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 37652|回复: 6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跳转到指定楼层

罪恶停驻之夜 第三卷 厄运恸哭【好想死】接近尾声

252

主题

387

存在感

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发帖: 2252
SOS币: 2160
社团: ★玛利亚怨念后援圈
社团: ★萌萌SАВER★
社团: ☆纸飞机の祈愿☆
社团: SOSG卡奴协会
社团: 騎士王の荣耀
注册: 2010-07-22
访问: 2015-11-10

楼主
发表于 2011/07/20 | 编辑

猜你喜欢: 唐晓翼, 查理九世之厄运水晶头骨, 查理九世厄运水晶骨头


《罪恶停驻之夜》(百度可以搜到)小说中是第一次双子圣杯战争。
其他相关帖子:
【相关链接】==夜世界==世界观完整展现!【好想死】

【相关链接】[原创]第一次双子圣杯战争Status【好想死】

【相关链接】[原创]第二次双子圣杯战争Status【好想死】

【相关链接】[原创]第三次双子圣杯战争Status【好想死制作】

【相关链接】[原创]第四次双子圣杯战争Status【好想死】

【相关链接】[原创]第六次大圣杯战争Status【好想死】

Status6组,后续两次会根据小说的更新继续发行。

[原创小说]
夜系列·I·罪恶停住职业 第一卷 根源漩涡
【好想死】


[原创小说]
罪恶停驻之夜·第二卷·噩梦蚕食
【好想死】


[原创小说]
罪恶停驻之夜 第三卷 厄运恸哭【好想死】接近尾声



序章 万物终焉

上次已经是五天前了,细算起来,圣杯战争大概进行了有七天。因为胜负还是看不出个苗头,心里不免有点无聊,他之所以会出来闲逛,并不是无聊这一个原因,另外还有一样东西要确认。
武藤游戏的手掌贴在麦迪逊广场花园前面车站的站牌上。
默念咒语,魔术发动,整个世界就像溶解了一样,片刻的功夫原本备受瞩目的游戏便如凭空消失一样,潮水般的人群便视若无睹的从他的身边走开了。
到达世界反面的游戏信步前行,只是他的速度是人类所不能及的。可无论从动作还是姿势上讲,那样的行为只能称为“走”,徒步的速度就已经匹敌一辆比赛用摩托车了。这不是他的魔术,准确的说就连这样的力量都不是他所有的。包括进入世界反面的咒术都是寄宿在武藤游戏体内的那两个Servant所施。
……圣杯的魔力最近有点反复无常,弟弟小子你做了什么吗?
一个睿智的声音在脑中回响。
——没啊,把Rider干掉之后我就再没以实体的形态出现过了,再说封印在这个皮囊里我也没办法活动啊。
毫无干劲,如同中暑病人一样萎靡的声音说道。
“皮囊对不起了啊。”说话的声音是身体的主人——武藤游戏。他穿透所有的障碍,用半灵体的身躯打破物理界限在世界的反面穿梭,虽说进的地方是一样的,但是门口那些为了某个球队而观战的美国人一定看不到这一幕。这也是世界的意识所为。和许多人想的不同,游戏在知道了圣杯战争的真相之后主动把身体让给了双子从者。白天的时候身体的归属权由游戏掌控,晚上的话就是让战士的Rulers操纵。
因为谋士的Rulers没办法实体化,他只能以宝具的形式出现。至于对抗Lancer的时候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新一面前,那完全是因为当时Lancer的魔力太过强大,从而在自己身体周围下意识的展开了结界。
事后三个人一直都在赞叹Lancer作为北欧主神的强大。事实上,如果不是白天到来,Servant从圣杯那里获得的实体能力变弱的话,Rulers绝对会被消灭。
“我的感知能力不如灵体敏感,你们所说的反复无常是怎样的感觉?”游戏突破了最后一道门,来到了应该是篮球场的位置。在他的眼前,除了一望无际的黑色沼泽以外,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翻滚的泥浪,灼热的温度,腐烂尸体的恶臭扑鼻而来。
——就是那样,怎么说?就好象是一直吃东西,一直吃东西,但还是感觉到饿,但是如果在摄入过的能量就会恶心。
……啊,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弟弟小子最好用一些智慧一点的方式说话。
谋士的Rulers受不了的抱怨着。
——总的说,圣杯的魔力有的时候流量特别的小,可一旦无节制的获取,就会发现实际上已经饱和了。
“这还真是棘手啊,如果这样的话,你们两个不就不能随便实体化了吗?”游戏思考了一会,“圣杯的内容物在这里,本体却还在教会由那个Berserker看管着。如果是你们的说法,那么要处理圣杯的问题,我们就必须找到木之本樱。”
……想得稍微有点远了,游戏。这种状况我们也不是没有想到过,只要有你的身体,我们两个依旧能够在限制级别内使用Servant的能力。所以不会影响战斗。
——再说,来这里不是你的提议吗?事到如今你还对这些惹人厌的东西有感觉吗?
“不,我想取回我的东西,就是我们邂逅的时候你们从我这里夺走的。”游戏表情突然有了改变,他狰狞的盯着下面的泥海。
“你们说过吧,我当你们的容器,你们就可以履行圣杯的职责完成我的一个愿望。”游戏说,“如果这个诺言还有效我希望你们现在就能实现我一个愿望,将另一个我复活。”
——啊啊,是那个吧,就是你的第二个人格。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你的魔术不就是依靠两个人格来起作用吗?
“是的,这也是双赢的局面。你们的话应该能做到。”如果不是有这样的目的,游戏就算知道圣杯战争的真相也不可能背叛Rider和玛利亚。
……这点小事我当然能够做到。不过武藤游戏不会没有任何计划吧?老谋深算的家伙竟然把这么方便的条件在第二天就用掉了,怎么可能不让人怀疑?
“单纯想要一个可以相信的伙伴。”游戏不卑不亢,“有异议吗?”
——我们不值得信任吗?
“哼,明知故问。”游戏不屑的轻嗤。
……虽然与凡人相提并论让我很不快,可我们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说这种话我也无所谓的。不过啊小子,这样的话少说一点哦,弟弟小子可是沸点很低的。
——好吧,实现你的愿望可以,但是我们有一个条件。
“果然不值得信任,明明这也是我和你们签订契约的条件。你们竟然在条件上附加条件,真是傲慢。”游戏耸了耸肩不想跟他们两个多费唇舌。他们也就是这种性格,只要能够完成自己的愿望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实际上游戏知道另一个他在圣杯的内容里物。现在正处于假死状态,如果不救回另一个灵魂,他们就会超出时间限制,困在圣杯战争中。“只要能完成我的愿望,开什么条件都行。我能像现在这样行走也完全靠你们。”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是中华帝国的谚语,所以呢你们这些东瀛人也该学会了。条件很简单,只要是晚上就必须把身体无条件的给我们。当然这早就说过了,另外呢算是附加条件:不许使用令咒,否则我肯定会杀了你。
“我也没这个打算,好吧我许诺了。”游戏点头。
——呵呵,这才是好奴隶。
……现在你就跳下去吧,别发出奇怪的声音,这是必经阶段。
“好疼……”透过布料黑色的泥土渗入肌肤,火辣辣的疼痛像是在烤他的肉一样。那些材质不明的东西很快就溶解了游戏的衣服。“这到底是什么原理?这东西怎么会……”
……废话少说,开始吧。
大概是一个小时左右的沉默,这段时间对游戏来说很漫长。
‘是你吗?另一个我?’终于有了回应。
“啊……是我啊,另一个我。”难以掩盖的激动,游戏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祝贺你们的重逢。
缺乏起伏的声调。
……呵呵。
蔑视的笑声。
这两个站在人类最顶端的王者,是根本体会不到伙伴与友情的真谛的,而且游戏也不是烂好人,不会傻到让埃及的法老王去体会“友情”“同伴”这样愚蠢的词。
‘我回来了。’
在复活的同时获得了伙伴的记忆,温柔的武藤游戏短时间内理解了过去发生了什么。
“欢迎回来。”
=======================================场景分割线=========================================
——从现在开始。
世界的夹缝里飘出声音,震慑人心,感动,雄浑。
“我在此起誓,我乃清除罪恶之人,我乃惩罚[x]之人……”
浸湿的光环,无数的金辉笼罩在少女佝偻的身上。她抱成一团缩在温暖的光芒之中,小小的肩瑟瑟的颤抖着,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什么。粉色的头发让人联想到软绵绵云朵,失去重力一样的漂浮着。
满是面粉和奶油味道的仓库里,一道耀眼的光芒降临了。
“最佳状态是上午吗?”从墙壁的缝隙里时而被乌云遮蔽的,比没有光芒还要单纯的黑暗,蠕动着钻出阴冷的角落,变成一个曼妙的人形。先是洁白的酮体,然后慢慢爬上去的黑色物质又形成了简单的短款*上衣,和齐根切断裤腿的牛仔裤。顺着发梢,那些让人作呕的软泥变做一顶鸭舌帽盖在了女人的头上,将亮滑的长发盘了起来。
“谁?”被某种不祥的力量束缚着,拉克丝仍然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连睁开眼睛的空余也没有的确认着来者。
“你这样做的意义何在?”壹原侑子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提出了问题,“矛盾的螺旋会继续下去,即使你能做到,也只会平添憎恨和痛苦而已。”
“侑子小姐吗?”拉克丝叹了口气,仍旧闭着眼睛。两个人的对话完全对不上,“对不起,不这么做的话我就,就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Lancer死了,作为他的Master我没有尽职尽责,而且如果继续让那个人操纵这场战争,会有更多的牺牲者。”
“你已经察觉了吗,现在的局面?”侑子带着贵妇人一样的笑容说道,“昏迷了这么长时间,竟然……”
“那只是假死状态,外界发生的事情我一清二楚,请不要把我当成一个花瓶。”拉克丝的眉头稍稍有些弯曲,或许是正在进行的着什么比较重要的仪式,她的额头微微渗出汗珠,不论心里的波动多么的大,她还是尽量保持静止。“您不是说过,这场圣杯战争是不会出现牺牲者的吗?那么那些死去的认识怎么回事?”
“战争——你刚刚也说了这个词不是吗?在你的世界里战争是不会死人的对吗?”侑子托着下巴,坐在了黑泥变得沙发上。
“不是的,在我的世界战争会造成很多的人死亡,要比这个城市的人还……”拉克丝周围的魔力更加的不安定,她一直握在手心里的东西慢慢的也从纤细的指缝里发出了光芒。“可是,您之前不是已经约定好了。说如果这些被召唤的Master被杀,他们所处的那个世界会产生波动吗?双子圣杯战争不是建立在不干涉任何世界的基础上,才展开的吗?那到底为什么现在会出现Servant以外的牺牲者?”
“你听过层面论吗?”侑子忽然举出了一个与当前对话不沾边的新名词,拉克丝的表情在一瞬间显出了疑问。“所谓人啊,是存在于好多个世界的一种有机物。也就是说,拉克丝在许多的平行世界里都有名叫[拉克丝•库莱茵]的这个生命体存在,只不过或许在这些世界‘拉克丝’可能是猫、狗、机器人、男人、老妇人等等形象。在佛教里这叫[轮回转生],虽然与其理论可能不完全相同,但理念是完全没错的。然而,所谓的‘层面论’则是我们。嗯,不,或许说是你们这些魔术师创造的与我以上所述的那些理论相勃的说法。而圣杯战争则就是以‘层面论’为基础创造的理论学说。”
“人,是有机物,一共有三个层面支撑着。”侑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与此同时拉克丝还是保持着祈祷的状态。“第一,组成层面……”竖起一根削尖白玉似的手指,微笑着说。“作为一个,或者多个世界的齿轮而存在,自己也是由所在世界的物质所组成,我们所处的世界和他们所处的世界看似一样,实际是不论空气、水、还是食物都存在着很大的或微妙的不同,所以也就造就了,平行世界的每一个具有相同肉体的人不同组成,同时也左右着他们在那个世界所扮演的身份不同。组成层面的含义很简单,就是组成一个人的基本魔术元素,不是我们的身体的细胞、血液什么的生物元素,而是魔力,和你们每个人的起源是一样的,拉克丝。你在你原来的世界是一个优秀的政客,那是因为在你哪个世界,你的组成层面需要你具有那样的素质,你的起源也正因如此于你的世界紧密相联,如同你所学会的魔术一样,【祝福】具有和神言一样能力的言灵魔术礼装,这就是你的起源[威严]具体的体现,无论你表现的是什么样的存在。小女孩、Master、政客、还是一名妻子都无法避免[威严]的表现,所有人都会围着你,然后听命于你,即使不是你愿意的,他们还是会如此。这就是你的世界给予你的组成。”
“第二……”竖起第二根指头,“物质层面,这没什么特别的。如果说第一层面是某个世界对某个世界理所存在的生命体所加的约束的话,那么肉体层面则是这层约束的最后防线。为什么人类不能穿越宇宙?这个问题并不能用科学完全解释,人类无法离开地球,或者穿越宇宙的原因最主要是因为宇宙是[时空点]。啊啊,忽然说这么多你也听不懂吧,实际上就是中继站的样子,是一个世界转到另一个世界的站点。每个世界都会有不少的这样的时空分界点,但是宇宙外层本身就是一个大型中继站,在世界——也就是地球休眠的状态下宇宙会不停地将其进行时空的移动,就像年月日的变化一样,我们每天都在不同的世界。”
“……”拉克丝没有打断这段没有意义的荒唐演说,因为她觉得这里面有很重要的信息被隐藏了起来,所以她决定听到最后,因为自己的魔术仪式也没有完成。
“你没提出质疑啊,这样也好。”侑子摆出怎样都无所谓的表情,苦笑。“但是,我刚才所说的是地球,也就是世界本身在不断的通过宇宙传送到其他的世界,因为宇宙的外层空间是由物质的反面——反物质组成的,所以我们人类在被物质层面约束的情况下无法穿越宇宙,当然通过一些特殊的加工或许会成功,但这都跟我所说的没有互斥的地方。人类是无法自由的在各个世界穿越的,因为我们被我们的原本所在的世界经过长时间的养育,每一个组成身体的必要元素都被那里的[组成层面]所侵蚀了,所以我们无法适应另一个世界的[组成层面],他们的食物、水源、空气我们的身体无法适应,有可能对我们还会有害。我们不能自由的在各个时间段、世界里穿梭,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所谓的物质层面是有正负极这个概念的。‘正负极’只是魔术师、魔法使等人擅自决定的称呼,我更喜欢叫做[矛盾排斥]。我们的第二层面物质层面,说白了就是我们本身的肉体和非灵魂的感觉。我们的常识、我们的身体只能在存在于我们的世界,因为每个不同的世界都会存在我们的第二层面,因为第二层面和第一层面是同时存在的,但是与第一层面的世界性不同,第二层面是具有消灭这一属性的。也就是说,如果第一层面和第二层面相符合的拉克丝•库莱茵存在于这个世界,那么另一个与这个世界的组成层面不相符的第二层面的拉克丝•库莱茵会被消灭。擅闯一个第二层面与自相同的世界,会引发[消失]这个简单易懂的结果。”
“组成层面是不同、物质层面是相同吗?”拉克丝整理了一下接受的知识,说出自己的总结。
“答得好,但是有一点你别忘了,物质层面不单单指肉体一方面,或许你现在是个小姑娘,在另一个世界却是一只猫,但是你们两个都是被原来的世界所承认的拉克丝,那么不论哪一方面的存在感较强,只要是闯入者都会被消灭。”侑子坏笑着鼓掌。
“这……我知道。”拉克丝有皱了皱眉。
“啊,最重要的差点忘了,实际上还有第三层面……”侑子收起表情,第三根手指从手心里弹出,“灵魂层面。简单吧?但是呢,和常识不同哦,这里的灵魂层面不只是灵魂。组成层面是组成‘人’的环境、物质层面是‘人’的容器、灵魂层面比他们还要高出一个阶段,是所有世界‘人’的总和。不同、相同、唯一。就像你确信自己是‘拉克斯•库莱茵’一样,其他世界拥有相同第二层面的人也这么确信着,这就是第三层面的真相。你们的职业、意识、记忆、常识、环境不同与灵魂完全没有关系,是被第一第二两层束缚着的,而第三层面则是作为推翻前两种而存在的,我刚刚说了,‘拉克丝不能穿越到其他有与你第二层面相同的世界,这样的话会因此产生简单[消灭]反应。’但你没发现这里面的矛盾吗?如果我所说的全是真的。包括,每个世界都有‘拉克丝’这样的话。那么,在这里的拉克丝•克莱因是谁呢?”
“!”拉克丝的身体第一次产生了动摇,“这么说的话,这个世界没有……不对,每个……你的确说每个世界都有了。”
“我在考虑是不是该嘉奖你一下。”侑子的表情有所缓和,丰满的胸部在她更换动作的同时摇晃着。她抿了抿性感的双唇继续说,“哈,其实很简单,这就是第三层面的效果。实际上呢,说每个世界也是我的不谨慎,因为有一种世界是不存在这个世界每一个人的,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存在的人全都是唯一的存在。用个简单易懂的方法告诉你,我们进行圣杯战争的这个世界,是虚构的,架空。”
拉克丝睁开了眼睛,并不是她的魔术完成了,而是让人震惊的事实像谎言铺展在自己面前。
“你们每个人都是唯一的,死亡就代表着结束哦。”
与此同时,拉克丝手里的某样东西掉在了魔术阵里,溅起的光辉预示着什么东西正在觉醒,并悄然的降临在了这被虚构出来的圣杯战场。
“你,就是我的Master吗?公主。”红色的双眸散发出能够平息一切不和的力量,他撩了撩自己的金色短发,伸出自己空闲的右手到坐在地上的拉克丝面前,“作为你的Servant,让我们并肩作战的吧?”
不用任何东西证明眼前这个一副良好少年表情的Servant,在拉克丝的眼眸中,只有那杆被握在从者手中的十尺长金色魔*。
“这是?”侑子眯起美妙的眼睛细细打量。
“——Lancer?”
=======================================场景分割线=========================================
就现在这个情况来看,的确是有够悠闲地。
晚上的时候这种日常被破坏,对他来说是否是一个好的方向呢?看着在自己眼前不停地转动的两个女人,鲁鲁修•兰佩鲁基忧郁的烦恼着。
视而不见是最好的选择,一切都像南柯一梦。缥缈虚幻,让人难以置信。在战争过后真的会有这么安静祥和的日常吗?不禁扪心自问。
“怎么了Master?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啊?”Saber突然把脸凑近,身上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弄得鲁鲁修慌乱的向后退了几步,撞到了正在购物的其他顾客。“??”怀疑的表情该怎么描述呢?想到她是那样一个身份,用“可爱”之类的台词是否太过唐突,只是在鲁鲁修看来Saber还是Saber,不是Servant,不是狮心王,只是一个在自己身边守护着自己的女人。
“不,我只是在想,Saber也对这些感兴趣吗?”眼睛瞟向挂在衣橱里的女装,鲁鲁修有点尴尬的干咳了几声。
“这是误会,Master,我只是单纯陪C.C出来进行购物罢了。”Saber也装模作样的咳嗽着,一旁的C.C边坏笑边靠近两个人,然后突然将一件黑色的连衣裙比在Saber前面。“你——你干什么?C.C!”
“呼呼,你看看,这不是很适合你吗?想不到和Saber相配的颜色这么多啊,原来黑色也不错呢!”C.C注视着金发少女慌张的样子觉得特别的有趣。
“请不要戏弄我C.C,Master请你也说说她。”Saber有点吃不消这突发状况,向在一旁看热闹的Master求救。
“C.C适可而止就行了。”鲁鲁修拽住恶作剧的C.C,靠到她的脸旁边耳语。“在闹下去你就不怕她把这座城市毁了?”
“你这么一说……”一脸相信和害怕的表情有点不像C.C,可是一想到发狂的Saber还有能够消灭四只魔兽的力量的确挺让人忌惮的。
“Ma——ster——?”Saber竖起手刀横在鲁鲁修的喉咙前,“你刚刚似乎再讲什么无中生有的,或者没有必要的事情吧?回避我的话很失礼不是吗?”
“呃……为什么是手刀,我却能感觉到冷气?可怕……好可怕。”C.C在一旁发抖,“鲁鲁修,Saber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好像有什么有趣的节日,难得是圣诞节嘛。”立刻转移话题,让两个人独处,不得不说C.C这个女人实在工于心计。
“对了!”鲁鲁修想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你那个年代过圣诞节吗?”
“当然了,不过不如这个城市这样热闹。”Saber是回忆起了以前的日子吗,还是她所处那个年代的节日呢。总之表情看上去表情五味杂陈的,说不出是喜怒哀乐。“没有圣诞老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不过是王室的节日,祭奠一样的无聊东西,没什么乐趣可言,比较好玩的也就是晚上的宴会了,不过我在十五岁之后也没怎么参加过就是了。” 因为从那以后“理查一世”就一直以金雀花王朝第二任国王的身份待在前线了。
“是嘛。”鲁鲁修脸上露出了少许比Saber还要沉痛的寂寞感,虽然他身为王室成员的时间并不长,可是至少在后来他的的确确过了许多年快乐的生活。节日,祭奠也都经历过,大多数都是非常美好无法替代的美丽回忆。可眼前这个少女却从未见过什么是真正她这个年龄段该经历的快乐。那种无忧无虑,少女一生都没有。
“唉,Saber我问你啊……”C.C打断了鲁鲁修想要和Saber尽情享受节日气氛的想法,转向在一旁发呆的Servant,“你不是有老婆吗?你们的生活怎么样?”
“你是说我和伯伦加莉亚吗?”Saber难以启齿似的低着头,“实际上,我们两个都是女人所以生活方面……比较混乱。”
“不不,你误会了,Saber还真H呢!我是说你们的日常是怎么过来的?”C.C搂住Saber的脖子。
“是,是C.C不说清楚!Master还在这里,我怎么会乱想呢?”Saber咬牙,恨恨的说道,然后换了个既温柔有失落的表情继续说:“我之所以和她结婚,是因为与腓力二世的妹妹分手导致的。同时也是因为我怕腓力知道我是女人的身份,所以才不得不这么做。当时我的父亲,也就是亨利二世。他天天对我的母亲埃莉诺,也就是后世称为阿基坦的埃莉诺,她施暴,我忍无可忍才和腓力二世合作谋权。和亲也正因如此,但是为了隐瞒我的身份我不得不在战斗的途中和伯伦加莉亚结婚。她和我是青梅竹马,所以这件事她一定会为我隐瞒。我当时任性自私的的这么想,完全没想过后果。”
“所以你带着她东奔西走。死后她也一直为了一个青梅竹马的女人守寡,贞洁一生。结果连个后人也没有留下吗?”鲁鲁修带着些许责问的口气说道,他倒也没怎么注意。应该是对Saber考虑不周的不满,下意识就严厉了。
“啊啊,她应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惟一一个真心对待,却对不起的人。她自从嫁给我后就再也没笑过,以前曾是那么爱笑的一个人。”Saber充满歉意的捧着一听饮料,“她陪着我的胡闹,做了八年英格兰的王后,却从未踏上过英格兰的土地。但是她在我心中绝对是一个有足够气量当国母的女人!是我一生也赶超不上的女人,她和我母亲非常像,都为了国家和我献出了一切。”
“那么,你爱她吗?”C.C替代鲁鲁修问道,其实就算她不多管闲事,鲁鲁修也会问的,虽然活了几百年C.C依旧无法改变女人喜欢八卦的毛病。“不是作为帝王,而是菲特琳娜。”
“我当然深爱着伯伦加莉亚,不仅仅因为她舍弃了自己的一切这么简单,我作为菲特琳娜这个存在,打心底里喜欢着伯伦加莉亚,希望占有、独享这个女人,希望能给她她所想要的一切,还有我根本支付不起的‘幸福’。就算世间对我的评价是抛妻弃子的,负面肮脏的,但我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我对伯伦加莉亚的爱情是忠贞不渝的。但是……”Saber的目光中透出了即使是面对主神奥丁的神*时也没有得绝望,难以启齿的颤抖着嘴唇。“但是,我却是一个女人,无法给她婚姻的幸福、家庭的幸福、爱情的幸福,我所带去的只有灾难噩耗,还有伤痛。伯伦加莉亚的晚年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因为我在吃下狮子的心脏后就变得长生不老了,王宫里的巫师说我可以活1000年,但是我在生命的四十年便走向了灭亡,虽然这是自作自受,但是看着一天天变得成熟,变老的伯伦加莉亚。她不仅要承受着王公大臣和百姓的流言蜚语,还要和我这个女人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讲到这里Saber完全沉浸在一股奇妙的回忆色彩之中,幸福、苦涩参半的味道渐渐感染了身边的两个人,“我曾经问过她,她觉得幸福吗?伯伦加莉亚只是微笑点点头,摸着我的头发什么也不说,我很爱她,也希望她能够永远这样的笑着。可我做不到。只要我一披挂上阵,她就必定会掉泪。我从来也不知道作为一个女人的感觉是什么,更不明白男人应该给女人什么样的生活,有的时候我觉得只要陪在她身边就行了,可事实并非如此。”
“嘛,实际上你也给这个榆木脑袋上了一课,听到了没与鲁鲁修大帝,女人是要哄的!”C.C插科打诨的用胳膊肘推了推鲁鲁修。
虽然脸红的鲁鲁修撇开了脸,可Saber的话也的确打动了他。
似乎回忆对他们三人都太过辛酸。结束了简单的对话,他们的目光就转向了橱窗外的圣诞之城。
外面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圣诞节特有的寒冷和热闹气氛却也让平时无比冰冷的纽约彰显不少的生气。
街道装点着各式各样的圣诞树,彩灯。不夜城在这样乌云覆盖的清晨,更加像一颗发光的珍珠。对于这样的节日来说,任何的装饰都不会过分,纵横交错的光芒笼罩在每一个角落,虽然看不到太阳,但城市依旧是一派白天的景象。
“照这样的天气,估计会下雪吧?”在店里买东西的一个女人说道。
“是啊,看样子说不定,雨不是才停吗?天还是阴的,不放晴的话应该会下的。纽约都有多久没过白色圣诞节了?”另一个人迎合着。
“有几年了。”拿着几包东西,两个人走出了商店。
听着无关紧要的对话,C.C的眼神忽然犀利起来。
刚才还喧闹的商店里,现在除了鲁鲁修一行人以外,连一个店员都不见了。时间还早,距离午饭和关门还有几个小时之远,以热闹和繁华为主的城市不可能无端端的在圣诞大节的时候这么冷清。外面应该一片热闹非凡,圣诞彩灯装点的街道,连一个行人都看不到了。
比其他人更有魔术师素质的C.C做好了战斗准备。
“鲁鲁修,带Saber离开这里,这种程度的压力我会想办法。”C.C不想让现在的Saber战斗,不是看不起她的战斗力,相反,虽然失去了一柄宝剑,可Saber因此获得的斗志不得不说是鲁鲁修未曾想到的。能力值全部上升了一个百分点。
之所以让Saber离开,是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Saber丧失了作为制胜关键的宝具。
以后的战争Saber仅能靠着【忏悔三分】这一个宝具,现在的战争没有Lancer、Rider、Assassin这三个最最棘手的敌人,对鲁鲁修来说也减轻了不少的负担,就算是以后不用【吞噬狮心的战神剑】的Saber也必定会夺取圣杯。但是,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把现在自己实力暴露,C.C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种程度的压迫力,应该不是Servant,Saber我们先离开的好。”鲁鲁修拉起从者的手,迈开步子。
“可是,C.C不会有危险吗?虽然说是不死的魔女,可死亡的痛楚还是会有的吧?”Saber一脸担心的望着渐渐远离自己的C.C,另一面鲁鲁修正靠着自己的魔术礼装粉碎墙壁。
“放心吧,那家伙的魔术能力比我强百倍不止,就算是面对Caster也能够全身而退。”鲁鲁修粉碎了隔壁酒店的大堂正门之后又把十厘米后的合金卷闸溶解了。“Saber,块!”
“能够和Caster战斗?开什么玩笑啊,Master。就算是C.C拥有不死的能力,你也不能把她同Servant相提并论,毫无根据的举例,就好像拿投石车与弓箭手相比一样愚蠢。”Saber生气的插着腰,“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Master没有任何的自觉!不够了解与敌人的区别,是战场的大忌!”
“是、是,我记得了。Saber可以启程了吗?”鲁鲁修的斗篷开始变硬,几个类似引擎的东西从他的腋下生长出来。
紧接着,他的靴底喷出了淡蓝色的火焰,整个人就像一艘太空梭,喷勃着白色的航迹云升上了天空。往帝国大厦的方向驶去。紧随他的是即使没有先进的科学型魔术礼装,仍然能够以接近音速奔驰的Servant。到了现在鲁鲁修还是不得不佩服Servant的身体结构,他们完全不受任何的束缚,奔跑跳跃的速度强度远远超过人类,甚至连漫画里的超人也不敢拿综合能力和他们相比吧,毕竟一个是超越所有生物的外星人,一个凌驾一切生命的精灵。
Saber已经不能用身轻如燕来描述了。
她正以每秒一公里的速度前进,就连装备着大不列颠悬浮超音速推进系统的鲁鲁修,都被远远的抛在身后。
一直保持这个速度,Saber只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回到了魔术工房。就在她到达目的地等待鲁鲁修的同时,她看到了他们刚才闲逛的那条街道上,小小的燃烧起了一团从未见过颜色的火焰,熟悉的只是它的名字。
“红宝石颜色的封绝,真是恶趣味。”Saber以战士的姿态摆出讨厌的样子。
=======================================场景分割线=========================================
那样的绝对是幻觉。
不愿相信是真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怀中的女人却不是自己。任何人也没有平静度过的度量,这是事实。
健壮的少年怀抱着长着华丽黑色长直发的少女,两人的嘴唇相互交叠,口中的爱液千丝万缕。
太过浪漫真实的画面冲击到了远坂凛脆弱的心灵。
她跑出了教会。
那里是个不祥之地。
露碧亚泽丽塔•爱德尔菲尔特死在了那里,卫宫士郎在那里背叛了凛。追根溯源,这一切都是圣杯战争的缘故,都是因为那个教会,都是——
“红叶知弦!”身边的井盖被水柱顶到天上,混合着难闻的气味。凛的身体没有被污染半分,到时周围的人吓了一跳,有些人拿起移动电话给消防队打了电话,估计谁也想不到,这件事是这位妙龄少女做的吧。
“这样好吗?”魔性,庞大到恐怖的魔性霎时间将正条街覆盖了。与此同时那些围观的人开始飞快的离开这里,面无表情,都仿佛想起家里煤气没关那样急促,各自散去,无视少女和新生的怪物。空间扭曲了,如同黑色沼泽张开的血盆大口。那把那些流淌下来的东西比喻成口水也就不为过了。沥青一样的“口水”里轻轻的跃下了一身休闲装装扮的壹原侑子。
“魔女大人吗!?”凛脸上并没有明显的恐惧或畏惧的感情,对她来说魔法师还没有那么可怕,只是一想到壹原侑子还有圣杯战争主导人这个官职,凛就不由得生气气来。“这种情况下出现,有何贵干,我的时间可是很紧的,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快走几步,非常不想呆在这个女人身边。
“你就这么不想知道是谁让战争的状况变得这么糟的吗,监督的大小姐?”壹原侑子没有跟上来的意思,她远远的说道,以凛能听到的音量。
“……”凛的双脚不听使唤的停下了,心里的想法完全被看透,这感觉就好像被偷窥了一样,让人不快。“你是说,你知道是谁造成了这一切?也对啊,你毕竟一直都在看着。但是为什么到现在才站出来?更早一点的话,露碧亚就不用……我也……”
“不,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这我早就说过了。”侑子距离凛大概有十米,两人因为“驱逐闲人”的魔术效果而获得广阔的空间用来闲聊,尽管距离比较远,他们还是能够畅通的交流。“远坂凛小姐,你比其他人聪明,就连苍崎橙子都不如你,那么你真的认为凭借你或我的力量能够阻止过去发生的一切吗?”
凛犹豫了一下,考虑到前因后果的可能性,老实的摇了摇头。
“看吧,你也知道,所以我没有出来,但是我现在既然出现在你身边就说明,我可以帮得到你,而且你对我来说有重要的作用。远坂凛,你愿意帮助我吗?或许你根本没有任何的收益,相对的我可以完成你一个愿望,怎么样?这算是优惠了吧,我帮你同时利用你,然后还能完成一个愿望。”
“壹原侑子会这么大方?”凛露出怀疑的神色,接着又像什么都明白了的样子,“有生命危险?”、
“不愧是那个人的弟子,继承了老谋深算的本事,总之你说对了。”侑子的语气依旧没有改变,通常自己的计划被看破的人都会手忙脚乱,她这么镇定反而会让对方变得慌张起来。凛真想告诉这个魔女演技的重要性。
“你一点也不害怕我会扭头走人嘛,魔女。”凛在叫侑子的时候口气明显是在嘲讽,可侑子却毫不在乎。不过,魔女这个称呼也的确是事实演变的。
“性格也像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一样,那个家伙借着圣杯战争成为第一魔法使已经多久了?”侑子抬起手盖在嘴上浅浅的笑着。
“你在胡说什么?第一魔法使是我的大师傅‘无之否定’,泽尔里奇大爷爷只是第二魔法使而已啊!?”凛忽然被吓到了,自己的常识差一点被颠覆。
“呵呵,你还不知道泽尔里奇已经完全被‘无之否定’这个存在合并了吗?一个人的灵魂被另一个人吃掉,那么就是他的存在被否定的时候,我和泽尔里奇所会的第二魔法——平行世界穿越,是可以改变世界线的构成的。啊,对一个小姑娘来说是太难懂了。反正呢,就是泽尔里奇在穿越世界线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差错,结果导致多个世界线的波动从而引发了【蝴蝶效应】,让早就死亡的‘无之否定’重生,并且缺少宿主的第一魔法使只有灵魂复活了。
“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再找一个能够承受第一魔法的肉体不容易,被看中的泽尔里奇和‘无之否定’展开了决斗,不过呢,你的大爷爷做了个弊,轻而易举的打赢了‘无之否定’。所以灵魂也和他融合了,现在第一魔法和第二魔法都是一个人的,这两个魔法使也是同一个人。”侑子又是长篇大论的径自说了一通,“怎么样,明白自己的背景吗?顺便一说,到现在你还能活蹦乱跳,那说明过不了多久,你就可能会站在死徒二十七祖之上了呢!毕竟泽尔里奇那家伙的弟子里,只有你还能正常的活着,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苍崎橙子不惜牺牲自己的荣誉也要送你过来的原因罢。说了这么多废话,我只想总结:关于这个任务,我对你寄予厚望。”
“不敢当。”飞快的抢答,凛远比侑子想的难缠,远坂家的家训一直束缚着远坂凛,让她不论面对什么样的境地都能如此这般的从容不迫。“我可从没答应过你,要帮助你。”
“你还是有误会,这不是帮助我一个人,这件事能够让你看清真正的圣杯战争,还有你为什么会刺伤卫宫士郎,露碧亚泽丽塔死亡的真相。杀必死哦,远坂凛。”侑子继续劝诱着少女,她也的确掌握着这些筹码,否则侑子是不会胡乱承诺的。
“一直都看着整个战场的人果然厉害。如果我在任务中死了,这些承诺又有什么用?”凛仍旧顽抗,心里早就被这些条件弄得跃跃欲试,并没有抱着必死的决心,想法反而是尽量保住生命要紧,这样的。凛是彻头彻尾的生命至上主义者,她不会在一两次的小任务上失败。“好吧,只要不是要我把Saber杀了,或者是让Caster转阵营之类的就行……对付Servant还是让Servant去好了。”
“不……其实很简单,只要让你想起一些事情,任务你自然而然的会了解。”侑子的手指贴在凛冰冷的额头上。
记忆,没有的,空白的,怎么都想忘记的东西涌进了脑海。
鲜红的*,浑浊的意识,哀痛的悲鸣,不解的眼神。
伫立在微弱光芒一脸诧异和怒火的金发少女。
一幕幕,一件件开始倒叙,走马灯开始反方向的转动,所有的动作都开始往回走。刀子抽了出来,鲜血回到体内,门渐渐关闭,少年倒退着离开礼拜堂。少女回到了自己的忏悔席独坐。
安静的画面停滞了几秒,然后像是被剪切了一大段的胶卷,回忆出现了断层。但这是暂时的。寂静伴随衣服的綷縩,披着漆黑色斗篷的面具人突然切入了画面里。回忆里的凛似乎跟那人说了几句话,封闭式的玻璃面罩在眼睛的位置去除了一块遮挡物,那里面是一只绕着红色彩环的眼睛。
“!”凛向后猛地退了几步,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那人是……”
“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吧?”侑子的手拖着一滩沥青色的泥巴,那黑色的粘稠液体在发出臭味的同时模刻出了一个人的头像。
英俊的少年,凛是第一次见,可他注意到了少年的眼睛。那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在预感到露碧亚泽丽塔•爱德尔菲尔特回到教会的十秒内在礼拜堂用*刺伤卫宫士郎。
是那只红色的眼睛下达的命令,是绝对的权威,绝对的正确。无法违抗命令,Geass就是圣谕,就是信仰。身体和大脑完全被“命令”取代,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在里面。
就算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凛仍旧除了那只眼睛以外,对这个少年毫无印象。
“我记得那只眼睛,如果对我下达命令的人是他,那么他比须与圣杯战争有关,可是身为监督……”
“你却一次没见过,更没人跟你说过。”侑子揉揉太阳穴,手里的黑泥化作一片黑雾升到了空气里,“这个小子可不是什么无关者,他是货真价实的,拥有三枚令咒的Master。”
“但是他的Servant我没见过,话说回来,应该到的、不应该到的我都见过了,七个Master,七个Servant怎么可能有多余?”凛还是搞不明白。
“他叫鲁鲁修•兰佩鲁基,是最强英灵Saber的真Master。”侑子撩了撩头发,“特殊的科技性魔术礼装,统治能力Geass,那是对任何人来说都仅有一次的绝对命令权。”
“仅限一次的绝对命令权……Saber的Master?!”远坂凛的脸色变了,相隔不远的地方,玻璃橱窗里最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同样确认了目标的侑子,识时务的走掉了。远坂凛效仿侑子,施展了一个闲人退散的魔术,然后按照亚拉斯特尔与夏娜教的步骤,将自己的起源魔力全部集中,让元素属性汇聚在手心。
“好了,这一次一定做个了断!”
封绝,展开。
=======================================场景分割线=========================================
商店内部的结构开始挤压,无形的大手从六个方向往里面压缩。C.C的双臂护住头部撞破玻璃,冲出橱窗的时候,身后的建筑也变得跟一个踩扁的易拉罐一样,最后的一道压力让整栋房子也变成了一堆瓦砾。狼狈的翻滚到外面的封绝里,地面的硬度鞋底触碰的声音让C.C警觉起来。
袭击者近在咫尺,抬起头就能够看到对方的脸。
“啊啦,远坂监督,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C.C根本不用确认,这个颜色的封绝只有把宝石魔术臻至极限的人才做得到。
“Saber的Master在哪?”凛撸起袖子,手臂上的魔术刻印如同发动机里的铜线,开始飞快的运转,配合上她*一样的手势,发射阴炁弹时的威力就像一台重火力的机*。
凛的手里正握着一颗从英国时针塔那里获得的红宝石,在远坂家的魔术教义里面,红宝石的作用并不大,尤其是经过工艺处理,抛光面多的红宝石。即便是异常珍贵的种类,红宝石也绝对算不上魔力工具的上品。但是红宝石有一个最适合圣杯战争的特性。以及凛的特点,它们全都具备攻击性,而且这种攻击性在使用阴炁弹的魔术师的手里更能体现到最佳。
“你在胡说什么?我不就是Saber的Master?”C.C从地上站起来,心里大感不妙,虽说自己能够免疫任何死亡,但是被那样的魔术击中绝对不是几个小时能够回复的好的。搞不好直接化成灰都有可能,“你想杀人吗?”
“如果能杀了你,圣杯战争倒也简单了,你说你是Saber,那么让我看看令咒。有的话我就放过你。”凛仍然在消耗着魔力,手腕到手肘的魔术刻印已经看不清楚了,每秒5000转的速度让她的整条手臂都发出了水蓝色的霓虹之光,魔术刻印的温度也超过了120摄氏度。
“……”C.C不想说任何可能打破现在状况的话。还没到向监督们暴露鲁鲁修身份的时候,如果在这里屈服的话,最后很有可能让那个人得逞。
“呵,看来是要嘴硬到底了,那别怪我了!”转速5000/s的魔术刻印发出了响声,凛的食指充当*口,黑色的阴炁弹在指尖膨胀。“要躲开哦,就算是不老不死的魔女也会被湮灭的。”
“真大的口气啊,日本的小姑娘,竟然用‘湮灭’这样的词。你给我——”C.C突然开始狂奔,“收敛一点!”
“哼!”第一颗阴炁弹是和第二十颗一起落在C.C脚边的,随着越多的魔力填充,阴炁弹的输出量就越多,C.C的脚程也受到了魔术的处理,所以她的奔跑速度是正常时候的10倍不止。越来越多的阴炁弹雨洒在脚边,身体周围,还有更多的擦着头皮肌肤而过,造成的冲击伤害、擦伤也给正在不断缩短距离的C.C增加了负担。
“这简直就是一架发射魔弹的Gau-19,要怎么才能躲过去啊?”一直在躲避,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靠近。
实际凛并没有任何防御措施,只是她的阴炁弹在红宝石的辅助下变得强的可怕。
滚滚的灰尘铺天盖地,这全都是凛一人所作。
质量大概和点50弹头(.50 BMG——.50 Browning Machine Gun)差不多的阴炁弹,使用每分钟2500发的速度降落在C.C背后的店铺上,接下来很容易能想到发生了什么。
面目全非,满目疮痍已经不能形容,那是粉碎性、破坏性的打击,直径十二毫米的阴炁弹毫不费力将所有东西变得一文不值,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建筑物顷刻间崩离瓦解,就连停在门口的一排排汽车都不能幸免的被撕扯效应(*射入人体后产生的组织撕扯效果)化为碎片。
“躲过去了,不愧是魔女这样的火力还是不够吗?”凛扔掉手里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价值的红宝石,又重新从宝石袋里取出了一块黑玛瑙,“玛瑙性属土,古代多为陪葬品,既然纯属性的攻击无法伤害你,那么我换一种就好了。”
“……还有比这更糟的吗?”C.C躲在一根看上去比较结实的电线杆后面闭上眼睛。“Witch Denken, Array, Release, Komplett, Annihilate den Feind.”
念起了语法颇有问题的德语。
专属起源是【无爱】的C.C的魔术礼装,从几百年前就已经拥有这魔术的C.C到现在为止都有一些忌惮使用,曾经的心理阴影影响了她将近三个世纪之久。
【魔女思维】是C.C很早以前学会的魔术,是利用自身无限的生命力制作只有她才能施展各式各样奇特魔术的魔术阵,制作这种阵可以非常容易,只要C.C足够了解魔术的特性,并能够明白阵中魔术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含义,她就能复制别人的魔术,然后施以加工释放出来。
“属性是……五重复合属性,全元素。啧,真棘手,没办法克制。”C.C双手合十,默念咒语,“Soil, Collapse, Priorität geben, mit Wasser, High Speed-Produktion-Complete, Rest.”
“以为躲到石柱后面就行了吗?”凛的手心消去了不祥的红光,从指缝里渗出和着墨绿的黑色,魔术刻印重新转动。
见到与上次不同的魔术刻印转向,C.C大惊,这一次凛的魔术刻印分为三个层次然后向着相反的方向转动。
“糟了,要重写改写阵的方位。”C.C又闭上了眼睛,为了不失败,她必须要保证自己的注意力完全在写成上,只要有一点的测算失误都有可能导致自己的脑内神经烧毁,从而直接死亡。
视野变小,最细微的魔力变化也尽在掌握。无数的情报涌进脑内,C.C在使用工藤新一的魔术【直能感知】的同时展开【魔女思维】。
这是在与Lancer战斗时偷来的。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工藤新一那样快速的掌握每个情报然后整理出来,所以【魔女思维】才要在这里发挥作用,C.C的大脑在同一时刻变成了几百几千,甚至更多个,她要做的不是提升自己脑内的演算能力,而是她自身的个体数,因为有着无限的寿命,C.C的【魔女思维】可以把自己几年几十年后的大脑一并拿过来使用,每一分每一秒的C.C都会有所不同,她就利用这一点制造自己的魔术。
【直能感知】用起来不像想象中的方便,乱七八糟的毫无头绪的情报,组织起来很费劲,真不知道新工藤新一的大脑是怎么长的。
“黑玛瑙,土元素,复合水和金属,火焰元素最少吗?要完全复制这点时间不可能了……!”实际上还没确定魔术的C.C,尚不清楚定对方的攻击模式,她探出头,看到的是骇人的一面。
十几米高的水泥墙如滔天巨浪一般扑了过来。
根本没法躲,就如凛说的一样。准备好迎击术式的C.C硬着头皮上。
“Zersetzung, Auflösung, Fusion, Gemeinsam Attack, Alle Elemente -”咒语结束,倒在地上的两个假人立刻像卫士一样挡在了C.C面前,“Explosion und Eindringen.”挥动手,假人便飞向了水泥的巨浪。
实际生活中一点也不脆弱的塑料转眼间变成两滩白色的液体,和水泥大浪融合在了一起。
“好!一鼓作气!”
这并不算完,C.C握紧拳头,水泥浪近在咫尺。
“Alle Elemente-Analyse, Übertragung。”C.C脚下的魔术阵已经被水泥完全的覆盖了,但这并不影响魔术的发动。就在被巨浪吞没之前,无数的信息传入了脑内,“End. Magie Complete, Witch Denken Start - Ziel Erstarrung!”
在鼻尖前面,凛用黑玛瑙作出的水泥巨浪凝固了,这么一来本身在重力下就极为脆弱的水泥开始瓦解了。
“轰!”攻击性魔术在C.C的脚边坍塌。
“什么?你竟然还有——!”吃惊的声音不是凛,而是C.C恐惧的尖叫。紧跟着水泥墙的是被魔力掀开柏油路墙壁,比刚才的魔术发动更快,更巨大。就算使用迎击魔术,也来不及了。
C.C急中生智,继续使用【魔女思维】。这一次是隐藏的暴力模式。(这么一说,还真电波。C.C嘛,嘛嘛……)
她长长的指甲戳破自己的耳垂,鲜血在耳朵上流动却没有淌下来。就像失重一样,球状的血液在C.C的手心悬浮。
“Protection Network……”这次没用德语,而是法语。“la pensée sorcière、Mode concassée——lancement!”
足有400cc的血量在C.C面前变成了网状的防护膜。薄薄的防护层,看上去根本起不到保护的作用,但是C.C的魔术正是给人错觉的表现,她摆出冲刺的姿势,三分之一球体的血网中间一片片蜂巢壮血液结晶开始咬合,互相发出金属碰撞声。
C.C双脚用劲,主动冲向了沥青的墙,看似坚固的地皮被血液组成的防护盾撞破。
“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啊,是我小看了你们这些半吊子。”凛全然改变了自己的角色状态,阳光,积极的态度不复存在,全身上下被怨念仇恨浸泡,简直就是一个恐怖的恶魔。
她脱掉身上鲜红的大衣。
里面,上身是一件红色长袖冬装,下身是一条黑色短裙。各种意义上都很适合她的装扮,在这冬天的气候里,愈显冷酷。
“宝石魔术,其实是一种很费钱的东西,有可能的话我不希望使出昂贵的宝石。那之后不知道要打多少工才能挣回来。比如这两块。”左手一块紫水晶,右手是一块水胆玛瑙,都没经过加工,属于原石。“地球上的矿物全都有魔力,越是没经过加工,越是蕴含强大的魔力。但就是有点贵。”
“哼,你完全没必要用嘛,我又不是你的敌人。”C.C伏下身子艰难的喘着气,“那么贵的东西,就算用也杀不了我,完全是浪费嘛。”处在贫血状态的她脸色煞白。
“对我来说你是诱饵罢了。诱饵,为了引出鲁鲁修•兰佩鲁基的道具。”凛眼神凶狠的瞪着C.C,“杀不杀得死无所谓,只要能够用尽所有的手段折磨你,我相信那两个里肯定会有一个出面相救吧?”
不能让鲁鲁修的计划在这里落空,现在这个时候暴露实在是为之过早。绝对要想办法撑过去。
C.C这么想的时候,可心下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使用魔术实在不是凛的对手,不论自己活了多久,不明白的东西就是不明白。
还不能对刚上手的东西驾轻就熟,就遇到了曾经把生命都寄托给魔术的魔术师,而且还是最强魔法使的弟子。纽约的魔术战斗初阵,就让C.C碰见了隐藏实力深不可测的敌人,谁说她的运气是天佑的。
远坂凛的宝石魔术没有上限,根据【魔女思维】提供的情报来看,这个少女体内蕴含的魔力储备足够让【吞噬狮心的战神剑】那样的A++级别对城宝具释放将近五次左右。本来在她这个年龄段,魔力接近一千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可远坂凛却已经超过了一千,甚至在其之上。就连这个生活了几百年的魔女都不敢确定,在魔术领域自己的魔力是否够用。
凛举起了水胆玛瑙,蕴含着巨大水属性的宝石慢慢的融合着凛的魔术回路,让更多相同属性的魔力能够完美的循环。
见状,C.C立刻捡起一块碎玻璃攥在手里,让玻璃每一条锋利的边缘都嵌进自己手心的肉里,具有无限再生能力的C.C只有这么做才能让道具完全浸泡在血液之中。
和施展【魔女思维】的时候一样,鲜血在指缝和手心里流动,没有被重力拉到地面上。
“Nullam Gemma,Start exscribend testatem。”血液被纯白的光芒覆盖了颜色,透着诡异的红色,周围封绝里的风景绚烂夺目。
“这回是拉丁语吗?”凛稍微看了一眼敌人的魔术,但是没放在心上,自己这边会更快一点。“——Anfang. Entfernung aller Verunreinigungen,in Kraft,Das Naturrecht Angriff. Bereit,Ende.”
——咣当、咣当、哐!
“vier——”
“sechzehn——”
“acht——”
凛释放了魔术,而发动的目标并没有在C.C的身上产生效果。一直在一旁发出动静的消防栓终于爆发了,冲天的水柱足足十米。
就连在聚精会神准备精密魔术的C.C也瞪大了眼睛。
“这不可能,在封绝里任何的物理现象都会被停止。”C.C觉得不可思议,事实也是如此。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自己展开封绝?封绝的主人是我,这种主场的优势你稍微注意一下也是好的。”凛抬起手臂,右手仍然攥着水胆玛瑙,看来那宝石的确有比其他石头更多的魔力,就算把凛全身魔术回路都填满魔力,仍旧有富余。水柱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但魔术绝对不止如此。
凛的下一个动作认证了这一想法。
她修长的手臂上除了魔术刻印以外,还以手心的宝石为源点涌出一股清澈的水。水流就像护甲一样包裹在了凛发光的胳膊上,一直到肩膀的位置完全被不断旋转产生漩涡的水缠绕。
与此同时,冲天的水柱也开始发生了变化,随着魔力的攻击,十米高的水柱变成一条手臂。
黑色的眼睛看了看还在和咒语搏斗的C.C,凛挥动了自己的手臂。这样的魔术小孩子都能想得到接下来会发生么。足足有20个篮球大小,重量超过两吨的水拳砸到了C.C的头顶上。
“——Werkstoff-Substitution:Chirurgische starten。”玻璃和血液中和的同时,魔术完成。C.C着实为自己捏着一把汗,眼看头顶千钧而坠的造型魔术,她也张开臂膀以发动魔术。
玻璃的材质完全被改写,重写入的除了自然的物理物质外还有C.C的魔血。在魔力的作用下,玻璃发生化学反应变成了一块精雕细琢的钻石,相比凛的那些未加工的原石,C.C的钻石充满了光彩夺目的亮点。它折射着无数的彩虹,发出会让眼球流连忘返的色泽。
“Murus!”连续复制的钻石眨眼间相互咬合在了一起,一堵长三十米,高五十米有余的钻石墙即刻建筑起来。
两吨重的形态拳头轰的落在了钻石群上,摔得粉碎,就像拍打在山崖上的浪花。
因为受到重击,多层的钻石墙为了缓冲,后面几层钻石墙体的咬合口产生了巨大的缝隙,有的直接被弹了出去,即便如此所有的钻石仍保持在自己的位置上。
“不只是半吊子的魔术,就连快速拷贝和制作宝石都行?”凛感叹着,保护着C.C的钻石恢复成了一块。“但是,你不会以为我拿出了两块宝石,然后在用各个击破这种老土的作战吧?”
“糟了!”C.C伸出双手,然后瞅了瞅自己的衣服,摸摸头发。
“水可是会导电的,小姐。——Blitz,Oberflächendiffusion!”啪的一声,凛没有施放什么特别的咒语,纯粹只是把手里的紫水晶狠狠的丢在地上摔碎。
碎片没有一块的大小能超过人的小拇指甲。
像是有意布置的碎片,呈扇形展开。
就在C.C全身浸泡在污浊的水渍中时,紫水晶的碎片开始发动凛的魔术。每一小块碎片都在不断的发出紫色的电火花,然后飞快释放出枝形闪电。
以光速飞奔的电流顷刻间照亮了C.C暮色封绝里的身影,苗条的身躯就好象是孕育在紫色蛋里的雏鸟,头扬的高高的,飘逸美丽的绿色长发也在电流里烧着了,味道刺鼻难闻。
电击来得快去得也快。
结束了一个阶段的攻击,凛也需要休息一下。她扔掉两块宝石,大声的呼呼喘气,脚步蹒跚的靠近倒在水滩里的C.C。
“死了吗?”
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衣服是完整的,布料的边缘已经碳化,还有一部分烧焦的毛发冉冉的生气黑烟。双手双脚的皮肤完全被电没了。坏死的肌肉,断裂的神经,还有油化的脂肪和变黑的骨头,都让凛对自己的手腕产生了恐惧。
与身上严重到可怕的伤痕相比,C.C的脸却只有被电流通过时留下的血斑,皮肤表面的毛细血管因为经过了高伏特的电流,所有的血液都已经被烧干了,所以看上去就像是带了一张青色的网。
“……”
可是,C.C没有死。即使是全身遭到两百万伏的高动能电流灼烧,C.C在一段时间的再生后,肌肉还暴露在外面的手指却仍然像是证明生命跳动一样的微微抽搐了一下。同时,颤抖的眼皮也挣扎的想要睁开。
凛看到这诡异的画面,之后再一次的怒火中烧。
伙伴被这样对待,鲁鲁修却没有出现,Saber也没有。就算再打下去凛的胜利也还是定数,可与一个不老不死的魔女纠缠没有半点的期待值。她心想着,那个女人就算有无限再生,可死亡的痛楚她还是能体会的,几次过后那个魔女绝对会喊救命,以Saber的性格绝对会打破鲁鲁修的管制冲出来。当然鲁鲁修也肯定会出面,到时候所有的事情能够就迎刃而解。对于那个人,凛有好多好多的问题要问,不过最想问的就是“我能不能杀了你?”这是确定事项。
为什么生气?
很简单,因为看到了一个笨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心上人,就算不断的经历死亡,游览地狱也无所谓的女人。在凛的眼里C.C实在太耀眼了。
微小的嫉妒开始生根发芽,无数长满荆棘的藤蔓攀爬在凛的体内,愤怒就像毒素一样不断的蚕食,燃烧少女仅存的理智。
“去……去死吧——!”凛高声咆哮。魔术回路重新填满魔力,随着大地的迸裂,更多的地下水从管道里涌上天空。
被召唤出来的纯净水大概有三十吨左右,在空气中悬浮着,形成一个巨大的水球。球体的直径十米有余,这个重量砸下来就算是C.C钻石墙也会粉碎的。
可是,凛没有那么做。她改写了魔术的术式,让三十吨的水浓缩挤压变成一个五立方米体积的正方体。水重量不变的情况下,体积变小压缩,只会让水的密度变大。密度越大穿透性越强,质量也就越大。
尚在恢复的C.C目睹了这一幕,她立刻驱动身体里已经再生完毕的魔术回路启动抵抗术式。转眼间独立的钻石就变成了一面盾牌盖在C.C的身体上。因为下半身还在恢复,所以她只有双手能够活动。
这样就足够支撑盾牌了。
带着水流,密度压制到极限的水立方砸向了C.C。
咔嚓,C.C小臂前端的骨头穿透皮肤伸进了地面,十指的骨头也断成了几百节。鲜血喷洒在钻石盾的背面,C.C的嘴里也不间歇的涌出浓稠的血浆。
水立方抬高后又是猛地砸下,这一次,支撑盾的东西不存在了,钻石盾牌盖在了C.C的身上。无以复加的重量均匀的覆盖在C.C的身上,胸腔里的内脏被几百块白色的骨质碎片搅成烂泥,一些大块的骨头穿透洁白的肌肤在人体的表面暴露出来。
啪——哗啦——
钻石盾碎了,正方体的水锤升起。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中间有一滩血肉模糊的东西。浅绿色的发丝和掉落的琥珀色眼球足以证明这是C.C的残骸。四肢、身体已经混在一起难以分辨,还有一些硬质的白色固体,虽然已经支离破碎了,但还能看出来是骨头之类的东西。
水锤再一次的落下,原本淡蓝色的正方体渲染了粘稠的鲜红色,血液同墨汁一样流进了密度非同一般的水里。随着每一次沉重凿击,就会有更多的血染红水正方体,不消片刻三十吨的水都变的比血液还要殷红。这样的质量,也只有液体能融进去了吧,其他的一切都会被水立方粉碎——就像那个不死的魔女一样。
凛解除了魔术,固有形态的水得到了释放,立刻在封绝的棚顶里爆炸开来。霎时间,红色的瓢泼大雨浇了下来。
深达七米的大坑里除了到处都是的血雾、碎肉之外,已经看不到任何的生命迹象。
凛拿出一块成品的黄玉吊坠,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从光泽上看却也不菲。
“Brennende Sünden,Feuer!”随手把吊坠丢进坑洞,沐浴着血雨的凛静静的看着坑洞里熊熊燃烧的火焰。“这样的话就结束了吧。”
有什么东西从烈焰之中飞了出来,凛只感觉到手臂一紧。
“不好好确认尸体是不行的,小姑娘。”柏油马路上,一张脸从血水中汇集。
先是从脑子、神经、骨头开始,然后雪白的皮肤才慢慢的覆盖。
头完成后,C.C的其他的骨头碎片也开始重聚,内脏、神经的碎末离开因重力降落雨水,脱颖而出。自四面八方回到只有骨骼和头颅的身体上。
接着红色的,跳动的肌肉组织躯干也被重新再生皮肤所包裹,一个崭新的洁白酮体经过了漫长的阶段重新站在了封绝之中。浅绿色长发也在身体恢复不久后重新生长出来。
迅速重生的魔女一丝不挂,只是她的手中多了某样原本没有的东西。
而此时此刻,那些被抽出血液的水也变得和以前一样清澈,血雨被洗涤的一干二净。
红色的丝线缠绕在凛的手臂上,另一头在C.C的手里。她弯曲胳膊,拖着完美的乳房,全身优美的曲线很难让人想象她是通过那样恶心的方式恢复的。她撩动着长发,眼神变得不再仁慈、懈怠。
凛强忍喉头呕吐的感觉,想要挣脱这坚韧的血带。
“话说,你还真是狠毒啊,虽然我是死不了,可那种痛楚我还是会原原本本承受的啊?”C.C走向挣扎的远坂凛,对方想要脱离的思绪也在她的掌握。琥珀色的眼睛眯着,恐怖的眼神不禁让凛颤抖。“束缚。”这次的魔术没用难以理解的语言,是日语。
早该注意到的,应该回到C.C身上的血雨滴却还在凛身上。所有的血点都开始延伸成线,然后缠住了凛的身体。不论是胸部、臀部、腰部,都被勾勒了出来,网状的血线远比预想的坚韧。
“远坂凛,你选错了目标。”C.C走到凛身边,闭上了眼睛。
“啊啊,是我输了,我输在哪了呢?”凛也闭上了眼睛。事到如今,大势已去,她已经没必要反抗了。
“我啊,是不死的魔女。”C.C苦笑道,“有什么话想说吗?”
“胜利者的高傲吗?——我在想,如果是我的胜利,我会不会这么仁慈。”凛冷淡的说,“既然有你这样的女人在鲁鲁修的身边,那么就说明我看到的不过是片面了,还是说我被骗了?算了,怎样都好,我是无所谓了。喂,有件事想拜托你。
“力所能及的话。”C.C点点头。
“如果要继续你们的战争……”凛扭过头眼神复杂的看着C.C的侧脸,那是多么美丽的一张面孔,凛在心里感叹。“——请一定获得胜利。”
“这是既定事实,如果是鲁鲁修的话。”C.C微笑。沉默持续了一会,双方都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说的了。
【魔女思维】的魔力开始运动。“那么,就此别过,希望你在你的世界里可以幸福。”C.C拍拍凛的肩,告别战友似的说。
“啊?……”
惊讶的不解伴随血网紧收。远坂凛的身体被漂亮的切开了。
带着对宿敌的肯定,带着对莫名其妙话语的疑问,还有对那个少年的情感。
少女的如同泼墨的血液里,混进了一丁咸涩的透明液体,如同点点繁星。
“士郎,我……”
=======================================场景分割线=========================================
“啊啊,这个人…”壹原侑子伸了个懒腰,从泥泞的腐液里捞出一具脆弱的身体,少年憔悴的脸庞让人联想到睿智和英俊这个两个词汇,“是Archer的Master,不是吗?”
“是啊,只是他…”赤裸的男子从黑你之中浮现出来,从未见过的相貌。“只是,他已经坏掉了。”既是神也是魔的笑容挂在脸上。
“杀了——”意识不知道在哪个世界,陷入完全昏迷的工藤新一不断的重复这句话,“——鲁鲁修,和Saber。”
“坏掉的人偶不正有用吗?对我们来说。”侑子带着富有深意的笑容走进自己的房间。
“真是个让人搞不明白的女人呢。”武藤游戏摸样的Servant重新蛰伏回了属于自己的黑暗之中。
外面的一轮明月皎洁,[x]。
整个城市的轮廓不断的在乌云的遮蔽下,消亡。
——未完待续


