我和我的床道别的时候就一溜烟的上学去了。可恶,连块面包也不给我烤,看来她还真的不觉得这件工作有趣了。我拿起刀子,准备切面包,却发现面包上好像浮现了春日的脑袋,刀子上出现了长门的脸庞。真是噩梦呀,如此宁静的一个早晨便被这个幻觉所破坏了。于是我不敢切面包了,扔下长门,不对!是扔下刀子,穿上衣服就出了家门。胃口一下子掉到了脚后跟。
真的好想吃林原同学做的糕点。那些东西简直就像是*一样,试过一次后便无法抵抗。林原同学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令我觉得其他食物都索然无味唯,独想吃那些糕点。
又遇见了谷口,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呀。谷口今天的神情很奇怪,一只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另一只眼里充满了愤怒。
“哦,你还好吗?”
“不好。”
谷口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力的摇着我的身子,就像是春日玩不倒翁一样。“阿虚,你知道吗,出大事了!昨天林原同学放学后没回家,一直在教室里等人!”
哦,你这是在干什么?林原同学等人关我什么事?又关你什么事?
“林原同学约人了!这表示,她可能在和人交往!”谷口的眼泪出来了,趴在我的肩膀上,用他的眼泪和口水替我洗衣服。
林原同学约的人是我,她没和人交往。我刚准备说以上的话,谷口看样子是替我洗完衣服了,他如同猛兽一般抬起了头,恶狠狠地说:
“要是让我们知道那个可恶的男人是谁,我们班的所以男生一定会冲上去痛打他一顿……这个人,居然敢夺走林原女神……”
喂,喂,你们都疯了吗?看来,全都得到脑科医生那里去看看。我暗自庆幸幸好我刚才没说什么,看来,“沉默是金”这句话说的还是蛮有道理的。
我懒得去听谷口那絮絮叨叨的抱怨。绝对不能让这家伙知道约林原同学的人是我,否则我就死定了。我们班女生我是不了解的,但这群男生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我和林原同学放学后在一起就相当于我这个[x]的海王波塞冬(虽然我没人家帅,也没有那种衣服穿)掠走女神雅典娜一样,那群疯狂的圣斗士一定会拆掉我家的六根柱子,再用拳头替我按摩一下。我不是有钱人,也不想享受这种服务。赶紧岔开这种话题才好。今天我不想听见“林原熏”这个名字,说点儿别的吧,比如说“凉宫春日”。谷口不是很有兴趣谈论这个女人吗?虽然他每次都是以一种老人的口气劝我不要跟春日搞在一起。
“阿虚真是幸福呀。”谷口咬着牙说,“最起码有凉宫同学 。国木田那小子也有女朋友了,居然就剩下我一个了,还真是不幸呀。北高还真不是我应该向往的地方,这块爱情是的墓地。”
我早已经懒得反驳了。一旦他说我和春日什么什么,我就装出一副白痴相,全当没听进去。国木田果然有女朋友了,同为五年同学的我居然不知道,真是可恶呀。什么时候我才能在“朝比奈学姐”和“我的女朋友”之间画上等号?
“我本以为林原同学一来,我的春天也跟着来了,没想到,有人居然敢比我还早去约林原同学。都怪我,写情书的进度太慢了。对了,阿虚,左岛由纪夫先生有诗吗?我想在我的情书里加几句。现在还真是后悔当初没学好国文。”
你学国文就是为了干这种事情吗?左岛先生有没有诗我是不知道的,我只知道他自杀了。他说诗句你准备写入情书中吗?
“对呀,我就是想要这种感觉。我想让林原同学知道,如果我追不到她,我就跟左岛一样,剖腹自杀。”
啊——我拉长了脸,各位看见了吧,这种对雅典娜忠心耿耿而又不要命的圣斗士。川端康成是有句诗的,叫什么“生时丽若夏花,死时美如秋叶”。你要用吗?他也是自杀的。
“要的,要的!为什么我没想到。‘你生时丽若夏花,我死时美如秋叶’,这算是情书中的极品句子吧?阿虚,真有你的!”
