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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停驻之夜》(百度可以搜到)小说中是第一次双子圣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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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万物终焉
上次已经是五天前了,细算起来,圣杯战争大概进行了有七天。因为胜负还是看不出个苗头,心里不免有点无聊,他之所以会出来闲逛,并不是无聊这一个原因,另外还有一样东西要确认。
武藤游戏的手掌贴在麦迪逊广场花园前面车站的站牌上。
默念咒语,魔术发动,整个世界就像溶解了一样,片刻的功夫原本备受瞩目的游戏便如凭空消失一样,潮水般的人群便视若无睹的从他的身边走开了。
到达世界反面的游戏信步前行,只是他的速度是人类所不能及的。可无论从动作还是姿势上讲,那样的行为只能称为“走”,徒步的速度就已经匹敌一辆比赛用摩托车了。这不是他的魔术,准确的说就连这样的力量都不是他所有的。包括进入世界反面的咒术都是寄宿在武藤游戏体内的那两个Servant所施。
……圣杯的魔力最近有点反复无常,弟弟小子你做了什么吗?
一个睿智的声音在脑中回响。
——没啊,把Rider干掉之后我就再没以实体的形态出现过了,再说封印在这个皮囊里我也没办法活动啊。
毫无干劲,如同中暑病人一样萎靡的声音说道。
“皮囊对不起了啊。”说话的声音是身体的主人——武藤游戏。他穿透所有的障碍,用半灵体的身躯打破物理界限在世界的反面穿梭,虽说进的地方是一样的,但是门口那些为了某个球队而观战的美国人一定看不到这一幕。这也是世界的意识所为。和许多人想的不同,游戏在知道了圣杯战争的真相之后主动把身体让给了双子从者。白天的时候身体的归属权由游戏掌控,晚上的话就是让战士的Rulers操纵。
因为谋士的Rulers没办法实体化,他只能以宝具的形式出现。至于对抗Lancer的时候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新一面前,那完全是因为当时Lancer的魔力太过强大,从而在自己身体周围下意识的展开了结界。
事后三个人一直都在赞叹Lancer作为北欧主神的强大。事实上,如果不是白天到来,Servant从圣杯那里获得的实体能力变弱的话,Rulers绝对会被消灭。
“我的感知能力不如灵体敏感,你们所说的反复无常是怎样的感觉?”游戏突破了最后一道门,来到了应该是篮球场的位置。在他的眼前,除了一望无际的黑色沼泽以外,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翻滚的泥浪,灼热的温度,腐烂尸体的恶臭扑鼻而来。
——就是那样,怎么说?就好象是一直吃东西,一直吃东西,但还是感觉到饿,但是如果在摄入过的能量就会恶心。
……啊,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弟弟小子最好用一些智慧一点的方式说话。
谋士的Rulers受不了的抱怨着。
——总的说,圣杯的魔力有的时候流量特别的小,可一旦无节制的获取,就会发现实际上已经饱和了。
“这还真是棘手啊,如果这样的话,你们两个不就不能随便实体化了吗?”游戏思考了一会,“圣杯的内容物在这里,本体却还在教会由那个Berserker看管着。如果是你们的说法,那么要处理圣杯的问题,我们就必须找到木之本樱。”
……想得稍微有点远了,游戏。这种状况我们也不是没有想到过,只要有你的身体,我们两个依旧能够在限制级别内使用Servant的能力。所以不会影响战斗。
——再说,来这里不是你的提议吗?事到如今你还对这些惹人厌的东西有感觉吗?
“不,我想取回我的东西,就是我们邂逅的时候你们从我这里夺走的。”游戏表情突然有了改变,他狰狞的盯着下面的泥海。
“你们说过吧,我当你们的容器,你们就可以履行圣杯的职责完成我的一个愿望。”游戏说,“如果这个诺言还有效我希望你们现在就能实现我一个愿望,将另一个我复活。”
——啊啊,是那个吧,就是你的第二个人格。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你的魔术不就是依靠两个人格来起作用吗?
“是的,这也是双赢的局面。你们的话应该能做到。”如果不是有这样的目的,游戏就算知道圣杯战争的真相也不可能背叛Rider和玛利亚。
……这点小事我当然能够做到。不过武藤游戏不会没有任何计划吧?老谋深算的家伙竟然把这么方便的条件在第二天就用掉了,怎么可能不让人怀疑?
“单纯想要一个可以相信的伙伴。”游戏不卑不亢,“有异议吗?”
——我们不值得信任吗?