[ 此贴被渴望死的英灵在2012-01-02 01:02重新编辑 ]
此帖被评分,最近评分记录
SOS币:600(九条凛子)存在感:4(九条凛子)

252

主题

387

存在感

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1楼
发表于 2011/12/07 | 编辑
第十四章 死灵蠕动

壹原侑子的小腹开了一个血淋淋洞,红彤彤的肠子冒着腾腾的热气,被捏在滴着鲜血的手心里。侑子感觉到那冰凉的指头玩弄似的捏着她敏感的地方。手就像机器一样寒气逼人,紧紧攥着滴血的内脏不放。她睁大眼睛瞪着肚子上伸出的手臂,嘴角上扬,咧出微笑。
“我可以把这个当作见面礼吗?”骨肉分离的剧烈疼痛已经烧死了大部分的神经,痛觉完全被灼热感取代。侑子趁着这迟钝的痛感一掌斩断了握着自己肠子的手臂。
“呵呵,这样都死不了啊?” 泽尔里奇吐了吐舌头,接住飞舞在空中的胳膊,接回到血往出涌的伤口处。
“很痛啊,死不了感觉还是有的,下一次我可就不止这样回应你的无理了。”手贴在血洞,让掉落出来的内脏和血液慢慢回到体内,随之伤口也愈合。平坦的小腹上除了衣服的破损之外,就连瘢痕都看不到。侑子身边的黑泥溶解了她身上的衣物,然后又把另一件和式道袍穿在了她身上。“你这家伙到这里来干嘛?不只是来看我的吧,‘无之否定’大人。”
“那是当然。”泽尔里奇摘下兜帽,将自己不断变换的面目露了出来,那是一种非常诡异让人不敢直视的脸庞。“我只是来加以警告。”
“警告?我做了什么吗?”
“壹原侑子,为了那个小子你做的够多了,当然在我的角度来看他也的确值得你这么做。”
“哦,让四月一日盗取第一魔法的人当然会这么说。”侑子坐下,身后的黑色物质立刻变成了舒适的沙发。“对我来说,不救活他,魔女之名会因此蒙辱。”
“但是,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这个世界如果这么下去的话会发生什么吧?你没算算到现在已经是多少天了?”泽尔里奇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如果你为了你自己而造成不可挽回的灾难的话,壹原侑子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什么时候开始担任说教的角色了。”侑子笑着说,“关于你想说的话,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我这边要停手的话,还不如你亲自动手来得快。”
“我没有闲情逸致跟你在这里说风凉话,侑子。外面的闹剧必须要停止了,还有你放出去的怪物,他们迟早会影响所有‘界线’上的世界。那些家伙的属性你不是不知道,这个世界在所有空间扮演的角色也不允许你这么做!”泽尔里奇也靠着透明的力量坐在了侑子对面,双手交叉。“那东西快要完成了,你打算怎么办?”
“只要在力量溢出来之前住手就行了吧,大魔法师的神经是不是太紧张了?”侑子指着泽尔里奇,“你啊,说白了就是一个‘魔术师’不管你会多少魔法都没办法超越你原来的样子,一直处在一个停滞不前的世界,难怪会这样。自从这个世界建立起来,你们这帮人就一直这副德行。”
“你别误会了,你们怎样都无所谓,只是我不想因为这个没劲的活动,影响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乐趣。而且有那么多‘那个东西’看着,这些家伙也闹不到哪里去。哎,那个小子就那么放在那种地方没关系吗?那个叫夏娜的小姑娘看着倒是不用担心,毕竟她是我找来的。不过说实话,真刀*的打起来却是个非常难缠的家伙。”泽尔里奇到处看了看。
“没关系,监视木之本樱的状况,还有到处异想天开阻止圣杯战争的Berserker是监督们的工作。泽尔里奇,我还想问那个双马尾的女孩死了,你就没什么想法?”侑子拿了一点黑泥幻化成纸扇。整个房间里烟雾缭绕,美得诱人的壹原侑子横卧在沙发上,气氛就像是仙境一般。
“凛?说实话那个时候我没有头脑一热还真是奇怪,明明一直都把她当自己的孙女疼爱。”泽尔里奇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反正也不会真的死,虽然那样的方式死去我也的确想抱怨一下。你呢,如果四月一日不是这么个状况,你还会呆在这个无聊的地方,看着小鬼们周而复始的举动吗?”
“……”侑子的指尖在嘴唇上滑动,“我问你,你活了这么久,认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没头没脑的问题啊,真不像你,难道是受那个小子的影响?”泽尔里奇笑了笑,见侑子一脸认真的,他也没继续取笑,“要说什么最重要,我还真有点弄不清楚。反正不是梦想、理想之类感性的话题吧,那你也不会听。”
“呵呵,说的是,我想听听你嘴里会说出什么有趣的话题。”
“是愿望吧,从小的。”泽尔里奇还是说出了像他这样省份的人不会说的词汇,“穿越了千万以上的世界,也经历过不同的时间发生的故事,但好像都没什么感觉。活着就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我就是这么一个现实的人。确立愿望,不论是多么的卑鄙,只要我觉得有价值,那么难免就会一意孤行的去实现。实现之后,在找下一个愿望,填补自己的欲望。”
“能做出‘宝石剑’和‘万华魔杖’这样有趣的道具的男人,没想到思想上也只是个无趣的家伙。”侑子甩了甩水袖,“不过这也是正解,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说出同样的话。说到底,壹原侑子这样连名字都是假的人,愿望这种东西也是假的吧。本来就是‘愿望店’的主人,现在却向其他的地方索要自己的愿望,不是很可笑吗?”
“你也有愿望吗,真是可笑的现实。你的愿望,是想当英雄,还是想要拯救你以前漠不关系的世界?”泽尔里奇透过侑子的眼神读懂了她的想法,“是吗!想要力量,这就是你的愿望,所以才会展开圣杯战争,蛊惑这些年轻人自投罗网,用他们无限的死亡来实现自己的愿望。”
“没有祭品的话,圣杯也不会打开。”侑子闭上眼睛,幻想着自己的愿望实现时空虚的心情。“相比充实的生活,我更加喜欢悠闲的日子。所以我喜欢我的愿望,我想要实现它。就像你说的,为了我自己我会不择手段。”
“但是,你的追寻的东西是找不到的,那种东西根本不存在实体,所谓的世界的中心怎么可能会明明白白的摆在你面前?”泽尔里奇苦笑,“穷尽不同世界30000000000名魔法使的力量才创造的这个世界,不是凭借你一个人就能够破解的了的。”
“不,正因为是架空的世界,才更能确认我的想法。”侑子伸出手,“这种感觉就好象想要保住空气一样,虽然动作根本是妄想,但目标却是现实存在的。”
“呵呵,我还真是讨厌你的论点,明明是看不到的却非得相信他确实存在。”泽尔里奇耸了耸肩,“现实一点比较好哦,那样不会受伤。”
“你是让我在这个地方找个工作吗?”侑子挑起眉毛。
“呃,我,我没有这个意思,真实的跟不上你的思维了。”泽尔里奇垂下头,“找工作,或者成为居家妇女根本不是侑子你的生活方式,那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让我产生了奇怪的幻想。”
“你的幻想我也要负责任?”侑子生气的探出身子,然后又叹了口气坐了回去,“算了,在这里跟你较真也没什么意思。”
到底是哪里坏掉了,整个世界正走向一个未知的方向,现在能在这里说笑,或许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如泽尔里奇话中的含义,与其追求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愿望,还不如简单的度过最后的日子。
期待奇迹与创造奇迹,不早就放弃了么。将四月一日寄托在根本靠不住的愿望上,就连侑子自己都没曾肯定过。只是她想寻找寄托罢了,能把自己挖空的心搁在一个可能性上,就如同外面奔波的那些人一样。仅仅是听说圣杯能够实现愿望,就连被骗的可能性都没有考虑的赌上了性命。这点不就和四月一日一样成笨蛋了嘛,自己这个时候也没有资格说他是个小孩子了。因为突发状况,从而失去冷静的判断力,在这个世界上一手操办圣杯战争,然后发现无数的BUG出现,自己却没能力去删除掉这些病毒。简直和小公司不负责任的编程师一样。做出了游戏,连试玩检测的过程都略过,为了增加潜在客户而抛出商品,形成股票。结果却发现,这支股一直在下跌。
买回来自己设计的程序,安装在电脑上之后,发现游戏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
“真是疯狂的世界啊,泽尔里奇。”侑子叹气道,“你是一个疯子吗?”
“一般人不会问这么伤人的话的吧?不过,侑子的你问题我就乖乖的回答好了。”泽尔里奇长出了一口气,“你真的想知道吗?”
“用问题回答问题,你根本就没有严肃起来嘛。”侑子放弃了,“算了,圣杯战争的时候,我可没时间在这里长篇大论的跟你讨论人生、哲理。你刚从外面回来吧,怎么样还稳定吗?”
“我越来越跟不上了……”泽尔里奇头往后一扬,“哈——应该跟你想得差不多,从根部开始腐蚀了。一旦【根源之涡】力量没有被这里接受,并且转化成能量传给‘四条界线’上的世界,结果会怎样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提醒你时间。再说一遍,还有不到两天了。”
“所谓的生命树,放射点——聚集点的概念,我到现在为止都特别的模糊。”侑子晃了晃头,在她的魔法观念里,这个世界是有九大魔法构成的,而她的则是‘次元魔女’,和泽尔里奇一样是第二魔法的魔法使。其他的魔法有的只知道名称,概念却很模糊。
“那些都不重要,你只要负责不让那些半吊子魔术师和Servant接触到这个世界的关键就好。”泽尔里奇把头靠近侑子,“尤其是圣杯的秘密和它们的创造者。以及这个世界所谓的源头。”
“啊,你是在未来看到了什么吧。你让我保密的是【无上之力】这个‘愿望’吗?”身边的黑泥发出了颤动,“真是个饱受忌讳名字呢。不过在两个核的抑制力下,应该不会这么早被人察觉。”忽然像走马灯一样,闪现了一张脸。
“闲话就说到这里吧,那东西只要不被发现,【夜世界】就不会出任何问题。”泽尔里奇忽然冒出了个奇怪的想法,他把手伸进怀里,“阔别这么久的伙伴,你的心情,我的想法靠语言以外的方式不是更能表现的清楚一点?”
“好啊,天气这么冷偶尔也热闹热闹。”
整个房间都在发出能量,这已经不是魔术级别的骚动。空间、时间全部的一切都在改变。规则法律完全不受用,因为正在不断攀升的这股力量是“奇迹”。能引发奇迹的魔法正在沸腾着。
即使女人和男人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世界因此毁灭,但他们还是抑制不住内心已经开始狂奔的喜悦和冲动。
笼罩在水晶火焰的结界里,他们的战斗开始了。
那将会是什么样的暴动,是以人的语言难以叙写的。
=======================================场景分割线=========================================
人为什么会死?
有的时候鲁鲁修会这么想,因为人的确是非常脆弱的东西。强大的力量,无限的生命力都不可避免死亡的结果。即使是那个不老不死的魔女也有让她死的方法。所以没由的,鲁鲁修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作为这个世界最高等的动物,却不得不和其他生物一样面对死亡。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鲁鲁修开始对死亡产生了恐惧,或者说不想去面对死这个概念。
是在与她邂逅之前,还是之后?这根本记不清了。总觉得那个人非常狡猾,总是把包袱甩给自己,而将答案全部卷走。但是鲁鲁修却爱着她,不论是她无自觉的狡猾,还是时不时会显露的寂寞。鲁鲁修全部都包容般的爱着,这种爱和真正的男女恋爱有所不同。因为鲁鲁修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如果你要问他是否喜欢Saber,他的回答会毫不犹豫。可一旦和“爱”这个词扯上关系,头脑里的思绪就会暧昧不清。
应该是对那张脸的冷静产生了动摇,鲁鲁修至今都没有重新审视自己的情感,他或许是没这个胆量。
“那那边那个美女!”穷街陋巷里传出一阵惹人心烦的少年的声音,不管经历多少次鲁鲁修都想把这些人杀的一干二净。
对他来说,为了欺负人,没有任何本事,只因数量而看不起别人的地痞流氓人都应该无条件的死,但是他不会运用自己的力量去做这无用功,因为人渣是世界上永远也消除不掉的污垢。
“放着不管吧,现在也不是这个时候。”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和Saber走散了,实际上是C.C莫名其妙的生气起来。鲁鲁修才不得不暂时和她们分开。但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而且在饭店也的确没从名叫艾斯缇•布兰雪的Master打听出什么来,其中的原因,一大部分因为对方也是个非常难打交道的女性。
“不管到哪个时代,都有这么多臭烘烘的猪啊。”辱骂街头少年的这个声音让鲁鲁修吃了一惊,虽然没有当面亲耳听过,但鲁鲁修绝对不会忘记这傲慢的态度,还有愤世嫉俗的口气。
“什么?你打扮成这个样子,不就分明是在勾引我们吗?小姐。”少年的声音越来越近,鲁鲁修不禁加快步伐。
……必须,去救……
“喂!”跑起来之后,结果就是所有的力气都花费在了运动上,华丽的登场什么的一开始就没想,但发展成上气不接下气的情况,也的确不妙,这样的状况连魔术是否能够正常发挥都值得怀疑。“你怎么在这里?”无视周围的十多名青年,鲁鲁修走近那个靠在墙角,站在那里的,是态度不可一世的矮个子少女。和请报上如出一辙,她没有变装,还是穿着面料似乎非常昂贵的蓝白相间的百褶纱裙。
“你是鲁鲁修•兰佩鲁基?”Caster的眼镜上面映出鲁鲁修和青年们的身影,“非得这种时候出现吗?想要碍事吗?”
虽然心里有好多话想跟Caster抱怨一下,但是现在明显不是时候。周围的少年一边叫着,一边形成包围圈。因为是一条与小型货车宽度差不多的巷子,所以前后很容就被封住了。
“不过你的好心他们可是不领情啊,鲁鲁修•兰佩鲁基阁下。”Caster扶着眼镜框观察着环境,“要帮忙吗?这些家伙三秒都用不了。”
“让Servant出手,会让我颜面尽失的。”鲁鲁修在脑中想了想,“你要是出手的话,不就连我一起解决了吗?”
“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啊。”
“你们两个不要不把我们当回事!”带头的青年抽出小刀的同时,鲁鲁修脸上的表情忽然冷了下来。周围的其他人也都拿出各式各样的“兵器”,飞快的向鲁鲁修身边聚集。
“真是……”背朝一个方向飞奔过来的人群,眼睛里的花纹对另一个方向的敌人飞了出去。“不会让人厌倦的地方。”
——打他们。
于是就演变成了鬼哭狼嚎的遭遇战。
和身边的女人走在一起,却不会引起任何不满的目光。鲁鲁修选择了隐形的咒语,同样为了能够在不被打搅的情况下进行有关圣杯战争的讨论,Caster也做了牺牲。事实上如果自己不能够灵体化这件事被别的Master知道,会很麻烦。可是Caster却不打算在鲁鲁修面前做徒劳的打算。
解决完不堪一击的普通人类,Caster受到了鲁鲁修的“威胁”而走上了街道。
回想一下过去发生的事情,和这个Saber的真正主人见面,绝对是第一次。与此同时Caster对自己内心产生的矛盾非常吃惊,也正因如此Caster才更想弄懂这个全身上下布满迷点的男人。
要怪就怪自己不争气,从这个男人的身上,Caster找到了阔别已久的气息,那是超越了所有凡人的气质,能够征服人类野心的力量。如果是在那个老旧的年代,鲁鲁修绝对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不知为什么,就是如此确信,这也是Caster过去留下的毛病。
“说句话啊,你找我有事吧,一般不会有人蠢到和敌对的Servant单独见面。”Caster抓住鲁鲁修的肩膀,在沉默中寻找突破口是不可能的,即使卑尊屈膝她也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你说艾斯缇想要见我,给我带路的条件是什么你又没说。”
“一般。”鲁鲁修回味这词,“一般也不会有Servant跟着敌对的Master走不是吗?所以,我们两个都不是一般的存在,这样可以理解了吗?”
“理解和明白是不一样的,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Caster没可能让鲁鲁修就这么混过去。
“解释起来很麻烦,总是我的初衷完全是要帮你的,附加条件是怕你产生什么奇怪的想法才说出来的。你的Master应该还在那,大概。”鲁鲁修拉着Caster的手,快步走着。
“你最后那不确定的口气我就已经相当怀疑你的想法了。”Caster这才注意到自己是被异性拉着走,脸忽然红了起来。不过出于自尊她没有说出来,实际上从来没有这种经历的她也并不讨厌这样胸口直跳的感觉。
“活了几百年,竟然还跟个思春期少女一样,Servant都是这样的生物吗?”
回过神来,鲁鲁修正趁着等绿灯的空闲一脸严肃的说着调侃的话。
“你把我当笨蛋吗?”Caster甩开鲁鲁修,“我警告你,丑化说在前面,就算现在开始和你的Saber战斗我也不在乎。”
“放心吧,她不再附近,就算你现在杀了我Saber也不会出现,而且我的死对Saber来讲,说不定是件好事。”
“魔力提供和令咒使用者分开的战略啊,真是从心底里佩服你的脑子。”Caster喜欢聪明的敌人,这时她的笑容总是发自内心的。“你这家伙真是个非常棘手的人,好,我放弃了,请你告诉我艾斯缇现在在哪?”
顺着鲁鲁修的手指向,Caster看到了不远处的餐厅。用Servant非常识的眼睛,穿过所有不必要的物质,掌握了与自己决裂的Master的所在位置。
“看着总是形影不离的你们两个,就像是常识和书本上的知识一样,像现在这样的分开说真的我还真有点搞不明白这是什么作战方针。”
明显就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态度,虽然他要是能够将所有的状况运筹帷幄,也会给Caster不少麻烦。不过在这样的事情上明察秋毫,单单只是让Caster在提升好感度同时,又增加了警惕而已。
“你不是知道了吗?我们两个闹别扭了。”
——不许笑。
……没说出来。
鲁鲁修的反应不在意料之中,如果是正常的Master,听到了这样的回答肯定会倒在地上捧腹大笑。与Servat产生感情矛盾,在周围的魔术师看来就像是和自己家样的猫狗因为某个问题钻牛角尖。这不仅仅是荒唐可笑,那么简单。
“是嘛。”一下子就接受了。没有想再次发出笑声的打算,鲁鲁修只是单纯的思考着Caster提出的情报。
“等等,你不觉得可笑吗?”
“谁?”好像被问到不该问的问题了,鲁鲁修纳闷的皱着眉头。
“当然是你们Master跟我们这些从者啦!”Caster气得直跺脚,面前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会是那种笨蛋。
“有区别吗?”鲁鲁修反问。
“当然……”一张口,鲁鲁修便转身离开。
“什么才是当然,任何论点都没有想当然的成立。”穿过拥挤的人群,为了不让双方走散,鲁鲁修飞快的抓起那双比Saber还柔弱的手。
“还真是拗口的想法呢。”Caster再次被人抓住,这一次稍微有点好转,没有刚才那股奇怪的躁动了。“就在这里说好了,我现在还没有跟她见面的准备。”
“区区的Servant,也会讲心情之类的东西吗?”鲁鲁修哼了一声,对Caster气鼓鼓的脸视而不见后,轻咳了两声。“你,会阻止我吗?”
“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你的所作所为被当作公敌也是想当然的吧。”Caster叉着腰,“你没有辩解的吗?”
“……”鲁鲁修低着头。
“还真是慎重的男人,不过这样的气量也正合适帝王。”Caster无解自通的笑了起来,“你也会杀死艾斯缇吗?如果我输了的话。”
“嗯。”鲁鲁修点了点头。
霎时间,周围风云变色,一股极大的破坏力拔地而起,鲁鲁修从下而上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燃烧了起来。在他飞出去的时候,他的眼睛看到了Caster捧在怀里,呈打开状的古书。上面不明白年代的古外语,似乎还像烫金一样发着光。
“真疼啊。”巨大的力量波及了周围的人,可是在Caster强效的驱逐咒语作用下,他们顶多会认为是瓦斯爆炸。可是受到Servant正面攻击的鲁鲁修立刻突出一大口献血,里面还参杂着大量的血块。“这应该连内脏也给打成浆糊了,还真是不留情面啊,你。”
“我手下留情了。”Caster冰冷的像一台机器,眼镜后面海水般蓝色的瞳孔也刮起了风暴,“你说的是真的吗,要杀死艾斯缇和其他Master。”
“所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都要赶尽杀绝。”鲁鲁修硬撑着站了起来,如果不是C.C给他的恢复法术,收到那样的攻击肯定是当场死亡了。这个在亚瑟王年代一手遮天的大魔法师,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伪装成少女的女巫,有着人类难以匹敌的实力,而且将生命视如草芥。
“废话什么都不要说,告诉我理由就好了。真是浪费我的时间,原本以为是个不错的男人。”Caster已经完全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我无法理解你是怎么想的,只是消灭Servant还不够,非得要杀死Master,这到底是个人的权宜之策,还是你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如果不告诉你,你会杀了我?”鲁鲁修靠着墙,身体还是歪着。左腿的小腿骨碎成好几节,想完全站起来估计要等到魔术的力量完全修复伤患处。
“这还用问吗?我是Servant,杀死敌人,保护Master是使命吧。”Caster合上书走到鲁鲁修身边,虽然要抬起头才能看到鲁鲁修的脸。Caster却没有因此而少了对敌人的威压感,那种在魔术方面完全凌驾于所有Servant的气势就连鲁鲁修都产生了恐惧。
不过一旦在这里出现动摇,Caster肯定会笑着了结自己。鲁鲁修对这个Servant言出必行的做法,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而且说不定她的这一切举动只是个恶作剧罢了,即便如此鲁鲁修还是有必要把真相告诉这场战争中唯一能够帮上忙的人。
“这个世界死去的人会回到原来的世界。”鲁鲁修露出得意的笑容,“如果我这么说,你认为是个足够的理由让我活下去吗?”
“那么,你的意思是杀了艾斯缇也无所谓?”
Caster的表情就好像是自己精心策划的恶作剧被最愚蠢的人识破了一样。
=======================================场景分割线=========================================
该怎么说,这股异常的冷气流就像坐上了飞机一样,快速的抓住了寒冬边缘的纽约市。街上的行人明显都添上了不少的棉衣,理所应当的风雨衣和羽绒服也就成了城市人选择出行着装的主流。不少的女性会因自己着装的臃肿而产生挫败感,而且这个时候或许穿什么好看不是他们关心的。怎么能在家到工作地点这段距离保持自己的体温才更重要。
街上的行人和车辆都被白色的水蒸气所覆盖,有些人在便利店打理好晚饭的材料之后就走向车站,时不时的还跺跺脚搓搓手取暖。而在比较开放的公园里,情侣们互相交换手套,共用一条围巾来体现甜蜜。甚至有坐在长椅上痴痴地望着对方的人。各式各样、形形*的人际关系,或许就是这个城市的特色。
伴随着圣诞节的结束,路上偶尔可以看到一些背着书包在追赶着校车的学生,就连开业的店铺也比之前多了起来。
这些行为在Saber的眼中非常的不可思议,她对周围投来的那些感情色彩明显,又各不相同的目光毫不在意,并且还在奇怪这些人的反应。
“C.C,虽然明白了暑假寒假的基本概念,可是跟我想象的却还是差了很多。”Saber回过头问道,“人真的会在某个规定的日期内懈怠吗?我真不敢想象。”
“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说:‘寒假是敌人,如果要给我放假的话,我说不定会忘记了战斗这件事。’”付完钱C.C拿着两个热呼呼的热狗走到像个保镖警惕四周的Saber旁边,“给,你的份。”
“热狗吗?说实话,我对饮食的文化并不怎么感冒。”很不情愿的把涂抹着酱料的热狗接到手里,然后很小口很优雅的咬下一部分面包,“而且趁鲁鲁修不在,我就说了吧。我是素食主义者,肉类的东西我一向不喜欢。”
你可是毫不留情的吃掉了一个街区的活人啊。
这么说的话,Saber绝对会生气的,所以C.C也非常识趣的闭着嘴。
“如果鲁鲁在,你就会吃掉吗?”C.C偷偷地把Saber的热狗抽了出来,然后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唔,真可惜,这个芝士相当的爽口。”
“难道你那里没有礼仪这种东西吗?还有,鲁鲁修啰嗦的性格让我不得不摄入相当量的脂肪和蛋白质,因为就算讨厌,只要不让他变成老爷爷就行。”飞起一脚,Saber穿的是一条名牌的牛仔裤,因为腿型实在是太修长了,所以不管穿什么都很美,可一旦变成攻击利器,在美的东西都会变色了。
“好危险,还好没有踢坏什么东西,否则Saber你可是要卖身的。”C.C一边吃着热狗一边走,“我反正是没钱。你的话我会原原本本的转告给鲁鲁修的,就这么说:‘Saber说你是一个非——常,非常罗啰嗦的80岁老爷爷,一天突然喝了奇怪的魔法药变成一个20岁的英俊的少年,但是其他挖完全没变。’唔,就这样,而且我也是这么觉得,我还真是默契啊Saber!”
“啊啊!!!谁跟你默契!你这个臭魔女,明明就篡改了我的意思,而且以前就是这么戏弄我的!!!在那么多人面前也不给我面子!”Saber气冲冲的跟了上来。
“你还记得那时候的事情啊,让你出糗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记忆犹新的是在和萨拉丁会面的社交晚宴上。双方进贡的食物我现在还能想起来。虽然烹饪的工具和现在相比差很多,而且有些食物总觉得用微波炉加热,或者冷冻一下会更好点,不过总体上来讲是这个时代所不能比拟的丰盛。对!就像是中国的满汉全席,还有日本的怀石料理,英国的法国的社交舞会那样子!”C.C高兴的大叫起来,每当和Saber讨论起过去一同生活的日子,她就难以自制的变成了一个具有童真的孩子。
C.C在Saber前面几步的地方转起圈来,商店的展示窗上倒影出她华丽的身段。
两人的打扮都非常显眼,C.C上身穿的是一身黑色漆皮的连裙风衣,在衣襟和袖口上都有装饰用的鹅绒,再搭配上头顶绒毛飘荡的桶帽和脚上的长筒靴,简直就像一个贵妇人。尤其是当她时不时的回眸笑看Saber的时候,随风飘荡的绿色长发,让人怦然心动。
而走在一旁,表情该说是不开心还是正派,总之Saber就是一副严肃样,这也正好和她身上绿色正装款休闲服相得益彰。下半身的浅灰色水洗牛仔裤让本来就有暴君风范的少女,产生了强烈的气场,瞬间排除了周围五米的所有人。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平时战斗装是一件连衣的红色晚礼裙,还有黑布刺绣长靴。可在选择出行穿的衣服时,她却再三强调不要高跟的鞋子。作为想让Saber穿上各种衣服的C.C,即使没有了高跟鞋的选项,她还是会选择比较时髦的服饰。
为了能够搭配Saber个性十足的服装,她大胆的让剑士穿上了厚底子的皮鞋。让身材本就纤细的Saber远看上去非常高挑诱人。
“你就不能开心一点吗?”C.C觉得自己难得选的衣服被玷污了,“摆着一张苦瓜脸,难得穿的这么有型。”
“这个词不是用在少女身上的。”耳边立刻传出拖长音的“哦?”,Saber也立刻闭嘴。
“少女啊,还真是稀奇,注意到了吗?注意到了啊,不过为什么呢?以前一直都没把自己当作女人……”C.C边走路边小跳,扶着墙壁,或者在Saber身边打转,就好象是和妹妹阔别多年姐姐,忽然察觉妹妹有心上人想要出主意时候的行为。以前的C.C是个冰冷的魔女,而只有在Saber面前才能够变成这副活泼的样子。“啊啊!明白了!”锤了一下手。
“你又在那里胡乱猜想什么,反正跟你想的相反就对了!”Saber拨开人群站到地铁站内的一个杂货部门口,拿起一份当日的报纸心不在焉的看了起来。不过头版头条醒目的大字却是的在几秒钟之后吸引了她。
——纽约市遭到不明生物的攻击
副标题是——
全国人民进入恐慌,*到底会做出怎样的判断。
真是最糟的现状了,不论对鲁鲁修还是Saber来说,演变成整个城市甚至是国家的关注,这对圣杯战争来说就是终结的开端,如果是在那个东方的世界,魔术协会这类的组织,只要觉得有必要的话,他们甚至会毁灭一个城市。
“啊,这个我今早上看到了。”旁边肥胖的美国妇人挎着超大的拎包,对看似她丈夫的男人一脸不安的说道,“总觉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且还有好多人精神恍惚。”
“这个城市在电影里还不够,非得要反映到现实中才好吗?”男人生气的抓着报纸,“前两天不是说*不知道为什么宣布了,解散太平洋舰队这个狗屁消息。那东西不是一开始就不存在吗?”
“像有过,又像没有过的样子。”妇女好像想到了什么,“这么说来,最近老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忽然到了一个地方然后突然想不起来自己要干什么。”
“而且这几天突然的不安起来,工作什么的也就没心情去做了。好像越接近新年,越觉得什么情都无所谓了。”
“在意吗?”C.C的声音在一旁响起,Saber转过头,那里站着的已经是魔女,不是那个能跟她嬉戏的女人了。“他们不过是30000000000魔法使制造的零件而已,在封绝里的话只要还有存在都是很稀奇的事情了,忘记事情也是魔术的作用。这些是既定事项,你不用负任何责任。”
“话是这么说。”Saber看着身边攒动的人群,聆听连绵不绝的脚步声。形形*的表情、长相,还有他们鲜活的生命,都让人不敢想象,这些不过是人偶,只是为了这个世界能够安全的运转的零件。不会死,也不会成长。强加在脑中的记忆是从别的世界找来的现成模子。不论这些人多么的畅想未来,那也都是幻想,都会在“规则”之中被否定。
“同情他们吗?”C.C离开了Saber身边,走当前面一点的位置,脸色也变得不善起来。“被你同情的话,他们还真是可怜呢。”
“可怜?”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Saber恨不得将C.C一口吃掉。
“好比啊,你是一个食客,在厨师精心制作完料理之后,你却看也不看的走掉了。然后站在窗外看着厨师失落的表情,想要冲上去安抚他。”C.C斜眼看着抓着衣角的Saber,“在这里,他们就是厨师,而你在伤害了他们之后却又想可怜他们。根本上说,这就叫伪善,Saber。”
“我没有同情他们,身为利用这个世界的Servant,我不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任何愧疚。”Saber放开紧握的手说道,“我明白我做的一切,那都是我的罪孽,到现在我不会说:那不是我,是别人陷害的。这种只听就想痛扁他的借口,因为错误是不可以改变的,只是切记下一次不可以犯相同的错误。我对这个世界有的只是愤怒和讨厌,但是在这里我有我想要的东西,即使听到那些不愿意听的东西,我也不会改变。”
“嗯,痛扁啊,这也是从你嘴里非常难得词汇呢,没有录音是浪费掉了。不过呢,Saber,你的理解和我的观点还是不一样,但至少你明白了。”C.C抱着胳膊站在白线外面,“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是什么?”Saber问道。
“回答啦。”C.C微笑着,“鲁鲁修告白的回答!”
“怎么到现在还提……来了!”Saber的衣服被无形的高温烧成灰烬,战斗用的红色连衣礼裙带着些许摆动,落在了Saber身上。即便是如此惊人的现象,周围的人也似乎没有察觉到。
“咒语吗?是古代的符文!”C.C睁开经过魔力强化的眼睛,然后确认了墙壁、地板、天花板上不久前用碱水写上的古老的东方文字。“是中文,我能看懂一点,不过是很早以前的文字了。是来自亚洲的魔术师。不过还真是个优等生,利用这两天时间完美的掌握了我们的动向。不过这也不对啊,难道那家伙竟然使用的是人海战术?”
C.C和Saber完全是漫无目的在闲逛,不可能有一个规定的路线,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敌人把所有通向帝国大厦,甚至是纽约每个重要的交通路口都设置了触发式的陷阱,只要感受到魔力或者Servant存在就能够提醒术者。有点不明白的是,都到现在了,能这么做的除了Caster以外应该没有其他人了。但是那个艾斯缇•布兰雪绝对不是有能力做这种魔术的人,而她的Servant,大法师梅林小姐也绝对不是一个有余力来进行这么大工程的人。
谜团越来越多,设置这个魔术的不可能是Berserker的Master,也不应该是Caster的Master,那样的话,就只剩下了壹原侑子和她隐瞒起来的Rulers。但是说不通,作为具有秒杀Rider的压倒性实力的Rulers能允许这么麻烦的小动作吗?
现在的想法是:敌人是未知的,必须做好在最初战胜对方的准备。这也是套用鲁鲁修的作战方针,战术方面C.C还是不会输给他的。但是假如Saber陷入了苦战,那么C.C必须做好自己承担肉盾的功能帮助Saber离开,虽然这么说但C.C只要受到致命伤还是受伤,不会死是不会死,只是要一段时间来恢复,如果敌人采取先攻击Master的方针就糟糕了。
“敌人不是偶然经过这里?”Saber呼唤出自己的宝剑,这次没有用圣骸布缠着,而且对于损失了一柄宝剑的Saber来说,也没有隐藏身份的必要了。因为留下的是单手使用的战神剑,所以Saber的另一只手牢牢的抓着C.C,“恐怕是在地铁上伏击,说不定可能在车顶上。”
“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方式。” C.C把头弹出车轨,迎面而来的是强劲的风流,潮湿的气味混合大量的冷气,吸进肺里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冻结了。“地铁大概就在百米外,而且没有减速的情况,做好撞击准备Saber。”她看了看抓着自己的手,“Saber,你是左撇子吗?”
“不,我虽然可以左右开弓,但习惯的是右手。”这时C.C举起自己的手腕,Saber鲜红的右手手套正抓着她。“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用右手保护你我更有信心。战斗无所谓,而且这里这么多人也没必要过久的纠缠。如果你在战斗中暂时死亡,我的魔力会很快就消耗完的!所以……”说完,红扑扑的脸别开了。“别有奇怪的想法!”
“呃哼,原来你是这种嗜好,鲁鲁可惨了……”
“这种时候你还不忘戏弄我……”地铁的车轮在铁轨上滚动的声响开始清晰起来,而隧道里的风声也比刚才要响亮的多。“怎么样能感觉到是什么样的敌人吗?现在能来的也只有Caster和黑色家伙了吧。”
“小心点哦,这次的魔力我多多少少感觉到过,很熟悉,可以说是非常熟悉。一会来者不论是Servant还是Master,我都能够叫得上名字,但是啊Saber……”
“和Master一起行动的……?”Saber考虑了一下,“现在只有Caster了,正好我想跟她做个了断。”
“你也能感受到微弱的魔力吧,这与其说是魔术师的魔力,还不如说是战士的魔性。”C.C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一边感觉正不断接近的那股魔性,一边想要把自己的不安传达给Saber。
这个对手,Saber可能输。
这是在感觉到了对方的力量之后,得出的结论。
Master的感觉是C.C非常熟悉的人,就连Servant可能的职阶也尽在掌握。只是,有一个观点让C.C始终不敢确认。那个从者所发出的气息,是一种比强大还要更高层次的力量,如果要找形容词来修饰强大以上的实力,C.C只能想到一个非常贴切的词汇:无敌。
能发出这样力量的人在圣杯战争中除了现在绝对不可能出现的Berserker和Rulers以外,就只有已经丧命的三骑士其中的两个了。
“!!!”是因为对方太过靠近的缘故吗?抓着C.C手腕的手又紧了一些。
“Saber你在颤抖吗?”C.C看不到Saber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不断的抖动,振幅很小很难察觉。这时的Saber非常柔弱,仿佛是狮子看到了怪兽,动物的天性显露无遗。在比她还要可怕的对手到来前就感觉到气息,那到底是多么大的杀气才会产生的效果啊。
“你感觉出来了?”Saber苦笑一声,还是没有把她的表情给C.C看,“是的,我正在颤抖。不知道为什么,这是来到这以后,我第一次有不好的预感。即使是发狂的时候,内心的自己对表面的自己也没有这么大的恐惧感。所以C.C,一会儿我会尽量接下第一次的攻击,如果看到情况不妙,请立刻离开!”
即使是能够斩杀拥有圣杯战争中最强肉搏战之称的Assassin,而且能够将Rider和Lancer逼到绝路的Saber,在感受到将要面对的敌人所发出的气息之后,也只能够做出“尽量抵抗”的决定。而且是一个以前从未谋面的敌人。
“啊,我会逃得远远的,我才不想看你输的样子。”C.C笑着,然后回应似的握住了Saber的手。“Saber真是个温柔的人啊,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谢谢你。”安心下来之后,Saber也不在颤抖了,她凝视前方黑暗中亮起的两处光点,双手紧紧的攥着这个世界上对她来说最珍贵的两样东西。
=======================================场景分割线=========================================
门口的动静就像是山被推倒了一样。
士郎双脚为没有站稳,一下子和手里刚刚打好的鸡蛋一起扣在了灶台上。天然气没有打开,这也让他为自己舒了口气。在纽约这种地方发生这样的事情,根本不能以“地震了?”这么愚蠢的惊讶过度,他没管自己土头土脸的样子,连勺子都忘记放下,迫不及待的冲出厨房来到了大礼拜堂。
而正门已然消失的礼拜堂里,一个微微颤抖的黑色身影趴在地上,起伏着孱弱的双肩。身上的伤口不计其数,都是非常凌厉的割痕,伤口里流出的血流向低洼处形成血泊。Berserker的一个宝具因为重伤而被封印,但他本身的战斗力也很可观。但现在事实却证明,把Berserker打伤的这个人有更强的实力。
能把剑技发挥到如此地步的人,士郎这一生也没见过几个。
“Berserker?”士郎冲到倒在一排长椅上的壮硕身躯旁边,“!!”见到伤势,他不由得大吃一惊。身上的伤最能强调的一点,是Berserker战斗中一直在尽量保护着自己的身体,而且双手的虎口都裂开了,像是拿过什么东西当作兵刃。看到这样的场景,也可想而知攻击他的人,力道绝非泛泛。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到底是什么样的Servant才能做出让狂战士都应接不暇的攻击。
“谁在那?”石子滚落的声音不太自然,还有隐约出现在门口灰尘之中的影子。感觉到力量波动士郎投影出干将莫邪黑白双刀,挥舞双臂斩开迷蒙的尘土,想要看清袭击Berserker的人,“是Saber?还是Caster?”
嗒、嗒……脚步声逼近,一次斩击重重的落下,士郎吃力的结下了攻击。结果投影的宝具应声粉碎,肱二头肌和小臂的地方受到震动而裂开,鲜血浸湿袖子,染红衣服。
然而出现的人,令他瞠目结舌。
还记得那个夜晚,士郎对天发誓就算落到地狱里也不忘记她的样子。金砂似的头发,圣绿的瞳孔,蓝天般的战衣,冰冷沉重的钢铁铠甲。那生死与共的过去历历在目,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因那个姿态太过正义凛然,和泰然自若,士郎一瞬间以为自己眼花了。
“Saber?”不是在叫身为狮心王的Saber,而是眼前这个Servant。“是Saber吗?”
“否定,我是阿尔托利亚,之外并不存在于此相勃的名称。”金发的从者举起手,风在空中咆哮,“既然已经达到目的,我就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不带任何留恋的,金发绿眼的少女转过身体。
“我是卫宫士郎!”已经决定再也不思念她,平静度过一生的士郎,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虽然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打击,但是士郎仍然执着的冲上前去,想要抓住少女。
但命运却捉弄了他,剑士挥舞着看不到的剑将士郎的身体击飞出去,而连投影防御的时间都没有,他的手接触到了从者,可感觉却像是掠过了影像,少女飘渺的身体毫无触感。
是错觉,还是梦境,在视线模糊前士郎似乎看到了剑士寂寞的眼泪。
到底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因此而大惑不解。
也许是偶然,士郎的脑中回忆起几天前发生的事情。
不可视的剑、湖光色的剑……还有使用它的从者。
这一切就都能够连接的上了。
在脑子里面就像自己的【无限剑制】,十多种各式各样的宝具琳琅满目,每一个都像是有主人一样。散发着无限的生命力。
“难道说,那才是她的宝具?”摔在墙壁里,昏迷前还想着和自己生命无关的问题。
=======================================场景分割线=========================================
外面的骚动不断的在扩大,在包间里用餐,音乐的声音已经开得很大了。可是众多的嘈杂声还是不绝于耳。
艾斯缇手中的刀不断的切割着盘子里的牛肉,不传来的惊呼,还有地板上连绵的震荡,让她心烦意乱。可是即便如此艾斯缇仍旧希望能够保持镇定的心态,不论是瓦斯爆炸还是恐怖袭击,对这个城市来说都太频繁了。即使不是在电影里,艾斯缇也觉得城市就算毁灭,她也无关紧要。这样的心态不断的升级,让她愈加的心里烦躁。
“冷静!”艾斯缇低头切肉,不断的大声让站在一旁服侍的女服务生不要去管外面的事情。可是那明显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根本无法全然不在意不断发生的各式骚动。“我叫你冷静!”
啪——
刀叉将盘子和放置盘子的原木方桌切成了两半,桌上摆放的花瓶打碎了,水、牛肉、鹅肝酱等乱七八糟的调味品和了一堆。因为魔术的瞬间发动,并没有特殊的光线和声音,所以让旁边的服务生看傻了眼。
自己因为外界干扰使出魔术这件事,让不由得艾斯缇垂头丧气。对她来说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办法控制好自己的魔力,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一想到有关尊严和面子的问题,她就连被吓跑的服务生都不放在眼里了。
……Caster,现在在干什么?……
正这么想着时,就算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味,凭艾斯缇单细胞的大脑也不应该察觉其实那个人就在外面。
应该是这样。
“Caster!?”推开想要索赔的经理(事实上早就注意她一段时间的经理刚想用这个理由公然猥亵,但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剥夺了所有的意识和记忆。整个人就像壁画似的钻进了墙里。不过这都是后话。),艾斯缇一边取出一把*一边向饭店的外面移动,当然伴随她这个举动的就是饭店里拼了命的惨叫声,鞋袜刀叉到处乱飞,原本是一件全然无害的事情在这些正常人的暴乱下演变成严重的踩踏事件。
而在落地窗外面,娇小熟悉的身影正不断接近某个人,冰冷的充满了无限杀意的视线也正在俯视着谁。
依照经验,艾斯缇立刻给自己施了一个驱逐闲人的咒语,配合上本身就有降低存在感这个方便的魔术技能,艾斯缇逃出了所有人的视线。而且这么做的绝不止她一个人,刚才那场“瓦斯爆炸”十有八九也是这群美国人对Caster突然攻击的误会。
“Caster!!”敲了敲窗户,可是因为玻璃太厚,身上又有魔术的作用,所以外面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她。不过艾斯缇倒是确定了被Caster袭击的不是Servant。男人散发的魔力很少,根本不可能对Caster产生威胁,不过可以肯定是个魔术师。手上戴着手套所以不能确认是否是Master。
想到这,艾斯缇还是对自己曾经的Servant产生了疑问,一个区区的Master怎么可能让Caster那么认真的生气。这点值得推敲。
推动旋转门冲出饭店,气喘吁吁的跑到Caster身后。也正是这个时机她听到了Caster说的话。
……杀了
艾斯缇也无所谓——
是的,绝对是这样。但有什么不同,是气氛和语气,Caster杀人,或者想要杀人的时候绝对会非常失落。艾斯缇绝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Caster,能告诉我吗?你刚才的话……”终于鼓起勇气把手搭载Caster肩上。后者僵硬的回过头,侧脸在一瞬间似乎露出了惊讶喜悦参半的表情,可那只是暂时的,就像是故意给艾斯缇放送的一样。
“艾斯缇?”