不要说这句话是我告诉你的,我丢不起这张脸。这是什么烂句子?看来你真的得好好补补国文了。
“是吗?这几天国文课我很认真的——”
“阿虚———谷口——”
是国木田。这个人真是可恶。有女朋友居然有人不向我说说。北高真是个悲哀的学校,学校楼前前几天栽树,可能是伟大的校长觉得北高的绿化面积太小,向外批发的木材太少了吧。新栽的小树大部分都是光杆,于是各位同学均开玩笑说:“北高到处都是光棍。”我好象也算。可恶,朝比奈学姐,一定要等我呀。
“是呀。”谷口很不爽,“你女朋友还好吗?”
真实的,没女朋友的时候问的总是今天的天气,有女朋友的时候,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女朋友的天气。
“呵呵,什么女朋友呀?”国木田[x]的一笑。
“装——”我和谷口带着男人的嫉妒,异口同声地说。
“山下女校的女生?”
“那几天老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声音发甜的女人?”
“各位误会了,全误会了。”国木田微微一笑,“我山下女校没有什么朋友。那几天老打电话的那位也只是普通朋友罢了。”
“骗人——”我和谷口可不是傻瓜,我们都是聪明瓜。
“那个老打电话的人阿虚有也认识,”国木田笑眯眯的看着我,“是佐佐木,我们以前的同学。”
可恶,还真是可恶。佐佐木何时又对你产生兴趣了?这个世界还真是乱。
“她问我了好多阿虚和凉宫同学的问题,”国木田一拍我的肩膀,“佐佐木和凉宫同学一样,果然都是个怪人。离我们这么远,见也没见过,为何老是打探凉宫同学的消息呢?”
“唔……佐佐木,是不是和阿虚国中时交往的那个奇怪的女生?”谷口像吃了什么难吃的东西一样,他心里一定在说,可恶的阿虚。
拜托,你又不认识人家,为何要用”奇怪”这个词?还有,我国中的事你不知道,就最好闭上嘴。
这个问题就此打住。
春日今天好像又恢复了以前生龙活虎的状态,昨晚的忧郁早不知扔哪去了。上课之前,那女人啰啰嗦嗦的问我合宿的事情准备好了吗.这有什么好准备的,我就将我家的房子交给你,你拆把。反正拆怀了我就去找古泉,让他赔我一栋别墅,那种小房子我还真是住烦了。姑且就让春日帮我这个忙吧。
看着她一脸灿烂的笑容,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事。有必要提醒她这几天小心一点,可是又该怎么说呢?这女人一定不会相信。
“春日,”我一本正经的说,“这几天最好小心一点。”我用了我最容易让她相信的口气。
她愣了愣,然后眼睛变成了半月形。
“阿虚,你是不是想袭击我呀?”春日用力的摇着我,我都快吐了,“我告诉你,袭击团长的罪是很大的,不仅要判死刑,还要死的很难看,你可要想清楚呀……”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呀。我早就知道不应该说了。
上午的课结束后,春日一溜烟的消失了。我早已习惯了。国木田和谷口将桌子拼在一起,我们三人一块吃饭。国木田的胃口很好,谷口的胃口很差,而我,根本就没有胃口。
“可恶的男人……”谷口将勺子插进咖喱饭里,就像是插进那个男人的身体里一样。顺便提一句,那个男人可能是我。
在这种情况下,各位认为我可能吃下去饭吗?我转着筷子,在想林原同学的糕点,还真是美味呀。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坐在前面的林原同学,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走过来了。不要,不要,该不会……天啊,我可不想死呀。等等,林原同学,冷静点儿……
林原同学走到我身边,冲我微微一笑。
然后我忽然觉得,全世界人,全世界男人和女人都在盯着我看,就像是世界杯决赛,明明我们队没有获胜,我却捧起了大力神杯。
谷口把勺子咬断了,国木田噎住了。班上看见这一幕的男生都虚弱的抓住周围的东西(有一位还抓住了人家女生的肩膀)。女生们全都瞪大了眼睛,好像在看她们的情敌在玩自杀游戏。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我低下了头,喝了口汤,真难喝。
“阿虚,我昨晚做的糕点,希望你喜欢。”林原同学间盒子递给了我。
谷口把勺子咽了下去,国木田拼命的喝了几口水。
各位,此刻我的脸上应该摆出什么神情呢?我愣了愣,还是接过了那个盒子。那些糕点对我的诱惑力太大了,我今天就想吃这个。
“谢谢。”
我尽量让自己的脸紧绷起来。林原同学又冲我一笑,便回到了座位上。她是回到了座位上,可我却觉得自己来到了森林里。数百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
“阿虚……原来……那个男人是你呀……你这个叛徒!”谷口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他抱着头如旋风般冲出了教室。
我是个叛徒吗?如果是,那么我一定是个奇怪的叛徒,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背叛了谁。不管这些,谷口那家伙就是那样,应该一会儿就好吧。其他人我也不管,真不知道他们都在议论这什么。反正,我只想吃这些糕点!