“哼,明知故问。”游戏不屑的轻嗤。
……虽然与凡人相提并论让我很不快,可我们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说这种话我也无所谓的。不过啊小子,这样的话少说一点哦,弟弟小子可是沸点很低的。
——好吧,实现你的愿望可以,但是我们有一个条件。
“果然不值得信任,明明这也是我和你们签订契约的条件。你们竟然在条件上附加条件,真是傲慢。”游戏耸了耸肩不想跟他们两个多费唇舌。他们也就是这种性格,只要能够完成自己的愿望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实际上游戏知道另一个他在圣杯的内容里物。现在正处于假死状态,如果不救回另一个灵魂,他们就会超出时间限制,困在圣杯战争中。“只要能完成我的愿望,开什么条件都行。我能像现在这样行走也完全靠你们。”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是中华帝国的谚语,所以呢你们这些东瀛人也该学会了。条件很简单,只要是晚上就必须把身体无条件的给我们。当然这早就说过了,另外呢算是附加条件:不许使用令咒,否则我肯定会杀了你。
“我也没这个打算,好吧我许诺了。”游戏点头。
——呵呵,这才是好奴隶。
……现在你就跳下去吧,别发出奇怪的声音,这是必经阶段。
“好疼……”透过布料黑色的泥土渗入肌肤,火辣辣的疼痛像是在烤他的肉一样。那些材质不明的东西很快就溶解了游戏的衣服。“这到底是什么原理?这东西怎么会……”
……废话少说,开始吧。
大概是一个小时左右的沉默,这段时间对游戏来说很漫长。
‘是你吗?另一个我?’终于有了回应。
“啊……是我啊,另一个我。”难以掩盖的激动,游戏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祝贺你们的重逢。
缺乏起伏的声调。
……呵呵。
蔑视的笑声。
这两个站在人类最顶端的王者,是根本体会不到伙伴与友情的真谛的,而且游戏也不是烂好人,不会傻到让埃及的法老王去体会“友情”“同伴”这样愚蠢的词。
‘我回来了。’
在复活的同时获得了伙伴的记忆,温柔的武藤游戏短时间内理解了过去发生了什么。
“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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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开始。
世界的夹缝里飘出声音,震慑人心,感动,雄浑。
“我在此起誓,我乃清除罪恶之人,我乃惩罚[x]之人……”
浸湿的光环,无数的金辉笼罩在少女佝偻的身上。她抱成一团缩在温暖的光芒之中,小小的肩瑟瑟的颤抖着,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什么。粉色的头发让人联想到软绵绵云朵,失去重力一样的漂浮着。
满是面粉和奶油味道的仓库里,一道耀眼的光芒降临了。
“最佳状态是上午吗?”从墙壁的缝隙里时而被乌云遮蔽的,比没有光芒还要单纯的黑暗,蠕动着钻出阴冷的角落,变成一个曼妙的人形。先是洁白的酮体,然后慢慢爬上去的黑色物质又形成了简单的短款*上衣,和齐根切断裤腿的牛仔裤。顺着发梢,那些让人作呕的软泥变做一顶鸭舌帽盖在了女人的头上,将亮滑的长发盘了起来。
“谁?”被某种不祥的力量束缚着,拉克丝仍然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连睁开眼睛的空余也没有的确认着来者。
“你这样做的意义何在?”壹原侑子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提出了问题,“矛盾的螺旋会继续下去,即使你能做到,也只会平添憎恨和痛苦而已。”
“侑子小姐吗?”拉克丝叹了口气,仍旧闭着眼睛。两个人的对话完全对不上,“对不起,不这么做的话我就,就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Lancer死了,作为他的Master我没有尽职尽责,而且如果继续让那个人操纵这场战争,会有更多的牺牲者。”
“你已经察觉了吗,现在的局面?”侑子带着贵妇人一样的笑容说道,“昏迷了这么长时间,竟然……”
“那只是假死状态,外界发生的事情我一清二楚,请不要把我当成一个花瓶。”拉克丝的眉头稍稍有些弯曲,或许是正在进行的着什么比较重要的仪式,她的额头微微渗出汗珠,不论心里的波动多么的大,她还是尽量保持静止。“您不是说过,这场圣杯战争是不会出现牺牲者的吗?那么那些死去的认识怎么回事?”
“战争——你刚刚也说了这个词不是吗?在你的世界里战争是不会死人的对吗?”侑子托着下巴,坐在了黑泥变得沙发上。
“不是的,在我的世界战争会造成很多的人死亡,要比这个城市的人还……”拉克丝周围的魔力更加的不安定,她一直握在手心里的东西慢慢的也从纤细的指缝里发出了光芒。“可是,您之前不是已经约定好了。说如果这些被召唤的Master被杀,他们所处的那个世界会产生波动吗?双子圣杯战争不是建立在不干涉任何世界的基础上,才展开的吗?那到底为什么现在会出现Servant以外的牺牲者?”