过了大概十分钟,鲁鲁修终于不再被身高和豆丁一样的小女孩俯视。他和另外两个人坐在一家地下酒吧的吧台,忍受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和死亡音乐,只有这里出色调酒师调处的鸡尾酒对三人来说是一种救赎。选择这个地方的是艾斯缇,并不是说她喜欢这种从生理到心理都非常凌乱的社交场所。她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取决于鲁鲁修的话。
“选一个别人听不懂,听不到我们说话的地方。”
于是自然而然的,艾斯缇找到了一个让人非常不满意,却又说不出哪里出问题的场所。在解释的过程中鲁鲁修几乎是在吼的,不过也因此将应该谨慎处理的话题,像吵架一样喊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的这个世界是一个利用魔法奇迹创造的东西?”艾斯缇问道,因为都是欧洲人血统,就算鲁鲁修是个混血,在这件酒吧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违和。“而且是这个世界独有的九大魔法。”
像他们这样的谈话,在这间酒吧里的人听上去顶多是三个《X战警》、《超人》、《绿巨人》、《魔戒》之类的书看多了的年轻男女吧,因为话题实在是不怎么提倡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所以即使目标是是俊男靓女,在听完他们讨论的诡异话题后,周围的人也都开始退缩了。除了偶尔会出现要酒的醉鬼,其他人都远远的观望。或许鲁鲁修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有远看,才会认为很美好。
“嗯。”看了一眼艾斯缇之后,Caster也回到自己的问题上,“说实话,我不认为为了进行一场圣杯战争要准备一个世界。”
“当然没有这么夸张,我从我的同伴那里听说的也不是这样。”鲁鲁修苦笑,在这种黑漆漆只有满天遍地的刺眼灯光的地方,面前坐着的两位奇装异服的少女竟然不是那么的显眼,这不得不说是对她们花容月貌的讽刺。他整理了一下记忆和推测继续说。“不可能为了圣杯战争来创造世界,实际上我们叫夜世界的这个地方是作为空间接收器而存在的。也就是,有冬木市大圣杯战争的月世界是放射点,而我们的夜世界是聚集点。为了控制【根源之涡】的能量不失控,而需要一个能够承受【无上之力】的世界。”
“也就是,在这个世界,魔术师与【根源之涡】无缘,也根本没有人想要他,取而代之的是这个【无上之力】?”Caster推了推眼镜,手在桌子上摸了摸,然后一道金光撕开空气落下了一本厚厚的书。是和以往战斗时不同的,金属封面的古书,似乎是好久都没有看过了。“说到【无上之力】我只在我那个年代的传说里听说过,但像你说的,夜世界是一个世纪前才创造的话,时间对不上。”
“不论你在的是哪个世界,他都是连接夜世界和月世界这四条界线上的世界。界线好比树枝,我们的各个世界就像树叶,这些树叶上的时间、空间都和夜、月两个世界是分开错乱的,所以说即使在这个世界才过去几分钟,对其他世界来说说不定会变成几十年之久。”鲁鲁修脱下手套,然后沾了点香槟在吧台上画了一张图,那是一副类似卡拉把生命之树的图。“这里是月世界!”他指着上面的圆,随着艾斯缇他们的视线手又指向了连接两个圆的四条主线。而在这些主线上还有不计其数的点,点与点之间没有联系,但是四条线上却有很多更细一点的支线连接。“然后这些是界线,每条界线之间只有一个通道,而且不可以通过。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在同一条界线上的世界里穿梭,每条界线上都有名为【22条捷径】宇宙通道,那些魔法使穿越世界正是依靠这个手段。虽然他们能够穿越世界,却不能跨越界线。这就说明,就算我们能够学习魔法,也不能随心所欲。”
“你说的跟这个话题没有关系啊!”艾斯缇在一旁提出意见,“为什么你说在这个世界杀人可以让那个人回到原来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的我们都是实实在在的,喜悦、悲痛等精神上的心情,疲惫、疼痛等肉体的感受,都是我们真正的获得的。但有一点,我们如果按照刚才的揭示——从次元魔女那里听来的层面论来说。我们一旦穿越世界,这个世界的第一层面成为伤害身体的元素,这个世界的第二层面会因为有相同的存在值而相互抵销,而这个世界的第三层面则会伴随第二层面在所有的世界消除而完全消灭。”鲁鲁修等到桌上的画干掉之后又画了一个有三层结构的金字塔,“举个例子就是一旦我穿越世界,所有界线上世界里的鲁鲁修都会同时消失。”
鲁鲁修说的没错,壹原侑子讲的三个层面如果都是属实的,早在艾斯缇他们出现之时就应该已经消失了。到现在还没有产生任何反映就只能说明一个原因。
“在这个世界的人们,都是独立的,单一的个体,和其他世界共用意识的生命体不同,这里的人们只是用了第三层面,而第一、第二却是这个世界独立创造的。”Caster涂掉金字塔的上面两层。
“对。”鲁鲁修笑着说,“我们在这个世界死亡,那是真正的死亡。如果灵魂一直呆在这边,就表示某个人物真正的死了。但是第三层面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只是在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都会忘记。”
“只有这点我无法赞同。”艾斯缇突然的握住了Caster的手,“我喜欢Caster,所以我不想忘记她。”
“突然间说什么蠢话!我们还在吵架中,我又没说原谅你!”Caster尴尬的抽回手,口是心非的抱着被艾斯缇抓过的地方,脸上是呵护小鸟一样的表情。
“原谅我?为什么……原本就是Caster不对吧?!”
见状,鲁鲁修立刻出面阻止,将两个人的脸隔在了自己的袖子之间。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而且我要说明的是,布兰雪小姐,失忆是肯定会发生的。即使你能够安然无恙的回到原来的世界。”鲁鲁修严肃地说到,“当然这都是从魔女那里听来,然后我自己整理的,不肯定性也很大。”
“是嘛。”艾斯缇看了看Caster,把杯子里的酒喝干,“你想让我怎么做?圣杯既然是你说的那个样子,我也没打算把愿望寄托在那上面了,所以我选择相信你的话,在以后为数不多的几天里尽可能的帮助你。”这可是艾斯缇来到这里后惟一一次不找Caster商量就决定的事,真想知道再分开这几天她的心理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我是在担心你的Saber亲眼所见的那个第八名Servant——Rulers。”Caster端起杯子的时候鲁鲁修总有种教唆未成年喝酒的罪恶感,不过说出来的话绝对会被杀,所以他很乖的决定闭嘴。
“Rulers可能跟壹原侑子策划着什么,因为从我的机械使魔提供的情报上看,壹原侑子和作为圣杯内容物的Rulers的确一直居住在纽约灵脉最强的麦迪逊广场花园下面。”鲁鲁修托着下巴,想起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就是,Rider和武藤游戏是个不论实力还是智力都非常出色的组合,Rulers让他们尽早的退出,就说明越少人推测他们的计划,就越好,这不得不叫人防范。据我所知在圣杯战争刚开始的时候,武藤游戏也因为察觉到了那里的异动和Rider曾经探查过那里,而且我没猜错的话,在那里面Rider为了保护游戏应该使用了宝具。”
“现在能够和Rulers对抗的只有我和Saber了,我的宝具还没什么问题,但是Saber的狮心剑不是在飞机上被Lancer给毁了么?”Caster露出怀疑的态度,“杀手锏被封印,你还有胜算和筹码来跟我们合作吗?”
“这不是谈判,而是要求。”鲁鲁修也强硬了点,“Berserker因为幼稚的主人而成了那个样子,其他的Servant也没有了吧。剩下的拉克斯•库莱茵是个没有Servant,随时可以解决的问题。工藤新一在Lancer被消灭后下落不明,本以外那样子应该死了,不过没在海里和飞机上发现尸体。排除这几个人的话……怎么,难道你想跟Rulers合作吗?我想那个从者只会把你打到地狱里去。”
“哼,你竟然算计到了这一步。我可要提醒你,在飞机上的战斗我看到了,工藤新一没有死,而且很有可能被某个人救了,虽然我不知道一个几次三番损失Servant的失败Master会有什么价值,总之就是,你既然在意他,就最好提防起来。”Caster把杯子重重的敲在桌面上,“填满!”在一旁擦杯子的酒保根本听不到声音,于是Caster有点像撒酒疯似的大叫了起来。“没办法,只要不脱我的后腿……喂,鲁鲁修我还想问你,你跟我们说了这么多。具体合作情况,你跟你的Servant说了吗?那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愿意和别人妥协合作的性格,她不会临阵倒戈吧?”
“完全不用跟她商量,作战是Master的责任,所以我得在Saber前做到事必躬亲。”鲁鲁修要了一杯热可可,喝了点酒感觉胃里有些翻搅。
“喔?还真是互相信赖的关系啊……”
“……”鲁鲁修没有说话,他慢慢的把热可可倒进嘴里,表面上很平静,可却在心底嘲笑自己。他和Saber的关系在告白之后变得更加尴尬了,虽然那之后以“友情”搪塞过去,可是鲁鲁修却因为没有得到回应而耿耿于怀。这样的关系与之前比起来更加难堪,不信任,互相不敢见面的程度越来越大。还好有C.C在,否则事情会发生质变。经过这长时间的相处,鲁鲁修只是单方面觉得在她那里自己的位置稍微高了一点。
“你看艾斯缇,我们也应该……”正打算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口吻和艾斯缇商量他们之间的人权问题时,才注意到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就保持沉默的Master不是睡着了,也不是在喝酒、生气。而是摆出了一副排除外界所有干扰,认真思考的表情。“喂——”手在她眼睛前面乱晃了几下,“在想什么呢?衣服?吃的?总之先说话,这么认真用脑子考虑的表情不适合你哦!”
“我是在想,如果你和Saber两个人都打不赢Rulers我们到到时候该怎么办……”她应该没有看到鲁鲁修和Caster的表情,于是艾斯缇继续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有生以来第一个御敌意见,“我们不是还有一个最大的盟友吗?”说着她指着桌上已经快要干掉的涂鸦,那里剩下的两道水痕。
相互交叉,两对对角呈九十度。
“监督?!”两个人异口同声。
——未完待续

252

主题

387

存在感

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2楼
发表于 2011/12/07 | 编辑
第十五章 俯瞰沧桑