这些糕点好吃的有点儿奇怪。
我打开盒子,国木田还在拼命的喝水。我将盒子递向他。
“要吃吗?”
国木田如见毒虫,身子向后缩了一大截。
“拜托,阿虚,看在我们五年同学的交情上,请让我好好活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
“林原同学的东西,我可不敢吃。你要是给谷口的话,他一定会珍藏一辈子。阿虚,你可是在做一件及其危险的事,接近林原同学就等于跟咱们班,甚至是全校的男生们为敌呀,你可要想好了。”
我不需要想什么,恐怕需要想的是你们吧。真是个可恶的世界,明明我怎么都不想引人注意,却怎么做都成为了焦点。为什么?这到底是谁写的剧本呀?我抗议。
抗议是无效的。你不吃我可要吃了。盒子里的东西为什么会对我产生如此巨大的诱惑力呢?还真是奇怪呀。
“等等,等等,你该不会是想在这吃吧?”国木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阿虚,你最好听我一句劝,赶紧拿着这些东西消失。要是班上男生看见你一口一口的将林原同学做的糕点吃光了,他们即使不会发疯,也会发狂的。你现在赶紧跑,最好去找凉宫同学,而且别离开她。只要和凉宫同学在一起,就每人敢动你了……”
喂,喂,你这是什么话?让我去寻求那个女人的保护吗?可恶,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不就是在教室里吃了几块糕点吗?这个世界太乱了。我收起了盒子,向谷口摆摆手,便走出教室。
感觉后面好像有人在跟着我,还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的。不要惹怒我呀,否则我就回家放三味线来咬你们。虽说我们家三味线不是十分凶狠,但那双爪子还是很有杀伤力的。我习惯性的走到了sos团总部,身后的人果然消失了,被春日的味道熏得呗。
春日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在活动室,我推开门,只有长门在。她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还在那儿看着一本比我枕头还要厚的书。她仿佛完全成了活动室里的摆设。
这个时间太乱了,只要长门没乱就好。我朝她打了个招呼。这家伙吃过饭了吗?
我打开了盒子,递到了长门面前。
“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尝一点?”
长门抬起头看了看我,在确定我不是诱拐少女的骗子之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长门吃东西的样子就像是在加工零件。我也张开大口,开始品尝林原同学的杰作。这东西真的好吃的有点儿古怪。我连吃了好几个,还是想吃。
不知何时,长门放下了书,走到了我面前,伸出手来。
干什么?我愣了愣。
“还要吃吗?”
长门摇了摇头,然后从我的盒子里抢走了一个糕点。
“我必须化验一下。”
喂,喂,长门同学,你在搞什么,不是想用嘴来化验林原同学的糕点吧?长门居然还有贪吃的一面,真是不敢相信。看来,我对她的认识又上升了一个新台阶。
我用一种欣赏的表情看着她。长门拿着林原的糕点,面无表情的说:“申请解析。”
然后,就像变魔术一样,糕点不见了。我张大了嘴望着长门,她究竟在干什么?把这么好吃的东西变没了?这算什么魔术?
长门看来一眼呆若木鸡的我,轻声说:
“结果今天晚上零时出来。”
然后她又开始坐在那儿当雕塑了。我吃完了林原同学送给我的东西,就差那个盒子没吃了。我还津津有味的吃了吃手指。
请各位不要笑我白痴,是这东西白吃起来的确很好吃。当我回到了班上时,我明显感觉到了:敌意。男生们看我就像是在看一只兔子,女生看我就像是在看一只怪物。上课前,连平时没和我说过几句话,坐在我前方的一个女生都像是一位记者似的转过头来问我:
“你是不是在和林原同学交往?”
