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沉至湖底,
年轮碾碎了玉砌雕阑。
窗外,是没有地平线掩盖的天空。
记忆中的一切,仿佛蒙上了轻滑的窗纱。
在我拧开冰红茶的一刻,阳光适时的透了进来。
时间好像被剪切再粘贴,在时差的传输中使人遗失了再来一瓶的喜悦。
青春像一首唱出已忘词的歌,
却怎么也模拟不出幸福。
那抹莞尔,那个回首,那双眸子,注定成为记忆终生无法钩勒的一笔。在往后的人生中,为我们催化出幸福。
在我的世界里,四周都是被天空碾碎的建筑。
废墟下有着一具具尸体,或冰冷,或温热。
我拨开身体周围的茧,看了一眼旁边已干瘪的同伴。
是什么,唤醒了沉睡的我。
茧外的景色重重叠叠,薄暮半开半合。
光亮带走了残缺的夜色,却带不走残缺的我。
为什么,只剩下我还活着。
我试着哼出那首忘词的歌,幸福
像发往天堂的末班车,只落下了我。
不知等了多久。
一年?十年?一个世纪?一个衍生纪?
期间,不断有新的尸体出现,也有旧的尸体灰飞烟灭,滋润着固澈的天地。
四周有着沁人的香,自己好像总有一天能破开苍茫的大地,回到我们相遇的地方。
我全身的血脉都开始闵紊乱,血液找不到供血的地方,好像就要从七窍喷涌而出。
这一刻,我化作了尘埃。
或栖息于风里;或蒂固于土里;或磅礴于雨里;或隐埋于夜里;
或在你全身毛孔张开的一霎,驻入你的血液里。
惺惺相惜的喧闹,言语中只剩下自己。
曾经大口大口吸着氧气,仰着脸。
幸福就算不能如期而至,也相信能不期而遇。
那些日子,像手中的冰红茶一样变得不再真切。
或许在挪开窗纱后,依然是那片废墟,那一具具横跨千万年的尸体。
残缺的尸体,却妄想走完完整的一生。
悲伤,不受控制的压迫在胸口。
希望在下次醒来,
香气依然,人亦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