能感觉到风的,不只是脸。手、小腹、腿、肩膀,衣物被撕扯的破破烂烂,本应该起到保护作用的铠甲却毫发无伤,就连擦痕都是过去留下的。然而Saber的确受攻击伤害,不是致命伤的口子几乎遍布全身,弄得她鲜血淋漓。
这股风比以往感觉到的自然风要来得强烈,是从后面往前吹,带着惯性和固定矢量的直线风。
伤痕累累这个词与Saber无缘,到刚才为止。就连那个身份是北欧主神的Lancer都无法打破她的防御,就是这样被精湛剑术包围的水泄不通的身体,现在则像是一台喷水器一样。
Saber单手撑着剑半跪在一列飞驰的地铁上,表情和呼吸都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疲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Saber用挫败的口吻,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车顶。实际上她完全是因为心中的痛苦,而任由目光漂移。
攻击来了,Saber艰难的举起宝剑抵挡敌人的武器。但每挡一下她都能清楚的听见自己衣物划破的声音,并同时感到自己的皮开肉绽。战斗不过才十几个回合,然而Saber上半身已经是体无完肤了。不论怎么躲闪,或者格挡,都无法阻止自己的继续受伤。
“这就是最强的Servant?开什么玩笑!!!”反倒是对方先气急败坏,穿着轻便锁子甲的男人留着精干发亮的短发,锢在身上,却不影响行动的锁子甲外面包着一件灰色的战袍。上下没有多少奇怪的装饰,就连护手都是按照骨骼的形状覆盖的,是为了提高战士的行动能力,敏捷速度,还有无可匹敌的战斗性能而装备。
“怎么可能,圣杯战争的Servant,一个职阶不是只能召唤一个的吗?”Saber捂着不断往出淌血的侧腹,伤口能放进去一只红酒瓶,鲜嫩的红肉神经兮兮的跳动。
“该怎么解释你才能够接受呢?”仗着一杆金灿灿*的男子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不论举止还是行动都非常干净利落,绝对算得上是一名高贵的骑士。“你的Master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是被9大魔法创造出来的,这个世界也只有9种魔法。这一点算是常识了。因为这个世界是所有界线上平行世界的能量汇聚中心,但是因为世界本身是被幻想创造的,所以就不是很稳定,因此这个世界必须要有一个不能被魔法、魔术之类的幻想而左右的‘神’,来支撑,以稳定平衡。奥丁之所以会被召唤出来,也正因为只有‘神’的灵魂才能够让这个世界安全的进行圣杯战争。虽然是劣质又劣质的复制品,但是他的灵格毕竟是‘神王’这种级别,稍微支撑一个世界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他不是圣杯召唤的Servant,更不可能让圣杯去完成他的愿望,因为‘神王’本身比圣杯的力量还要强。”
“你的意思是奥丁不是Lancer?”Saber听到了耸人听闻的讯息,这绝对不是鲁鲁修能够分析得到的。“但就算奥丁不是Lancer,那也不可能再一次圣杯战争多次召唤,你的Master——拉克斯•库莱茵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本质上是根据这个世界的漏洞完成的召唤。圣杯选择Servant的规则很简单,他会根据召唤者能力的强弱,还有Servant灵格的大小来取舍。”仗*男子耐心的给Saber解释,那种态度是胜者才应该有的余裕,“人类死后的英灵,和神死后的神灵相比,我肯定会被筛选掉。不过这也是凑巧的,如果拉克丝一开始就打算召唤奥丁则另当别论。她召唤我的时候,奥丁正好符合Lancer这个职阶,碰巧又没有符合其他职阶‘神王’。为了稳定世界的平衡,灵格较强的那位就被自然而然的传唤出来了。他被消灭后,灵魂会以结界的方式控制世界核。再次实行召唤法术的拉克丝,就把夹在英灵之座和现世的我召唤出来。”
“竟然有这种事。”Saber好不容易支撑起自己身躯的,即便身体变成这样她也有不可超越的底线。
抱着有可能失去身体一部分的决心,Saber也不想死在这里。她不打算逃走,Saber是一个军事家,一个固执的军事家,不能在强大的敌人面前撤退,这对她来说是不可逾越的信念。虽然剑已经不能给她任何的勇气,可Saber还是把剑拿了起来,并不当作行走的拐杖。
面对这样的无条件宣战,应该被称作的Lancer的*兵也没在犹豫,他把该做的做了之后,就只剩下消灭这个让他失望至极的敌人了。
金色的*尖从肩膀一直往下移动,Saber采取了和刚才不同的方针。不断受伤的缘故,让她的体力在快速的流失。距离太远,C.C所提供的魔力如滴水一般微弱,很快就变得支撑不了体力渐渐透支的Saber了。
根据Saber以往的战斗经验,完全不能对这个Servant造成威胁。首先就是这无法防御的攻击,不知是因为速度快还是有什么特别的魔术加护。总之,就算是能够提前预测攻击的位置,并作出防御的架势,却还是会被伤到。已经破烂不堪的战袍,发出叮当响的铠甲就像是废布烂铁一样挂在身上,起不到保护作用。
这个Lancer与以往见过的Servant不同。在圣杯战争历史上一直被当作“最强”的Saber并不是浪得虚名,她从宝具到剑技都可以说是一枝独秀。不论是能够使用各式各样奇怪宝具的英格兰法师,还是能够分裂出上千个个体,刀法精湛的日本忍者,甚至是位居神话顶点的神王,Saber都能在不使用宝具的情况下轻而易举的给予重创。但是现在这个Lancer不同,他是在基本力量上就凌驾Saber的存在。
他可以不凭借魔力、宝具这些东西,单靠自己生前学习的技能打败Saber。
金*在Saber完成上一次徒劳的防御,并且让左臂的肌肉遭到撕裂时,抽了回去然后猛烈扫向Saber的双腿。这一击连防御的可能性都没有,对方也正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懒懒散散的挥出武器。Saber甚至在*杆击中小腿的时候产生了,骨头粉碎的错觉。不过回想到自己是身处圣杯战争,肉体和骨头都可以再生。
“啊——”还是失去最后的矜持叫出声来,Saber身体向后倾倒,一只手抓着差点飞出视野的剑,另一只手在关键时刻抓住了列车车厢的边框,才避免整个人飞向轨道。再一次向车内确认,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的事实让身负重伤的Saber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还有多久Lancer才会给出最后一击,Saber把自己甩到车厢上,刚刚又经过一个回合的战斗,结果还是一样的惨败。体内剩下的魔力越来越少,Saber趴在车顶气喘吁吁的感受着几秒钟的平静。也借此机会,让扭断的脚转过来重新接上骨头,恢复神经和直觉。
飞快的脚步声从耳边的金属上传来,Saber跳了起来,宝剑这会终于和宝*相互磨擦出了火花。也是Saber第一次感觉到这个敌人是不是假想敌,而是实实在在的敌人。
“没想到吃了那么多下攻击,还有这样的力气,真是个不能稍微小看的角色。”Lancer礼貌的上下打量Saber,“如此娇弱的身体真惹人怜爱,挥舞着这么巨大的宝剑,可想而知你的负担有多么的重。但是,作为敌人,你还不够格。”
“赌上‘狮心王’的名号,我要让你撤回前言!”Saber身上的伤口冒出了热气,被*伤、划伤的伤口就像是融化的塑料一样冒出了气泡,然后愈合了。
“竟然在用自己的魔力?”Lancer睁大了眼睛,嘴上很不相信的似的,不过他并没有因吃惊停下攻击。金*飞快的迂回到Saber弱点的位置上,猛地突刺,这会儿战神剑的防御效果依旧甚微,衣服被撕开了口子,火辣辣的感觉从膝盖的位置穿了上来。
钻心的痛,让她用来防御的体力大量消耗。
*抽了出去,Saber的身体开始喷血。背朝着车头,风向不利,血液=体力的时候,这种风向会让血会像喷泉一样往出射。不过Lancer要前进也比较困难。在速度越来越快的车上,Saber的血液洋洋洒洒的飘向后方的空中。就在她调整姿态准备接受攻击的时候,列车开始转向,惯性让她的身体往右倾斜。趁着这个机会,Lancer冲了上来。
知道躲不开,抱着要害不被刺中就行的想法,Saber抓着剑准备反击,虽然心里已经嘀咕,说不定这可能是徒劳,但至少不会因此丧命。在有反抗的情况下Lancer是无法给予Saber致命一击的。
结果不出所料,金色的*尖埋入了Saber的护肩与胸甲的缝隙里,并完全的刺透她的左肩。忍着强烈的痛楚,Saber的左手突然抓住了Lancer的*。
“呃!!!”被这一举动惊吓到的*兵第一次在脸上凸显出慌乱的神色,而Saber没给他反应的机会,身体保持着半跪的状态右手将细长的战神剑挥了出去,目标是Lancer跨立的双腿。出人意料的是,Lancer并没有执着于抽出*,他松开手然后纵身跳起。像是在做跨栏运动的骏马一样,在地铁与隧道顶端,这个仅能容纳一个成年人身高的并且还在做高速相对运动空间里,飞跃过了半跪姿势下Saber的头顶。手也在同时握住了露出Saber身后的伤口外面,沾着大量鲜血的*杆。借助跳跃力的惯性,他一鼓作气的将十尺的金色*从Saber的肩膀里面抽了出来,还扯掉了一大块的肌肉。
整支*被鲜艳的血液染红。也就是在Saber因为难以忍受这样疼痛时,还没有降落的Lancer蹬直双腿,夹住了她的脖子,然后以*作为支撑点插进车厢,将身体连同Saber一同甩向了和地铁做反方向运动的地下隧道的内壁。
仿佛是一把铁锤凿击墙壁一样,用肉眼看不清的碎石块、泥土飞溅了出来。而全身都在地铁每小时一百五十百公里的速度下,和墙壁剧烈摩擦的Saber发出了痛苦的惨叫,那声音已经完全丧失了作为一名战士的矜持和尊严,她就像一个受到酷刑的少女,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最开始的撞击时头部就已经陷入了墙里,殷红的鲜血从头顶不使用“流”而是“喷”“飞”这些方式离开身体,就连她头盖骨开始碎裂的声音都能在地铁呼啸而过巨响里听得清楚。
整个人就好像是马力全开的越野挖掘机,在混凝土的隧道墙壁上刨出一条长长沟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痛苦的Saber就快发出求救的声音。此时Lancer感觉到了两腿之间少女已经失去了意识,松开了脚。
金发已经染红的少女像是被丢弃的泄气皮球,不断在地铁还有隧道之间来回弹撞的途中向列车尾部飞去。就在速度不断加快,很快就会失去控制的地铁将要离开时,Saber终于靠着C.C提供的自我修复能力,将自己破烂不堪的意识拉回现实,也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伸手抓住了地铁车窗的边缘。
“哈——哈——哈——咕……咳咳……”血还在飞快的离开身体,向后面飞去,但是在体力差不多能够维持行动后,Saber还是站了起来,这一举动在正在悠然自得往这边走的Lancer眼里充满了挑战性和自杀性。
“没想到是个这么顽固的人,不过——”Lancer飞跃的身体旋转了起来,双脚电钻一样扑向Saber。已经没有任何余力的她,只感到心窝重重的挨了一下,之后整个人就飞向了高空撞进了墙壁里。但很快又因重力而掉到车上,在翻滚了几周之后终于抓住车厢,稳定了自己的姿势。虽这么说,但也只是狼狈的趴在车上。“宝具『光环决意之*』——”Lancer不避讳的说出了他无法防御之*的真名,*尖对准Saber的鼻尖,充满凌虐的睥睨她、屈辱她。“除非是和亚瑟王等人齐名的英雄,否则没有任何人能躲得过攻击。这并非一招致命的必杀技,而是在释放力量。你也注意到了,Saber。宝具本身不具有杀死敌人的能力,但是运用得当会变成比一击必杀的招数更棘手的技能。”
“……呼。”因为血流进了眼睛里,Saber只能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看着Lancer。她能感觉得到,那把*本身不具备任何的威慑力,战斗的武器和Servant的属性都无所谓,Lancer的无可匹敌完全都是Lancer自己,不管他拿的是什么样的*,都能发挥出过人的实力。Lancer在生前太过强大,所以他的能力则被武器所束缚着,不得不把力量封印到武器里,也就是说,Lancer没有宝具,非要举出一个赖以成名的宝具作为Servant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话,那么那个宝具就是Lancer自己。
最重要的是,经过刚才的判断,Lancer的这个宝具和Saber的宝具需要大声喊出名字,并且积蓄一定魔力不同。他的宝具是他本人拥有的力量,然后封印到一柄*中,所以宝具不是武器而是魔力。有魔力的提供补给,就能够无线释放的被动宝具。
单单在*术上,这个男人是无法超越的。
这个时候Saber再次懊恼自己在最终战役之前损失了狮心剑,双剑在手的话这种程度上的敌人,虽不能说是完胜,却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失去了左膀右臂,Saber完全变成了残废一样的从者。
抓着车厢的Saber透过血色朦胧,望着站在她头顶的身影,身体像一面强风中摇曳的旗帜,不停的摆动。
……这样子,根本,咳咳,根本无法战斗……啊,输了,彻彻底底的,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算是用宝具也不一定赢得了——
得出了绝望的结论。
握着剑的手已经脱臼,而剑本身也因为魔力的粉化消失。她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好似全身的骨头都已经和神经肌肉分离一样。Saber愧疚的闭上了眼睛,挂在地铁上的她终于松开了手,消失在不断延长的黑暗里。
Lancer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巨响,知道即使那个Servant能够活下来,也不可能造成什么伤害了。他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后,整个人就像是水做的一样渗入地铁内部,滴滴答答的在车里变成原型。
“Master那边差不多也快结束了吧?”
就是那么奇怪的千分之一秒,Lancer的脊背升起了一股异样,他用过人的视力望向地铁尾部的那一端。
似乎有两个陌生人,站在本应该空无一人的车厢里。
灯光神经质的忽明忽暗,隐隐约约把他们的身影打亮。
=======================================场景分割线=========================================
关闭的门,打开,再关上。
反反复复,就好像把C.C引入陷阱一样。微妙的气息,不断升级的魔力,在短时间里形成了一个以魔术师一人之力短时间内不可能完成的结界。完美的把C.C关了进去,还切断了她给Saber的一切补给。如果不是提前把自己快速恢复的魔术刻印植入到Saber的体内,C.C也不敢就这样贸然的闯入敌人用意明显的牢笼里。
她唯一的目的就是弄清楚,这个大费周章,甚至从魔术师角度上讲有点笨拙的Master到底是谁?不过看到了和Saber对峙的那个持*Servant之后,C.C也大概弄了个明白。
就像应验的咒语一样的,粉色的公主从车顶的光芒中飘然落下。
“拉克斯•库莱茵。”C.C抓住自己的手臂,这个女人几乎因鲁鲁修的Geass几乎没怎么出现过,在她能够这么从容的出现在C.C面前看,实力应该是深藏不露。
C.C想时机对她不利。
“真难得,您还记得我。”拉克丝礼貌的鞠了一躬,跟优雅的举动不同的凶狠的眼神背叛了她。
“看你盛装出行,应该不是邀请我去参加舞会吧?”C.C衣服的一角被风撕破,拉克丝没有做出动作,她揪着裙摆微笑着一动不动。
“唉——当然不是,既然来到这里,你也知道了我新的……或许应该说原本的Servant更加贴切。Lancer了吧?”左手的红色印记闪烁着,不间歇的输送着魔力。看来新Lancer与Saber也正在战斗着。
“嗯,理由我大概也能猜出个一二三来,只是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这么做了。”C.C四处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除了阻断她体内魔力以外的伤害性法术,这不由得让C.C产生了更强烈的恐惧感。
“不用太担心,这节车厢里没有能够造成死亡的魔术,看情况而言我只是来拜访一下你,没有打算出手的意思。”拉克丝没齿带笑,眼神很强势却没有任何的憎恨。整个人的感情封闭,不把可能产生破绽的地方暴露。各个方面讲,与以往相遇的敌人都有所不同,她非常的谨慎,宛如一名久经沙场的政客。
“看情况而言……真是模棱两可的说法。”C.C解除了身体周围的防御结界,“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不过我可不是有问必答的那种人。”
“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拉克丝指着地铁的座位,“应该不会聊多久,出于礼貌你不坐下吗?”
轰隆隆的地铁声不绝于耳,闪烁的灯光把两个女人的相貌映衬的美丽妖媚。外面的广告牌快速的进入——飞出视野,车厢里忽明忽暗,气氛压抑,难以呼吸。
“既然不用聊多久,我就不必了,请尽快进入主题。”C.C的手忽然钻心的疼,这预示着Saber极有可能败北。
“那么,请问鲁鲁修•兰佩鲁基的行为你和Saber是如何看的?”拉克丝收起笑容,说道。
“看法吗?我没有任何看法,不能说鲁鲁所作所为是正确的,但我也绝对想不到比他还好的方法。而且,就算是杀死Master的行为,我也并非不赞成。如果那是必要的性行为,我也会这么做。”C.C耳边似乎听到了比列车行使还要吵闹的响声,车厢的天花板产生了变形,车窗外面还有参杂着大量玻璃的碎裂石块。
一想到Saber有可能战败,C.C就打心里发怵。新的从者不在原本的计划里,不确定因素到底会对鲁鲁修的计划造成多大的影响,都必须现将情报整理出来交给鲁鲁修才能做出定论。
“是嘛,C.C小姐,我从来不认为圣杯战争中有非得杀死Master的理由。”
“你又懂什么?”
“是,我什么也不懂,但是让我变得什么也不懂的人,是鲁鲁修•兰佩鲁基。我记得他对我做的一切。”拉克丝双颊颤抖着,紧闭双眼。痛苦的神情流出对回忆的哀伤,一道泪水从她眼角淌了出来。
C.C又怎么会不知道。是鲁鲁修命令拉克丝使用令咒,逼迫奥丁自杀解除宝具。即使是C.C,也觉得鲁鲁修采用这样的方式来结束战斗,对拉克丝而言太残酷。
圣杯战争就是这样,不能同情敌人,素未谋面也是敌人。稍一疏忽就可能被其他人杀死,就是这么简单——这是鲁鲁修给出的答案,连骗小孩都做不到的答案。
他们三个都不是异想天开的人。不能做什么,能做什么早就已经没有界限了,为的只是结束圣杯战争。
“他只是做了他觉得对的事情,如果这样让你受伤了,我可以替他……”
“替他去死吗?”拉克丝粉色的头发飘了起来,“做不到吧,你是不老不死的魔女,这不代表我不知道杀你的方法。”
“什么?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C.C胸口不安的悸动了一下,仿佛是被人看光了身体一样。
“杀你需要一个仪式,现在的我做不到,我杀不了你不代表我不能杀你。”拉克丝十分认真的说,“奇怪吗?我怎么会知道如何杀死一个活了几百年魔女。”
“哼,还不是从壹原侑子那个臭女人嘴里听来的?”C.C攥着拳头,体内的魔力开始上升,手被指甲划破,鲜血在掌心里打转。她必须杀了这个女人,如果自己秘密被知道,极可能影响后面的战争,所以必须这么做。
“魔女思维,仿造其他人的魔术。”拉克丝笑着加强结界的构造,“我无法承认你们的做法,如果你和他继续用Servant做这样的事情,那么我将在这里将你封印。”
“做得到尽管试试!”右边的袖子被强光撕碎,露出洁白手臂上的魔术刻印,和已经死去的远坂凛的魔术刻印一模一样。这就是魔女思维真正的能力,不仅仅是复制敌人的魔术,就连发动魔术的必要元素都可以复制。“阴炁弹,不知道你尝过没有?”
“欧洲的诅咒,这是监督的——被你杀死的远坂凛的魔术吧。”拉克丝脚下开始照射强烈的红光,她的身体也浮到了空中呈跪姿。就像是在上帝面前祈祷的圣处女,披肩的长发凌空飞舞,变得和天使翅膀一般。
“这是什么魔术?”C.C的魔女思维看不到魔术的发动与术式,与凛的阴炁弹不是一个级别的。
“祝福。”拉克丝双手合十,“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效果,只是能将语言变成现实,魔术里叫炼金术。”
“语言魔导书,接近奇迹魔术。”C.C把牙咬的咯咯响,然后气急败坏的伸出手,巨大化的阴炁弹头尾相接的组成一条长线。“明明是个对魔术一窍不通的人,这个世界对你太好了!!!”
“消散。”真的像是在祝福一样,拉克丝温柔的吐出词汇。阴炁弹在击中她之前全部都变成了黑色的粉尘,一点都没有伤害到拉克丝。“我不打算在这里杀死你,没有完整的仪式,你额头上的纹路是无法转接的。变成消耗战对我不利,下一次C.C小姐希望你做好被杀的准备。”
拉克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飞走吧。”
“不——怎么会??”无形的大手拽着C.C的腰将她扔出了列车。拉克丝站在车尾,外面是漆黑的一片看不到任何的影子。掉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的C.C,则是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橙黄的车厢内并肩站立的两个胜者。
事后,C.C和Saber将在地铁上发生的一切都报告给了鲁鲁修,那个时候Caster也在。
=======================================场景分割线=========================================
雪花摇摇晃晃的落在眼镜片上,Caster的眼睛条件性的眨了一下。明明已经快要放晴了,乌云又重新聚到了一块。路上的积雪才刚刚融化,空气带着阴冷的潮湿。裹着大衣还是能感觉到,小刀割一般的风嗖嗖的刮过。
和艾斯缇漫无目的走在第八大道上,耳边尽是汽车发狂似的鸣笛。前方似乎有点堵车的情况,一辆拉着建材的货车横在十字路口,慢吞吞的往过挪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Caster镜片上闪过一张满面笑容的脸,那微笑并不友善。脸好像在哪里见过,非常熟识的面孔,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再想确认,充满笑容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Caster?”发现身边的人表情不对,艾斯缇关怀的问道。“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总觉得刚才好像看到了个熟人。”Caster低头沉思,这时她的目光转到了搁在路边的一块玻璃上,那应该是左手边建筑工地用的东西。
因为下雪的缘故,大楼的建设似乎停止了大型机械的运作,这才让人一般人靠近。
如果是平时,那躺在地上切割剩下的边角料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可现在,恰巧Caster透过玻璃的反射看到了站在右面大楼侧壁的人影。
“Servant!?”Caster抱着艾斯缇跳开,跃过围栏直接落在了半成品大楼的20层上。那里还没有装上玻璃,到处都漏着,丑陋的钢梁,承重柱,管线之列的东西。
没看好着陆的位置,Caster双脚深深的陷进因潮湿尚未凝固的混凝土地面里。这些混凝土掺有大量的高温炉渣,踩上去硬硬的。身体本就矮小的Caster双脚整只都埋在里面。她露出嫌恶的表情,轻轻的放下艾斯缇。
而他们刚刚站着的行人道上,几条工字钢交错的插着。“是那个家伙!艾斯缇,你没问题吧?”翻开手里的书,金色的书页里掉出一个沉重的黑色包裹,咚的落进混凝土里面,溅起豆大的泥点。艾斯缇提起包,给鞋底施加了一个失重的魔术,在泥泞的混凝土上奔跑开。
“我去找个地方支援你,我在这里你施展不开。”艾斯缇边跑边紧盯后背贴在大厦中央侧壁的Servant,“是新的那个Lancer?”
“真够麻烦的,连Saber都打成那样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Caster也脱离了水泥,跳出大楼来到了前面停着为挖掘机的一大片空地。悬浮在面前的魔导书一本一本的更换,翻页也异常的迅速,与此同时Caster准备张开【预测未来】的阵。
当她抬头确认情况的时候,手却停下了。
“真的假的啊???”本来施法速度就已经很惊人的Caster看到了和自己仅不到百米远,双手在空中旋转着金色*,身体划出一道弧线的Lancer,“刚刚和Saber打完就来找我,真是个性急的家伙,等……那张脸?!那不是。”
“好久不见了梅林,我来送你回家。”Lancer如见到老朋友一样亲切。
“麻烦了,来不及了。”不论是投影宝具还是制作阵地都没办法在Lancer抵达前完成,斜下刺出的金色*冲着她的胸口而来。
Caster面临出其不意的攻击,连防御都做不到,而且这个时候也不能指望艾斯缇的【狩月零丸】。那需要精密测量距离等炮火诸元的魔术礼装根本来不及。
嘶——噌噌——灼热的火花在身边燃烧,伴随着耳边交错金属的摩擦。
这不寻常的动静让Caster睁大了眼睛。
站在她面前,用较小身躯举着大太刀挡下就连Saber都不能防御的金*的,是黑色长发火粉飘逸的,炎发灼眼的少女。
“快点!!!”夏娜伸直的双臂开始颤抖,大刀贽殿遮那发出悲鸣,压在它上面的金*比预想的还重,“怎么会这么重?”
“这还真是预想不到的敌人。”Lancer感觉到脚下的阵正发挥某种未知的力量,他识趣的跳开了。
夏娜松了口气,胸口起起伏伏。
“不要紧吧,夏娜。”寄宿在被两条金线交叉缠绕的黑色椭圆形吊坠神器“克库特斯”里的红世魔王——亚拉斯特尔关心的问候道,“怎么样?”
“还好,比想象的要容易,Caster你呢?”夏娜稳住气息回头,被吓了一跳的Servant虽然吃惊,却也还是很快的恢复平静,并且完善阵的制作。
“从内心深处表示根本不用你的帮助,那种人我两三下就解决了?”Caster合上书,“刚才只是个恶作剧,想让他露出马脚而已。”
“你这人,真是。放着不管被那个男人杀了才好。”夏娜生气的鼓着腮帮,“我救了你,稍微来点感谢好不好?”
“监督来插一手,真让人看不惯。”Lancer仰着头,有点生气,“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否则……。”刷的金*扯出真空尾流,在透明的空气里也看得一清二楚,锋利的*尖闪烁着伤人的光芒。
“不就是打赢了Saber吗,口气还真大。”夏娜和Caster异口同声,两人尴尬的户看了一眼,又同时红着脸大吼,“为什么学我!!”
“两位的关系……”
“不许说‘很好’!”又是一齐朝Lancer怒吼,生生的把对方的话压了回去。
“你怎么老是学我?”Caster指着夏娜的鼻子,气急败坏。
“我才想问,你为什么学我!?”夏娜拍掉她的手。
“唔嗯,你们两个。”亚拉斯特尔想要打破这种面对敌人还是不知道主次的,女人之间奇妙的关系。
“干嘛?”两个气头上的人低头兴师问罪一样喊道。
“呃,唔……我是提醒你们别忘记了,现在该干的事情。”亚拉斯特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两个人微妙的感觉很相似。
“当务之急?当然是教训这个不知道礼貌的丑女人了,不然呢?”夏娜挥着大刀叫道。
“对对,我也要把你吊到天上去!然后用宝具轰个稀巴烂!”Caster身边浮现出许多金色光球,“背后!”她伸出手让夏娜抓住,后者也似乎感觉到了杀气,立刻抓住了Caster手把两者的位置互换。
“小看我吗,梅林!”金色*尖突Caster护罩,贽殿遮那补上防御,意想不到的是,两个人都被刺中了。
“虽然从Saber那里听说了,可实际上遇到还真是可怕的技能啊。”Caster心下吃惊,并用自己的魔力修复了手臂上的伤口,Lancer的攻击没有诅咒效果,很容易修复。但要是一直这么受伤也不是个问题,而且……
“兰马洛克爵士(Mr. Lamorak)。我还想是什么样的*兵才能把Saber打成那个样子呢。”Caster脚下的阵地有什么东西的跳动声响起,循循有序的浮现了出来,“不愧是亚瑟王旗下最强的三骑士之一,你那个宝具我也大概知道原理。”
“宝具的原理属于免费服务,任何不明白的人我都会作解释,只是理解不等于能够应对。”Lancer自信满满,“梅林,你捉弄吾王,还有分裂我们圆桌骑士的仇,今天就由我讨回来!”
“你认为我一个人能分裂英格兰吗?跟我说没用,你的伙伴就在这。你来问问他吧。”Caster手里的书烧了起来,环绕着他们的光芒减弱,变成黑色。阵里巨大的心跳声跃出深渊,黑色铠甲的战士宛如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身边飘溢着黑色雾气,与凛冽的寒风纠缠不清,让他的身影捉摸不定。
“那是……?”同为圆桌骑士一员的Lancer绝对不会认错充满怨念的战士。轻佻的身形即使包裹在铠甲里,安静的站着,也仍然呈现出一副无出其右的架势。“爵士.兰斯洛特(Mr. Lancelot)。”
“爵士.兰马洛克。”黑色的骑士手心钻起一道水柱,蜕变之后湖蓝色的长剑乍现手中。
无需多言,两个夕日并肩作战的男人,现在为了夺取对方的性命而将兵器碰撞起来。
“论实力,兰马洛克绝对打不过兰斯洛特,只是两个人现在的身份不同,而且兰斯洛特只能维持一会而。”Caster咬着指甲盖,视线到处望想要找到艾斯缇的位置。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的Master在这方面微妙有的有优势。“他不是Saber,应该没有那么强的魔力放出,*这种武器舞时间长了,就算是Servant肌肉也会疲劳的。”
“不是个能持续作战的家伙,但是那宝具有够棘手的。”夏娜伸手上天,红色的封绝覆盖了街区,这样不仅能够通知鲁鲁修一行人发生战斗,还能够阻止Berserker出面阻止。
以此同时,亚拉斯特尔为夏娜疗伤,伤口在红莲之火里愈合。
“你展开封绝干什么,兰斯洛特挡着他的时候就该跑了!”Caster喷出怒气,“你能打过他吗?”
“这不是Servant该有的口气吧,你召唤的从者,帮你挡着,你肯定要想办法赢他吧?”夏娜也不甘示弱,“怎么到怪起我来了?还是说,如果现在Berserker杀出来你能抗得住?”
“呃……”被这么一说哑口无言,Caster手动的翻起魔导书,不过似乎根本找不到能够对付Lancer的武器。
不远处,交战的两名骑士也从地面到了还在施工的大楼上。
=======================================场景分割线=========================================
有着『骑士不死于徒手』这个宝具的兰斯洛特可以将所有摸到的东西利用魔力侵蚀,据为己有变成能够战斗用的宝具。不论是树枝、还是施工用的建材,他都能拿来使用。
Lancer的优势显而易见,与被临时召唤出来的兰斯洛特不一样,他有着稳定的魔力供给。宝具也能够给敌人重创。前提是敌人不是“第一骑士”的情况下。
被铠甲围的水泄不通的兰斯洛特,中了*也不会受伤。这一点上Lancer终于吃了大亏。
身体跳起来躲避了兰斯洛特一次攻击,Lancer抓住头顶横着的钢条蹦了上去。脚边正好有几块砖头,他用*挑起踢向兰斯洛特。面对飞驰而来的重物,兰斯洛特不躲不闪用无毁的湖光一快一块的将它们斩裂,飞快的奔跑往Lancer的身边靠拢。
“不愧是我们中最强的,王最信赖的人,被这么召唤出来也身手不凡。”Lancer压着膝盖气喘吁吁,他并不是累了,而是感到无法战胜的压力。
脚踩着的地板发生了龟裂,粗壮的钢筋一连好几根拔地而起,碎裂的混凝土里钻出了黑色的骑士。他手里的宝剑撞在金色*上,这还不算完。兰斯洛特双手握着剑,继续挥动直到把Lancer砸进墙壁。在抽出剑的同时,双脚还踩着Lancer的胸口,这股推力又让Lancer的后背毁了几面墙才停下来。
论实力,Lancer毫无胜算,只有被打的份,兰斯洛特的武艺招招华丽实用。
他还有其他什么特别的能力。
纠缠全身的这股恐惧感,也是Lancer无法权力对抗兰斯洛特的原因。看到兰斯洛特就不由得害怕,畏惧成为他的对手,也因此失去战斗的冷静,无法处理出现的情报,更没有办法总结打败他的方法。这在单打独斗的时候是非常致命的。本来有自信成为最强的Servant,可是却被Caster临时召唤的傀儡使魔吓破胆,怎么想都有点惭愧。
“这样吗?”Lancer忽然鼓起勇气,在不断的攻防战里,他看透了兰斯洛特的伎俩。Lancer站了起来,挺*冲向兰斯洛特。不管对方施展什么样的绝技,Lancer都决定不予理睬。
兰斯洛特抓住身旁立着的一块玻璃扔向Lancer,被黑色魔力变成D级宝具的玻璃飞过Lancer的身边,划开他右肋的战袍,却没有对他身体产生伤害。顺着这股劲Lancer加快步伐,刺出金*。
无毁的湖光没能挡住这一攻击,虽然兰斯洛特已经抓住了Lancer的*,可是*身太滑,加上外界的冲劲*尖整个都从兰斯洛特的腋下扎了进去。黑色的骑士因为这次的攻击,褪去了全身缠绕的黑雾。同时,包围在Lancer心头的恐惧感也骤然消失。
这就是真相。
Lancer心想。误打误撞,真的破除了兰斯洛特混淆视听技能,这样就不会绑手绑脚。再说能被这样的招数控制,估计只有了解兰斯洛特的人,这时Lancer还真希望自己是一个无知者,这样就不会被什么奇怪诅咒弄得这么伤痕累累。
火辣辣的疼痛从左腿的方向传来,是刚才和兰斯洛特短兵相接时被打中的。只是轻微的擦伤,没有殃及筋骨,不会对行动里产生影响。
相比之下,兰斯洛特伤得更重,腋下的伤口很大,只要刚才Lancer的*稍微有一点目标性,就很有可能刺中心脏。
因为两者的宝具都不具有诅咒效果,受了伤只要Master能够修复就完全没问题。光是靠自己的话,愈合的伤口只是个表面现象,如果不根治就会影响发挥。这一点也从与Saber的战斗中得到了证实。
“哈——哈——啊!”兰斯洛特头盔后面发出不详的叫喊,黑甲踏碎地面狂奔。Lancer也做出回应,金色*再一次和蓝色长剑交锋起来。这一次,地动山摇,整栋建筑都发生剧烈的摇晃,宝剑不断的在攻击中被躲开,然后斩断了承重用的钢筋。大楼的地基开始倾斜,环保用的钢结构骨架发出了哀痛的蜂鸣。
被弹到外面的兰斯洛特扯着悬挂在大厦外面的塔吊的吊钩,把自己当了回来,还一把将粗壮的铁链扯断,从他手心放射出去的叶脉状黑色纹路很快就侵蚀了整条铁链。
“喂,这可不是好玩的!”
撕扯空气,带出响声的几十米长的锁链变成了黑骑士的玩具。前端的铁钩呼呼旋转,光是挥动的风压都能够让Lancer感觉到威力。塔吊的吊链是可以承受将近20吨重物,本身也有将近一吨左右的重量,这样的东西变成无坚不摧的D级宝具,破坏力可想而知。
现在身处三十层上的Lancer清清楚楚的能看到大楼正往毁灭的地步走去。因为刚才兰斯洛特扯下吊链的举动,228公尺高的塔吊终于承受不住这股拽力而倒塌,轰然落下的金属巨兽,不断喷洒着火星豁开了对面大楼。那栋楼也没有垂直坍塌,它因冲击东面歪倒,整个街区并列的十几栋办公大厦和公司总部相继碰撞,仿佛是上帝推到的多米诺骨牌,前赴后继相互挤靠。滂沱大雨一样的玻璃碎片和钢筋混凝土铺天盖地,将第八大道的十字路口掩埋,不计其数的车辆行人被盖在了下面。
如果不是在封绝之中,这绝对会酿成纽约市十年以来最大的非自然惨剧。
在他们所在的这栋大楼的一个侧面彻底被塔吊撕了个乱七八糟之后,Lancer终于受不了兰斯洛特超乎常人的攻击,跳到了空中。现在离地面大概有两百米左右,就算是自由落体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在Lancer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在大楼里面尽情破坏的锁链如同有着意识的蛇,发现自己无情的猎物竟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金属环环紧扣发出共鸣,仿佛是生气的信子声。Lancer下落的中的身体被锁链足足有他腰那般粗的铁链缠住了。因为锁链本身是兰斯洛特魔性化的宝具,光凭蛮力是根本无法解开的。所以挣扎的Lancer又被拽了回去。
此时受到剧烈撞击的大厦上面的,三十一层到四十五层的楼体因为三十层承重墙全部被破坏,而压了下来。
“喂,在这么下去整栋楼都会塌掉。”锁链实在是太粗,缝隙间隔也比较大,一有机会Lancer就挣脱了封锁。兰斯洛特也扔掉了破坏力极大却不实用的吊链,挥剑斩来。“算了,跟你纠缠完全没意义!”Lancer躲开兰斯洛特的攻击闪到大楼的边上往下看。
然后他举起了手中的*,没有任何加工,单单以臂力将其投了出去。两倍音速飞掷的金色光辉,它的目标是正无语的看着在兰斯洛特和Lancer的战斗中走向覆灭的大楼的Caster。
“!!——”发现敌人意图的兰斯洛特打飞了Lancer,纵身跳下摇摇欲坠的大楼,但无论速度多么的快,都不可能在四分之一秒内救得了Caster。
在他的头盔后面的眼球上清楚的映下了金色的光芒与黑色吊坠发生的碰撞,而那出乎意料的发展就连Lancer自己也没有察觉到。
夏娜与Caster的空间被一道黑色裂铰开,伸出黑暗的一双手正是将夏娜推到Caster前面,挡下了投*攻击的罪魁祸首。
Lancer的*在和夏娜胸前的神器“克库特斯”发生碰撞的同时玉石俱焚,说不定是自动消失了也可能。完成保护Master使命,笔直下坠的兰斯洛特也在一阵不炫目的刚忙中化为点点尘埃。作为一个英雄而言,他消失方法太过儿戏,太过轻描淡写。
“破坏了神器就相当于杀死火雾战士……到底是什么人?”Caster抱着双眼失去焦点的夏娜,怒火熊熊的眼睛盯着夹缝里走出的女人。那是她曾一度认为是自己的失误而错手杀死的人类魔术师——苍崎橙子。
夏娜的死,让封绝的结界就像是年久受潮的石灰墙一样开始脱落。红色的火焰一块一块的从天上滴下,还未等掉到地面便已消失。
Caster捧起夏娜胸前剩下的吊坠残骸。被Lancer*击中的部分已经没了,剩下的一部分也都爬满裂纹。而它的主人怎么看都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魔力渐渐从体内快速的流失。
苍崎橙子走到Caster的身边,捡起贽殿遮那,往快要坍塌的大楼一指,接着Lancer的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不是拉克斯•克莱因的Servant吗?怎么会对你惟命是从。”
“这很简单啊,我们是一个阵营的。”橙子毫无保留的说道,“就跟你是兰佩鲁基那一伙的人一样。Caster,头被斩下来的时候,真的很痛啊。”她摸着脖子,一点也不像是想要复仇的意思
这把Caster弄糊涂了,苍崎橙子根本没有救她的理由。夏娜有是教会的监督,某种意义上讲还是橙子的同伴手下之类。刚才的举动又不像是出其不意,或者计算失误,再说橙子本人也没有任何伤心失落的情感流露出来。
夏娜的死对橙子看上去微不足道。魔术师只是一脸认真的把贽殿遮那拿在手里把玩,说起来刚才这把刀的确和Lancer交过锋而且一点都没有损伤,如果不是英雄级别的宝具怎么可能的达到这种地步。难道橙子的目的是这把刀?
Caster不由得这么想,但还是说不通。夏娜是为一个会封绝的人,杀死她以后的圣杯战争就很难进行,除非先除掉Berserker,但是这样一来,身为容器被教会保护的木之本樱就很有可能被壹原侑子的人拿走。说不定就连那个Rulers都可能正在什么地方看着圣杯容器伺机而动。那就不能让Berserker死。
但有令咒枷锁的Berserker还肩负着阻止无意义圣杯战争的命令,一旦他发现纽约有人在非封绝情况下使用魔力,或者尽享破坏他就会出面干扰,就像是奥丁和Rulers一样。
为了避免发生这种情况,夏娜和封绝也必须存在。
“那个身体不是你啊,真麻烦,明明只是个傀儡,却耽误了我那么长时间。”
“粗制滥造,真是献丑了,来这里的时候才做好的,我本人一直睡在教会的藏骨室,一醒来的时候浑身的味道别提有多难闻了。”橙子盯着夏娜的已经没有血色脸,“那孩子能交给我吗?”
“说真的,我非常讨厌她,还有他们。明明没什么本事,却来当监督,一个个不知道为了什么拼上性命。连真相都还不知道就含恨而终。但是啊,我并不讨厌努力的人,相比这些虽然没本事却一直一直不断想要前进年轻人。你这样有力量却有意隐瞒,让这些孩子走上不得不经历的痛苦的道路的成年人,让我打心里作呕!”放下夏娜的遗体,Caster站在了苍崎橙子的面前。
“你准备向我宣战吗,Servant?”特别强调了后面的台词,像是侮辱。
两人的耳边不断响起断裂的钢梁迸发的轰隆声。周围的景物连同天空都开始恢复应有颜色,封绝解除之后,许多的声音突然涌进耳朵让Caster有点不适应。
“我已经杀过你一次,所以我根本……”愤怒之中,原本不该出现的景象印入眼帘。
崩坏的大楼静止了,不断掉落的红莲之火也随之停下。在已经死去的夏娜身体下面,巨大的魔力激荡出一道黑红色火焰编织的涟漪。不断扩大的魔能覆盖街区,包裹住高楼大厦,渗透到地下铁路,延伸到更远的街巷,登陆到曼哈顿的每一寸领土,就连彼岸耸立的自由女神像也笼罩在一片炽红中。
红色的画面一直抵达地平线的尽头才终止了旅程。
就在世界包围在红色平静的刹那,海啸一般的烈焰冲上了纽约市。赤色的火走上街道,缠绕大桥,涌进隧道,焚烧管线,天上地下相接一体,仿佛是城市的模型被丢进了焚化炉。
翻滚的红炎铺天盖地的往城市中心拥挤。这些火焰好像是有生命一般,挤压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那些正注目着这一巨大灾难发生的Servant和Master们想必与身处事件中心的Caster一样,一头雾水吧。
她们俩,还有正站在自己根据地眺望天空的其他Master、Servant一样,他们都明白这种刺痛着肌肤,好像随时都要融化的感觉。
“封绝?!”
是封绝。
一个庞大之至的巨型封绝笼罩在城市上空。
在封绝的中央,形态万千的火焰蔓延城市,封锁了一切。
“他”正徐徐的从火焰中站立起来。
壮观的姿态好像是绘刻在图腾上的魔鬼,也仿佛是拯救万千生命的神王。
高大的他只是弓着腰,就已经到达了千米之高的封绝穹顶。他的身影比封绝还要宏伟,毫无保留的降临在这个城市,沸腾着大气与海洋。
俯瞰城市的巨物用燃烧着两团太阳火球般的眼睛,盯着站在地面上的Caster和橙子。他的喘息如同雷鸣,带着周围的空气一同震动。
“苍崎橙子……”
隆隆的声音降落在头顶,地表的泥土崩裂。橙子抬起头手握贽殿遮那,双膝的颤抖虽然控制住了,可心脏还是在剧烈的跳动,她几乎能预知到自己可能会被这股威压压成肉泥,就连那声响现在似乎都听得到。
长着羊角的火焰巨人身处燃烧着团团烈焰的手,捞起夏娜的身体放到自己胸口。
他太过庞大,Caster几乎看不到面容。她听得出来,如果将这声音如果缩小几百几千倍的话,就是他们非常熟悉的一个人。
“你是亚拉斯特尔?”Caster发出疑问。
“正是。”亚拉斯特尔用极其温柔的语言回答了问题,然后有个转身的迹象似的,两个太阳般的眼球里印出橙子的模样。他张开覆盖整个封绝的翅膀,充满压倒性的身体微微前倾。“魔术师啊,我不知道你听谁道听途说,但是想要杀死夏娜的人,我绝对不会原谅。”足以撼动人内心底线的声音再一次落在橙子身边,这一次的声音的确有重力,他碾碎一辆大型挖掘机以示威严。
天壤劫火——亚拉斯特尔,是不愧于“天罚神”称号的红世魔王。
Caster感慨。
火焰魔王抬起手掌,将蜷缩在火焰之中的夏娜展示给两人看,“你真的以为破坏了神器,就能够杀死我的火雾战士?难道我不会选择适合的人,我会天真的以为圣杯战争只是一场无理取闹,随便怎样都可以的闹剧?自以为是的人类,永远都是那么的愚蠢。”
亚拉斯特尔的显现对于所有参加圣杯战争的人来说都太过震撼。
他高举手里的火焰长剑,正下方是连逃走都未曾想过的苍崎橙子。
燎原之势的火焰吞没橙子的瞬间,她面冲着Caster说了什么,但却已经听不到了。
=======================================场景分割线=========================================
“圣杯战争第八日傍晚,苍崎橙子这个存在被抹消。”坐在沙发上端着酒杯的壹原侑子说道。
坐在她旁边望着外面发生的一切,表情惊讶到难以形容的是被圣杯黑色物质填充重新获得生命力的工藤新一。“我们阵营还真是少了一个非常优秀的伙伴。”侑子晃了晃杯中的酒。
“那样自以为是的魔术师,到头来还是会碍事的。”沐浴在红色火焰之光里的武藤游戏不屑的笑道,听口气应该是战士的Rulers正用着他的身体。
“极尽所能的利用身边的东西,才是取得圣杯战争胜利的关键。”新一的手贴在窗户上,像是在抚摸那温暖的火焰,“苍崎橙子的确已经帮助了我们,如果没有她亚拉斯特尔也不会这么早的出现。”
“我们接下来的工作也就好做了。”表情陡然一边,身边气氛也变得正常的游戏似乎是站累了,重新回到椅子上。“刚才还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会出现那样的东西。”
“这就叫温习功课,我已经把所有应该发生,可能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你们,现在是实习。”壹原侑子身上穿的是一条白色的浴巾,头发也包在毛巾里,身体湿漉漉的,刚洗完澡的样子。
“接下来该做什么了?”新一离开窗口,转回身面朝室内,背后的火焰封绝正在渐渐变小。
“嗯……该是你们两个出场了,好期待。”侑子拍了拍手,显得很高兴。对于她来说,亚拉斯特尔的显现并没有那么奇怪,只是再现身的时候壮观的景象让侑子有点沉醉。
“麻烦的工作。”室内气氛立刻变得充满了战意,游戏好像是浓墨重彩了一样,看上去唯美俊秀。“我们两个负责的就是这些吧。”
“嗯嗯,当然了,下面就拜托你们了。只有万事俱备,我们才能够开始!!呵呵……”侑子喝着酒,对两个人说道。“这次不允许出错……”换上了认真的表情,她这么嘱咐道。
“新一,尤其是你。绝对不能让鲁鲁修看到。”侑子特别叮嘱,新一却已经消失了,“不要紧吧?算了,反正那边一般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喂——”用上了特别的口吻,“不管是Rulers还是武藤,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这个Servant有点棘手,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引导‘那个’出手。”
“哼,事到如今你还担心什么?Saber是个残废,新出来的Servant完全任由你摆布。就算他们想对我物理,也不过是些愚民,无足为惧。能与我等抗争的,圣杯战争中根本不存在。”游戏摆了摆手。
侑子的担心完全多余,他们知道白天从者无法现身,还有可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一个自己完全不是对手的Servant。
不过游戏到时候游戏也有办法应对。
和新一一样,一走进阴影气息就消失了。整栋大楼里只剩下侑子一个人,她让黑泥变出一套休闲的牛仔装传到身上。
“这么快就到了第八天了。”她抬起手臂把玻璃杯举向外面火焰灌注的世界,敬酒一样鬼魅般的笑着。“四月一日,我们还要再等等,最后的期限到来前,我一定会杀了Rulers。”
——未完待续

252

主题

387

存在感

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3楼
发表于 2011/12/07 | 编辑
第十六章 碧空罪歌(上)