我赶紧摇了摇头。那女生明显看起来就不信。既然你又不信,而且已经认定了,为什么要问我?
我知道各位女生们心里在想什么,一定是希望林原同学赶紧嫁出去。这种青春少女的心理,好多轻小说里写的是很清楚的。
今天春日来的很完,直到老师拿起粉笔准备弄脏黑板时,她才拉着我的衣领说:
“阿虚,为什么这里的气氛这么怪异?”
你问我,我问谁去?对了,你问的问题怎么这么怪异?
“喂,喂,阿虚,我感觉你好像做了什么背叛sos团的事。”
你的感觉还是收回来的好。我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人说成叛徒了。春日,你们那所国中毕业的,都喜欢用这个词吗?
春日总算是放开我的衣领了。这时,“啪”的一声,什么东西砸到了我的脸上了,我在桌子上一摸,原来是一个纸团。不远处,两名男生正在晃着脑袋看着我。
这算什么通信手段呀,在如此文明的现代,居然用这个。我打开纸团一看,智商大大的写着:
“你在和林原同学交往吗?说实话。”
红色的字,应该是血书。什么叫“说实话”?难道我在你们印象中是个骗子吗?
我郑重的摇了摇头,怕他们没看见,还特意的再摇了一遍。这次,差点儿摇了360度。
见对方好像极为不相信,我终于失去了耐性。隔了不到五秒钟,又有纸团来了。接着,数不清的纸团向我掷来。我就像是站在两军战场正中央的两面派一般。至于其中的内容,大体上都是一些“你喜欢林原同学吗”,“林原同学怎么会喜欢你”,“你究竟用力什么手段”,“你们到了什么程度了”,“一起逛街了吗”,“牵过手了吗”之类的。我真的生气了,真的很生气。各位要问这些,为什么不去问坐在前面的林原,偏偏只问我?
又有一个纸团飞过来了。我看见是两名女生掷的。她们分明是想砸我。偏不巧,由于我后面坐的是世界的中心,凉宫同学。其他什么东西可都是凉宫同学的卫星呀,由于巨大的万有引力,那个纸团落到了春日手里。
各位,不用担心的。这种事情是刺激不了春日的。这个女人还没学会“爱情”两个字怎么写,自然不会对纸团内的东西感兴趣。
“那些都在干什么?”春日看起来有点火了。我可以理解。如果你看见有无数个纸团扔向你的前桌,就是没有你的份,还搅得你头晕眼花,你也会火的。
你把你的同学称之为“那些”?难道我是“这些”?
春日打开纸条看了看其中的内容,那两个女生看起来吓得要死。其他人的纸团作战好像也都暂时停止了,惊恐的看着我。
春日猛地一拉我的衣领。其实我早就料到了,为了使我的衣服完好,我已经提前向后靠了靠。
“那些给你写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春日一脸茫然。
不要说绕口令行不行?我转过头一看上面的字,吓了一大跳。可恶,不可原谅。这种话也问的出来。连长门听了之后都会脸红的话,叫我怎么回答?
“你和林原‘二硫碘化钾’了吗”
各位也许讨厌化学,我也是。可我知道这个“二硫碘化钾”是什么东西。该死的连弗洛伊德都会发笑的梦。这种东西的化学式写出来就是KISS呀!(注:在化学中,硫元素用“S”表示,碘元素用“I”表示,钾元素用“K”表示。“二硫碘化钾”可以写成“KISS”的)。
还好春日这个心灵干涸的女人是不会了解这一点的。我尽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蠢,然后对春日摇了摇头。春日一脸不屑。
“也对,连本团长都不明白的事,笨蛋阿虚怎么会知道?”
这个自大的女人。春日又对那张纸条挤眉弄眼了一阵,然后说:
“喂,阿虚,我感觉你好像正在背叛我。”
什么叫“背叛”呀?我又没有发誓效忠于你,我也不是你的圣斗士,更没有理由整天跟着你,什么叫“背叛”呀?你这个国文如此之烂的女人。
(未完待续 6 月18 日)
6月20日 会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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