是好久以前的故事,谁也没有听过的,一个发狂的黑色怪物的故事。
传说里,人们都畏惧他,害怕他,渴望被他救赎,又恨不得他赶紧离开人间。那个时候,黑色的怪物就懂得了人心,不论怎么去揣摩都不可能知道的真相,永远都没有满足的就是丑陋的人类。他绝望了,从一个“人”的身份上离开了肉体,将自己的灵魂升华。
前面的路是未知的,追寻多年的光芒,没日没夜的书写着没有开头没有结尾的经书。把自己想象的,美好的,救赎的一切都写在上面。
“我未成神!”他怒吼道,但是降下的业火和灾难却一点没少,他撕扯着自己漆黑的皮肤,将鲜红的血肉暴露再在天空之中。他知道自己得不到救赎。
黑色的怪物做什么梦?
下贱的神祗也不会将他高洁的手伸向这凶神恶煞一般的黑色怪物,施舍他。
没有施舍,更没有救赎,在黑色的怪物眼中,这就是世界。
他抛弃了自己的信仰,决定成为信仰。既然是怪物就不怕成为更可怕的怪物,所以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让地狱的火焰燃烧自己的罪恶,让身体变得更不像人,更加神通广大。
黑色的巨人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背上喷着鲜血,让钻心的疼痛爬满全身。为了成功,这样的痛楚根本不算什么,怪物这么想着。
夜晚一样阴暗的皮肤变成了蓝色,他杀死吞噬生命的大虫(注:老虎),将他的皮毛缠在腰间,把装满亡魂的骸骨串成项链。披着不死的万条巨蛇,将全身上下的银色火焰全部点燃。改变了形象,真正给予所有人救赎。
就在他功德圆满闭上双眼的时候,耳边传来的惊恐的咆哮。在脚下,似乎只有一面玻璃隔开,那被冤魂恶鬼拧成的绳索绑着一个黑色的怪物。怪物银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他,好像诉说着什么似的,一动不动。浑身被撕咬,被冤魂扯拽的巨大痛苦包满黑色的身躯,被他无情抛在地狱的另一半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
那已经不是能够触手可及的地方了,他得到了应该得到的,却也抛弃了不应该抛弃的。黑色的怪物从他的身体里掉了出去,独自一人去往了地狱。
在前方,救赎永远没有,他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黑色怪物诅咒着一切,诅咒着神,诅咒着创造自己的力量。在地狱里他触摸到了黑暗的涌动,找到了通往涅槃的捷径,但是黑色怪物却在这时止步不前,他在等待,等着复仇的机会,在地狱的锻造中,黑色的怪物变为“将成神之人”,拥有比背叛自己的自己更强的力量。
吞噬——
吞噬——
吞噬——
将神的意识吞噬,将世间的因果逆转,将所有渴望救赎的人拉进无底深渊。
于是黑色的怪物听到了吟唱的歌声在地狱的黑暗里鸣响,扑面而来的力量把他吸了过去。前面的光是曾经追逐的希望,这一次一定要得到那本属于他的东西。
于是,决定降临。
可一切都不如所愿,黑色的怪物被狂暴的诅咒蚕食,没有人听得懂他的咆哮,没有人会温和的接近他,听听他渴望爱的声音。只有不断的攻击,不断的杀戮。
不是他的错,他没有任何错,是这个世界不对。那些诅咒就这样咬噬着他颤抖的心,将恐惧和憎恶全部吞噬。像是带着魔法的剑一样刺进心里,把恶意灌输到他的身体内,注入血液里,深入骨髓。
“我来拯救你。”
少女可爱的歪着头,她盯着黑色怪物恐怖的双眼,没有任何畏惧之情。那个表情在最初的时候他也见到过。
但——忘了。
一直都会忘记,不管是多么美好的事情,都会在第二天忘得一干二净。黑色怪物觉得无所谓,他觉得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值得留恋,值得存在于自己记忆中的事情了。但,至少这个少女的音容笑貌,黑色的怪物想要铭记于心,衷心的渴求上苍降下一丁点的怜悯。
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情感才让他这样的留念那个表情?黑色的怪物不禁觉得有些寂寞难耐,他不明白,不明白所以很痛苦,痛苦变成了烦躁,烦躁让体内平静的血液的燃烧,沸腾。
“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怪物仰天长啸似乎是想把天空吼破,然后让坐在他头顶自命为神的杂种掉下来,与无可匹敌他决斗。
……这一次。怪物心想,让复仇的愤怒渲染胸膛。……这一次,扯断他们的手臂,剜掉他们的膝盖,咬断他们的喉咙,让他们的身体里长满刀刃,挖出他们的心脏放到罐子里。……这一次,一定。
怪物,念叨着——
被抚摸了,从未有过的,陌生的触感。
怪物像触电一样抖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他静静的注视着少女的侧脸,发现那纯洁无暇的脸上竟有一丝湿润,在眼角,在脸颊。
“真漂亮,是银色的啊?和身上的花纹一样呢!”摸着胸膛上散发着磷光的银色纹身,少女的双眼向上抬起,和他四目相对。他看着的是湖水般清澈的眼瞳,而少女注视的则是连野兽都不敢直视的凶目。
“因为漂亮,所以就不觉得可怕啦。”感觉到他的心声,少女笑着说。
巨人缓缓的抬起手,连一丝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生怕伤害到少女脆弱的身体。抑制不住的强烈情感,让他轻柔的将巨大的手指靠近少女的脸。
少女一脸疑问,对怪物的想法不明白。
不会明白的,因为他是怪物,她是人类。他爱着她,她爱着所有人。他们之间的隔阂如同万丈无垠的天堑鸿沟,望不到边际,更没想过要跨越过去。可是少女却把她笑容里包含的温馨和关爱,毫无保留的传达了过来。即使他是怪物,他是血染双手的邪神,浑身上下都沾染血气的恶魔。少女却依旧能够露出那么纯洁无垢的笑容,如同在怪物的心理破了一盆热热的牛奶,滋润着原本已经丧失理智,被仇恨和杀戮蒙蔽的内心。她只是笑,对着他把自己充满喜悦的的心情传达过来,仅仅如此。
第一次,怪物想要与人接触,那是从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想法。少女的手好像带着爱神的魔性,用名为幸福的触手缠绕怀抱,抚平他烈火熊熊快要烧尽的心。
他感觉到了细细的指尖,接着是手掌。除了战斗以外的接触,温柔的,不带任何敌意的——抚摸。
就在那个时刻,整个世界完全沉默了下来,让他们两个静静的呆着,就他们两个,只有彼此的互相对望。
黑色的怪物,还有把脸贴在怪物手心,默默的承受着重量,以及和重量同等的温暖的少女。
“吶,Berserker,你寂寞吗?”少女颤抖的声音问道,怪物没有回答,“我啊,非常的,非常的,寂寞哦。从前,没人跟我说话,没人跟我聊天,我出不去这间房子,看不到陌生的世界,我喜欢下雨,喜欢连绵不断的雨,但是我感受不到,感受不到雨给我带来的喜悦。这里,好难受,好痛苦。所有的东西像是绳索一样缠在我的脖子上要把我吊起来一样,快要窒息了。但是呢,现在不同了。我有了Berserker,自从有了Berserker,我就感觉不到寂寞了。真奇怪,我。”放开怪物的手,少女背过身子去,虽然忍住了声音,肩却在抖动。黑色的怪物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在他杀死了无数人之后,岑寂的夜里自己也会有的某种情感,只是他会更加暴力的方式去表现。
难道你在哭泣吗?
怪物发出低吟。
少女好似知道怪物要说什么,她摇了摇头。用有点生硬的语言说道:“我不会哭泣,Berserker那么坚强,经历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都不会哭,我也不会哭的。因为不管多痛苦,Berserker都会在我的身边。对不对……Ber——ser——ker?”最后的话不像是询问,而更像请求。
怪物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知道他该做什么。
“你会陪着我吗?”想问为什么,世界却剥夺着他的语言。“我除了Berserker一无所有了,所以Berserker不在,我会寂寞的。”
黑色的怪物把手伸到少女的面前,能够了解无言怪物语言的少女一定知道这代表什么。
他把背负着两人生命的手臂放到少女的腿上,平静的看着她的眼睛。
……这样卑贱的我可以吗?
丑陋的黑色怪物张开双唇。
对于决定用这条卑贱的生命守护少女的怪物来讲,这不是一条容易的道路。
“你愿意帮助我,去执行这么荒唐的任务?”觉得不可思议,她的口气有点高兴又有一点失落。怪物还是什么也不说,连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银色的眼珠里,少女虚弱的如同糖人一样,将要被巨大的魔力融化。雪白的肌肤发出烫人的温度,维持着最后一点清醒,她孱弱的握住怪物的手,力道很大。
结果没有悬念,怪物接受了本不可能的要求。
守护少女,不再让她露出那么寂寞的表情。
将笑容铭刻在心的怪物早就这么下了决心。
一无所有的怪物和一无所有的天使,他们除了彼此约定的三道令咒以外还有着其他什么千丝万缕的情感。
少女最后的微笑,伴随着暴风骤雨一样消退的红色令咒,深深的刻在的脑海中。如剑上铭文,如碑上篆书,一字一句,雷鸣般的敲打着发狂的黑色怪物。
“阻止一切无意义的战斗。”
为了短短的一句话,黑色的怪物将拼上自己的生命。那不是无意义的,为了让少女醒来看到干净的世界,黑色的怪物忘记了自己的救赎,忘记了背叛,忍受着疼痛与屈辱,他要保护她的愿望。
不惜一切的代价。
=======================================场景分割线=========================================
这一次因为劳累而陷入困境,完全是出于自己的考虑不周全。因此Caster也就没有权利去抱怨什么。
忍着每隔几秒就会有一次的颠簸,还有胸部给肩膀震颤的压力,让她有点恼火。明显能看到她太阳穴的青筋慢慢的暴突的过程。闭着眼睛的Caster推了推眼镜,翻开那本厚厚的《湖之书》,她清了清嗓子,想分散一*意力睁开眼细细阅读起上面的句子,将自己忍无可忍的情感压制一下。
距离亚拉斯特尔显现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Caster还是有点没从天罚神那压倒性的强大里缓过神来。能将一个封印指定的魔术师彻底的蒸发干净的火焰,Caster不可能估测的到那的温度到底有多高,里面含着多少她所触及不到的禁忌咒术。
站在苍崎橙子的她,的确没感觉到有什么热量。亚拉斯特尔惩罚之火只是把离Caster10米不到的苍崎橙子燃烧了,连一定的温度都没有给Caster。
在那个瞬间,橙子红色的魔术大衣被融化的一干二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血管,每一块骨头都清清楚楚的暴露了出来。
现在光是想想,都有把胃液吐出来的强烈欲望。
“啊,艾斯缇,刚刚的路口……”已经不能纠正了,正在和方向盘作斗争的Master很明显的露出一副想要把前面道路吃掉的表情,而且用着全身的力气。“哎~~”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兜帽盖上,眼不见心不烦。
上车的时候,不知道那里不对劲了。一发动引擎,震耳欲聋的歌声就响了起来,曲目是美国的,歌词完全不知所云,调子也是完全不能用“欣赏”两这个来倾听的东西,是年轻人比较喜欢的风格。
实际上,如果真的存在喜欢这些歌手在录音棚暴跳如雷,或者冲着无辜的麦克风不断大吼,连歌词都唱不清楚的歌手的人。在Caster看来,绝对是思想和健康处在亚状态的家伙。……如果真的有的话……她甚至是有点牵强的逼迫自己不去承认这个事实。
没有这些方面知识的Caster想方设法的把播放器里的音乐变得比较柔顺,只是怎么关闭还是没有搞懂。艾斯缇好像也对这些机械类东西不是很拿手,迄今为止艾斯缇好像只接触过20世纪20年代左右的车辆,好像装甲车也会开一点。到底为什么会用到那种常识,真是搞不懂她们世界的理念。
让优等生的她去处理这辆车上那台可恶的播放器,说不定会闹出这样的那样的事情。于是Caster说了一句:“偶尔听听歌什么的也不错。”就把这件事混过去了。
之后的事情,Caster怎么也不愿意想起来。她到现在都在诅咒把原来那样的车变成废铁的Assassin,原本那辆车艾斯缇多多少少有些习惯了,样子也比较老旧。就算也是很惊险,但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车快飞起来了……
让身材娇小的Caster租赁的这辆是性能比较中庸的福特SUV的原因,是车身看上去比较大的缘故。还好艾斯缇身上的钱剩下的也不少,而且据说车辆的驾驶方法大同小异,所以Caster就慷慨的付了钱,并把车钥匙拿到手。一开始还洋洋得意了一阵,但当上车的时候Caster看到一脸兴奋握着方向盘的艾斯缇时有点绝望的捂住了额头。
……真上火,我忘了最关键的……
“唔?怎么了?”上车的时候,明显能够看到艾斯缇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嘴角咧得大大的,看到那种笑容Caster怎么也不能揪着她的领子把她扔到后座上吧。
“没什么,只是想问,你还想开?”Caster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车有点高对她来说上来也是比较费事的。有点疲惫了,她把整个后背都贴在靠背上闭着双眼,摘下眼镜,挤了挤睛明穴。
“嗯嗯!!!”
……用不着把头跟捣蒜似的点……
“好吧。”于是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在买车的时候,身无分文的Caster其实非常想出面解决,这个举动却被艾斯缇极力阻止,因为她说:“Caster你肯定会变出一大箱假钞蒙混过关,所以严厉禁止你参与任何的金钱和购物行动。”
她们两个现在的目的地虽然在艾斯缇拼命绕远路中,变得遥不可及。可实际上从事发的第八街区开上车,用不了10分钟就能到达。
而现在这辆像一头喝醉的脱缰野牛般驰骋的福特车,正在距离圣约翰大教堂十几条街区外的百老汇的马路上挣扎着。
本以为经历过生死较量之后,艾斯缇多少也能够得到些教训。现在,看根本一丁点改进都没有,还是说改进的实在是太过了?
总之,汽车的时速是在限速底线上徘徊,靠左行驶什么的也都没有问题。然而最大的问题也正在这里,艾斯缇保持着危险的速度,不断的穿行在车流之间。与旁边的汽车擦肩而过时,那种呼啸的声音让人心惊胆战。如果出什么问题,Caster一定要召唤阿尔托利亚,不管消耗多少的魔力都无所谓。
每当艾斯缇超车,都会后面的,以及旁边的车辆造成惊险异常的效果。这玩意到底是靠什么跑这么快的?
汽油有这么大的本事吗?怪物,这个世界不管什么都是怪物。
反观艾斯缇,虽然表情是一脸认真,可却没有一丁点心有余悸,出其不意的表情。真不知道她是因为车技差,还是车技好才变成这样。当然又没变的,没变的就只有Caster是被害者,艾斯缇是加害者,这层关系。还有开车时候的表情都和一开始有所不同。
“艾斯缇,难道你非常喜欢现在的状态吗?”出于对Master(加害者)心理状态的关心,Caster(被害者)有点担心的合上书问道。
“啊?那是当然的了,这种自动挡的车,我是非常中意,只要踩下油门车速就会自动上升,而且不用踩离合器换挡,虽然能够手自两用,但是太麻烦所以懒得手动。这种感觉的汽车,以前从来没开过呢!”艾斯缇兴致勃勃的抓着方向盘,“Caster你的眼神怎么那么空洞啊?吃坏东西了,还是魔力又不够了?”她看着Caster是一脸认真的担心。
“看着前面啦!看着前面,不要看着我!”被Caster吼了的艾斯缇嘟囔着“什么嘛,人家还不是担心你,干嘛那么大声……”把想要伸出的手收了回去。“还有,不要把我定义成笨蛋好不好!我已经有控制食欲和魔力的放出量了!为什么你的重点总是放在用于摄入能量的进食还有我对于魔力大小的掌握上?这是为什么?”
咕噜噜~
身体诚实的出卖了灵魂,艾斯缇莞尔一笑拿出在超市买的一小袋面包片。
“里面有黄油和果酱,还有勺子,你看着自己的口味抹好了!”
“艾斯缇方向盘!方向盘!请不要放开手,比起我的肚子,还是生命财产安全重要的很。”叼着面包,把花生酱、黄油、果酱抹在另一片面包上的Caster故作震惊的大叫。果然很没有说服力。“那个,我现在正打算抹果酱,所以……”
“我知道了,安心吧!”话音没落,Caster的勺子已经迫不及待的挖出一大块带着草莓果肉的红色果酱,正准备把这丰盛的果酱拍在面包上的时候,事故发生了。
=======================================场景分割线=========================================
“这绝对是我最后一次坐你的车!”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正在用吹风机风干百褶裙的艾斯缇,Caster一边擦拭着解开马尾辫之后散落在肩膀上的棕发。
“下一次你求我的时候可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哦。”艾斯缇手没有停,刚刚洗过的裙子,实在是太长,而且手工制成的结构也很复杂,烘干起来非常的费神。来宾馆开了房间之后,艾斯缇就开始给Caster的衣服烘干,维持上下移动吹风机这个机械动作已经好长时间了,肩膀稍微有点酸。
就在她准备换一个动作的时候,Caster的手落在了她的肩上。
她没有用魔术,也没有放什么特别的魔法药。她一脸飞红的,用在普通人眼里都异常害羞的动作跪在艾斯缇身后,手就搁在香肩上,慢慢的活动手指,为艾斯缇的双肩做开了按摩。
“Caster,你这是干嘛?”艾斯缇惊讶的停下了手里的活。
“别,别回头看!”把艾斯缇的脸转了过去,“你看着我,我就会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很……”
“很?”不解的问道,吹风机的等声音几乎盖住了两人的对话,可字里行间仍然能听得出Caster真的非常害羞。她用非常可爱的声音,发出用力的鼓劲喘息声。
嘿——嘿——呼——
虽然听上去很好笑,但是艾斯缇却笑不出来。她摸着Caster珍贵材料编织剪裁而成的连衣裙,那件东西,放到这个年代价格也绝对不菲吧。
“你说,我们能成功吗?”艾斯缇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Caster饱受害羞的侵蚀,脸烧着了一样,像个番茄。没听出艾斯缇语气里的复杂的恐惧感。
“去找监督——”艾斯缇转了个身,在身后表情严峻的Caster抓着盖着身体的浴巾,手贴在丰满的胸脯上思考着刚才的问题,“做不做得到就要看鲁鲁修的方式方法了,不过,我仍然会极力阻止他杀你,我不相信找不到能够让你们平安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了。”用了你们这个词,Caster含蓄的这么说道。但她的理由并不是什么民族大义,更和圣杯战争的胜负没有关系。她所爱护,关心的只有面前这个人。
……被杀死的Master会彻彻底底的忘记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
不想忘记,因为不想让艾斯缇忘记自己的存在,Caster拒绝了鲁鲁修的请求。唯独艾斯缇不能选择这条路,没有特别的理由,只是因为在Caster眼中,艾斯缇是特别的,是与众不同的。
想起了自己所做的决断。
……就由我们去毁掉小圣杯,监督也会帮助我们的……
圣杯战争到了现在,木之本樱已经应该失去了人类所有的一切机能,作为其中一个小圣杯而言,只要能够将她杀死,Servant的灵魂就会全部跑到另一个小圣杯——四月一日君寻的身体里。同时承受两份英灵的涌入,四月一日会在大圣杯完成之前坏掉,让整个纽约的灵脉完全的暴走。这样不仅能够达到毁灭圣杯的目的,有可能还会让参战的Master与Servant安然无恙的回到原来的世界。
这是一个赌注,一个把艾斯缇的生命,圣杯战争的结束放在天平上衡量的赌局。小我、大我的区分显而易见,不巧Caster是个为了小我牺牲大我的人,只要能够拯救艾斯缇,不论要牺牲多少人都无所谓。
……我可真是个自私的人……
有三分之一是为了艾斯缇不假,剩下的三分之二也绝对不是为了这个世界,那种冠冕堂皇的陈词滥调不适合她的脾气。不想让艾斯缇失去记忆,那又是为了谁呢?还不是Caster的自我满足。
她不希望自己不想忘记的人轻易地就忘记了自己,这不是自私又是什么。Caster抓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到很早以前就有过的阵痛,只要一想到这个妹妹一样的艾斯缇可能忘记梅林这个名字,Caster就有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
“请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好吗?Caster。”艾斯缇看了Caster一眼,然后低下头,声音微微颤抖着。她和Caster一样,不愿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忘记Caster的,即使Caster忘了我,我也不会忘记你的。我会跟奈特罗德神父讲,我遇到了一个非常好的老师,我会把你交给我的全都向奈特罗德神父炫耀。对了,Caster你教我的魔术,我全都学会了,而且还自己稍微加工了一点,你想看吗?”
“艾斯缇……”Caster露出痛苦的神情,“我不想……”
“不要再说了!”艾斯缇忽然站了起来,碰倒了床边的衣架,“看,我什么也做不好,所以我不会忘记你,不会忘记那个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的朋友,在这个世界我唯一认识的人,能够把这条生命托福的人。”抚着自己的胸口,她认真的看着Caster,眼眶里眼泪在打转。
“你别那么激动嘛,好不容易吹干的衣服都脏了。”Caster下床扶起衣服架子,然后依次穿上了内衣、连衣裙、胸甲、还有斗篷,咬着三片雀羽的束带,把头发捋起来扎上。她戴上眼镜后,目光里是艾斯缇清晰的面容。“我是你的朋友吗?多久都没听过这个词了。”小声的说道,就连脸上傻傻的笑容都没让艾斯缇看到。“我才不当你的朋友,小女孩。”
“你还想当长辈吗?明明就是个小个子,神气什么?不就是胸围稍微大了一点,我还在发育期肯定也还会长!而且我刚才揉你的肩,发现你比一般人疲劳多了!哼,肯定是胸前那两团碍事的东西太沉的缘故!”艾斯缇生气的叉着腰。
一听自己最在意的事情又被输了出来,Caster也立刻气的火冒三丈,整张脸和刚才的飞红不同,变得是怒气冲天的火红。
“你——这个,你这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啊!”Caster扑向艾斯缇,将她推倒在床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是个笨蛋,还非要充当长辈,你太自信了Caster~,啊——哈哈哈哈,别,别闹了!那里,那里是……不行,要……死了,要死了!Caster住手……!呵呵,哈哈哈……”
“看招看招!这就是教训!”这次的笑声与悲鸣持续了很久,比以往打闹的时间要长很多。
在那个时候或许她们两个就已经意识到了,这可能是她们最后一次这么笑着度过短短的半个小时了。
=======================================场景分割线=========================================
风比刚刚大了点,出了门,迎面吹来凛冽的寒气,刀片一样割着皮肤。
抬头望去,天空上的乌云很低,重重的压在地平线上,将海天相接。
乌云和呼啸而过的大风一起,把这座沿海的城市孤立,仿佛像是一座孤岛,又像是一个独立的国家。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孤零零的立在海上,在冰冷的气息里打着颤。
黑黝黝的海水顺着风,带起层层鳞状波纹,反射着本就阴暗的光将密度看上去变得更大,就算是最浅的地方也深不见底。厚重的积雨云遮蔽了天空,让人分不出是正午还是黄昏。伴着烈风的低声吟唱,城市的时间依旧在活动,不管发生过什么,不顾将要发生什么,缓缓地旋转每一个齿轮。
包夹的恐怖,正如同一双大手,他紧紧地扼着曼哈顿的喉咙,把城市从尘世间提起,扔到遥远的云海中,穿越了地平线。让这个城市里的人和这座城市一起,冷冷清清,冰冰凉凉的过活着。
从宾馆出来,艾斯缇往手上吹了一股哈气,跺了跺脚。白色的雾升腾起来。趁着腹中最后一点热量,她缩着肩搓起手来。
“呼——,这还真是冷啊。”跟出来的Caster把手伸向空中感受着风与湿气的交流。“说不定会下雪。”
“哇,下雪的话会不会更冷啊,话说回来,Caster你穿那么少不觉得冷吗?”艾斯缇又把大衣裹了一下,腰带也收了一个扣眼,让里面的貂绒尽可能的贴紧全身。红色的大衣套在雪白的修女服外面,让艾斯缇看上去很漂亮。
“Servant的身体构造是不会产生‘炎热’和‘寒冷’的,我只是感觉到空气的温度很低,这并不会让我感冒或者着凉,因为我们是灵体,血液和脏器都是形同虚设没有实际的功能。不会被冻僵,这你就放心好了。”Caster自以为是的哼道。
“唉~这么不公平啊!嗯……不过,这不是间接在说你们Servant不知冷不知热吗?”艾斯缇不忘了跟身边的伙伴开一句玩笑。
“在这么胡说八道我可是要生气的,臭Master。”Caster带上了兜帽,头上装饰用的羽毛忽然发出一道明亮的光芒,在这空无一人的宾馆前显得很耀眼。Caster的身体也慢慢的从地表漂浮到了空中,皮肤在发光,就好像身体快要蒸发了似的冒着热气,白滚滚的。
然后,嘭的一声,Caster变成了一只拳头大小的云雀,拍打着翅膀在艾斯缇身边徘徊。
“这样看Caster比平常可爱多了呢!”艾斯缇笑着说道。云雀暴起青筋,疯狂的啄着艾斯缇。后者抬起手边笑着道歉边护住脸,“对不起,别这样,很痒的,真的很痒!你的魔力有没了吗?!怎么变成鸟了呢?!”
“这,这个……”云雀以下升到了头顶,飞来飞去。
“我明白。你可真是,在工房的时候不把魔力恢复满。刚才我也能重新建立一个媒介的。”艾斯缇有点生气的说道,“Caster你总是自己一个人承担,稍微分给我一点好不好?要不显得我无所事事一样。”
“不是,不是这个原因啦,就算你能给我魔力,我也……”Caster拍了几下翅膀后落在了艾斯缇肩上,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脸,“是因为刚才被亚拉斯特尔吓了一跳,阵忘记消除掉,结果消耗了不必要的魔力。还有啊,兰斯洛特也真是的,竟然荒唐的用锁链去对付兰马洛克,真让人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这种身体……”Caster低着头,好像有点害羞似的,“要是没有比较好的灵脉,一旦你开启了魔力,我就可能把你体内的魔力全都抽干,即使那样……”
“也不到你全身魔力的四分之一。这我知道,但至少补充到能承受攻击的程度啊。要不现在这副样子,一旦遇到Berserker,可是会被很快就杀掉的。”艾斯缇把手指贴在Caster的鸟喙上,慢条斯理的往出送着不多也不少的魔力。一直控制魔力的流量,却还能感觉到Caster的身体像是饥饿的婴儿一样,疯狂的吸允着艾斯缇储量也不是很多的魔力。
第一战以来,艾斯缇受到了Saber的攻击,身体上并无大碍,可魔力的消耗却非同小可,而Caster也一直是在消耗体内储备的魔力。那是在Master死后,被切断补充供给时,支持Servant存活的最后条件。
想到这,艾斯缇有点想捉弄一下停靠在肩上的小鸟,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女人正藏在里面。可当手靠近鸟头时,本来的弹指变成轻柔的抚摸。
靠得很近的缘故,Caster急剧收缩的瞳孔,看得特别清晰。
“突,突然之间你干什么?”慌乱的发出声音,看来是吓到她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经常这样也不错,小小的多可爱。”艾斯缇撇开头望着天,不知不觉也没感觉到冷了。心里的这股温暖的,名为“羁绊”的甘泉正缓缓地流淌过两人之间。
“别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我不是你的宠物,这种样子很难为情的。”Caster有了活力,翅膀有力的扇了两下。
“啊?不是吗?”艾斯缇失望又惊讶的看着Caster。
“你这个时候惊讶,我会产生以前是你宠物的错觉!!”忽然把翅膀抱在胸前,像是捍卫自己的贞操一样。表情却很吃惊,看上去很有趣。“虽然会飞很好,但是看上去很柔弱的样子,很容易被欺负。有心理阴影,所以我讨厌变成鸟。”
“哈哈哈,上当了,Caster上当了!”艾斯缇开心的笑着,“不过,讨厌鸟类,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变成鸟呢?”
“那是我能够左右的吗?”Caster啄了艾斯缇一下,“我的五象形变理论上是可以变成任何东西的,但也要符合能量守恒定律,我只能变成体积比我本身小的东西。而且必须要有媒介,羽毛啊,指甲啦之类的。”
“唉~?听上去跟诅咒一样。”艾斯缇想了一下,“啊,变成比你小的东西?那范围岂不是很窄?”
“你什么意思????”这会儿啄得比往常更加用力,有点脱离云雀往啄木鸟发展的趋势。“艾斯缇个讨厌鬼!讨厌死人了!”
“这就是你以前捉弄我时候说的话!”艾斯缇一边护着脸,一边大笑道。“哼哼,让你也尝尝被人捉弄的感觉。以前你也是真么捉弄人的。”
“真是够了,捉弄人有什么不好,我就是喜欢别人被戏弄之后的表情,而且没有我的恶作剧哪里来的阿尔托利亚当亚瑟王?!”感觉玩累了,Caster落在了艾斯缇的手心里,“我一会儿就这个样子飞进去,你呢就找个隐秘的地方等着,时间不会太久的。”
“真的要去杀小樱?”陷落进无情的面容,就连Caster都不曾有过的。那是见惯了鲜血与死亡,目睹了至亲至爱在面前接连倒下,忍过了人生最巨大打击之后,才能够有的豁达。也是对即将面对的生死,司空见惯般的冷漠。艾斯缇只是在问既定事实,没有不忍。如果说她有什么犹豫的话,可能只是不希望让Caster的双手沾上鲜血罢了。
……我的手早就脏得无以复加了……
青金石色的双眸暗淡的注视着洁白无暇的手掌,她看到的应该是另一幅画面吧。歪曲的嘴角已经不能用苦笑来形容了,那是在嘲讽自己的同时寻找内心某个无法替代的慰藉,却又未果的表情。
Caster有人陪伴,不管过去了多久,那些肉体都在宝石中躺着。
骑士们的遗体,还有他们残留在体内的人性的余温,这些东西无时无刻不在陪伴着她度过漫长的人世。所以艾斯缇寂寞的表情Caster无法理解,她不知道什么是寂寞,什么事孤独。可能对她来说,这个红头发的修女不过是自己人生的某个过客。
仅此而已……
才不是——
对彼此来说无可替代的回忆,相视而笑的表情,这些对Caster来说不是珍贵的吗?没有人对Caster笑过,更没有人捉弄过Caster。他们畏惧她,疏远她,这不是人的生活,更不是人的感情。
所以Caster才想守护这段记忆,仅有短短的八天的记忆。对她几百年的生命来说,到底有几个八天值得这样怀念?翻空记忆,把脑子里的东西全都翻箱倒柜的倾泻出来,也找不到这样快乐地生活。这就是Caster晃晃度过的空虚人生,不禁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否应该改变一下。
“我知道这样既残忍又无情,但是木之本樱已经变成了那个样子,如果继续让圣杯侵蚀她的话,可能连原来的世界都回不去了。”Caster这么说道。
“你还真回答我啊,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艾斯缇想要尽量恢复自己平时说笑的口吻,这更暴露出她有多么不愿意夺取别人的性命。艾斯缇知道Caster为何如此执着,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可却说不出阻止的话来。内心深处,艾斯缇也是如此自私的这么想着。
“到了。”高大的教堂矗立在十字路口,没有阳光照耀的哥特式建筑如同夜晚出没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猎物的靠近。门口人来人往,可教堂却岑寂得吓人,好像那些说笑的游人都是处在另一个世界的人。“被人施了咒语,你看是什么样的,艾斯缇。我这个样子感觉不到。”
“英国术式,十一节英语的单词结构,能把感觉到魔术的人和之外的人隔离开。”艾斯缇闭上眼睛用无形的魔力触手感觉着周围隐藏的魔术。
“有陷阱吗?比如触发类的,那种东西不提前消除掉等会儿处理起来很麻烦。”Caster飞了起来,在艾斯缇搜索隐藏术式的时候,她也将藏在斗篷里面的《湖之书》用魔术召了出来。厚厚的书掉在地上,溅起一片灰尘。“好了吗?”飞着的Caster看向艾斯缇,后者点点头没说什么,看来是没有陷阱,“这本书,你翻开它,不用拿,拿不起来的。”
遵照指示,艾斯缇蹲在地上翻开了厚厚的典籍。而书似乎只能翻开一页,上面画着五芒星和阵,是非常司空见惯的图形,上面的文字也是比较好懂的拉丁文,只是内容让艾斯缇不寒而栗。
“封印解除,恶魔崇拜?”艾斯缇从来没见过真正的恶魔召唤阵,这一次见到了货真价实,用融化的黄金涂抹烫的阵。上面错综复杂的术式绝非一般的魔术师能够制作得了的,而且还有好多像是移植到书页上的魔术刻印,一边不停地旋转,围绕着阵,一边闪烁着诡异的红光。“Caster这是?”
“放心,放心,和撒旦、犸门那些家伙没有交情,而且我也不擅长所罗门72柱神的咒语。”Caster看到艾斯缇面无人色立刻纠正说,“我的恶魔召唤是召唤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个体,是通过这本书里几百个魔术师魔术刻印来合成未元恶魔。是根本不存在的,没有赋予具备任何负面情感这种大脑,就当作是我的使魔,放心好了。”
“这样啊,会不会有很危险的恶魔?”
“那还用问,能够攻下城墙、吃掉巨兽的恶魔要多少有多少。”Caster炫耀道,“那么想看吗?”
“我从来没有说想看那种东西吧?!”艾斯缇皱起眉头,拽着衣服往后退了几步,“谁想跟恶魔在一起啊,就算不是圣经里的撒旦也一定不是好东西。”
“真失礼啊,今天你不喜欢恶魔也不行了,因为我要到里面去,你必须带一只防身,平时你没察觉吗?跟着你的……”Caster问道。
“你平时竟然叫那,那种东西跟着我??不,不会着魔吗?”艾斯缇抓狂的大叫起来,恨不得找个地方躲一下。
“别担心啊,还有小声,你想惊动Berserker吗?跟阿尔托利亚战斗完那个怪物也肯定受了重伤,所以现在正是机会。”Caster看向门户大开的教会,但是她将要进的地方是布满危险的地下——四月一日君寻和木之本樱的身体就在那里等待着圣杯战争的结束。“念上面的咒语就行,没有顺序,怎么年随便你。”
“不会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不会的,我提前下了封锁的咒语,只会出现一种……大概。”Caster把脸掉过去。
“喂,你刚才好像说了大概吧?是不是?”艾斯缇抱怨了一句,然后把注意力放到了魔导书上,手指沿着一行行的咒语,低声读出来,不一会儿咒语完成。
书页变得和水塘一样,有了波纹,在里面能够看到往出爬的毛茸茸的爪子,正抓着阵的边缘将身体脱离出咒语的封印。
那是一个和高尔夫球差不多大小的异形生物,跟恶魔一样的只有犄角和尾巴。样子也很像球体,背上是绒毛,腹部则变成了鳞片。尖尖的小虎牙露出差不多三寸长的小嘴,比较有趣的是长长的双臂,还有心形的尾巴。
小恶魔一出来就立刻顺着艾斯缇的手臂爬到了她的肩上,伸出红红的舌头舔了两下艾斯缇的脸。
“呵呵,呵呵……别闹了!”艾斯缇笑着让这个小东西跳到自己的手里,“它怎么一点都不害怕我。”
“这些家伙本身就没有感情,而且是你召唤出来的当然跟你要好了。”Caster看着艾斯缇不断抚摸小恶魔,口气有点不对劲。
“你在吃醋吗?”
“笨蛋,怎么可能!*和你的魔术礼装也在书里面,在翻一下应该就会出来。”Caster刚要飞走忽然停下转过身,飞到艾斯缇身边轻轻的啄不过了一下少女雪白的脸,“这是诅咒!如果你不等我回来就溜走,我可是会生气的!哦对了,书就放在那里就行。”说完,她延长而去。头也没回。
看着远走的云雀,艾斯缇翻开另一页,伸手把藏在书中之湖里面的手提包捞了上来。她提起沉重的包袱,手摸了摸肩上的小恶魔,然后向教会的另一侧走去。

252

主题

387

存在感

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4楼
发表于 2011/12/07 | 编辑
周围的结界差不多已经全都破坏干净了,只有正门那里还有些难以处理。之所以跳过最好侵入的正门,是因为有可能会遇到相对的抵抗,不是Servant,而是那个战斗力非常可观的棘手的男人。
监督还剩下两个人,算上逃亡到教会的红叶知弦也成不了气候。把周围所有的情况都纳入眼底,头脑里的魔术开始处理繁琐的情报。
“没有Berserker的气息,看来在教会里面。门口方向的结界比较牢固,破除起来有点困难。可能是其他人准备的。”工藤新一坐在出租车驾驶室,扮成一名司机,因为车身上有侑子的东洋咒术所以没有人会光顾这辆汽车。他带着棒球帽,差不多能够遮住半张脸,起码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看不到他的相貌。新一拿起超市购物袋,取出黄油面包,撕开包装咬下一块,咀嚼起来。【直能感知】用起来特别费脑,侑子准备的大豆牛奶虽然味道怪怪的,但配上面包之后,既能充饥又能缓解脑子的负担。
“嗯,没什么注意的,喂,你可以去了……”新一刚想和后面坐着的某人说话,发现全身已经被黑色的圣甲虫爬满了,厌恶感和恶心感涌上心头。一想到被钢铁火焰烧伤的自己,也是在这种东西碾碎的泥沼中复生的,新一就不禁觉得自己也很恶心了。“Rulers不用到你宿主身体里吗?那个小子不会因此坏掉吧。”
“安心,他只是无法操纵身体罢了,意识还是有的,身体机能完全靠我才能够动的了。不过要是时间长有可能会腐败,到时候去那个地方就行了。”黑色的甲虫在方向盘上变出一张脸,“你还会关心别人?就连你的身体,都是我的甲虫培植的。”说完新一就看到自己手臂上的皮肤开始融化,蜕掉肌肤,腐烂的肉里钻出了无数的虫子,有蠕虫也有甲虫。还有一些会飞的蜂类。一口气没吸进来,新一迅速打开车门,把午饭呕了出来。“怎么,就这么难以接受自己变成这样的身体吗?”Rulers将手臂恢复成原状。
“如果你死的话,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擦了擦嘴边的胃液,新一关上了门,有点难以自制自己内心的暴躁。
“我是不会死的,圣杯的规则由我制定,我死的话这个世界就会走向灭亡。”Rulers一点也不像是在说笑,“我死,你认为你还能够活下去吗?”
脑中又回想起自己从梦中醒来的那个场景,被沃尔迪特伽•奥丁的*贯穿手臂之后,新一失去了意识。没在飞机里而是被扔到了某个地方,那个时候新一绝对是因失血过多死了。
身体的性能完全停止,呼吸、心跳都没有。皮肤全面被烫伤,肉体也开始腐烂。这些都历历在目,仿佛是飘在尸体上空的幽魂,但是没有完全死亡,一旦死亡就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壹原侑子的这么说的,可心意不认为自己没死,他的确是死了,只是当时他的愿望并不是死后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而是击败鲁鲁修,让他下地狱。所以圣杯回应了他,这就是新一一开始说的:“圣杯是他的,圣杯选择了工藤新一。”
而后他被救了起来,或者说是打捞了上来。是侑子的主意,还是这位王的心血来潮。都不得而知。
被救了,但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Lancer和Archer全都已经死了,作为Master的工藤新一已经损失了两个Servant,这已经是Master严重失格,对现在的他而言死亡是一种不折不扣的终结。于是他不感谢把他从永眠中唤醒的人,侑子和Rulers工藤新一带着仇恨走进了他们的阵营,想把圣杯战争带向深渊的五个人(双子Rulers、两个武藤游戏、壹原侑子)。
仇恨告诉他,鲁鲁修是这些人里最不可饶恕的,新一的执念让他起死回生,要开始杀戮了,向让他变成这副德行的两个人复仇。
“那么我死了你是无所谓了?”工藤新一扭扭帽子。
“或许对我来说还是有好处也说不定,掌握着最初的7道令咒,而且用怨念把令咒变成黑色的怪物,我可不希望在我身边多呆一秒钟。”Rulers变成一条蛇的样子,“你可是比我还可怕的怪物啊,Master。哦,你复仇的心在帮助你恢复生命的时候我就感到了。真想让侑子把你的灵魂物质化了,相比游戏的身体,我更中意你的皮囊。人类对人类无耻的渴望,想要掠夺其他的生命,并且那么的纯粹。是不是很美味的样子?哈哈哈……”
“说这样的话不要紧吗?他——应该能听的到吧。”新一转过头,看着倒在后座上的武藤游戏,倒金字塔吊坠挂在脖子上慢慢的晃动着。
“他可不是那么小肚量的人,你认为我在选择宿主的时候不会挑人的吗?”Rulers束紧了蛇身,组成蛇身的黑甲虫缓缓地移动着,让蛇形人脸的Rulers变的非常恶心。“游戏小子没有使用身体的权利,不过即使给他,脖子以下的骨头也都没有了神经网,是动不了的。”
“是你干的好事?”
“我哪有那样的时间,是Saber。”Rulers变了个样子回想了一下,脸突然变得有点崩溃,甲虫也飞快的爬行起来。“那个时候能不能叫Saber呢?应该是Monster,(怪物)或者Beast(野兽)比较恰当。哼,在寡人的世界肆无忌惮的狩猎,真是个可恶的混蛋女人。”这是工藤新一第一次听到这个人发出带有人类感情的声音。
“好像,你很生气?”尝试性的问一问。
“……”表情平静下来,变成了两张脸,“弟弟小子的感情比较丰富,只是对Saber这一女人的所作所为感觉到不可饶恕而已。Master,工藤新一。”平静的谋士的Rulers强调最后的词汇,用来嘲讽这个曾经和他有过交谈的男人。
“呃……”新一别过脸,这个时候真不想看到这张脸。
“看来你和哥哥有过什么过节啊。”战士的Rulers变成另一只头带着傲慢,笑了笑。“游戏的身体也是在那个时候被变成这个样子的。被那个怪物。”
“嗜血的野兽。”新一并没有觉得奇怪,他早就知道这一事。“是被砍伤的?”
“特别情况而已,本来他的下半身在还是Rider的Master就被圣杯里的东西弄残废了,只是估计了当时发生的情况,认为就算是完全瘫痪也不会造成影响。我们一直待在一副身体里的确也腻了。”这个时候Rulers注意到了什么,他抬起头,不知使用谋士还是战士的目光,充满兴趣的盯着教会正门前的天空。“不用等了,小子。等到晚上说不定没这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呢。”
“什么?”新一带着疑问也往正门那边看。
一只渺小的云雀正扇着双翅,一边穿梭在肉眼看不到的,结界与现实的夹缝中,一边往教会内部飞去。
那个形象,早在Archer还是新一的从者时,他就见到过。云雀无疑是Caster的身影,在公园湖底出场的魔术师从者。
据Rulers的陈述,这个Caster还差点战胜了Saber。虽然这有点难以置信,但那绝对是个非常厉害的敌人。不过这个时机出现,对新一来讲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旁边的Rulers似乎也这么想。
黑色的甲虫从领口、袖管、裤腿等地方回到了游戏的体内。好像是睡了很久,刚刚醒来的游戏伸了个懒腰,他看了看新一,两人将意见在眼神中统一。之后,点点头。
“那就这么办吧。”冷酷的游戏说道,他和新一两个人在空气里用圣杯溢出来的魔力绘制着光之咒术。
在正门那里的云雀感到了有什么人正在咏唱魔术。
它身边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胸口有点特别的不一样的憋闷。不是艾斯缇的加护魔术,被召唤出来的那个恶魔也不具备这种法术。术式本身没有任何伤害作用,反而是在给Caster输送魔力一样,但察觉到事情不简单的Caster立刻飞离了教会的门口。
在结界另一面的人类是感觉不到里面的异动的,那巨大怒气从地面蔓延开来,不一会就覆盖了整个教堂。升腾起银色的火焰,没有任何的温度却带着狂乱的怒气。
因为身体上带着对魔术师和Servant太过敏感的魔力,而且还把身体从里到外包裹起来,就好像是告诉敌人我来了一样。
虽然不知道是谁释放的法术,但在现在的时间地点,为Caster补充魔力的人绝非友善。
醒目的能量光环,笼罩着渺小的云雀。在教堂里面盘踞的黑色怪物,因为这刺鼻的气息觉醒。
震耳欲聋的叫喊声在下一刻伴随着尘土飞扬的破坏向教会外面袭来。
=======================================场景分割线=========================================
从远处就能看到Caster身上勾引猎物似的光辉。起初艾斯缇以为是Caster的计策,直到发现身边的小恶魔开始不安,她才知道这股特别的光不是Caster靠本人意愿释放出来的,而是外力施加有特备用处的魔术。这提醒他,在交会周围伺机而动的并非她们两个,Caster只顾着防备教堂里面的Berserker忽视了周围
……中埋伏了……
她趴在教堂斜对面一家大型超市的顶端,距离地面大概有20米左右。这个位置处在十字路口,能够观察圣彼得大教堂四周360度,全方位角度,而且没有死角。所有的地方都能够尽收眼底。
手掌握着的金属质感不是最初使用狩月零丸时候的*M99。这把钢铁巨兽采用手动旋转后拉式*机系统,装有比赛级浮置*管。*管表面刻有线坑以减低重量。在与Saber一战中失败后,Caster为了强化艾斯缇的自身作战能力,将她的魔术礼装拟宝具化。现在的这把狙击*成了缠绕着Caster灵体斗篷一条撕边的魔具。在艾斯缇眼里完全是概念武器。武器原型是和*M99反人员狙击*采用不同结构,不同设计理念,拥有世界上射程最远的狙击*称号的——麦克米兰TAC—50——大口径反器材狙击*。
相比*制造的全金属*身,这把*拥有玻璃纤维强化塑胶*。为了使射程更远,能够完全在空气中暴露狩月零丸威力,艾斯缇在武器商那里收购了市面上最大口径的高效能制退器,安装在*口以缓冲.50 BMG的强大后座力。这把*在*前端还装有两脚架、尾部装有特制橡胶缓冲垫。这不仅仅会稳定射击时候的姿势,还能给她的魔术礼装带来最具理想化的射程与威力,并同时减小了多次射击给肉体增加的负担。
重新加工之后,艾斯缇把原来的狩月零丸融化,然后重新灌入到新的模子里冷却。经过复杂的机械打磨,又加入了一定量的血液和自身的角质。并重新装填在5弹装可分离式弹仓内,其余的几颗也都好好的带在身上。剩下的一部分边角料艾斯缇又独自把他们和另外一件武器里的弹药融合了,虽然威力不如狩月零丸,但是她也有她的打算。
只是艾斯缇希望自己预测的永远也不要发生。
她的眼睛离开了16倍光学瞄准镜,长时间盯着狭窄的视角让她有点不适应。而且瞄准镜视野实在是小,让长时间注目的眼睛很难受。
她接过小恶魔从手提包里递出的望远镜,观察起教会周围的景象。
终于,她看到了魔术发动的源头。
将心里的影像一点不差的传给,在一旁等待的恶魔之后。这个Caster留下的助手便用锋利的指甲在水泥墙体上写着风向、温度、密度等必须精密测量的火炮诸元。
“你还能做这个啊?好厉害!”艾斯缇抚摸了一下恶魔的头(身子),后把目光转移到瞄准镜上,仔仔细细的调整着十字线上的密位,“呼……”每一次射击都必须精打细算。
……这个距离没问题……
这把*的最远射程长达一公里至多。超市与教堂之间仅有500米,不管是*,还是它的主人,都不成问题。
不安还在加剧,艾斯缇拨动了保险。她能感觉到紧贴脸颊的*杆里,撞针正顶在*上。
狩月零丸,只要能没有偏差的击中要害,甚至能将未完全显现的亚拉斯特尔击毙。而用狩月零丸多重加工后磨成的粉浸泡过的灵体布,包裹着*管。让*管内部的膛线变成了狩月零丸的增幅武装,可以以C级别的宝具相媲美。
*只剩下10颗,原来的三分之一。加工时艾斯缇都是把原来的*两个合成一个来使用。狩月零丸的作用也不再是单单将Servant的行动力封锁,而是变成了通过Servant自身释放魔力的强弱,形成相同量的变压电流。高伏的魔电粒子不出意外会将敌人的身体电解,这就是在他们那个世界里被称为“放电切割”的效应。
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透过瞄准镜能够看到震动着大地巨大身影正从教堂的深处狂奔出来。对付Berserker一个人就已经很费劲了,如果连那两个魔术师都在暗算Caster,以现在的状态必定会被消灭。
艾斯缇的手指在*上点了几下,算准风向。
然后,干脆的开*。
=======================================场景分割线=========================================
停下给Caster制造魔力的工作,武藤游戏的手掌在面前摆了摆。
“凯布利。”平平淡淡的念出某个名字。
跟着,出租车开始发生震动,而相对的,其他地方则没有任何动静。新一不解,回头看向游戏,没有预兆的剧烈强震,一看就知道是这个寄宿着永恒王的人做的好事。
正当新一打算开口询问的时候,他的视野变得漆黑一片。巨型的影子忽然将整辆车包了起来,金属的车身上响起了打落声,密集如同鼓点一般。
刚才游戏的确说了“凯布利”这个词,听上去不像是英语,至少不是欧洲的语种。这么一思考,只有他体内那两个Servant的所在国度的语言了。那的确是很熟悉的埃及名称,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新一被强烈的晃动搞的手足无措。
“就要来了……”话音未落,挡风玻璃上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而且正面玻璃也被冲击力变成了雪花状。而从洞里爬进来的,影子的本体,是组成Rulers的黑色甲虫,不过甲虫的种类稍微有位有些不同。新一忽然想起来以前看过的一本书上记载。守护着法老王墓地,将闯入者淹没进黑暗中的圣甲虫之神,名字好像就叫做“凯布利”。
新一回过头确认发生的事情,在后面,一大摊血迹溅满了整个车窗及座位。还有大量的鲜血往下滴淌,而胸部被开了一个大洞的游戏则若无其事的翘着腿。他打了个响指,听到号令的圣甲虫便全都回到了车底,应该是认为袭击者的攻击不是圣甲虫能够防御的了得,所以才叫回了自己复制召唤的印度神。
没看到“凯布利”的真正面貌,新一却也能够想到那会是一个什么样可怕的怪物。
“不错的攻击嘛,如果那一下是你中了,说不定侑子就要抱怨没有把苍崎橙子的人偶留一个了。”很深冒着青蓝色静电流的游戏,胸口被大口径*挖了个通透的大洞,就连他背靠的车座也留下了冒着青烟,周围焦黑的深坑。身体上的洞并没有及时的填补,那些细小的蠕虫正扭动着身躯慢慢增加,但却还是不断的被明亮的蓝色电子烧成灰。但是它们的数量始终很多,狩月零丸的攻击迟早会无效化。不到一分钟的功夫,这些虫子便重新开始往伤口的中心汇聚。
跳动的心脏,在寒冷中冒着热气。流动的肠子,白花花的肋骨,空洞的胸腔都看得异常清楚,这些也都在被白色的小蠕虫填补,变出新的脏器、神经网、骨骼。
修复完成后,游戏长舒了一口气,干净的皮肤上一个伤痕也没留下。他捡起被蠕虫排除体外的十几块弹头碎片,递给了新一。
“这可是个不小的量,击中心脏说不定这幅身体就不能用了。”游戏笑着说,“交给你处理了。”说着目光回到了教堂的正门。
新一把坏掉的挡风玻璃踹掉,向外面望去。天空中,一个有着羽毛翅膀的生物被一只巨鹰追着。那个异性生物像热气球般大小,长着山羊角和细长尾巴。恶魔样子的怪物,用毛茸茸的大手拖着一个人,小心翼翼的飞行着。而后面全力施展空中霸主地位的巨鹰则飞快的赶上了球状恶魔。
“那是你的宠物吗?”
“你说荷鲁斯?”游戏从自己的观赏中回过神,看也不看新一,问道。“是啊,是那个女人开的*,至少抓过来问问话吧。行刺帝王可是要灭族的。可没想到还有这么个东西,真有趣。”
恶魔好像感觉到巨鹰的目的,一把把手里的少女扔了出去。红头发的修女,新一是第一次见,但他能感觉到这个少女正在释放的力量绝非等闲。而且她手背上闪闪发光的,正是令咒。
突然发生的震撼再一次晃动了新一,他把目光从正在魔术的辅助下漂浮落地的修女,转向了发出响动的教堂门口。
刺眼的光满闪过,扩散的冲击波扫荡大地,掀起了路边停靠的汽车。而在光的中心,六只臂膀的黑色怪物同一个太阳般明亮白色的骑士装撞在了一起。
=======================================场景分割线=========================================
深邃的教堂里,响起震耳欲聋的怒吼。被侵犯了领地的怪物苏醒了。银色的火焰涌出纹身,将过往的游人,行驶的车辆,下落的尘土,甚至是推移的时间,都冻结在半圆形的罩子下面。
一个银色的封绝。第一次见到由Servant施展的封绝。理由很清晰,如果连普通人经过修炼都能掌握的魔术,Servant学会也并非不可能。但是太离谱了,发动封绝的不是Caster这样的魔术师职阶,而是狂战士。怎么想都让人不舒服。
Caster迅速的捉到了这股魔力的来源,但是还没等确认,身体就感受到一股全面的巨大压力。她回过神,发现她自己正被一直粗糙黝黑的大手紧紧的攥着。Berserker精确的找到了她的位置,并抓住了她。这让Caster乱了阵脚,一时间也忘记了恢复形态。就是这几秒的犹豫,让她感受到银色的眼球里激荡的怒火。手掌回握,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云雀形态的Caster感觉内脏都要被挤出来了,而且这牢固的枷锁却还无法挣脱。
感觉到掌心里的挣扎,Berserker咆哮着挥舞手臂,将拳头砸进地面。带着Caster一起埋入了柏油马路。身体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冲击,Caster张开喙吐出一口鲜血,发出了凄厉的悲鸣声。
Berserker看到她没死,又发了狂似的不断捶打着地面。
“……”Caster终于在猛烈的击打中恢复了一点冷静,她在心里默数了几个数字,将身体变成了四散的羽毛。脱离Berserker的手掌后在空中重聚,接着飞快的离开了Berserker的追逐。在远处发着光,变回了自己的原来的样子,地上还有大量散落的羽毛。恢复人形之后Caster第一件事是给自己的身体施加了加速的咒语。
可是咆哮声愈发激烈的Berserker好像失控的列车一样撞开挡着自己的路障,举起身边的汽车扔向Caster。
双脚上弹跳的魔术刚起作用,让Caster的身体飞上了空中,Berserker便追了上来。距离地面50米的Caster一脸郁闷的表情。下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左脚被抓住了,这一下让Caster花容失色。嘴里念叨着绝望的台词,然后整个人就像链球一样被Berserker在空中甩了几圈扔向了地面。在后背与马路接触的同时,重力和撞击把地面砸出了个大坑。Caster也感到喉头一甜,大量的血液喷了出来,雨点般掉落的血滴洒满了整张脸。眼镜被弹了出去,差点因撞击把眼睛从眼眶里瞪出来。
“骗人的吧——!”就在她刚落地的瞬间,Berserker的拳头就飞快的从天而降,向下直刺。在心里完成了投影魔术后,Caster伸出双臂。张开的手掌之间,一把从未见过的银白色宝剑从光辉中降临,而且挡下了Berserker这一击,但是同时Caster的身体还是受到了重创。相对力量把Berserker巨大的身躯也弹上了空中,过了好久才掉到教堂上面,砸穿石质的房顶,坠落于大厅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Caster感觉到更强的魔力被释放了出来。跟着,从教堂里面放射而出,在地面上快速蔓延的黑色脉络,让Caster大吃了一惊。整条街上,爬满黑色脉络的金属物质开始融化,活物一样爬进教堂深谙的黑色阴影之中。
这股气氛能感觉出来,是宝具。如果自己不拿出相应的手段一定会被杀掉。
现在还不能死,这是和艾斯缇的约定,这条生命必须要在完成使命之后才能任其摆布。于是忍着全身上下骨头碎裂的疼痛,Caster翻开了老旧的古书,上面书写的文字让她捧在怀里的银色长剑发出震动,响起蜂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狂暴的怒吼再一次在耳边炸响,大地都为之颤抖的脚步声如同千军万马在驰骋奔腾,Caster眼中的世界在颤抖,就连她吟诵咒语的声音也因此而打着颤。
终于,异形的身躯重现在Caster面前。
身体被染成蓝色,披着虎皮,脖子上挂着50个人头骨串成的大念珠,头上还顶着五骷髅冠。原本是纹身的银色火焰幻化成了许许多多的蛇,银色的火蛇束着头发,肩上还横着一条大花蛇,蛇张着血盆大口直垂下来。护腕和护脚上也都缠着黄白相间的蛇,这些蛇是死的,是他恐怖、愤怒的体现,让此时的Berserker比平时看上去还要怒发冲冠。
最异常的应该是他背后延伸出来的四条手臂,那些粗壮的胳膊不断的挥着手中的武器,都是写非常粗糙,散发着魔性的黑色宝具,即使是那样Caster还是对这个敌人不寒而栗。
Berserker大吼一声,踏碎地面冲了过来。
Caster没有躲避。她张着嘴完成这个四节工程咏唱的大魔术,念出了最后的单词——
“呼圣护卫(Calling God!)”
=======================================场景分割线=========================================
在某个时代的结束之时,由一位少女背负着拯救国家的命运。
她目睹一位一位骑士的牺牲,然后将他们的灵魂升上天堂。由那些远古的精灵守护着少女,让她成为不死的神话,这样她就能帮助战死沙场的英雄们打开通往妖精之地的大门,让他们变成英灵。她收集了死去伙伴们的遗物,将他们破烂不堪,满目疮痍的遗体埋葬。
灵魂升华,肉体腐败。少女不得不目睹这一切的发生,即使那些死去的全是她至亲至爱的友人,她也必须掘开土地亲手将他们埋葬。
所以只要拥有不移的信念,这些被她扶持的英雄便会摒弃前嫌,汇聚到那书中永恒的温切斯特圆桌旁守护着他们敬爱的少女。纵使只有肉身,丧失了灵魂,成为提线木偶一样,但他们深入骨髓的那股情感却仍然会流露出来。
受到呼唤,十三位骑士,不论是谁都会义无反顾,他们不是需要效忠某人,也不是为了感谢某人而战斗。在骑士们的心里,为她而战是英雄的荣耀。他们发了誓要保护少女,想要看到她的微笑,想要听到她的戏言,还想看看她对明天的太阳有什么抱怨。在圆桌之上,欢声笑语,痛快畅谈。
于是,再一次,“门”召唤了他们。
Caster的身后,透明的空间被打碎,发出击破玻璃一样的声响。
成年人身高大小的光圈,从镜子一样碎裂的空间里冒着光,浮现出来。如睁开的眼睛一样,光环扩大,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是的,久久的打开着。
倏的,从那里面冲出一个人影,飞快的略过Caster的身旁,捡起银色长剑,抵达Berserker的面前,像擎天立柱一样撑着宝剑。把六条手臂的猛烈攻击,仅用一次阳光普照般的侧劈化解。两个人像是全速前进的列车,猛烈的碰撞,对冲的能量掀开周围的大地,有形无形的发散出去,囊括域内,粉碎了脆弱。
和Berserker正面对抗的是Caster召唤出来的Servant,他拿着的那把银亮的宝剑,和身上同样发出圣洁色泽战甲照相呼应。
就算是和力大无穷的Berserker互相角力,白色的骑士仍然没有任何的疲态。他嘴角保持着完美的弧度,随风而动的白发微微泛黄。那张脸,就仿佛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专门为了俘获妇人们芳心而准备的。而骑士身上洁白的铠甲正如同白马王子的化身一样,发出匪夷所思的光泽。
而与他英俊潇洒的样子有点不相匹配的强大力量,却也在六条粗壮的手臂压制中显出了劣势。
白甲骑士双脚有力的踩着地面,将酥脆的马路踏出以双脚两点为中心,呈放射状的龟裂。因为身高完全不如Berserker的缘故,身体已经快要被压得与地面平行。就在这时,一旁精心准备魔术的Caster有了动作。
她合上书,将最后一个字节咏唱完毕,紧跟着她看向了战斗的双方。
“高文,躲开!”
白甲骑士闻言,向后跳开,手里的宝剑接住接踵而至的另类武器攻击,让身体可以快速推到安全区域。
与此同时,Caster脚下的十字阵飞出了五只金色的鸟,它们不断的加快飞行速度,直到身体完全变成金色粒子,化为首尾相接快速运转的光环。
能量从阵里往上输送,螺旋的金色粒子将地面上的和天空中的双重光环连接了起来。而被飓风吸引过来的东西,都在撞到光之圆柱,那加速运转的金色粒子墙时变得粉碎,融进了即将完成的魔术里面。
就在阵将要完工,释放出能够将Berserker吞没的能量时,三个黑色的影子冲进了金色的圆柱中。只听咚的一声巨响,Caster被震飞了,而旋转着的光之粒子也随之变得无影无踪。
事实是这样的。Berserker突破了高文的防线,将宝具扔进了Caster阵里,破坏了术式的结构。虽然再次和Berserker陷入了战斗,可是Caster知道,凭借只有一副肉体而没有灵魂的高文,是赢不了宝具释放时的Berserker的。
很快,白甲骑士就被扔了出去,砸进墙里,失去意识。
“真棘手,这就是大黑天佛生前的真正实力?比书上描述的还要夸张。”Caster抱怨了一句,现在能想到的只有逃走一条路,面前的敌人预想不到的强,比对付Saber的时候还要困难。她无法预测这个发狂的战士下一步的举动,那些奇形怪状的,临时制作的宝具,也非Caster一人就能够抵抗。
本来圣杯赋予的职阶就不具备近身战斗能力,而且自己也不适合这样的战斗。可现在却要对战战斗力相比三骑士有过之而无不及的Berserker,这让Caster有些狼狈。如果刚才高文能够在挺一会儿,Caster还是有信心能够消灭Berserker的。但是现在,昏迷不醒的白甲骑士根本起不到保护作用。
就在想这些的时候,Caster却没注意到冲着自己眉心而来的三叉戟。
“呃~!!!!”从昏迷中惊醒,并用最快步伐冲刺的高文,拖着转轮的胜利之剑在地上磨出刺眼的火花,他没有去保护Caster,而是抱着只要消灭宝具的主人就能够消除攻击的简单想法,闯进Berserker的怀里。
然而却来不及了。
就在Caster看着不到半秒就要将自己的头钉在后面墙上的*时,一道鲜红的巨大能量灌注了她的身体,干枯的魔力被填补满了,绝望的神情也被自己梦呓似的咒语惊呆了。Caster的身体好象不是自己的一般,被魔力钳制的她机械的念出了另一道咒语,而与此同时,正在交战的高文化作一道白光,静静的消失了。失去目标正在冲刺的Berserker,一头撞进建筑物里,身后翻滚着浓郁的沙尘。
呼啸着死亡绝响的三叉戟在接触Caster眉心的刹那被一记漂亮的斩击,切成了两段。
黑色的骑士下半身还是蒙蒙的雾状,一只手扒着魔法阵的边缘,一只手高举无毁的湖光,斩断了对Caster来说致命的一击。随之而来的是轻盈的脚步声。
Caster跌坐在地上,回过头。在她身后,气喘吁吁,手臂上已经没有任何印记的艾斯缇正站在那。
一切都明了了,艾斯缇使用最后的令咒强迫Caster召唤了兰斯洛特。本来根本不允许的强制召唤,在令咒奇迹般地强大魔力驱使下,成功了。
就在她感觉事情出现转折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爆破声。Caster的目光又看向Berserker。那个怪物正在天上飞着——准确的说是跳到了那么高。他肩上的一双手抓着正要爬出魔法阵的兰斯洛特,然后一口气将他扯了出来,并且扔向了Caster。
发现情况不对劲,Caster推开艾斯缇,和兰斯洛特撞到了一起。沉重的骑士和她双双粉碎身后商店门脸。直到Caster撞穿了三层墙壁,两人才分开。而兰斯洛特的身影也在洞穿第十堵墙的时候停下了。
抖掉身上的碎石块和手臂上插着玻璃碎片,Caster踉跄的从废墟中站了起来。
现在的Berserker简直比兰马洛克的战斗能力还要厉害,她怎么都想不到,那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怪力,才能从魔术阵里把兰斯洛特当成杂草一样活生生的薅出来。那个力道加上惯性,如果不是Caster提前把身体用强化魔术处理过,说不定现在就是粉身碎骨的一种状况了。
Caster抬起头,找寻Berserker的身影。
忽然,一声尖锐的悲鸣惊动了她。Caster踧然的将目光移向尖叫发出的地方,感觉全身的汗正涔涔的往下流。
Berserker的手地掐着艾斯缇的脖颈,稍稍一用力就能将其折断。他睁着银色的瞳孔,窥视着艾斯缇青金石色眼眸中的畏瞿,将她提了起来。五指的关节令人绝望的开始用力,艾斯缇蹬空的双脚来回踢摆,身体也在扭动着,像一只被狗熊拍在礁石上的鲑鱼,徒劳的晃动着身躯,手还一直想要掰开Berserker钢钳一样的手掌,不断的揪拉着。
“不!不要,只有艾斯缇!Berserker,住手!”陷入歇斯底里的Caster张开魔导书,身边的空气里立刻浮现出几十个金色的不稳定球体。在对面,Berserker的双脚被沼泽化的柏油路粘住。发狂的他没有理会脚下的异变,手还是提着艾斯缇,紧盯修女漂亮的,正在向上翻白的眼球。在小树枝般纤细的脖子上鲜红的指印清晰可见,供气不足的她,嘴张得大大的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
“释放!”液态的金色球体凝聚成具有强烈穿透性的热力光线向Berserker射去,被马路困住的狂战士无法逃脱,眼睁睁的看着能够将自己肉身化成尘埃的射线靠近自己,无动于衷。
金色之线接触Berserker身体之前,Berserker另外的五只手立刻张开各自的攻势,把手里的法器挥舞起来形成密不透风的防御。那些被当作致命一击的魔术攻击被Berserker手里的武器,继而连三的打掉,即使击中身体的光线也仿佛是撞上了城墙一般,被银色的火蛇咬住,炸离,四散而去。孤注一掷的魔术,竟没给Berserker的身体上留下任何的伤痕。
绝望的现实让大法师跪在了地上,哑然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不!”已经可以听到耳边骨头断裂的声音一样,Caster瞪大双眼,脸则早就面无人色。就在万念俱灰的时候,她听到身后的建筑残骸里,发动机一样的嘶吼咆哮起来,而且越来越近。
“给——我——住——手——!”地震式的跫音,碾动着大地,黑色的骑士手握着异形的武器冲出了废墟。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的兰斯洛特,正用一只手挥着一个被黑色血管侵蚀的武器跳到Berserker的身边。
那个武器该怎么形容,手握的部分是一个巨大的红色发动机,前端是一条像刀刃似的,一米长的钢板。钢板边上,闪烁着锋利色泽的锯齿,在发动机隆隆的吼叫中飞快的运转着。
被兰斯洛特双手变为宝具的,是名为链锯的恐怖怪兽。
那东西也叫油锯,以汽油机为动力的手提电锯,原本是用于砍伐参天巨树和钢铁造材的现代化机械。依靠着锯链上交错的L形刀片,以每秒11转的惊人速度横向运动,来进行对目标物的剪切动作。锯链在转动的过程中带着匪夷所思的细微震动,能够将物体完全分离。而现在变成D级宝具的链锯正愤怒的发出怒吼,向Berserker扼着艾斯缇的手臂砍去。
转速飞快的钢铁锯链与月形刀摩擦喷射出四溅的金色火星。
但是兰斯洛特并没有执着与Berserker角力,在看到链锯被挡下的瞬间,他抬起双脚,夹住Berserker的脑袋,让其他几条手臂慌乱的加入防御。看准这个机会,兰斯洛特左手中一道蓝色的光芒汇聚,无毁的湖光乍然出现。
他有力的手臂将锋利的宝剑向上挥动,从根部斩断了一条手臂。红色的鲜血喷洒而出。
感觉到疼痛的Berserker怒火中烧,一只手弃了人骨碗捂在伤口处。上面的双臂甩着巨大的人骨念珠缠在兰斯洛特的腰间,将他摔打过肩。
黑色铠甲再与地面的猛烈碰撞中发出哀鸣,每一个接缝都好像在扭曲变形,头盔被扔了出去,露出里面长着一头黑色长发,帅气洒脱的美男子。
即使全身被不间断的摔打,伤势严重,兰斯洛特却没有失去战斗意识。
承受下这一次之后。他准备好了下一次的反击。兰斯洛特用手肘护着脸部,维持着保护头部不受到重创的架势。在Berserker把他举过头顶的时候,夺下了他的手臂里半截的三叉戟。
被兰斯洛特持有的被动宝具“骑士不死于徒手”据为己有的粗糙黑铁戟,对准Berserker的肩头猛刺了下去。锁骨被三叉戟贯穿,打碎。
Berserker再也无法忍受,他开始吸收兰斯洛特体内的生命力,为正在不断流血的伤口进行治愈。并抓住了他的手脚,将身体举过头顶然后狠狠的降下,与此同时还抬起自己的一条腿,像是在折柴火棍一样动作,准备给予兰斯洛特脊椎粉碎性的打击。遭到这样的攻击,即使是Servant也会瞬间死亡。
沉重的*机碰撞上膛,金属弹丸埋进肉体,破肉而出的声音响成一片。
Berserker中间的手臂上被打出了碗大的弹孔,殷红的液体向后喷出血雾溅在地上。*不仅射进了手臂的关节,还把被三叉戟刺穿的锁骨削下去了一块,骨头脱离肌肉的拉扯,掉出体外,在地上摔得粉碎。如果是一般的*,是不可能对Servant造成伤害的,明白这一点后,兰斯洛特立马抬起脚踢在Berserker的下巴上。
而此时倒立空翻的他,眼中映着修女的挺拔的身影。随风飘扬的白色修道服,端着麦克米兰Tac—50反器材*娇小却威风凛然的身段,以及优美的战斗姿势,这一切都让兰斯洛特一瞬间有了微妙的波动。
艾斯缇每射击一次,都会让身体在地面上平移一段距离,靴子与柏油路磨出黑色的擦痕,胶皮鞋底也冒出了袅袅的轻烟。
经过锻炼的修女,强硬的顶着巨大的后坐力,硬抗*的冲击。
“咕~咳咳,兰斯洛特!这边!”艾斯缇无视一边咆哮一边把肩上三叉戟拔下来的Berserker,冲兰斯洛特的方向扔出了黑色的手提包。
另一面,兰斯洛特收起无毁的湖光,飞身接住黑色包裹。当他的手接触里面物体的瞬间,全身上下的肌肉好像都明白了里面的东西因何而生,为什么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样,为其作出了最完善的准备。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似乎一瞬间露出了灿烂的胜利微笑。
“谢谢你的支援,修女——”黑色的骑士和白色的修女比肩而立。艾斯缇侧眼看着英俊严肃的骑士,炸红了脸害羞的点点头,头顶好像还能看到升起来的热气。
兰斯洛特手中,是鼓动着魔力的杀戮机器。
那是艾斯缇曾经用来攻击Saber的——采用导气式工作原理、弹链式供弹、*机回转式闭锁的自动武器。
金色的弹链,漆黑的*身,装填着用狩月零丸碎片魔化的200发北约7.62mm标准弹的机关*,正在黑骑士的手中变化成强大的宝具。
“C级宝具,发动!”
风声响起,一黑一白,一男一女。守护着身后正在积蓄力量的Caster的两名战士勾动*,让街道俨然变成战场。和心中坚定不移的执着,以及对朋友的信任,让他们两个即使面对印度神话中最强大英雄也毫无惧色。
沐浴在火线之雨中的Berserker张开那能够阻挡一切直接攻击的宝具之盾——【黑天之六道彩莲】,由腹内发出了震慑心扉的咆哮。
=======================================场景分割线=========================================
Caster虚脱的跪在地上,双手撑着身体不至于倒下。眼球被血充满,染成鲜红色,耳朵里也嗡嗡的响着噪声,嘴里则含着一大块血球,苦涩铁锈的味道爬满味蕾,四肢灌了铅,每动一下都会听到骨头和关节的哀鸣,就连自己已经操纵的炉火纯青的上千条魔术回路也流淌这岩浆,滚滚的灼烧神经和血脉。
不止如此,现在的她,就连动作、思想全部都慢了起来,整个人回到了刚刚出生的襁褓中婴儿的状态,对任何的攻击被攻击现在无法做出判断。明显是刚才咒语的负面效果,但如果不将自己和兰斯洛特的魔力联系全部打断的话,他很有可能将兰斯洛特变成和Berserker一样的狂战士。
重新调动一下体内的魔力之后,感觉利用封绝里残留的圣杯之力恢复起来还有些余力。
因此Caster终于能长长的叹口气。
不过现在绝不是该安心的时候。面前的是,一度使用双重宝具的Berserker。力量、魔力都和Caster不可同日而语。而且把兰斯洛特那样对待的Servant至今都没出现过。
能够将奇形怪状的法器,用六条手臂使的出神入化,世界上可能也只有这一个人了。
自古以来,在佛教神话中都不曾有过衰落的六臂天神正在和凯尔特神话中守卫英格兰土壤的圆桌第一骑士,拼尽全力相互厮杀着。
及时把能力反转,通过最后一道令咒提供的力量,Caster让她用宝具呼圣护卫召唤的兰斯洛特成为了艾斯缇的从者,即便如此黑骑士仍然只能维持一小会儿。一旦他消失,艾斯缇就会变成Berserker的目标。这是Caster最不想遇到的事情,而且现在正和她的未元恶魔在天上搏斗的巨鹰,如果没有分析错误应该是埃及神话的里荷鲁斯神的化身。
那么敌人无疑会增加一个Rulers,如果连那个法外存在都介入他们耗尽精力的战斗中,Caster绝对没有胜算。对她而言,也根本没必要非打这场战斗。
可是,看到艾斯缇抗着*,不断承受狙击Berserker时产生的巨大痛苦,却还是完美的配合兰斯洛特不懈的进行游击战。这样的她,让Caster对自己心中产生的畏惧感到羞愧。
……局面并非没有打破的方法……
她是梅林,传说中最强的魔术师,不可能有她无法跨逾的障碍。
Caster连动全身八千多条魔术回路,将吸收而来的圣杯魔力完全转化成自己的燃料。与此同时她身体表面密密麻麻的魔术刻印也都浮现出来,身上的连衣裙和铠甲根本挡不住流淌的金色光芒,细小的粒子由慢变快的在魔术刻印下面的魔术回路里流动,也把Caster原本封闭的能力全部打通了。
脚下,湖水般的清澈蓝光将她的斗篷吹动,百褶相叠的连衣裙也旋转似的飞舞着。Caster双手向前,拥抱自然一样的姿势,让她变得和森林女仙一样美丽。漂亮的眸子收纳进了金粉从天而降形成巨大魔导书的惊异画面。就连头上扎着马尾辫棕色长发,也在精灵一样圣洁的魔导书照耀下,波光粼粼,流萤飞火。那层层金光好像是黄袍加身,如同在Caster的头顶佩戴王冠,在她的身上披上锦袍,让一代天骄的魔术师俨然成为帝王。
《精灵法典》
和兰斯洛特的无毁的湖光,以及缠绕着能够将色彩折射把武器遁形的风王结界不同。这是历史上不存在的,不被人回忆所记载的特殊宝具。只有Caster一人能够使用,遥远的乌托邦人撰写的咒语集成。
书本本身没有任何的魔力,只有在它被增幅的时候才尤为重要。这本魔导书放到所有已知的英灵所持有的宝具里,都不能算是中等,它没有杀伤力,没有救赎的力量。
不创造、不毁灭、无理想、无意识,不给任何人希望,不施予世间万物小恩小惠,没有救赎,没有诅咒。这既是写着本书的人心中持有的想法,预示着这本书将是单单只为集合魔力而出现的宝箱,里面的蕴藏的没有惊世骇俗的万千兵器,也没有翻覆沧桑的咒语秘法。不是魔术,也不可能形成魔法。
但只有一点,Caster必须知道,《精灵法典》是力量的源泉,只要打开就会有成千上万不受控制的金色精灵奔腾而出,有可能让人神形俱灭,也会让平静的世界走向负荷衰亡。但是,她的手伸向了封面,抓住了书页,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本书的重量。在她翻开书本的同时,在Caster脚下扩散了一个阵。
方阵不大,里面用拉丁文书写着代表着这个世界的九大魔法,以及九十二种魔术属性的螺旋花纹。而阵的四边则是以线状方式延伸。正方形的阵,在魔术中非常少见,每一个角都有一条非常宽的金色光道延伸向前方。
把《湖之书》留在那里是有目的的。在增幅的作用下因魔性风而飞快翻动书,正释放着无尽的魔力与咒术。粗糙的书页扯断装帧棉线,有意识的排开长队在封绝外围形成一个圈。然后如同激荡而出的涟漪,一层澎湃的金光撞在了魔导书形成的圆形大阵上。接着,这些书页有序的以顺时针方向,被光的粒子燃烧成灰,消失在了银火的世界里。
而他们创造的能量则跟着Caster脚下的阵延伸出来的纹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又是一次撞击增幅,不厌其烦的将魔力通过这种方式重复、层叠。
此时Caster也看到了因保护艾斯缇而被Berserker举起来的黑色骑士。
她闭上眼睛,听到了艾斯缇的尖叫,还有鲜血迸裂的声音。她几乎能看见Berserker扔到地上,身体被拽成两段,倒在血泊里,变为星火尘埃的兰斯洛特。
第一骑士睁大了黑色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正在完成阵的Caster,好像是在催促信任的挚友一般。
“梅——林——!”
“真是的,我们不还是连话都没好好说过吗?湖之骑士啊……”那是Caster从未有过的颤抖声音,述说着对夕日好友的送别。她静静的看着兰斯洛特的死,以及放出最后一颗狩月零丸的艾斯缇,心里产生了痛彻心扉的绝望感。
……还没有结束……
在她的脚下火焰之笔绘画圆满的圆形正在扩大,包在了方形的元素之阵外面。
——终于。
好像是听到了好久以前伙伴们的欢声笑语,Caster仰起头会心的发出微笑。
——又看到了这久违的光啊。
他们在耳边低声诉说。
支撑身体的大地在规矩的魔术阵里粉身碎骨,身下是漆黑幽邃的万丈深渊。Caster踩在沈渊之上的金色的符文上,没有掉进那看上去一旦坠落就无法在出来的巨洞。
在阵圆形的边上,自西向东,土地被千年橡树的苗芽顶开。充满着生命力的窜出地表,那些足有成年人手臂般粗壮的茎芽,如同千万条蛇身一般纠缠在一起,它们互相拥挤,以疯长之势沿着阵扭动攀爬,直至首尾相接,咬合在一起。
圆形术阵里面的黑洞,正在被不断的涌出澄滢的清水填满。无来处无去往的水,于一点涌动,就像是高山上的泉眼。大量的溢出中心,填满阵里的空白。形成水清澈澄亮,却深不见底的湖泊。
不过,正站在溢出的水中央的Caster却没有被沾湿的样子。
“呼……”Caster吸了口气,双手拖住《精灵法典》的书面,然后对着书中飞升起来的一个球状水晶吐出话语。“十三(Thirteen)——”
脚下平如明镜的止水忽然开始向中心塌陷,在幽深的湖底好像有着什么巨大的力量正释放着自身的明亮。湖水很快就形成了漩涡,那些藏于湖底的光源也在螺旋里浮升而上。
此时大地颤动,艾斯缇和Berserker一同被震惊了。就连天空中战斗的两只幻兽也在这突如其来的剧变中化作粉尘。
“秘宝(Treasure)!”念出自身所有最强宝具称号的Caster,让她面前的书合并。
悬浮的水晶球,在书合上之时,由下而上升起一圈光环。之后,宣告着魔术完工一样,凋零散落。
水晶的碎片掉进湖水之中,熠熠生辉。
=======================================场景分割线=========================================
如果说Berserker的咆哮会让人心惊胆战,那从Caster下面——湖底传出的吼声又该怎么形容呢?红色的怪兽冲破束缚,挣脱了金色符咒。爬虫一样的脸还有巨型的身躯遮天蔽日,守护着Caster弱小的躯体。
宽大的赤色羽翼张开,洒下倾盆大雨一样的水滴。健壮的身躯抖动湖水,钢铁一样的鳞片发出的响声,好似千军万马得刀*碰撞,丁玲作响。
这是一只长着血盆大口的红龙,它在去除掉身上的杂质之后,卧在了Caster身后,嘴里喷出烈火点燃了整个结界,那熊熊的赤红之焰将龙躯焚烧,睁大了绿色圣眸的红龙却没有发出任何悲鸣。
火熄之时,一个象征着荣耀与统治权威的王座赫然出现,而Caster正坐在上面。
Berserker似乎也察觉到正在发生的状况,他一拳丢开艾斯缇,用剩下的五条手臂投掷自己的宝具。呼啸着撕裂大地和风波的黑色法器逼向Caster王座上毫无防备的身体。但是黑色的宝具却在贯穿她的身体之前,被一道光柱弹开。爆炸般惊天动地却没有给Caster任何的影响。
那些黑色法器掉在了周围的地上,失去魔力的供给化作黑色铁水。
攻击被遮断,那已经超越防御的抵挡方式,是禁止外界污浊之气沾染的绝壁。光辉像翅膀一样喷射,将整个封绝笼罩在一片闪耀的温暖中。那光芒是预示着能将万物遮断的闭锁之力,即使开天辟地的力量也无法动摇它半分。在王座前面,万象的中心,光芒逐渐变成一个轮廓,那是不知道靠什么样东西编织而成,装饰着深蓝色珐琅的黄金剑鞘。
那是隔绝尘嚣,将一切因果、魔法都排除在外,无法到达的彼世。世间的法则,绝对的真理都无法沾染。曾经是英雄们的理想之境。
其名为,远离尘世的理想乡(Avalon)。
那是万世的王者均能梦见,未曾到达的妖精之乡,遗世孤立的理想国度。
黄金的剑鞘四周,缓缓旋转闪现出轮廓的是12个金灿灿的秘宝,每一个的名字都让人如雷贯耳。有湖色的长剑、黄金华美的阔剑、银白轻盈的双手十字剑、棕红的鲜血*、龙筋的巨型*、开天辟地的双刃大斧……等等、等等——
十二件宝具围成天轮,光芒万丈的转动着。
接着,一瞬间运动停止,宝具张开。
然后,魔力,爆发——
森罗万象,时间法则,解开束缚的巨浪,是十三道象征着过去驰骋英格兰沙场,英勇骑士的胜利之光。它们以各异的形态呈扇形向三个方向奔流。然后再一点上转折,包围了Berserker。
那被夹在中央的英灵之躯,已经感觉不到是灼烧、寒冷、重压了。就在十三个光芒的直击之中,Berserker巨大残破的身体被映的明亮,皮肤上每一个细胞都分离出来,被冻结、焚化、挤压、消磨掉,他碧蓝的身体被炫目的彩虹夺去了颜色,肌骨内脏暴露在光浪之中。
他后张着双臂,接受了洗礼。
……我是个怪物,即使这样我仍然能够呆在你的身边守护你吗?
她点着头,就算那对他而言只是怪物的咆哮,低吟——意义不明。
……啊,那我就不觉得寂寞了。
还记得在教会里,女孩躺在他的臂弯陷入沉眠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心中的触动到底是什么。难道那对他来说不是某种救赎么?少女的脸,是无可替代的纯洁,那雪白的肌肤,是黑色的怪物永远也摸不到的清澈。
在那个回忆之中,黑色的怪物变成了普通人,他和女孩牵着手躺在广袤的草原,碧蓝的晴空之下。
“啊,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不是对王座之上的Caster,而是不在场的某个人。“你——叫什么?”
到最后,巨大的怪物连心中所念之人名字都不知道,就急匆匆赶往了下一个世界。
=======================================场景分割线=========================================
听到艾斯缇的小跑声音时Caster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炫目的光芒不只是夺走了Berserker的生命,还让她体内的魔力见底,半个身体的都已经变成了透明的,四肢注了铁,几乎能听到沉重的钝音。如果不是艾斯缇一把抱住从消散的王座上掉下来的Caster,她可能就这样睡去了。
……不可能了,不可能在闯入教会里面杀死小樱,啊~好困,困的不得……
不论是她还是艾斯缇都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体内的魔力至多还能操纵一个从者。他们现在遇到任何敌人都只能等着被杀。但幸好,Caster还有点力气。她扶着艾斯缇的身体慢慢站了起来。当她的目光锁定在艾斯缇赤裸裸的手背上时,什么希望,情感全都一股脑的消失了。她们之间唯一的羁绊已经消失,从者和御主的三个维系两者之间情感的印记全部都消失不见。
“Caster?”艾斯缇温柔带着点伤感的声音吹进耳内,那是充满关怀的,自己最亲近之人的问候。“还好吗?”
“嗯,估计以后的战斗可能再也……你呢?”艾斯缇也要摇头,刚才兰斯洛特消耗了她仅剩的魔力,虽然两个人身上还不可思议的存在着魔力,但苦涩的事实,却让Caster不甘的咬着牙。“你的令咒是让我取得胜利?”
“不,是让你将呼圣护卫的魔力由我来提供,召唤兰斯洛特。”艾斯缇摇摇头,左手的食指裟着令咒存在过的手背,感受着那发动时留下的余温,久久的回味。
“艾斯缇,这有多乱来你知道吗?如果我召唤了阿尔托利亚(亚瑟王),你有可能瞬间被我榨干。”Caster蹙眉,她心里默默的庆幸着是令咒在那一瞬间顶住了这嫁接魔力的重压,否则艾斯缇体内的全部回路都可能被烧毁。
今天消耗的魔力如果不在灵脉大的地方修养一个月,是根本填补不满的。如果想在这两三天里把魔力全部找回来,即使抱着假设的可能性去挖空艾斯缇的全部魔力,再算上她抛弃一切尊严与道德张开结界去吞噬纽约所有人类的魔力,也远远不够。
十三秘宝这个宝具有能够一瞬间消灭任何敌人的可能性,具有防御和战斗的双重能力。也是在圆桌骑士们死后,梅林收集他们遗物时所得到的媒介。Caster可以通过自己的投影,或者说是阵的召唤,将藏在阿瓦隆湖底,圣橡囚笼里的十三个秘宝变成复合宝具释放出来。
记得过去,为了援助在卡姆兰之战拼杀的亚瑟,梅林孤身一人闯入敌营,将剑鞘夺取回来,打算还给她。但是梅林的徒弟薇薇安却被莫德雷德收买,将梅林在路上截下,并把她彻底的封印起来。
虽没看到挚友最后的一面,但是她始终守护者挚友,和伙伴们的至宝。因为这些武器全部是梅林赐予骑士们的,所以她比骑士们还了解秘宝的用处。但在卡姆兰战役之后这些能颠覆信仰,破除法制的武器却随着梅林一起销声匿迹了。
如此接近无敌的概念武装,要消耗大量的魔力,而且对术者本身也有相当的负担。
手脚被烧红的铁棍钉住,腹部也被大烙铁灼烧,舌头上穿过钢针,眼睛被缝上。与这些错觉相应的疼痛比比皆是,但是Caster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能感觉到搀扶着自己的修女本身也已经筋疲力尽了,右肩渗出得鲜血已经染红了修道服。整支手臂受到反器材*的连续撞击,完全碎掉,从在身体一侧的摇晃程度看,应该是已经没有办法修复了。
伤痕累累的主仆二人,无言的返回,来时的路也渐渐的恢复黄昏的颜色。封闭天空,冻结时间的银火壁垒随着主人的死亡,也正在消退。
“!”喧嚣声重新回到二人的周围时,一个陌生的嗓音在脑中回响,不是从耳朵而是直接在脑袋里面响起。
……艾斯缇•布兰雪。
——Caster,梅德里恩•梅林。
懒惰,倨傲的两种声音分别呼唤着她们。
“Caster……”
“我也……”
从未有过预兆,就这样两人的身体好像是被特殊的力量所抓住了,他们周围五米的所有东西都被挖走了一块,留下切面整齐的弧形大坑,更近一些的东西则是被彻底排除。
抓住他们的力量没有光,没有热,就这样将她们带入了斗转星移的另一个世界。
当Caster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盛开的猩红绽放在白色的布料上。
=======================================场景分割线=========================================
窗外的世界变成了汞色,站在落地窗前的少女显得很寂寞。红色的晚礼服与平常无异,一丝不苟的穿在苗条细长的身上。华丽的金发披散下来,几乎要遮住后背的长度却有着令人羡慕的顺滑靓丽。她黑色的眼球,在玻璃上和外面银色火焰缝补而成的半圆形穹盖融为一体。
简单的晚礼服露出她修长性感的双腿,也把身体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只是这礼服不像是参加晚宴的少女应该穿的服装,虽然头顶的银制王冠和她雍容华贵的相貌及打扮都非常相称,可那紧绷的表情,让全身散发的悲壮气息充满了整个楼层。比那些贵族气息更强烈的,战士的味道把少女变得能和一头沉睡的雄狮像媲美,犹如乱世枭雄之中绽放的一多鲜艳华丽的奇葩,在世界的中心大放异彩。
“Saber?”关上门,把刚刚送到的披萨放在桌上,C.C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盒子。墨鱼的香气扑鼻而来,还有一些深海三文鱼的味道在里面,抹在披萨饼面上的是海鲜酱和一些果蔬,而重点是被刀切割开的饼中间。那是和进面里的墨鱼肉末,这比空口吃墨鱼的时候更能感受到这种只有海里才能生长的,奇特触手生物的味道。“不过来吃一点吗?”
Saber看着桌上的食物,没有一点胃口,于是摇了摇头。她离开玻璃窗,攥着手心。刚才贴在上面时间长了,手冰冰凉,有种没有人情味的感觉,像是一台冰冷的机器。雨还是很大,淅淅沥沥的敲打在落地窗上,让外面的景色蒙上了一层模糊的水影,全部都被折射扭曲的不成样子。只有那个正在消散的银色穹顶,是唯一能够看得清楚的。
矗立在城市中央,任何能感受到“日常”的人都看不到的东西,正多多少少的把异常渗透进这个世界。
但是那都无关紧要。
对现在的Saber而言,这些都微不足道,也没有关系。
她一手扶着沙发靠背,一手撑着膝盖,把脸悄悄的往前移去,眼睛若即若离的瞟了一下。在打印纸铺垫成山的沙发上,一个看似柔弱的男孩子正香香的酣睡着,偶尔还能听到微弱的打鼾还有鼻息。他手里握着一叠纸,上面的黑字也是密密麻麻,没有间隔断行的印刷体字。
“——啊呜,嗯!!呼!!好吃……吧唧吧唧。”C.C拿起一大块披萨,张大嘴把垂下来的长丝也放到嘴里,一口气将放着虾肉和蟹肉的十二分之一大小的披萨全吞了下去。然后捧着脸,两腮都孕出红光了。眼睛里亮晶晶,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嗯~”嚼嚼——嚼嚼——享受了一会儿,忽然眼前一亮,“!!——啊,咬到舌头了。你……看,睡的……很香呢。”擦掉眼脸挤出的泪水。“应该是没想到你会受那么重的伤吧,没日没夜的整理这些使魔送回来的文件。”随手拿起一张纸,“真的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占了一大半,就连来往人员的信息,车辆拍照,每个人的相貌和生活都记录下来了,难怪会这么多。”
Saber无奈,蹲在地上一页一页整理着散落的白纸。“唉~”她由衷的叹了口气,“搞不懂他啊,真是。如果因为我受伤而累倒下他的话,那不就本末倒置了嘛。”
“是吗?我倒是觉得努力的鲁鲁很可爱,尤其是在机场脸红头大,着急的样子!特别的!”C.C继续嚼着披萨。
“咕~”Saber停下手里的活,“C.C我觉得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那你说,我们聊点什么。”C.C笑着。根本不像是被Saber背回来时那个全身骨头都摔碎的女人。她们两个是都花费了足足12个小时才把身上的伤完全治好。
但那也只是表面上而已,Saber现在勉强维持着肉体,战斗和宝具都不能使用。而且失去了狮心剑的她,就连忏悔三分都只能发挥出原来的三分之一功效,连C级宝具都不如。
伤势还没有完全好,如果现在有Servant找上门,她只能靠自己的直觉和脑力去战斗,看情况说不定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了。Lancer本身并没有把Saber怎么样,只是在墙壁里拖行的那段伤害,要比*上更加严重。还好有C.C不死的力量支持着,否则极有可能连命都丢了。
“对了~咳咳——”是吃东西噎到了,C.C胸口把嘴边的芝士酱吸回去,然后扬着脖子赶紧拍拍胸口,“呼,还以为死定了。”
“只是呛到了不会死的,不会死啦。”Saber冷彻的哼了一声,像是在用鼻息喷她,“啊,那,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啦咯朗斯咶怔是根浅顶勒!雷线嘚嘞呗啦的蜡么仓”C.C咕噜一声咽下批塞,然后舒舒服服的打了一个饱嗝,很高兴的摸着胸口满足的笑着。“对不起,冲没听懂吧,重复一遍:‘那个Lancer还真是个强敌呢。没想到你被打的那么狼狈’……嗯,这回好了。我还是真的没想到,那个不知道进退维谷是什么概念的‘狮心王’竟然会那么凄惨的败下阵来。”
“……”咬着嘴唇,Saber惭愧的把脸转向一边。带着点不满,蹙眉说道,“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取了他的首级给你。这一次只是大意了。”
“哦?环境不好吗?”C.C与自己无关一样的又咬了一口披萨。“啊呜……”嚼,嚼。
“不,不是那个问题,既然Lancer能够在那种地方战斗,我也没有任何问题,而且Saber也是适应作战的最好职阶,我没有任何的怨言。”Saber蹲在地上,看着C.C正在一副纳闷像的脸,“所以说,只是状态不好!状态啦!跟环境没有关系,也不是我比他差,要是单打独斗起来我可以……”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体,然后撅起嘴突出豪言壮语,“我可以不踢他。”
“噗——”C.C赶忙捂着嘴怕把嘴里的披萨吐出来。而她好像也看到了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鲁鲁修有了反应。
“唔——”鲁鲁修的肩膀颤抖了一下,接着就捂着肚子,瘪着嘴笑了起来。“呼呼呼呼呼呼呼——”
“啊,鲁鲁,来海鲜的。”C.C递过一块披萨,“挑了大的哦。来,啊——”
“鲁鲁修你醒了啊。”立刻闭上嘴尽量表现出不满的Saber把怀里的纸摞在桌上另一堆C.C整理的文件上,“我不明白你们刚才为什么会笑?我的话里面难道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吗?我既然说了下一次会打败Lancer,那么,我一定……”
“Saber,你打不赢Lancer。”鲁鲁修拿起一叠资料,“这些废物除了给我添麻烦以外,还是稍微有一点用处的。这些资料上详细的写了你们两个人的遭遇。从这里面的情况来看,——Saber,无论以后受到什么样的挑衅,只要敌人是Lancer就立刻离开,绝对不能和他战斗。这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命令。”
这样的口吻两个女人都没有想到,C.C叼着一半披萨,另一半托在手里傻愣愣的盯着鲁鲁修。而一旁的Saber则是更加生气的拽着裙子气的微微颤抖。她两步并作一步的走到鲁鲁修面前。
“请Master明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以理解成是对我的侮辱吗?”Saber瞪着黑色的眼睛这么说道,“我做不到在敌人面前撤缴械投降的举动,刚才你说的不就是不战而败的举动么,这种事情不可能!”
“那么,你能战胜Lancer?”鲁鲁修推开C.C送过来的披萨,严肃地说道。
“唔……现在,还……”Saber为难的低着头。
“那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失去了双剑的你,什么都做不到。”鲁鲁修起身,C.C拉住了他。
“喂,说的有点过分了。”不满的瞪着。手里披萨上的酱汁和材料都掉在了地上。
“这是我跟Saber主仆之间的事情,C.C你不要插嘴。”鲁鲁修甩开胳膊。
“优秀,真优秀。”看着鲁鲁修,C.C把半块披萨摔进盒子里,盖上盖子。“那么有本事你自己一个人去给Saber当Master。”嘟囔了几句不满的话之后,走出了办公区。
此时外面的光好像是为了衬托这不安的静默,才推翻了调色桶,让昏红的颜料穿透积雨云洒进落地窗。和一身火红的Saber一样,沐浴在黄昏色的光辉里。除此之外,还有那不绝于耳的雨声敲击着心房。
两个寂寞的人背对着对方,站着。
“记住……”鲁鲁修颤巍巍的先开了口,刚才的气势像窗外的封绝一样无影无踪,“——记住我的命令了么?如果你不听我会用令咒……”
“不会的,只要你用了令咒,我就会杀了你。”Saber手中腥气闪现,银色光芒略过空气,切断了两人之间的岑寂。那眼神是认真的,如果鲁鲁修真的肯做出违背Saber意愿,甚至是背叛的话。她绝对会豁开鲁鲁修的胸膛吞噬他的心脏。这种实感切实的传达给了作为主人的一方。
而作为从者的一方丝毫没有感觉发言的过失,对Saber而言背叛就等于死亡。一旦有人违背了双方最初的意理、勇士之间的誓约,Saber就定会取下他的头颅。即使是自己的Master,她也决不姑息。
心狠手辣的狮心王,所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她必须做到战无不胜,才能真的收复失地,将敌人击溃。这一切都是她逼迫自己做出来的,没有神的加护,没有女仙的帮助,仅仅靠一代纤细娇躯的女儿身做到了几十位王者都做不到的事情。
在鲁鲁修眼里这就是Saber的辉煌,自己无法超越的光辉。
“真是——”鲁鲁修捂着脸,苦笑。“真是输给你了啊,Saber,完完全全的败在了你手里。”
“我不记得我们两个有交过手,但是你非常明白与我敌对的下场。所以,一旦你……”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是错觉?不可能,Saber有着非常强的听力,就连100米内一颗雨滴滴落的位置,她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所以没必要确认自己听到的东西。Saber回过头,并对某个在地上摔碎的东西做出了反应。
那是低着头的鲁鲁修,顺着眼角边淌下的东西。在下巴上汇聚的两道银亮色的水迹,变成一大颗水晶一样的液体,在空气的传播中发出接近低音波一样的声响,传入Saber的耳朵里。
她的表情在看着正在默默哭泣的鲁鲁修时变得有一点茫然若失。
“怎么了Master,哪里痛吗?是什么样的袭击,远距离的诅咒魔术,还是其他什么,请说话,否则我无法做出判断。”Saber站在原地,手舞足蹈的好像是想要扶住鲁鲁修,但是处于尊严的要强和对刚才侮辱的抱怨,她始终不愿意挪动地方。
“Saber,我不想失去你……”转过湿润的脸庞,带着艰涩的笑容,悲怆的哭像,鲁鲁修说出了他不想让Saber和强大敌人战斗的理由。
被这句话震惊的瞬间,Saber释然了。对孩子一样露出伤心表情开始哭泣的鲁鲁修,Saber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的观察着他的脸,不禁莞尔。
……原来是这样。
“Master。”Saber温柔的叫了一声,鲁鲁修抬起了头,看着她的脸,眼泪还在止不住的往下流。“我问你,可以将我的后背交给你和C.C,这样任性的要求,可以吗?”
比千万台暖炉还要使人振奋的话,让被阴谋与陷阱冰封在无底洞里的鲁鲁修,心底淌过一道清泉。


——未完待续

252

主题

387

存在感

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5楼
发表于 2011/12/07 | 编辑
第十七章 两个愿望(上)

梦结束了,自己的手够不到远远的梦。如此的让梦破碎在眼前,支离破碎的声音近在咫尺,震耳欲聋。
终究是梦罢,是不可能实现的东西。与理想不同的幻想,即使成为了现实,也是脆弱且不堪一击的。仿佛是精心呵护的昙花,只在不经意间绽放,一现即凋,转瞬即逝。比肥皂泡泡还有弱小,不禁风雨。
但是,那却是现实。无论怎么去否定都不可能。
小樱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却忘记了该做什么。
……这下,又要变得孤单了……
泪水轻轻的淌过脸颊,温热的,让人心疼。
=======================================场景分割线=========================================
很疼吗?
士郎想这么问,却没有问出声来。沉睡着的少女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他擦干小樱身上的汗水。然后把她的衣服又穿好,慢慢将小樱的身体放到了床上。
士郎从床边站起来,感觉到僵硬,活动了一下双臂。
“嗯,下一个。”士郎端起盆走到另一张床边,“亚拉斯特尔,夏娜的身体怎么样?”在黑色长发少女枕边是一个黑色的吊坠,上面缠绕着的较差的金线。
“本来应该在当时就醒来的,但是可能我给她造成的影响太大了,不过不要紧的只是现在这种状况比较怪异。”吊坠里的红世魔王沉默了一下,接着说。“不过,你不要紧吗?监督现在只剩下你了吧。”
“啊,这么说来还真是。”士郎事不关己一样的挠了挠头,有点孤僻的笑了一下,“我也习惯了这样一个人,所以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我而言也不是那么的重要。但怎么说呢,还是有一点点的孤单吧。”
“唔嗯,这么说来也是。”亚拉斯特尔忽然感觉到了某种奇异的气息,他发出低吟让士郎警惕起来。
教会里除了四月一日的尸体以外,就只剩下作为圣杯容器身体机能渐渐消失的木之本樱,还有夏娜、士郎二人了。知弦自从出去就没有再回来过,对此在士郎心中也有着不小的愧疚与急迫。他不是那种轻薄的男人,只是希望所有人都幸福罢了。
凛和露碧亚的死不得不说给他的打击太过强烈。要不是有教会的结界需要维持,士郎早就放弃了这个名副其实的地方冲去了。以以往的经验而言,卫宫士郎并不是坐以待毙,或者是冷静的男人。他只会贯彻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作为一个正义的伙伴而生的男人,天真的过活着。
可是,现在的卫宫士郎只是躲在教会里,眼睁睁看着跟随自己的人接二连三的倒在战场上。
他的目光慢慢转向天花板,心里的想法已经是不可能用语言来诉说的复杂。圣杯战争走向了最可怕的前进方向,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战斗慢慢走向结束,与自己完全无缘。
但是士郎不甘心,这不只是外面那群人的战斗,即使只能呆在这里维持着结界,必须寸步不离阴暗的地下仓库。
他懊恼的握紧双拳,将全身的负面情绪压抑下来。等待的时机绝非现在,士郎能够感受到,外面那些蠢蠢欲动,打着小樱主意的人,虎视眈眈徘徊在教会的四周。
尤其是那几个人,士郎握紧拳头心里的黑暗不断的扩散。
士郎没见过鲁鲁修,更不知道那个人有着什么样的力量,能这么轻易的将圣杯战争玩弄于鼓掌之中。不过简单的来说,圣杯战争的走向,到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对士郎而言已经都已经不重要了,他要做的是杀死事件的祸根。完结这个世界建立起来的因果联系,当务之急的是,把杀死他重要人的混蛋除掉。
不过,还不止如此,卫宫士郎知道自己不是Saber的对手,但他仍然做出这个决定。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人有这么强烈的杀意,这不仅是因为凛、露碧亚的死亡,还有士郎本人对鲁鲁修行事作风的难以苟同。那绝非是能够平心静气坐下来的对手,他们是不同的人,面对同样的事情,和相同的结局,却选择不同的选项
让人不快的魔力,涌进房间抓住士郎的身体。这是在熟悉不过的感觉,从结界被钻了空子的瞬间,万事都明朗了起来。
士郎的手心发出光芒,基本骨子形成的武器轮廓,渐渐被赋予了真实的形态。
放出魔力,仅凭想象。将脑中所幻想的事物赋予他们现实的形体,然后定型出现,变为可以斩杀敌人的武器。这就是卫宫士郎一生仅会的一种魔术——投影。
手中的是两柄刀,一黑一白,象征着士郎内心单纯的武器。有着中国两仪双鱼的古老花纹,就连制作的工艺都是那远在东方的,集天地之精华锻炼而成的双刃。卫宫士郎只不过是模仿了它们留下的传说,并给武器加上了自己的理念。原典早就不知去处,留下的只有理念而已,所以这两柄刀是士郎自己的艺术,不是模仿之物、伪造之物,纯粹的运用了士郎自己的魔术,把心具现化而形成。
做好齐全准备的士郎,却万万没想到就在他摆出架势,向未明的敌人宣战之后,出现的会是那么一个东西。
六只脚前后摆动着,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泛出青色光亮的夹克,还有两条令人生厌,却不断摇晃的触角。这只节肢动物的长度连一公分都没有,只能用英寸去测量的身体从门与地板的接缝处爬了进来。
没有目的地甲虫就往小樱的床头那里去了。
好像是在侮辱士郎一样,过分的举动被白色的刀刃斩断,身体前后分离的小东西,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这种事情会觉得有趣吗?”士郎捡起甲虫遗骸的瞬间,尸体化成了灰烬,变成了沙砾,金灿灿的那种,不像是能够在这座城市见得到的沙子。“Servant?更像是低级使魔之类的东西。”
“嗯,不见得会有魔术师这么做。”亚拉斯特尔说道,“但是小子,你注意到没有,刚才出现的和这种东西不一样。不是一种东西,不只是气息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一只虫子是不可能造成那么大的影响,整个结界好像都产生了动摇。而且……”士郎盯着刚才虫子消失的地方,“侦查之类的也不可能,那怎么看都是明目张胆的闯进了教会结界内部的东西,敌人明显是在挑衅,这么大张旗鼓的动作实在不像是有什么小动作的人所为。”
“同感,前来调查圣杯容器的人,不可能用这么显而易见的手段,小子你什么想法。”亚拉斯特尔发出疑问。
“问我有什么想法吗?”士郎稍微考虑了一下,“在这个感觉消失前暂时保持这样就……”
变化发生了,震动不是从地面,而是来自六个方向相同的挤压。把士郎他们所在的房间当作一个正方体,那现在这个魔力就仿佛是想要从六个方向将他们粉碎在里面一样。
“小子,冷静——”亚拉斯特尔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同于平常的动静。
“……”士郎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淌到下巴上,喉结也时上时下的蠕动着。
伴随强震,起居室的墙壁也出现了大量的裂纹。裂纹的原因却并非因震动而起,因为那些龟裂是以墙壁、天花板、地板上一个个小洞为中心扩散的,怎么看都不像是震动产生的自然裂纹。而且,虽说是震动,却也不是地震那类强烈的摇晃,而是固定在一个频率,稳定的震动着。
房间里的小洞越来越多,就在士郎和亚拉斯特尔为这些奇怪的洞产生疑虑的时候,它们自身给出了答案。
那些东西不是什么魔力的发源地,也不会突然射出数不尽的利箭。
其实只要将最开始出现的甲虫,和现在的情况稍稍一联系,就能得出结论了。
那些龟裂的中心是巢穴,集聚着成千上万,浪潮般的甲虫。现在那些青色的小东西,正首尾相接,不断的涌出,飞快的爬满视野,包围覆盖整个空间。
士郎攥紧了刀柄,他能感觉到,自己面临的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场景分割线=========================================
以拉克丝的角度而言,到了现在这个阶段,已经品尝不出什么叫做胜利的滋味了。寂寞的公寓,全都是安静的噪音。耳朵里什么都听不到,人的气息,生物的气息都没有。寂静的恶魔伸出手,捂着她的耳朵。
抱着自己的身体,有的时候可以稍微缓解一下,周围不时传来的,让人厌恶的空荡。
厚重的窗帘遮断外面的光线,房门也好似隔绝了外面的空间,紧闭着。拉克丝和整个世界分离出来。
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索性在感觉到支撑眼皮都是件很累人的事情时,闭上了。
想到了刚刚回到宾馆时候的事情。
用魔术篡改了所有人的记忆之后,拉克丝感觉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整个人昏迷似的倒在了房间门口。要问为什么不住在那个面包店。那是因为,那里早在两天前就成为了修罗场。拜Saber所赐,整个街道的人全都成了无头鬼,拉克丝还记得自己醒来时看到的画面,一大片一大片的血就泼在街上,被大型肉食类动物洗劫过的街道上,遍布了各种各样,类型不一的残破尸首。
坐在拉克丝房门旁边,捧着一颗被挖空脑髓,胸口也少了一大块,露出里面白花花肋骨碎片的,就是几个小时前还在活蹦乱跳,忘记了自己有一个丧命在圣杯战争中丈夫的约瑟琳•巴多拉。对她而言,记忆这种东西只是被“日常”之外的人玩弄的对象,可能忘记那个彻夜违规的丈夫,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而如今约瑟琳的生命也在不明不白中消殒了。
当然,拉克丝无法理解当他们目睹正在接近的野兽时,是个什么样的反应,但至少有一点拉克丝必须要了解。那就是杀死他们的,将无辜的生命一个个夺走的是Saber。
也正是这个从者的Master让拉克丝失去了奥丁,并且把新一的心折磨坏掉的。
不过,拉克丝早就放弃了复仇的念头。圣杯战争不是让她来复仇的场所,而且拉克丝也没有非要向鲁鲁修和Saber的理由,所以她并没有对Lancer(兰马洛克)的初战告捷有什么特别的高兴,这都是在她预想的剧本里。只不过是演员们都非常配合的完成了各自的工作,出色的完成了第一场。
“Lancer,在吗?”话音未落,拉克丝的床边就被强风和强光给弄乱了,捂着头发拉克丝看到了现身的Lancer,他应该属于不喜欢灵体化的从者。说实话,让拉克丝对着空气说话她还有点抵触。
“有什么可以效劳的么,Master?”中世纪骑士装束的圆桌骑士彬彬有礼出现在拉克丝的一侧,并不像传说里那样暴怒的样子,像王子一样迷人的身段,还有深邃的双眸,足以迷倒所有妇人。“要战斗的话,我想我斗胆向你申请,今夜还是稍微休息几个小时比较好。我的状态姑且不算,你自身好像也消耗了不少的魔力。”
他们二人的虽在第一次战斗中完全的打败了C.C和Saber,那种压倒性的强大想必已经给鲁鲁修施加了相当的压力了。不过在交战过后,拉克丝也得出了完全不用将这个组合放在眼里的结论。Saber不是Lancer的对手,在他的面前,就连抬头都做不到的Servant从任何方面来分析,都不能作为敌人。
之后的行动却让拉克丝有点始料未及,得知了Caster身份的Lancer在拉克丝的同意下拜会了对方。这一行动也是有战术考虑的——让敌人趁早知道彼此的差距对拉克丝开展今后的行动,有着非常大的支持。
试想,Caster和Lancer都非常熟悉彼此的招数,而且Caster的行动又有意无意的向鲁鲁修那一方的天平倾斜,这就很有可能让拉克丝的计划走向失控。为了尽可能的减少不确定因素,Lancer的行动从某种意义上讲是非常具有时效性。
结果出乎意料的,让拉克丝瞠目结舌。能够给予Saber完美打击,甚至连擦伤都没有的Lancer却在与,一个非战斗型英灵的对峙中消耗了相当量的魔力,而且回忆起当时Lancer那坚持不肯实体化显出样子的Lancer,拉克丝就非常后悔让他去见Caster。她只是考虑了Lancer会赢,全然忘记了圣杯战争里从者之间可能出现的情况。
“Caster用了宝具?”拉克丝当时有点无语的问道,“我不是说过嘛,对方一旦有用宝具的倾向立刻跟我切断联系,我给你储备的魔力足够逃走。”
“不,那种行为算不上宝具,只是没想到还会有使用那种战术的人。”Lancer扭扭捏捏的说着,少有的露出疲惫金以及恐惧感。“我应该早就熟悉了她的作风的,对不起Master是我太鲁莽了。”
“允许你去的是我,如果你说你鲁莽的话不也就是在说么?”拉克丝温柔的看向Lancer,“不过,我真的很吃惊,你竟然会输给Caster。”
“如果只是梅林,我是不会输的,Master。”Lancer如实回答,“但她所传唤的是我们的第一骑士,你不知道那位大人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诚实一点,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不是兰斯洛特的对手,即使是亚瑟也不可能战胜兰斯洛特。”
“这就是骑士之间的相性吧,互相畏惧崇拜着。”拉克丝笑道,“同样,你不是也很厉害吗?只要是用长柄武器的英灵不就战胜不了你么?”
“是的,如果不是和库丘林这类的英雄其名的Servant,更正……即使库丘林,只要他束缚在Servant的职阶里,就不可能是我的对手。”Lancer语气很平淡的阐述事实,“所谓的无敌之*,只有在A级别以上,才能够达到以长柄武器为敌时,百战百胜的境界。”
“这样啊,以后除了尽量和Caster保持距离外,就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了吧?”拉克丝从床上做起来,“Lancer你能为我争取圣杯对吗?”
“有我在,圣杯绝对不会拱手让人,还有Master请收回前言,虽然我无法战胜兰斯洛特,但我会尽量在他出现之前斩掉Caster。”Lacner稍稍有点激动的说。
“不用那么紧张,我相信你的实力。”拉克丝伸出手,让Lancer把她拽起来,“要完成仪式我们还必须去见一个人,而且这件事……”
“Master你现在的身体不要紧吗?”Lancer扶住有点摇摇晃晃的公主,“再呆个一晚上也不要紧的,现在天色还早,估计要玩全黑下来还有几个小时的样子。”
“该怎么说,直觉告诉我,有些事情今天晚上就会结束,而且我们绝对不能错过。”拉克丝又把心里记载的那段对话翻出来,“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一定能成为我们的伙伴,而且我有信心他还活着,只要……”
“只要?”Lancer歪着头。
“只要你能给我杀出一条血路,Lancer能做到吗?”拉克丝把脸贴近自己的从者,认真的看着对方的眼睛,真实的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给对方。
“无论面对什么敌人吗?”Lancer耸了耸肩,“你不是心有所属的话,我就在这里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不过,就算不能把你据为己有,Master,我也会把我对你的喜爱变成效忠的力量的。公主殿下,请下达你认为是正确的命令。”
“即使有可能和那个Rulers战斗吗?”脸颊泛红的拉克丝在得到Servant眼神肯定之后,推开了房门,迎面吹来的强风让她捂住了脸,向后倾撞到了宽大的胸膛,无礼的就这样靠在Lancer怀里。她并不讨厌被Lancer这样抱着的感觉,初次见面时候的告白也是这种感觉,胸口堵塞的河川被强壮的触感疏通,连烦恼都豁然开朗。“那和我去摧毁圣杯吧,能阻止鲁鲁修的只有毁掉圣杯。”
“你还是秉承着不伤害他的宗旨?”Lancer叹了口气,对自己中意女人的决断感到无力。
“这是既定事实,如果我做的和他一样了,不就是承认了鲁鲁修所作所为的正确性了么。”拉克丝摇着头说道,“我不会同意他的行为,现在不,以后也不会,所以我要打败他,连同他的思想一起,消灭的一干二净。”
Lancer没有搭话,他眺望着被拉克丝魔术传送到眼前的空间。一眼望不到边的汪洋上掀起百米巨浪,但在他的眼里却不如怀中少女泪水荡漾,来的澎湃。这么想着,发觉自己的十指都在用力抓拉克丝的肩,但是Master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Lancer放开拉克丝的肩膀,颇为伤感的哼唱起他那个年代比较流行的民谣。
乐谱清晰的在拉克丝的眼前缓缓飘过,缎带似的翩翩起舞。即使闭着眼睛依旧能看到,英格兰草场上奔驰的野马,还有骑在马匹上的少年少女们快乐嬉戏,互相角逐。眉宇间的清纯与真挚,拉克丝似曾相识,甚至有点被感染到热泪盈眶的冲动。
事后,问起Lancer这个曲子的时候,那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场景分割线=========================================
在视野被圣甲虫的大军充斥之前,士郎还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只是有点害怕的握紧了手里的武器,静待变化的发生。在那样的时间,在那样的画面前,的的确确无法做出最好的判断,谁也不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莫测的事情。包括亚拉斯特尔在内,在一间特别构造的房间里,有五个独立意识形态的生命,但其中只有两个是保持清醒的。
对他们而言,那些圣甲虫造不成什么伤害,如果士郎愿意,他甚至能将整座教堂都置换进固有结界里面,灭虫这种琐事根本不飞吹灰之力。士郎担心的,也正是亚拉斯特尔感觉不对劲的地方。
两人都清楚,这圣甲虫的属性是什么,也清楚这些东西的宿主是谁。
只不过,他俩更加清楚这个时机,这个当口出现在教会里的Servant只有一个目的。稍微用脑子一想就差不多能够知道了。所以,现在全力保护小樱是关键。以士郎的想法来看,现在暂时还没人知道四月一日君寻和小樱是相辅相成的一对小圣杯。可要完成圣杯仪式,必须让从者的正负双重灵魂回归这对小圣杯里,所以这必须让两个圣杯在一起,这样从这的灵魂才能容易的相互分开,回归到他们应该的位置上。
如果现在让这两者分别处于两地,无疑会使英灵的魂魄集中到一个小圣杯里,那么就可能造成小圣杯容器的损坏。
摇了摇头,不可能的,绝对不会让圣杯里的东西跑到外面来。
为此,士郎手里的两柄大刀高举了起来。振动双臂,一阵强风将墙壁上的圣甲虫军团吹散。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火光冲天,手臂上的金色回路发出耀眼的光芒,掌心里没有美感的炭质长弓搭着一支黑铁色的箭,从箭尖上向后不断溢满流出的红色闪电,浓烈的诅咒浸染了弓弦,把士郎的衣袖都烧成了灰烬。
“赤原!!——猎犬!!”
魔剑又一次的在士郎的理念里变为了箭,而这柄魔剑有着射杀怪物的头衔,只要射手持续瞄准,将不停袭击目标的魔剑。是北欧英雄贝奥武夫用来防身的武器。一旦攻击就有着无限追击属性的特别力量。
他们与墙壁的距离不到去10米,用赤原猎犬进行攻击,完全能够将敌人消灭干净。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士郎紧盯着墙上的虫穴,这支箭绝对能把这些诡异的怪物清除干净。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离开弓弦的时候,士郎被亚拉斯特尔的叫声阻止了。“住手,千万别是用那个武器!”应该是夏娜在沉睡中的缘故吧,亚拉斯特尔的声音听上去有了几分人情味,他焦急的让士郎停手。
“怎么了?”赤原猎犬的能量和形状消失的太轻易了,以至于都没来得及看清它的真正样子。弓也一样,嘭的一声就没了,碎片都没留下,对于炼铁魔术师来说,似乎世间的一切都是无价值的。
“那些虫子似乎并不是这次奇袭的主角。”虽然对“奇袭”这个词抱着怀疑的态度,不过士郎也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了远超甲虫包围的特别感觉。“这是,使魔?比Servant等级低,但又不是使魔之类的,亚拉斯特尔……!!!!!!!”名字刚出口,士郎的全身就变得奇痒难忍起来,他抓着自己的后背,小腿,甚至连衣服的扣子都解开了。
士郎抖了抖上衣,耳边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当感觉到有东西飞出身体之后,方觉是高频率翅膀的扇动。
“蜜蜂?”
从士郎身体表面上生出了大量的蜜蜂,不是凭空生出,是皮肤毛孔里长出来的。那样的纤细毛孔很难想象能够钻出蜜蜂大小的东西,可这些[x]的昆虫确确实实的正往外钻。
“这是什么鬼东西!!可恶,亚拉斯特尔能感觉到Rulers吗?”
被吓到的士郎连忙抖动自己的身体,将蜜蜂赶走。
“唔,暂时还没有出现他的气息,不过照这样下去,迟早会出现的吧,那个人……”
不断从墙壁裂缝里出现的圣甲虫不知为什么,都远远的离开士郎正面的墙壁,就连地面都不愿意接触。而那些滋生出来的蜜蜂,则全都像是羽毛被一样盖在了小樱和四月一日身上。士郎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他屏息凝神感觉着周围的气息。
“正面!”睁开眼睛的同时,士郎的双手伸到身体的前面,“Steel is my body,and fire is my blood!”掌心一朵形如花瓣,有着七片能和古代城墙匹敌的埃阿斯之盾,在士郎面前张开。
粉红色的花瓣之盾前面,蜜蜂们玩耍一样排列成们的形状。
“他们在干什么?”士郎纳闷。
“像是在戏弄你,小子。”亚拉斯特尔说。
“哼,被小看了一番呢。”
大地震动,从远方而来的威胁,在飞速的靠近,伴随这种靠近的趋势,教堂的震动也开始变得剧烈。就连戏弄士郎的蜜蜂都在震动变得如同八级地震一样时,一哄而散。
“喂——”
“没关系,应该……”士郎从开始就没有信心能够抵挡这波攻击,敌人自是来找小樱的,那么知道士郎在,而且还弄出了这么大动静,Rulers此次的行动想必志在必得。
“……”亚拉斯特尔没在说话,因为他也感觉到这仄仄逼人的势力,无与伦比的霸虐将整个空间都化为了殿堂。
风暴与破坏,花岗岩的墙壁如同酥脆的苏打饼干,在巨兽的冲撞下不堪一击。冲进大堂里的是一只牛,它一头栽进士郎的怀里。前踢深陷进地面,后踢踩踏着闪电一样的蓝光,将岩石分烧成灰烬。
牛角、盾牌,两者之间的碰撞引起了气流的波动,冲击波很快就扩散到了四周,天花板上的尘土铺天盖地的掉落下来,隐蔽光明,遮住视野。
士郎双臂顶着花盾,感觉到牛的冲撞时胸口一时间巨震,大口的鲜血喷在了盾牌上。
“喂——!”亚拉斯特尔难得的紧张。
士郎身体在刚才猛烈的撞击中差点散架,虽然吐了血,身体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大碍。
“呃,那个!”亚拉斯特尔从吊坠里发出惊呼,同时,在士郎的面前蜜蜂与甲虫交汇,变成一个看上去有相当质量的攻城锤,“不行,小鬼,那东西挡不下来!躲开!”
“来不及了!我躲开的话……”话音被轰天巨响断开,卫宫士郎的双臂遭受轰炸,数不尽的甲虫蜜蜂冲上了宝具盾牌——炽天覆七重圆环,一层层的盾被破坏。能够阻挡一切穿刺攻击的自信,一瞬间被瓦解,即使盾能够挡住某受的攻击,士郎也撑不住了。这和从者的宝具不一样,它们不仅有魔力上足以消灭灵体的力量,还有着重压。关节的挫痛,让他的身体渗细密的汗珠。
蜜蜂们不知死活的冲像盾牌,直线冲击的同时最前面的会被后面的挤在盾墙上,死去的虫子又被替代。以此类推,源源不断的撞上去。
“咕——快要……”士郎的双腿比手臂更先溃败下来,他跪在了地上,但却没能阻止虫子们的继续进攻,膝盖埋进地板里,身体在地板上拖行了许久,后背就这么陷进墙壁里。
“小子,别昏过去啊!前面,前面!”亚拉斯特尔声音远远不如塔雷一样的蹄音,卫宫士郎的盾在只剩下一层的时候,一头公羊从蜜蜂群的影子中破出,巨大的羊角穿透盾插进了士郎的小腹,但提前将身体进一步强化的士郎只是感觉到一股灼热的疼痛,就是去直觉,全身也都麻木了。
“不会,昏过去的!”士郎抓着公羊的角,以防自己被扔出去,但这么做致命的缺点就是会受到更多的攻击。
公羊毫不犹豫的冲往前方,发出嘶哑的咆哮声,冲破几道墙壁直至士郎的手松开它的角,方休。
“——!”士郎手中的干将莫邪重新炼成,黑白双刀飞了出去,在空中做出华丽的回旋,士郎也看准时机投影出第二套干将莫邪,这回的双刀似乎与先前不同,样子处在未完成的金色光芒之中,在士郎越来越长的咒语作用下双刀的刀身变长,刀刃也更明显,那是把源金属消磨出刀刃,天然的特别武器,杀伤力远比锻造之后的威力要大。
挥拿着这样武器的士郎,回旋的双刀相遇,四重刀刃瞬间将作为敌人的野兽化为了乌有。
击败了一个敌人,正当士郎飞奔到原先的房间时,天花板砸了下来,他毫不犹豫的飞扑把夏娜搂紧怀里,与此同时投影魔术在身后生成了一张巨大的塔盾。
教会的墙壁被破坏,留下足以通过一整列老式蒸汽火车的大洞。
地面上的震动越来越小,有惊人破坏力的动物群在身体与身体拥挤碰撞嘶吼中扬尘而去。
乌龟一样的士郎,忍受着重量,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大象、野猫、狮子、公羊、毒蛇、牛、蝎子、鳄鱼、蜜蜂组成的魔兽军团一边毁灭城市的街道,一边远离视野。
忽然……
“交给我了,盟友……”一个不怎么值得让人信任,却很熟悉的声音。
一只眼睛被鲜血完全遮住,士郎的视野就有限制。现场好像也不用他怎么确认的样子,还有一些掉落石块的声音在耳边。他直起上半身,忽然的痛感让他又把脸埋进了柔软的小腹之中。
怀里的夏娜,双眼紧闭,经过这么大的动乱,依然没有醒来。
士郎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手放开让夏娜好躺在地上,身体开始慢慢的往外挪动,小心翼翼的匍匐。
必须注意自己的力道,还要集中精力,否则背上顶着的盾牌很有可能因魔术回路暴走,而让士郎变成几吨重碎石瓦砾下的亡魂。
远目向前,失去感觉的下半身倒是无所谓了,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努力化为泡影,士郎就有点挫败感。
……不过,至少不会酿成悲剧……
=======================================场景分割线=========================================
浩浩荡荡的魔兽剧团所向披靡的推进,挡在面前的一切都要消灭干净,只为自己的主人奔腾。
然而,会有什么改变不是吗?
比如,这支军队很有可能会被一个红色的金发少女阻拦。
太可笑了,这些有着智慧与灵魂的野兽们,发出惊天的咆哮声,这是种愉悦的笑。不自量力的弱者,螳臂当车,用这样淡薄的身体挡住他们步伐的人,早在上古时代就已经不存在。从地狱底层,通过古老的传送门而来,曾把天地合一的怪物们,如今以这幅样子出现在世界上。力量被封印,却仍然能够活动。不过,就算如此,这些怪物也还是对他们的王,给予的恩赐感到喜悦。
从前被称作“古神军势”的埃及诸神附着在圣兽的身上,为世界上唯一的王者献出力量。
“所有的人类都无法抵挡我们的攻势!”几百只猛兽共鸣。
少女的黑色瞳孔紧闭,根本没有把面前的军势放在眼里,她连武器都没有拿,这在这些圣兽的眼里无疑会引起恐怖的愤怒之火。
“Saber……”在咆哮声想起之前,一个瘦长的俊帅少年走到了Saber身边,作为她的Master,鲁鲁修也非常淡定。“没问题吗?”
“对付这样的家伙,Master自请放心好了。”宝具之光连圣骸布都遮挡不住,战神剑韬光养晦,正待染血解渴。
“身上的伤呢?”鲁鲁修问道。
“没关系,这点伤而已,如果一直那样呆着会坏掉的。”Saber活动了一下筋骨,四肢,“Master清退后,接下来就是我的时间了,请注意不要被这些东西伤到自己,我会尽量控制力道。”视线落在了魔兽群里以圣甲虫为垫床的小樱上,“那就是圣杯容器没错吧。”
“嗯,绝对不允许伤害到她,Saber。”
“了解。”
长剑撕裂空气的呼啸响起了几分钟之后,愤怒的兽吼变为了祈祷似的哀鸣。
=======================================场景分割线=========================================
往教会下面走,是一个很宽敞的走廊,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有种湖水的深邃。
粉头发的公主,一步一步都必须异常小心,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陷阱等待。稍微不经心的失误就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危险的话那就避免不就完了?
拉克丝•克莱因有着必须要来到这个地方的原因,只是她并没有想到,呈现在她面前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地方。
地板的触感太过坚硬,踩在上面非常的难受,可却有脚踏实地的生活感,除了遍地碎石脚难以落地的无力感,拉克丝也并不讨厌这种石质。
她有点担心,眼前支离破碎的地下室,很难想象有生命还存在其中。
环视之后,教堂自上而下,由左至右,六个方向,数不胜数的裂缝充斥。大大小小的线,涂鸦在建筑的整体上。即使有些地方看不到裂纹,拉克丝也能感觉得到,结界破坏的很彻底。连同教会整体的灵力源、地脉都消除的一干二净。
教会死了,即使是受到多年信仰的捐助与叩拜,这么轻易的灭亡在了莫名的袭击里。
“Lancer,就送我到这里好了,下面有对灵体产生伤害的东西。”拉克丝驻足,虚化的音响包围她的身体,从者下一秒应声踱步走出她的影子,很闲的样子坐在断裂残破的楼梯上,一脸无趣的用手拖着腮帮。
“我倒是没有那么多的介怀。拉克丝,差不多到时候告诉我你来这鬼地方打算干什么了吧?”撒娇一样的闹着别扭,Lancer踩着一块碎石,用鞋底来回的滚动。
“你在生气吗,Lancer?”拉克丝感觉到不一样的口气发出了疑问。
“怎么可能Master,你多虑了。”Lancer还是没看她。
“呵呵,明显就是在生气,是和自己的好友百年后的重逢感到不痛快吗?”拉克丝揣着明白装糊涂,有意的逗弄自己的Servant。
“和梅林那小子没关系。”Lancer踢飞了石子,引起了不小的动静,他撇嘴叹了口气。
“唔,生气就是生气,是生我的气对不对?”拉克丝笑着揪起裙摆鞠躬,“我的骑士,无礼的我让你生气,感到非常的愧疚,在此我表示由衷的歉意。”
“明显是在拿我寻开心的样子,拉克丝。”Lancer不搭理她,“说正题吧,来这到底干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那个圣杯容器……?”
“嗯,一大部分是这个原因,但是还有一件事必须到这里来解决。”拉克丝扶着墙壁,“可现在看上去稍微有点难办了,很难说我想要的东西还在不在了。”
“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退后……”Lancer抬起右手,食指力都没用上,就敲碎了空间,露出里面翠绿色,层叠相加,许许多多的橡树树叶。
玻璃一样的空气开始掉落碎片,不一会破口的地方树叶散去,伸出了金色*的一端。
Lancer拔出*的瞬间,空间的大洞重新填补,而在洞口出现的正下方有一滩晶莹的水渍,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确实存在过。(因为圆桌骑士的武器都和梅林埋葬在阿瓦隆湖底了,所以他们要拿自己的武器必须打破橡树的牢笼才能够使用武器,看上去很轻松,可实际上那一敲完全能够打死一头成年的非洲象。)
“只要帮你开通这条路就行了是吧。”Lancer自说自话的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举起*,“最好往后躲一躲。”
发出的警告被冲破,*的前端撕开阻力,拖着真空尾流飞速的前进。空气重新填满,补充自身的伤口,随之而来的强风也把已经退到门口的拉克丝向前拽了不小的距离。
*身接触到挡在楼梯口的碎石堆,立刻就把那些残骸吹走,留下空旷宽敞的走廊。
但是,让Lancer和拉克丝万万没想到的是——
叮——当——!
黑白色的双刀迎面飞来,如果不是Lancer反应速度迅速,拉克丝和可能就这样被杀掉了。敌人的动作明显是冲Master来的,而且攻击的力度是趋于中等偏下,不像是正面迎战类Servant的作风,最重要的是Lancer根本没察觉到有同类的气息。那么结论就只有,敌人并非Servant。
“你们……”与最开始预料可能是一个强悍、充满杀意的魔术师、代行者这类不同,声音非常的虚弱,带着些许疲惫。很粗的喘息一点一点的吐出肺里的二氧化碳,并贪婪的吸允着空气里的氧分。“的目的也是来杀我们的吗?”
声音是一个比拉克丝还要稍微年少一点的男孩子。这让Lancer陷入了迷惘,他甚至不知道对于这样的声音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原本就不带任何杀人情绪,这被样一说反倒有点坏人的感觉。
对于这样的指正,Lancer懒惰的靠着自己的*,把复杂的解释工作交给了拉克丝。他只负责盯着从深渊一样的地下室走出来的少年。
“你是卫宫士郎?”拉克丝走近,丁点的慌乱足以表现她的吃惊,“Lancer收起武器,这里用不上了。”
“……是你,那是你新的Servant?”士郎气喘吁吁的从下面走出来,灰头土脸的,应该是刚才Lancer掷*的时候被卷进去了。这都不是关键,重点是他正背着一个沉睡的黑长发少女。而那张沉睡的脸让Lancer和拉克丝都心头一悸。
拉克丝从Lancer那里听说了在第八街区发生的事情。巨大的恶魔显现时,拉克丝在另外一个见不到天日的地方,自然也就无从看到奇迹与灾难双重的降临。不过她也亲眼所见红莲之火的蔓延,渲染涵盖整个曼哈顿乃至纽约的赤色封绝。现在回想也能感受到那叹为观止的景象,如果不是从Lancer口中说出来,拉克丝绝对不相信引发那样巨大动乱,并且让本次战争中唯一具有实力的魔术师死亡的,竟然是一个能够露出如此安详睡脸的小女孩。
“是的,未曾前来报告真的是非常抱歉,这是我的Servant,*兵的从者——Lancer,这其中的原因恕我必须保密。”拉克丝如是说。
没有敌意的口吻让士郎放下了戒备,但他不经意的举动却引起了Lancer的警惕。
“你一点都不惊讶啊?”兰马洛克把金色的*顶在士郎的鼻尖上,“见到圣杯战争里出现两个相同职阶的Servant,一般人都会吃惊的吧?”
“如果我吃惊能让你变得舒服,我会这么做的,但是现在没有那个时间。”士郎错开*杆,把夏娜放到礼拜堂残存下来为数不多的完整长椅上,然后双手撑腰做了一下后仰。刚才的袭击给他的肉体上带来了不小的伤害,皮肤的颜色也比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时变得暗了些许,这都是用投影魔术的反效果。尤其是这几天,不仅要维持结界,还要应付像Lancer和拉克丝这样,动不动就来教会不知所以进行攻击的人。
“嘁,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家伙,Master怎么办?”手里的*失去魔力的供给之后就消失不见了,Lancer跳到一堆碎石和长椅组成的小山上坐下,静观其变。
“……”拉克丝沉思着,没有对从者的提问做出反应。
陷入冥想状态的粉色公主让士郎提高了警惕,紧握的手始终准备着在下一秒投影出宝具,应对这两个人随时可能发出的进攻。
“请你交出四月一日君寻。”想了大概一分钟左右,万籁俱寂的大堂忽然曳过这么一句话,“我要杀死他。”非常干脆的发言,并非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没有自觉,而是从心底发出呻吟,将所有的恶果都已经幻想过之后才有的决绝。
她要做的事是杀人,而且是战争初期壹原侑子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搭救的那个人。这样的发言就连那个心狠手辣的鲁鲁修也不曾说过。拉克丝一张嘴就连Lancer都张大了嘴,他可不曾听过自己的Master的目的,所以对这样暴力的发言非常难以抗拒。
可以说Lancer感觉自己的心脏又被少女给重创了,他抿着嘴笑了笑,很开心的样子。
“四月一日……为什么?”士郎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来教会的目标除了小樱以外还有其他人。
……这个人也知道……
秘密有可能被人知道,而且还是广范围的。唯独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属于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和那个人的约定。守护着各自的领地,守护着各自的愿望。
……必须要阻止……
但又有什么办法,对方是带着Servant来的,根本没想用谈判的方法来解决。士郎现在又是这样一个身体,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对抗Lacner。
“因为圣杯容器只需毁掉一个就能阻止圣杯的召唤仪式。”拉克丝笑着说,“还有卫宫君,我需要你手臂上的魔术刻印,那应该是苍崎橙子留给你的吧。”
“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士郎倒抽一口凉气,自己的杀手锏,也是解决最后一个问题的关键。
“苍崎橙子留下的魔术刻印是依照起源•转移原理的特殊魔术,具有能够将其他人的令咒和魔术刻印转移到自己身上的能力。”拉克丝继续吐露惊天的秘密,“我现在急需那个东西,因为有个必须战胜的敌人存在,所以我需要将她的魔术刻印转移到我的身上,你的手臂上写着那个仪式的最后阶段。”
“你已经完成了前面的仪式?”那可是101节工程的大魔术,如果没有炼金术士、大魔术师那样功底的人是无法在7天之内完成这样的仪式的。不过重点在士郎知道拉克丝所说的是什么事,熟知这点的他,产生了对拉克丝的畏惧。
“还有你的七节工程就可以完成了,接下来就只需要找到宿主。”拉克丝往前走了一步。
“什!!!!”这个女人不打算让自己成为可以转移的宿主,她话的意思是还要寻找让这个仪式发动的媒介。也就是在发动术式时会把目标身上的所有魔术刻印,甚至是令咒都摘除移植到某个具有相同素质的人身上,而且这个人不是拉克丝本人。重要的是移植的刻印必须符合这个人的魔术回路,要么就会产生副作用,让宿主接收刻印的瞬间腐烂,刻印也会从此消失。
这种事……
“绝对不行!”士郎捂着自己的胳膊,向后退了两步。
“请你将那个东西交给我!”拉克丝伸出手,“为了结束这场战争,也为了消灭那个人我必须要完成这个仪式。”
“不可能,仪式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结束……”
“结束我的生命——”一个嗓音从礼拜堂的一根柱子后面出现。“间接的消灭鲁鲁修和Saber。”
警惕的Lancer再一次敲碎空间,*在他的手里飞快的突破了几十米的距离,刺中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华丽的刺眼光芒夺走了Servant、Master以及士郎的视力,金色宝*与钻石拼接的盾牌碰撞。
劲风吹起墨绿色的披肩长直发,C.C曼泽的额头上,“V”字形的红色刻印流动着晃眼的晶莹。
……还真是,比不过他啊……
这时候,卫宫士郎在心里感叹。
=======================================场景分割线=========================================
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天空,随之而来的寒冷让夏娜不禁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这个时候发现脖子上的吊坠不见了,迅速手忙脚乱的找了起来。但是哪里都没有熟悉的“克库提斯”,就连亚拉斯特尔温暖的声音也没在醒来的瞬间听到。火雾战士离开了自己的魔王,这么严重的后果……
但是夏娜并没有着急,刚刚苏醒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现在终于让脑袋清醒过来。回忆造成的冲击绝不会比现实小。
胸口被*击中的感觉还残留着,手贴在平坦的胸部,夏娜感觉到自己空洞的心跳,仿佛是被人创造出来的机械。没有活着的实感,灵魂抽干之后的空虚感渲染全身。就连血管里流淌的东西都是冰凉的气体,并非血液。
因为背上也很凉,夏娜打了个喷嚏,双手捂着脸。当他放下手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
刚才只顾寻找吊坠,没有在意自己所处的位置。
是教会,尽管没有了天花板,礼拜堂和大厅也尽是塌陷的墙壁堆砌起来的小山峰。疯狂的摧残无声无息的把圣约翰大教堂夷为平地。
没有明显的战斗痕迹,而且她的记忆也只有吊坠被破坏的那一瞬间。
估计是亚拉斯特尔又显现了,那样的话脑袋里理论就行得通了,可是说不同的是教堂被破坏成这个样子。
而且……
而且。。。。。。
而且……
——而且,为什么封绝——足以把纽约从世界的时间轴上分离出去的大封绝——扣在上空。
静止的雨滴,倒在残骸里,红色的东西被从身体里拽出,挤碎头颅流出白色液体,还有更多连形状都分辨不出的人就埋在教会下面。他们没有死,只要夏娜能够用存在填补这个世界,一切就都会恢复到封绝展开的瞬间。
现在还不能那么做的原因,就在于夏娜找不到了亚拉斯特尔,没有红世魔王的意见,她不敢擅自解除这个封绝。
“……”弱弱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夏娜撑起身体向废墟下面望去,浑身是血的C.C正痛苦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不计其数伤口呈现一副泉眼的样子,血液突突的从伤口里冒,非常的可怕。手脚似乎也被过分的扭动过,脖子上愈合的伤口甚至能看到里面白色的硬质物,肌肉鲜血什么的已经不够触目惊心。
侧腹的皮肉生长出嫩芽,蠕动的肉刺蛆虫一样开始生长,拥挤着靠拢并把C.C的伤口全部填满。那些伤口在火雾战士的眼里是没救的,常识再一次被颠覆了。
忍着对刚才C.C修复身体的那恐惧,夏娜张开嘴发出了呼唤。
“C.C小姐??”夏娜一个不稳,手抓空了,由于是刚刚醒来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力气也没有身体就这么栽下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夏娜躺在C.C魔术编织出的钻石镜面上。
“我也是个伤者,你能不能稍微照顾一下我的感受。”露出疲态,C.C跪在了地上,缓冲用的水晶墙也碎了。随之,夏娜落在了残骸上,接触面相互震荡,溅起尘土。
即使是不老不死的魔女,受了那样的伤也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恢复。
“你怎么了?不,等等,我还是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夏娜披着夜笠,太刀还在里面,手也一直都握着刀柄,以便对魔女可能做出的动作及时反映。
“发生的事情……是不计其数……重点由不得要领——真不知道,咳咳,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像是哮喘一样的说着话,C.C按着自己胸口,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衣服”这种东西,而是布条、棉线这些东西。“嘛……就是说……”
夏娜得知亚拉斯特尔的背叛,就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场景分割线=========================================
听到的呼唤最先开始时仅相隔几尺,后来变到几寸,现在则是在体内回响着。
永远都是那么几句话,不停地在说,不停地在说。重复的回放着,不厌其烦的在耳边重重的敲响。在这个没有色彩的世界里不断的咚咚响,像是早上和鸟儿一起苏醒的脑中,原来是细细低语,却变成了群居恐龙奔跑的动静。连鼓膜都可能会震碎的声响,不绝于耳字句和鼓点一般。
不记得那些声音再说什么,只记得很烦,甚至不想去回忆可能会听到什么。
在四月一日的心里,他不想让任何人的声音替代那个人。他必须随时随地的将那个人的声音摆在第一位,脑中最美好的回忆是她,最美妙的声音是她的,最完美的长相是她。
——四月一日君寻的一切也是她。
还记得壹原侑子留在耳畔,记忆力的那些东西。从未敢深深的回想,生怕在记得最深的那一段时间过去之后,自己又会淡忘她的一颦一笑。所以只能不断的记忆那些片段,最短小,最深刻的,一点一滴的把这些片段珍藏,只有自己真正需要那个人的安抚时,四月一日才会把最珍贵的——和侑子小姐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的回忆在脑中过一遍。
却想——想不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明明是今生唯一必须记得的东西,竟然这么简单就忘记的一干二净。
她的长相,她的声音,与她在一起度过的岁月,全都一干二净的被忘记了。
到底为什么?
明白了,到底还是明白了,四月一日感受到某种充实的力量,在慢慢的填满身体,强行的灌入了她的体内,根本不考虑他的想法意志,跳过复杂的仪式,步骤直接把这些滚烫的东西注射进去。
黑暗的世界有了轮廓,与从前一样望不到边的漆黑不同,是棱角分明具有形状的。
似乎触手可得……四月一日伸出手臂——嘭。
闷闷的声音,冷硬的石质在指尖和手掌蔓延开来。一只手已经不能满足四月一日心内的冲动,他索性把许久都没有活动过的另一只手也从狭窄的空间冲出来。双手来回的摸索,上面、侧面、底下,后背也尽情的感受着实实在在的触感,不是柔软滚烫的黑泥,也没有隐藏在浪尖、潮汐里面的白色脏器,呻吟也听不到,死亡也不再出现。
这里的黑暗,是不带任何魔性,纯粹因为阳光照不进来而形成的。
冥冥之中告诉了四月一日,这里不是虚幻的梦境,也不是忏悔的不祥之地,而是现实。某种奇特的力量把他从可怕的世界揪了回来。
呕——
感觉有东西从嘴里漏了出来,手指拈起涌出口腔的东西。不知是这东西本就无味,还是四月一日只恢复了视觉和触觉,总之就是闻不到是否有味。
右手食指与拇指相互摩裟着,能感觉到彼此的指纹,指肚以外的地方滑滑的很粘。有点像分泌物,却又比那种东西更加熟悉,亲切。
即使看不到定点的光,四月一日还是能够察觉亮晶晶的色泽。
血。
带着热量的鲜血,一股一股的往出泄。
没有什么地方特别疼,一丁点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可血就是止不住。就好象往身体里不断的塞入什么东西一样,一坨一坨的烂肉废渣把内脏全部代替,要撑破这瘦弱的身体一样。
杯子。
四月一日就在刚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也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明白,可身体和脑袋仿佛记载着什么不明的画面,这么告诉他,并让他确信自己的身份就是个杯子。承载着一块块的鲜血,没有形体的魂魄,直到里面的东西添满,四月一日就会消失。
……不要,是谁这么擅自的决定别人的命运????……
他不管嘴角继续流泻的鲜血。有可能是多年来的经验,四月一日几乎没考虑自己的处境,他坚信自己的现在做的事是非常正确的。
首先,用后背盯着长方体空间的下面。然后,双臂弯曲,两掌顶着石质的东西,并加上拱起来膝盖的力量,说什么也要把盖在自己上面的这个东西顶开。
纵然连自己到底在个什么样的地方都不清楚,四月一日依然这么确立自己的观点——这东西一定有出口——找对切入点就行。
哗啦——哗啦——
石头与石头之间摩擦出来的声音是冰的,万钧沉重般的移动着。
最初射进来的光芒是白色刺眼的,很难想象当这样的光全部射入眼睛里会产生什么样的反映。总之,这光充满了希望,是灼热的要把人炙烤烧干,变为焦炭的明亮。
虽然很微弱,却能够感受到这种温暖……
“终于……光……”
——好饿。醒来吧。
是那个呼唤!!!
没想到回到现实中还会有这个声音,本以为这和其他场景一样都只是个漫长的梦。但没想到梦是可以跟着步伐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你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不停地,不停地折磨。将生活变得枯燥,将现实变为虚幻,让人分不清真假,混淆视听。
——好饿。醒来吧。
声音依旧没有完结。
可四月一日没管,爱谁谁,只要能重新获得生命就可以,只要能把必须眯着眼睛才能够瞻仰的阳光永远的披在身上就行。他的愿望就是这么简单。
——好饿。醒来吧。
不绝于耳了,比以前更加烦人。变本加厉的是,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成千上万的妖魔就会出现。
——好饿。醒来吧。
听上去并不像是暗示语,但却是致命的。四月一日感觉到了腹内的跳跃,空空如也的身体不顾四月一日大脑的遏制,擅自决定了身体的原欲,服从了可耻的愿望。
……真的好饿,饿的不得了……
于是,四月一日推开石棺的盖子,将见到的第一个人吞下了喉咙,并满足的露出了怪物一样的笑容。那时教会还是教会,一切都完好无损。
只是在瞬间,他看到了自己想见的人,并感觉身体里的东西又多了一块……
=======================================场景分割线=========================================

252

主题

387

存在感

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6楼
发表于 2011/12/07 | 编辑
第十七章 两个愿望(下)

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世界了,包括原先的住址也毁的面目全非,没有了样子。好像是上帝之手摧残过一样,没有一根石柱是屹立的,没有一面墙壁是完整的。每一块地砖,每一寸结构,全都被扫荡。从天上降下的攻城锤横扫而过,将建筑物化为平地。
本以为不能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了,可知弦却在不断前移脚步的过程中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金属的碰撞,就在她接近通往地下室那个深邃的阶梯时戛然而止。重金属音乐般的刺耳,死亡音乐似的惊心动魄,面部都能感觉得到风暴的冲击,风无与伦比的强,是以前从未感受过的陌生。
在逼近……
知弦没来得及做防御,身上的衣服立刻被鋹利的风切出了几道口子。
“还真是有够可以……”知弦捂着衣服上的口子,感觉自己在往前的话肯定会遇到不妙的东西。
最先听到的是一个非常悦耳的女声。
“已经杀了几次了?”歌姬一样,每一个字都带着的乐感,说出平淡的询问声。
“98次,还有最后一次了。”是一个粗犷的男子音,彬彬有礼,很感性的声音,稍不注意就会迷上,“还继续吗?”湿润的声音,与两个人的谈话交织在一起,是金属器械从某种带着水分物体里抽出来的动静,然后又把水甩在了地上——就是这样的声音组合。
“当然了。”少女的声音知弦多少有些熟悉,只是印象不是特别深刻所以并不知道是谁。
“别误会,我不是担心这个魔女。但,小子有些撑不住了,如果他死了不就本末倒置了么?”脾气有点不好,却很矜持的男人说道。听上去是完全陌生,也从来没听过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里面带着些许魔性。
“住手……不要再这么做了。”是士郎,可知弦却从未听过这种腔调。接近哀求的口吻。而且,不是哭泣的人绝对发不出的特别声音,那的确是哭泣的声音——对自己的无力感觉到懊恼,对发生在眼前的事情无能为力,空虚无助的抽泣声。
……士郎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到底出了什么事?
在意士郎状况,更好奇下面发生的事情。
于是,知弦踏出了一步。就在这个时候,下面的人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并非快的展开了攻势。
黄金*从心脏的位置精准的刺了进去,英俊的从者与少女的脸近在咫尺,两人像是即将接吻的恋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如果把知弦胸口插着的*拔掉,那这个画面就非常的罗曼蒂克了。
*贯穿了她的身体,骨头肌肉与*身的摩擦至少有三尺之多。
“嗯?”Lancer疑惑的偏了一下头,“这是……”*尖指着地面,知弦的身体化为泡影,风中云雾一样的消失了。“是幻影吗?不,魔术师的幻影是无法对从者造成影响的,但是她是怎么做到的,真是让人兴奋的女人啊。”
“Lancer???!!!”看到恐龙、UFO之类的神情已经无法形容知弦此时的震惊了,“怎么可能,Lancer的职阶不是那个……那个奥丁么??你是什么!不,的确是Servant,可……搞不明白。”
“我倒是不介意你继续演独角戏,既然不是无关者,说明你也是Master或者监督之类的人了?”Lancer挺直*身,微笑道。“见到我的人一般都是这个副样子,见怪不怪吧,少女。”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如你所见,我是Lancer的Servant。见过我的人都是你这副表情,到现在我也懒得去一一解释了。虽然很对不起你,不过就带着这个遗憾死去吧,你选择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差了。”
“Lancer!”被少女的声音叫住了,从者停下了手里凶器的攻势。“不是说好了不对一般人动手吗?”
“呃!”兰马洛克狼狈的愣了一下,“但是这女人——拉克丝!!!”两人发呆的瞬间,知弦失去了踪影。没人看到她的移动,可人就是不见了。
——两人进入了意想不到的世界。
“能走吗???到底发生了什么啊?”知弦搀扶起血海里的绿头发女人,不只是昏迷还是休克,总之胸口有一个十寸见方的洞,一直通到她的后背。流淌到地上的血量早就超过了一个人的,可是女人的血的确还在流。最重要的是,她靠在知弦身体的部分是具有热量的,也就证明了这个女人没有死。“到底是……士郎??”
士郎空着一只手,估计是被兰马洛克袭击的。干将已经坏掉,他用莫邪支撑着慢慢站起来,有点体力不支,很快莫邪也消失了。知弦看到他还能自主站起来,于是便没有上前。
“不要紧的,你的魔术还能撑多久?”士郎连吐出一个词都有压力,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要耗尽心力似的。
“那就看他们对魔力怎样了,Lancer应该是B左右。加上我的补助礼装也只能撑一分钟,要走就趁现在!”知弦话音刚落就听到地面被撕裂的声音,在她的面前,武器携带的气流刻出一道弧痕。
“那边的两个魔术师,想这么就困住我,幼稚了点吧?”兰马洛克的身影迅速移动到他们的面前,把*扔向高空。在知弦注意力被转移的同时,迅速拽住C.C的手,并抬起腿用膝盖往知弦的腹部袭去。
“糟——!!了……咕。。。。”小腹遭受攻击,一口气涌上来,积压在肺部把氧气全都推出身体,让她差一点就失去意识。弓着腰想要缓冲几乎不可能,抱着C.C的手臂也夸张的松开,整个人向后飞去。身体做着抛物线运动,掉在地上后,又滚了几周才完全停止。
兰马洛克并没有使出多大的力气,这样程度的攻击,如果敌人是从者,说不定连衣服边都蹭不到。可知弦却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断掉了。
“知弦!!!!兰马洛克你这家伙!”士郎手臂上的魔术回路亮了起来,双刀重新编写,展现在手中,变做锋利的武器。
“喂!死不了的,别这么紧张小子。”兰马洛克左右各扛着C.C、*,一脸随意的说道。“你想用那副身体来和我战斗吗?”他拍了拍肩上的女人,“这个怪物和你非亲非故吧,干嘛一直那么护着她啊?真让人想不明白,我劝你放弃吧,Master的命令对我是绝对的,所以呢不论你怎么表现自己的执着,对我而言也是无用功。”
“这么做不是为了给谁看,混蛋。”
“哈?”
“我说,救人不是为了给谁看!被不能输的对手打倒了,再站起来根本没有理由!我绝对不能在这里失败,也绝对不能……输给你!”士郎冲上前去,用空前的气势压制住陷入惊慌的兰马洛克。
可是——
咚。。。咚。。。咚。。。
结果还是没有变。
手上的武器被粉碎,身体遭受*兵的攻击。原本就不是一个次元的双方,在攻击方式和战斗力方面有着本质的不同。一个能将Saber完全压制,甚至是逼到死亡边缘的Servant。在对战人类是有着本质上的实力差距,而最应该惊讶的是,他到现在都没有错手杀了士郎。到现在为止,兰马洛克都没用*尖去接触士郎的身体,如果像是在对战Servant时,毫无保留解放魔力,开启宝具,说不定面前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消失了。
“都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啦,我们之间有人类和Servant这层关系嘛。”兰马洛克转身准备离开,拉克丝早早解开了知弦的红祭一直站在入口处观看下面的闹剧。
“绝——不——会——让——你——带——走——她!”士郎握紧拳头,“同调,开始。”不是魔术的咏唱,说到底也没有一个派系的魔术有这样的咏唱方式。卫宫士郎所做的是他独有的方式,刚才的念诵只是在心里打开了开关罢了。不拘泥于形式,只是将魔术以口头方式说出来有实感。“还有,兰马洛克是谁告诉你,人类战胜不了Servant的……”
兰马洛克把还在昏迷C.C的扔向拉克丝。
之后,不让人说完话的的缭乱*技,金色的凶器以音速的数倍飞了过来。
万分危险的时刻,士郎双手在胸前交叉,魔术回路数倍的提供着魔力。
左右出现了不同的两个兵刃。
不是没有装饰,重视使用战斗性能的黑白双刀,是另外的武器——既然想要挡下兰马洛克的*,就必须是宝具——华丽的大剑、金色的阔剑。
*剑交织在一起,放射出耀眼的火花,激荡起透明的涟漪。远处的拉克丝压着裙子和头发,发出了狼狈的尖叫声。那是再与Saber战斗时都未曾有过的惨烈碰撞。
即使是在与兰马洛克的宝具互斫的情况下,士郎手中的两柄剑都没有出现任何的伤痕。
“知弦?!”士郎大声呼唤倒在地上的少女。
过了好一会儿,知弦才有了反应。刚刚缓过来的她,却没注意到正在逼近的魔术。
闲置的拉克丝咏唱出咒语。这是她能够在圣杯战争里学会的,凌驾所有见习魔术师的特别魔术——黄金炼成——把语言靠想象变为现实的魔术。
“昏厥。”
知弦感到头部被钝器重击了一下,眼前一片黑暗。
就快要到在地上时,她告诉自己这不过都是幻觉,只是语言的欺诈而已。
很快她就恢复了意识。
……一场小捷……
没想到自己的祝福会被打破,拉克丝慌了阵脚,她张开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魔术阵,对一般人来说就是一个陷阱。
小小的阵不断的分裂再生,出现在教堂地下空间的墙壁、天花板上。被魔兽们摧毁的墙壁上也出现了拉克丝的阵,密密麻麻。如果这都是破坏的术式,想必就算是最优秀的魔术师在这里,也不能幸免吧。可这些记载着中世纪英格兰文字的阵却不具备任何伤害能力。
“这样我们就都不能使用魔术了。”回忆起刚才知弦让她看的画面,拉克丝的心底就会涌现出一股怒气。那些幻觉仅看一次就有可能让人对现实彻底失望,并深陷其中。拉克丝不会祝福这样的炼金术的话,绝对会被知弦的魔术杀死。
“费尽周折只是为了这么做吗?”知弦站了起来,兰马洛克造成的伤害并非忍受不了,顶多像是被一群地痞揍了一顿的程度。虽然迄今为止没遭受过这样的打击,但是知弦不会就此倒下,一蹶不振的。
无法使用魔术对这些作为Master的少年少女们而言非常难受,唯一的作战辅助手段也因此封印。所以这个阵的结果,对拉克丝自己也很不利。
这么做的原因,也完全都是出于拉克丝对兰马洛克过分的自信。她就这么抱着C.C两眼死盯知弦,密切的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养尊处优的大小姐,Master身为魔术师除了魔术以外的才能一概没有,是谁交给你这么愚蠢的知识?”知弦在魔术被封印的时候露出微笑,她飞快的抽出一条长软鞭。
鞭子抽打在墙上,掘起尘土灰烟,一点也不像是软兵器的作为。
就在拉克丝为知弦还保留着这样奇怪武器惊讶的同时,怀中C.C的腰被鞭子缠了好几圈。
“怎么可能?”
精准的鞭子蛇一样绕在C.C的腰部,并且知弦在下一个瞬间预测到了敌人的攻击。她尽全力往回拽,终于使C.C离开了那两个人的阵营。
落下来的人撞进知弦怀里,因为冲击比想象的猛烈,知弦呛到空气了,她干咳几声做好准备迎接拉克丝攻击。
“Lancer!”拉克丝大声喊出从者的名字,后者正与士郎胶着在一起。听闻Master的呼唤,他立刻仗*跳起越过了士郎的头顶,转到了他的身后,并同时踢出一脚将士郎踹飞。
本就一剑会空,身体尚未平衡的士郎脊背遭到猛攻,一个不留神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往前栽了出去。
他知道兰马洛克的目的是知弦,于是在飞出去的刹那双臂抱住了兰马洛克插在地面,刚刚被当作跳杆没来得及抽走的*。说实话,那个时机对普通人来说是万分之一秒的,由于间隔太短,就连兰马洛克都犯了错误。
而这却被士郎利用了,本应该飞出去的他再抓住*之后立刻恢复了平稳,并在放开兰马洛克的宝具之后,压低身子落在地上。鞋与地面做了很长的相对平移之后才让身体听下来,可想而知那一击有多么的重。
忍着背后的疼痛,士郎将手里的石中剑与湖中剑同时掷向兰马洛克。
由于不是等闲的武器,兰马洛克必须正面面对这样的攻击。
就在他左右对挑击飞两柄长剑之后,士郎黑白双刀的攻势却再次展开了。
“别太狂妄了小子!”兰马洛克有点对Master那边的事情上心,理所当然的会对手头的战斗有些难以自持。他解放了全部的力量,包括被动的宝具。
眼看着移动轨迹诡异的*向自己袭来,士郎立刻停下了莽撞的冲刺。在调整了一下呼吸后,他把干将和莫耶在胸前交叉,紧接着用力朝反方向扔了出去。黑白双刃在空中旋转,画出“X”型的轨道,在交错之后往回飞。可是目的地却变为了兰马洛克。
“雕虫小技。”兰马洛克的注意力有一部分完全转移到了天空中的双刀上,却忽略了让他们飞出去的人。
“!”手背在身后,能看出士郎的双臂反着叠在一起,两只手张着,准备给什么东西预留空间似的。
失策了。
兰马洛克也感觉到了。他很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可即便如此却仍然被头顶回旋过来的双刀吸引注意力,现在作出判断吗明显已经来不及,就算去阻止也只能阻止一个方向的攻击。面对就在眼皮底下的士郎,兰马洛克已经不能用*做任何防御了,不论是他可能使出的头槌,还是背后颜色相同,大小却有着明显差异的双刀。
那两柄刀大小,足有飞起来的干将莫邪三倍大,就连刀刃的锋利于打磨程度都有所不同。奇怪的是,士郎身后的这两柄加大号的黑白刀却有着莫名其妙的破败感,仿佛是尚未打磨的原石,却又非常锋利。
或许是知道自己的失误很严重,兰马洛克想开了无关紧要的事情。
虽然士郎顺利的使出绝技:鹤翼三连。却未能如愿以偿的消灭兰马洛克。因为自己的攻击的确出其不意,可并不是无法破除的什么必杀技。兰马洛克稍微改变了自己的姿势就让士郎的必杀一击化为泡影。
就在三连击到来之际,兰马洛克觉得自己并非走上了绝路,于是他的*扫中士郎的腿——前进之中的士郎也没曾想会有这样的反击,所以就被轻松的击中了。
而相反方向过来的双刀是躲不过去了。
这个时候慌了手脚的话,兰马洛克就不是那个面对30名以上的骑士仍然面无惧色的兰马洛克了。
他把*尖插在地上,双臂用力将身体抬高。借着惯性,他一左一右两次飞踢,便化解了干将莫邪的回旋。
“Unknown to Death. Nor known to Life!”从未见过的姿态,士郎双脚踏出火花,木质的长弓搭着一支怪异的箭。
不是赤原猎犬、不是伪•螺旋剑,而是装饰着华丽宝石,具有皇家风范的特别之箭。
它所释放的能量不是贯穿,不是追踪,也不是必中。
具有榨干海水,融化冰川的热量在箭端汇聚,直指兰马洛克的鼻尖。燃烧着的并不是火焰,更不是魔术带来的热气。是非常原始,是常人每天都接触得到的基础力量。这个热是维持生命的基本要素,一旦没有了它世界将会变成地狱,将会被死亡填充。
可现在充当死亡的却是它本身。
见过几天前那场战斗的人吗,几乎都认得出这个宝具。尤其是拉克丝,她当时就处在宝具的轰炸中心,也是最有体会的人之一。
“Archer(后羿)的宝具——圣怒逐日箭?!”拉克丝吞下惊讶,呆呆的望着那想要把兰马洛克至于死地的箭。“只见过一次就能够投影别人的宝具,这样的魔术师竟然是教会的监督……”
“Master那东西不是很糟糕吗?”兰马洛克也能察觉到藏在箭里的魔力,“你小子竟然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
士郎没有搭话,他现在更专注于手头的工作。投影魔术已经完成,所以要杀兰马洛克就是举手之劳。就连拉克丝也能看出自己投影的宝具威力是多么的惊人。
一旦射出兰马洛克和他身后的主人都会被蒸发掉。
没有连弓也投影就是考虑到破坏性,做不到像后羿那样程度的宝具组合式攻击,却也差不多能够再现。至少消灭兰马洛克这样程度的Servant是没有问题的。
“撤退,Lancer。”拉克丝觉得没必要纠缠下去了。
“好吧……”手中*消失在空气里,在得出无法逃离士郎宝具攻击的结论之后,兰马洛克举手投降,“是我们输了。”
“那就离开这里,我不会放冷箭的。”仍旧不敢掉以轻心的士郎慢慢向后挪动,靠近了知弦,“没事?”
“嗯,没事,不过她好像还是有点不太对劲。”知弦收起鞭子,检查了一下C.C的身体,发现上面连一个伤疤都没有。说是痊愈,更不如说是脱胎换骨了。
“应该没有问题,可能是累了。毕竟被杀了98次,不死之身也会受不了的。”正当两人的谈话准备深入的时候,士郎看到了知弦眼里一瞬间惊讶的神色,于是他头也不回做出了应对。
手指松开了弓弦,发动致命的攻击。
足以吹散太阳之火的劲风擦过兰马洛克肋骨,粉碎了他身上用魔力编制的铠甲,并将其身后的墙壁熔化掉。
千钧一发的躲开宝具,弹跳到高空的兰马洛克,用*杆挑起了知弦的腰带,一把将她扛在肩上,然后又用脚在墙上蹬了一脚做反冲,经过门口的时候把拉克丝也抓了起来搂在腰间。随后兰马洛克便用惊人的跳跃能力,迅速的离开了教会的区域。
“知弦!”士郎手里的武器化作粉尘,他懊悔的跪在了地上。
“唔嗯——”
当无人的教会里响起了一个声音时,士郎立刻察觉到了。
“亚拉斯特尔。”到刚才为止,一直被遗忘的那位红世魔王。……难道他一直都在看着我们的战斗……
一时间感觉到丢人的士郎,甚至不愿意面对亚拉斯特尔。
“小子,你做得很好了。”在堆砌的一大片碎石里,克库特斯的光辉照亮了黑暗。亚拉斯特尔让神器发出光芒,以便士郎寻找。
“明显是在让着我的,那家伙。”战斗的时候没发现的事情,一旦静下心来就会发觉不对劲。“Lancer要是认真起来,10个我也不是对手。”
“现在的你的确要这么说,那个从者的能力在这次圣杯战争里的确算得上是佼佼者。”亚拉斯特尔说道,“不过他为什么手下留情?”
“咕……”已经没有余力去考虑这些了,士郎现在满脑子都是被抓走的知弦。很清楚拉克丝不是会对人质做出什么过分事情的人,可即便如此担心的心情还是不会减小。相反,这样的情绪再增大。
“要去战斗吗?士郎。”很唐突地,亚拉斯特尔叫了士郎的名字。
“嗯,当然。”士郎把C.C平放在土丘下面,独自一人站起来,准备把吊坠放回夏娜的胸前。
“等等。”士郎的动作被出声阻止了,突然间被打乱阵脚,有点不知所措。“别一脸疑问的,难道现在你不是最需要力量的人吗?”
“需要力量??”士郎不解。
“非要我说的这么明白?”亚拉斯特尔少见的叹了口气,“相比夏娜,你才是应该收到我协助的人。”
“你的意思是?”士郎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敢相信,只能一知半解的询问。
“带上克库特斯,卫宫士郎,将我作为你的力量。”
亚拉斯特尔如此的宣言。
这正是卫宫士郎可遇不可求的最佳结果,他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找知弦,更不是打听小樱的下落。有一个人,只需找到,这些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一个和他有着相同愿望的人。
=======================================场景分割线=========================================
结束的黄昏停留在红色的穹顶里面,时间横断。城市陷落进恐怖的沉默与停滞之中,显得莫名其妙。
从展开封绝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正常四个小时有余的时间。依旧做着毫无意义的工作,像个清道夫一样兢兢业业的清扫着纽约曼哈顿的街道。
唯独想守护的那柄剑也沾染了肮脏的血液,在不断冲击的魔兽群中砍杀。
美丽的身躯让街道尸横遍野,手中的利剑切开皮肤斩断肌肉,放出鲜血把城市浸红。
咬住剑的狮子,Saber测过身子握剑狂奔,豁开身体。
冲锋的犀牛,Saber在接触之前飞身跃起将剑插进他的脖子,横摆一刀砍断半个脖子。血立刻从伤口里喷洒出来,溅到旁边的尸体上,接着巨大的怪物也发出惨叫倒在同伴身上。
看到直扑过来,张开血盆大口的鳄鱼。Saber扬起手臂,用剑削去了它的上颚。
更多的魔兽被剑士以血腥的方式处以极刑,他们似乎也发觉了彼此的差距,所以才从刚才滔天之势,锐减成现在这般畏畏缩缩的样子。
但是,停下的只有他们的脚步罢了。魔兽军团后撤的步伐在Saber快速斩击里化为泡影,那些叫嚣着的怪物终于开始发出哀鸣。起初还只是闷闷的叫声,到最后已经完全转化成了惨叫。井井有条的前进步伐,变成了混乱的奔跑,拥挤的魔兽相互践踏,踩着同伴的身体疯狂的倒退。
结果,还是没有变化。
消灭魔兽军团花费了5分钟的时间。待所有的怪物都被消灭之后,那些躺在地上的尸体开始凋零。对这一切毫不感兴趣的Saber甩干剑刃上的血迹,冷冷的转过身,走到血泊之中的少女身边,揽着她的背,将其抱了起来。
圣骸布缠绕在剑身上,Saber的妆容也变回了华丽的晚礼服。刚才沐浴在红色之中的铠甲不见了踪影,同时消除的还有嗜血剑士的印象。
“抱歉Saber,让你做这种事情,身体不要紧吧?”鲁鲁修板着脸,话语里露出关心的情愫。
“嗯,现在还没关系,再多一点的话就有可能失控了。”Saber捂着胸口,一边把小樱交给鲁鲁修。刚才的杀戮让她有些气血翻涌,心脏的跳动比以往更加的剧烈,说不上是疼痛还是难受,身体快要裂开一样的震颤着。
“……”被诅咒的心脏。
鲁鲁修隐瞒着Saber的秘密,但这件事不止他一个人知道。
有人曾经利用过这个特性,让Saber变成杀人魔王,但是对那段记忆完全没有印象的Saber始终记不起是谁让她变成那副样子的。杀人的事情还是从C.C嘴里听说的,所以陷害她的人无从考察。
鲁鲁修却知道,他看到了——工藤新一从帝国大厦逃走的身影。
恐怕那是见到Saber发狂,害怕被牵扯进去才慌乱的逃走的吧。
“可恶……”鲁鲁修知道现在还不是还给Saber记忆的时候,她就应该保持着现在这个状态,完美充当自己的剑。不过,失去记忆的剑士很有可能再次被那样对待,想到这里鲁鲁修就不禁变得暴躁。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Saber伸手搭载鲁鲁修的肩上,“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啊,Master。”
“不,没关系,我只是稍微想了一下今后的行动。”鲁鲁修捂着脸摆摆手。
“是嘛,看来我失去狮心剑让你很苦恼啊。”Saber并不是自嘲,淡淡的说着事实。
“不,没关系的,我不是在想这件事。”鲁鲁修赶忙澄清,但又不能说自己是在考虑何时把记忆还给Saber。于是他编了一个谎,“我在想C.C的事情,真的。”
“这样啊,听上去虽然很假,但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不强求了。”无视掉鲁鲁修脸上的尴尬,Saber的眼睛瞟向小樱沉睡的脸,“据你所说,她是小圣杯吧?”
“嗯,是用来收纳你们Servant魂魄的工具,呈现人形是因为不会被不安因素影响。”
“不安因素?”Saber问道,上面的话多少还能够理解一些。
“偷盗,摧毁,丢失之类的。”鲁鲁修耐心的解释,“东西总比人要更容易丢失吧。”
“这倒是。”Saber检查着小樱的身体,“你跟我说过吧,每收集一个从者,圣杯容器的身体就会稍一部分机能。”
“除了奥丁以外,现在已经至少有五个从者死去,也就是说她只要再收集一个灵魂,身体的样子就会彻底的崩溃露出里面的东西了。”鲁鲁修抱起小樱,视线流淌在她身体的曲线上,扑捉每一寸肌肤,将面容、长相、触感全都清清楚楚的映在自己的脑中。“上次见她的时候还是一个非常活泼的女孩子,现在就像个人偶一样。”
“你觉得她可怜吗?”心里想的话不由自主的从嘴里说了出来,“啊——别在意,如果觉得没必要可以不回答,忘了就行了。”Saber慌慌张张的扭过身子。
“呵呵,没什么。”鲁鲁修粲然一笑,“我没有任何的想法,小樱早就知道了她的命运,即使是这样她都能积极的面对这个世界,我又有什么想法呢?轮得到我可怜她的话,她就真的会变得可怜了。”
“这话……”Saber不知道该往下接什么,正在非常的窘迫的时候,有人逼近了。“Master有魔术师的气息。”
“魔术师?这个时间……”鲁鲁修像是也感觉到了这股气息,他的嘴角咧出微笑,“没关系,不是敌人。”
“难道在这座城市除了Caster以外还有盟友吗?”已经不是第一次觉得不可思议了,每一次鲁鲁修做出让Saber吃惊的举动,Saber都会在心中的黑板上记下一笔,她想试试看,到最后的时刻,这个男人到底能让她的好奇心膨胀到什么地步。
“嗯,应该是最早的盟友了吧,这个人。”鲁鲁修的幻想固定制造出一个只有在科幻片里才有的震荡*,然后他向来人的方向扔了过去。
过了一秒,那边有了反应。传来的不是惨叫,鲁鲁修和Saber看到的是火星四溅的光,还有兵刃的碰撞的声音。
“有这个闲时间,你还不如多对战争的事情认真点。”卫宫士郎收了双刀,出现在鲁鲁修和他的搭档眼前。
“你们还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吧?”鲁鲁修微笑着,眼睛看都没看欣赏此时此刻Saber绝赞的表情。
“这个男人就是我们的……盟友?”好像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Saber把头转向鲁鲁修,想要得到Master的确认。
“很早以前就是了,可能是在我们第一次踏上纽约的土壤时。”鲁鲁修冲士郎一笑,“你说呢,共犯?”
“别用那种恶心的称呼好不好,我也不是自愿和你一伙的。”士郎摆出一副臭脸,两人就像多年不见得伙伴,显得很亲热,就连Saber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二人自顾自的相互抱怨这几天的事情,对彼此身上发生的遭遇不停地发出怒骂,朝对方宣泄不满。
……这就是朋友之类的东西啊……
曾经有过这些记忆的,可却非常的模糊不清。Saber只记得她有过像他们俩一样的伙伴,而且那些日子是怎么也替代不了的,不只是快乐,就连吵架都一样珍贵。尽管是模糊不清的一丁点画面,就连是梦境,还是现实都弄不清楚,只是如此而已,在Saber看来也如同上天的眷顾一般,美妙的无与伦比。
伴随着腥风血雨的梦而来的,不只有恐怖,还有这些如梦如幻的虚虚实实。某种程度上不正是对Saber心中阴影的一种救赎吗?好不容易才搁置一边的回忆,在美丽的幻想里显得微不足道。
不论前者后者的比重,只论Saber心里的感情。
用私情做天秤,生前的那个理查一世一生都不曾这么做过吧。现在想想,的确有点大胆,不是身负数万条性命的一国之君能够想的。
……不要紧……
这么劝说自己,身体分裂为两道——矛和盾。你我的攻坚,来回对峙。这样的心理战,Saber乐此不疲。
Saber还不是很清楚,在取得圣杯战争胜利的时候,鲁鲁修是否会让她尝到这甘美的情感。
“你好,我是卫宫士郎,虽然之前见过几次面,但以这样的身份相识,还请多指教。”少年出奇的有礼,即使在过去的那些年代,这样的举止,也绝对算得上是出色的骑士了。
“Saber的Servant,菲特琳娜•理查德。”毫不避讳的报上姓名,是Saber对盟友的信任。这里面也有她的考虑在里面。
多次见到士郎出现在战场,并且在Lancer与Caster的初次对战中,这个人确实一眼就破解了Caster两次攻击中,所使用的不同的宝具。这让Saber颇为在意。
小小的侥幸,或者说是对鲁鲁修这一招棋的敬佩在里面,让Saber在脸上描绘了一个微笑。
她摘下手套,握住了士郎久久没有放下的右手。
“认识你很荣幸,监督的魔术师先生。”Saber没有把这个男人在自己心中的那个形象说出来,她有她的打算。不知道是不是鲁鲁修故意安排的缘故。总之,Saber就觉得这个人不仅值得信任,更能成为优秀的伙伴。
“那么开始正题吧。”切进对话的是亚拉斯特尔,被晾在一边的天罚神不满的发出闷哼。
“喔,对不起亚拉斯特尔我都忘记你了。”
士郎话毕,从吊坠里发出的哼声,几乎能听到“天壤劫火”的怒吼。
这是唯一一个不用介绍的人了。不久前屹立在纽约市中心,将城市与海洋变为烈焰渊池的正是他。
“鲁鲁修•兰佩鲁基。”威严的声音,让Saber差点拔出剑,“那边的Servant别紧张,我没有敌意。你们的目的我早就从其他人那里听说了,我和夏娜一直都是保持中立的,从未大算介入。”
“那么苍崎橙子的死……”
“那是魔术师自己不自量力的行为招致的恶果,做出那种事情只能说是意外。”亚拉斯特尔如实说道,“杀死苍崎橙子可以说是必要的步骤,而且如果不是我动手,鲁鲁修和Saber你们两个绝对杀不死她。”
“这点我承认。”鲁鲁修点点头。
“Master——!?”Saber第一次听到鲁鲁修说这么打击士气的话,有点不适应。
“橙子的确是一位出色的魔术师,以她的能力绝对不会输给我们之间任何一组。”士郎也表示同意,“她的人偶连灵体也能够伤害,在教会里曾经压制过Berserker。”
“……”
“……”
“……”
其余三个沉默了一会儿,结束刚才的对话。准备将交谈继续下去。
“如果我在这里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先离开一阵。”Saber说着就要离开。
“不,Saber虽然将要商量的的确和你关系不大,但也绝对不避讳你。”鲁鲁修解释道。
“我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在这里耗费时间和我的行动宗旨不符,如果Master你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先行离开了。”以Saber的脚程不出叫分钟就能横跨曼哈顿,“那么……”
“等等,Saber……小姐……我有个请求。”士郎忙叫住准备离开的Saber,要是晚一秒就可能看不到她了。
“不用加上敬称,听上去乖乖的。而且,虽然是假的,但历史上我的确已经结婚了,用小姐(Miss)的称谓是不对的。”Saber在特别的地方会很较真,“那么,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
“……”在嘴边的事情,被这么一问、一吓就全忘了。就在士郎绞尽脑汁的时候,小樱的身体走进了视线。“对了!是小樱,希望你能够把她藏到安全的地方去。”
“这个,我的Master早有打算,就算比不说我也有这样的打算。”Saber抱住小樱的腰,“那么我就出发了。对哦Maste,我先去找找C.C。”
“不用了,找C.C的工作交给我好了。”鲁鲁修说道。
“可是……”Saber想争辩什么,但又把话咽了下去。“那就这样,各位运动时请注意安全。”
“小樱拜托了。”
——嗖!
长靴和地面几乎连摩擦都没有,Saber就径直的像一颗炮弹射向了远方。
“那么我们??”鲁鲁修先看了看士郎的脸,然后盯着克库特斯发呆。
“去找C.C和夏娜吧,他们两个应该还在教会那边。”士郎提议。
“就这么办。亚拉斯特尔没有其他的意见吗?”鲁鲁修认真的问道。
“唔,以后的事情怎样先放下一会儿,你们两个是真的没发现‘他’吗?”话毕,一阵不亚于亚拉斯特尔显现的热潮席卷了整条街。
介于Servant和人类之间的独特气息覆盖了三人的心头。
柏油路深陷下去,形成一个漩涡。螺旋中央的洞里,成千上万的黑青色甲虫不断的往外爬。
“这么早就走啊,能稍微陪我玩玩吗?”少年的声音发出冷酷,“好了,轮到我的会合了!”
说出经典的对白,武藤游戏在无数的甲虫簇拥下——登场。
=======================================场景分割线=========================================
应该是不久前的事情,多久已经忘记了。
时间对两人来说都不重要,他们只记得那个时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本以为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但命运却捉弄了他们。
不同的人选择不同的路,目的却出奇的一致。从此,他们对对方产生了兴趣,不只是人与人之间神秘关系的好奇,还有灵魂之间剧烈的碰撞。
邂逅,是在次元魔女的面前。那里充满了诱惑的身体,让人心醉的烟雾,安详的使人一不注意就可能入睡的轻音乐。这些都掩不住那女人深邃的目光后,恐怖丛生的邪性。
“你的愿望,我帮你实现。”壹原侑子对二人的第一句话,“但是,实现愿望的同时我会收取相应的代价,你们做出了决定吗?这个愿望真的是迫切希望的,或者说你们有必须许的愿望。”
“已经来到这里了,那么不做点什么的话总觉得很亏本。”鲁鲁修托着下巴,注意力根本没有一丁点在的Master身上。“还有——你不是说,如果没有迫切的愿望,是不会来到你身边的不是吗?”根本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地方,说不定拉开下一扇纸门,后面就是一间有着松软羽绒被的大床,正张开怀抱等着他。
还可能是万丈深渊,刀山剑林。
层层叠叠的纸门,似乎背后藏匿着千奇百怪的平行世界。彩绘着不同的花纹,纸门之间差异也只有这些。说不定,他们的不同之处只在于,这幅画比那幅画的油菜田里少了只蝴蝶罢。
而,它们背后的世界就有可能从日常的温馨生活变为战火纷飞的年代。
不仅仅是房间怪异,就连壹原侑子身上的红色和服也不断的变幻着上面的花纹,好似用特别的魔法完成的奇迹。
“那么,你呢?”吸了一口细长的烟斗,侑子吐出青烟转而问士郎。
“只要能够拯救所有人,那么我就有愿望。”士郎握着拳头,“Saber的Master,你为什么从刚才起,你就一直看着我?”
“……”鲁鲁修跟看到笨蛋一样盯着士郎上下打量,“为什么?因为你很刺眼啊,笨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拯救所有人的方法?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士郎大声反驳。
“还不够奇怪吗?”鲁鲁修反问,“拯救所有人这种事情,你真说的出口……这个城市有多少人,死去了几个?谁又知道。”
“但是——!”
“好、好、”侑子出声阻止两个还在争吵的人,“你们的愿望不用说出来的,从你们进来我就知道了。”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拯救所有人并不是不可能,但代价稍微有一点高。”侑子说道。
“我没问题,愿望能够实现就好。”士郎笑着说,“只要能把凛他们送回家,我愿意付出任何东西——”
“没有那么夸张,好了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那么接下这个东西!”侑子身处烟斗,烟锅扣在士郎的手背上,留下了一个印记。
一共有四个圈,圈圈相套。
“这是代价收好了,愿望不会像小说,漫画里那样,以华丽的方式实现。代价也会在最后索取,放心吧你所期望的肯定会实现,而且由于这个愿望实在是太大,我破格让所有人共同分担你的代价。”侑子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她伸了个懒腰。
可能是横卧的时间长,有点累了。侑子从卧榻上起身走到了鲁鲁修身边。
“茶已经喝完了,那么我应该说说我的愿望了。”见识到刚才那股不平凡的魔力,鲁鲁修知道这个女人就连“拯救所有人”这种事都做得到,于是原本打算随便许个愿望的他也……
“你的愿望不早就订了吗?”侑子横过烟斗,用滤嘴跳起鲁鲁修的下巴,“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战胜所有的Servant。这样充满原欲的愿望,真亏你能够想得出来,不过啊,透过现象看本质才是我的工作。所以呢,你的愿望,和你的代价我也想好了。”手心里一对忽明忽暗的戒指闪烁着奇异的光,两者之间好像还有着某种蛛丝马迹的联系。
侑子将戒指抛向高空,那对戒指没有因重力掉落,而像是被巨大磁铁吸引往不同的两个方向飞了出去。
“那就是代价。”侑子说,“是什么,你以后自然会明白,和那个小子一样。”
“我才不会与那种天真的人一样。”鲁鲁修抱着胳膊。
“什么???!!!”闻言,士郎心里颇为恼火,如不是自制力好,他都快要投影干将和莫邪出来了。
“真是在哪里都吵吵闹闹的男人。”侑子叹了口气,再次阻止吵架。“鲁鲁修,你说卫宫的愿望天真,你的何尝不是呢?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两个人的代价出奇的相似。”
那无异于告诉他们:你们的愿望是一样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本质?才会让表面“希望可以拯救所有人”与“取得圣杯战争”这两个没有任何联系的愿望变的一样,或者说到底是什么让侑子决定了代价的方式。
……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杀死所有的Master,罪恶由我一个人来担当……
……希望能拯救所有的人:将穿越到这个荒蛮之地的人一一送回他们的故乡……
这真是,二人的不经意。
=======================================场景分割线=========================================
一对蹒跚的身影,在一声短促的顿响中跌进了黑暗的楼层。
C.C跪在地上,夏娜更是夸张的在地上打了个滚。从教会到帝国大厦这段距离,夏娜用火焰之翼代替了步行。省去了路上的时间,这也消耗了她体内仅存的一丁点魔力。微弱的存在之火不断闪烁,在身体里摇曳。一丝丝风都可将其熄灭,渺小可怜。
“夏娜——”C.C终于连上半身都撑不住,她先是双臂撑着地,现在则是整张脸贴在地上,只是呼吸的时候稍微偏一下头。
这不是她懒,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能在被杀99次后,还正常行动的。
不死的魔女感到体内很空虚,生命力被大量的死亡挖空,躯壳里面仿佛能听到内脏空荡荡的回响。如果脱掉衣服,C.C感觉自己就可能轻飘飘的飞起来,比一片落叶,一根羽毛还要轻盈。
重量连同生命一起榨干,恢复起来绝非几个小时的事情。
“不想动。”夏娜躺在地上,就像一具尸体,闭着眼睛静静的呼吸。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C.C长长的舒了口气,之后开始细微,柔弱的均匀吐息。
岑寂让黑暗的大厅变的和冬季湖面一样平静。却又有点像画框,详尽的描绘着静态的人、事、物。
短短数秒,与喧嚣世界格格不入。
很快,铁靴的跫音踏破这种寂静,来到了两个筋疲力尽的女性身边。
“咕!”快要被不速之客一样的声音吓死的C.C忘记了死亡的伤痛,直起身子寻声望去。
来者是熟悉的身影——曾经守护她的少女。
Saber看到C.C这幅摸样,是一脸特别的冷静。她已经不可能像一开始的时候那样,对C.C身上的伤大惊小怪的了。
直到对她身负重伤的样子习以为常之后,Saber才悔改了过去的不成熟。因为她不止一次吃过C.C的苦头。
“是Saber啊,你已经回来了。是嘛,已经到了这个时间呢。”C.C说完又倒下了,看来是真的没力气,“鲁鲁呢?没和你在一起吗?”
“他去教会那边了。”Saber走到夏娜的身边,“这个是?”
“监督,小夏娜。”C.C闭着眼睛,俏皮的说。
“不要加‘小’字!”夏娜也是闭着眼睛,一只手从地面抬起来摆了摆,表示抗议。“要我说几次才行啊。”
“还不是小鬼,就连亚拉斯特尔都抛弃你了。”正在挺尸的夏娜听到这句话,忽然有了动作。C.C这边知道说的不对了,赶忙收口。“抱歉,哪壶不开提了哪壶。对不起,对不起了!”
“我杀了你哦!!!死魔女。”夏娜爬到沙发上,身体陷入了柔软的海绵里,感觉非常舒服。刚才的话,她并没有当作没听到,只是在对方说的是事实时,她也一点辙都没有。
回忆起一直呆在身边的亚拉斯特尔的自己,经常受到他的教诲,还有自己种种的不成熟,夏娜就会湿润眼眶。实在是没想到会发生丢失“克库特斯”这种事情,过去这几天,她连自己的红世魔王背叛的苗头都没看出来。
……是我让他失望了么……
“话说回来,Saber你不是和鲁鲁去找圣杯容器了吗?应该早就拿到了啊。”不把小樱当作人来对待,魔女一开始就跟鲁鲁修说过的。无论战争的走向是好是坏,都和这个容器没有半点关系。等待她的只有死亡,或许也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够解放他们——人类的未来。
“我没找到圣杯容器的位置,而且鲁鲁修也不让我在教会停留过长时间……”
Saber向后跳了一步,原先站的地方炸开直径两米的巨坑。翻身的夏娜也注意到了地上的魔术伤痕,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是C.C的魔女思维模仿的阴炁弹。
发射出来的阴炁弹数量不多,却颗颗致命。
“你这家伙,不是Saber吧?”
噗——
C.C呆然低下头,看着小腹上生长出来的东西。
再看Saber,过去怎么看都不会厌烦的少女,如今却一丁点这样的情感都没有。脸上惨白的皮肤下面,好象有什么东西再爬。另外,她的右臂不知去向,空荡荡的袖管垂在身体一侧,随风摆动。
至于她的手去向何方,几乎不用考虑。因为攥着C.C的肠子,穿出内腹的是一只洁白的女人手,将前后联系起来,事情自然有了结果、
“夏娜,快走!!!”C.C发出惊呼,额头上汗如雨下,噼里啪啦的打湿前襟。
100次。
这是她今天被杀的次数,一旦超过这个数字,事情就会非常的大条。
C.C拽着那只手,想将其抽出来。不管施多大的力气,都没有效果。那东西像是长在她身上一样,每动一下都会牵扯神经上的痛感,给大脑带去末日。
正当她发愁的时候,手臂的竟自己融化了。
融化后的液体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黑泥。在过去的几天里不止一次的听到,见过这些东西的C.C立刻认出了这玩意的真面目。
C.C抽出短剑插在假Saber的脖子上。鲜血很快就喷射出来,洒红了短剑的护手、柄,还有握在上面的手和手腕。
“啧,果然没用吗?”C.C抽出刀。这时,她看到面前假Saber的身体里钻出了数以百计黑甲虫——与Rulers饲养的圣甲虫不同的东西,是另有其物。与此同时,融化出来的液体窜进了人偶的袖管,恢复了她的手臂,但是前端却还在C.C的体内。
奇怪的是,应该已经恢复成手形状的东西,虽在体内,但C.C却没有任何的排斥。仿佛已经和那东西融为一体了。
……不会吧……
回忆起与拉克丝遭遇时听到话,联想出可能出现的事,C.C不禁暗暗叫苦。
“C.C快躲开!”夏娜一太刀斩了过来,刚组接好的手臂即刻被切断,黑色的泥浆撒的遍地都是。将二人的视野都化为了黑色泥土的领域。那些泥溅到墙上,发出腐蚀的声响,同时还冒出大量的蒸汽。相比那些东西更加脆弱的肌肤,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甩着一只手臂,假Saber退开了。
“死不了吧,魔女?”夏娜挡在C.C面前,尖刻的问道。
“嗯。”C.C牵强的回答了一声,接着把注意力放到长在腹部的异物上。“还有,谁让你多此一举,我不是叫你走吗?”
“不,我想看看,到了现在谁还在玩这种不着调的把戏。”夏娜甩掉武器上的人体残骸,“是人偶,里面的东西不明,但理论和人造人是一种东西,C.C……你怎么看?”看着刀刃抖掉的块状物,她这么说道。
“苍崎橙子留下的东西,那么只有一个人可能知道这玩意的用法。”C.C和夏娜互相对视了一眼。
——壹原侑子。
“怎么办?”夏娜的动作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办法不是只有一个吗?”
当夏娜离开C.C的时候,她倏的感觉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不是主观的,而是被动,被外来力量抽干了所有的魔力。不仅仅是作为魔术师的魔力,就连维持生命的魔力,Geass的力量,不死的力量都在流逝。
可能是因为冲击太过强烈的缘故,C.C终于明白,这些事情的结果是什么。
“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取我的性命吗?”C.C跪在地上,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了。身体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这就是血液停止流动,全身都冻结在时间里的感觉。
玻璃碎裂的时候,C.C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但听到熟悉亲切的声音时,她还是在嘴角勾勒了一个完美的微笑。
……对嘛,这才是菲特琳娜。
温暖的怀抱。
还有——
看不到面容的故人。
——未完待续

关于我们|无图版|SOSG WIKI

Copyright © 2006-2024 SosG.Net
Total 0.033498(s) query 8, Gzip enabled,  沪ICP备07006640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