“你听过层面论吗?”侑子忽然举出了一个与当前对话不沾边的新名词,拉克丝的表情在一瞬间显出了疑问。“所谓人啊,是存在于好多个世界的一种有机物。也就是说,拉克丝在许多的平行世界里都有名叫[拉克丝•库莱茵]的这个生命体存在,只不过或许在这些世界‘拉克丝’可能是猫、狗、机器人、男人、老妇人等等形象。在佛教里这叫[轮回转生],虽然与其理论可能不完全相同,但理念是完全没错的。然而,所谓的‘层面论’则是我们。嗯,不,或许说是你们这些魔术师创造的与我以上所述的那些理论相勃的说法。而圣杯战争则就是以‘层面论’为基础创造的理论学说。”
“人,是有机物,一共有三个层面支撑着。”侑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与此同时拉克丝还是保持着祈祷的状态。“第一,组成层面……”竖起一根削尖白玉似的手指,微笑着说。“作为一个,或者多个世界的齿轮而存在,自己也是由所在世界的物质所组成,我们所处的世界和他们所处的世界看似一样,实际是不论空气、水、还是食物都存在着很大的或微妙的不同,所以也就造就了,平行世界的每一个具有相同肉体的人不同组成,同时也左右着他们在那个世界所扮演的身份不同。组成层面的含义很简单,就是组成一个人的基本魔术元素,不是我们的身体的细胞、血液什么的生物元素,而是魔力,和你们每个人的起源是一样的,拉克丝。你在你原来的世界是一个优秀的政客,那是因为在你哪个世界,你的组成层面需要你具有那样的素质,你的起源也正因如此于你的世界紧密相联,如同你所学会的魔术一样,【祝福】具有和神言一样能力的言灵魔术礼装,这就是你的起源[威严]具体的体现,无论你表现的是什么样的存在。小女孩、Master、政客、还是一名妻子都无法避免[威严]的表现,所有人都会围着你,然后听命于你,即使不是你愿意的,他们还是会如此。这就是你的世界给予你的组成。”
“第二……”竖起第二根指头,“物质层面,这没什么特别的。如果说第一层面是某个世界对某个世界理所存在的生命体所加的约束的话,那么肉体层面则是这层约束的最后防线。为什么人类不能穿越宇宙?这个问题并不能用科学完全解释,人类无法离开地球,或者穿越宇宙的原因最主要是因为宇宙是[时空点]。啊啊,忽然说这么多你也听不懂吧,实际上就是中继站的样子,是一个世界转到另一个世界的站点。每个世界都会有不少的这样的时空分界点,但是宇宙外层本身就是一个大型中继站,在世界——也就是地球休眠的状态下宇宙会不停地将其进行时空的移动,就像年月日的变化一样,我们每天都在不同的世界。”
“……”拉克丝没有打断这段没有意义的荒唐演说,因为她觉得这里面有很重要的信息被隐藏了起来,所以她决定听到最后,因为自己的魔术仪式也没有完成。
“你没提出质疑啊,这样也好。”侑子摆出怎样都无所谓的表情,苦笑。“但是,我刚才所说的是地球,也就是世界本身在不断的通过宇宙传送到其他的世界,因为宇宙的外层空间是由物质的反面——反物质组成的,所以我们人类在被物质层面约束的情况下无法穿越宇宙,当然通过一些特殊的加工或许会成功,但这都跟我所说的没有互斥的地方。人类是无法自由的在各个世界穿越的,因为我们被我们的原本所在的世界经过长时间的养育,每一个组成身体的必要元素都被那里的[组成层面]所侵蚀了,所以我们无法适应另一个世界的[组成层面],他们的食物、水源、空气我们的身体无法适应,有可能对我们还会有害。我们不能自由的在各个时间段、世界里穿梭,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所谓的物质层面是有正负极这个概念的。‘正负极’只是魔术师、魔法使等人擅自决定的称呼,我更喜欢叫做[矛盾排斥]。我们的第二层面物质层面,说白了就是我们本身的肉体和非灵魂的感觉。我们的常识、我们的身体只能在存在于我们的世界,因为每个不同的世界都会存在我们的第二层面,因为第二层面和第一层面是同时存在的,但是与第一层面的世界性不同,第二层面是具有消灭这一属性的。也就是说,如果第一层面和第二层面相符合的拉克丝•库莱茵存在于这个世界,那么另一个与这个世界的组成层面不相符的第二层面的拉克丝•库莱茵会被消灭。擅闯一个第二层面与自相同的世界,会引发[消失]这个简单易懂的结果。”
“组成层面是不同、物质层面是相同吗?”拉克丝整理了一下接受的知识,说出自己的总结。
“答得好,但是有一点你别忘了,物质层面不单单指肉体一方面,或许你现在是个小姑娘,在另一个世界却是一只猫,但是你们两个都是被原来的世界所承认的拉克丝,那么不论哪一方面的存在感较强,只要是闯入者都会被消灭。”侑子坏笑着鼓掌。
“这……我知道。”拉克丝有皱了皱眉。
“啊,最重要的差点忘了,实际上还有第三层面……”侑子收起表情,第三根手指从手心里弹出,“灵魂层面。简单吧?但是呢,和常识不同哦,这里的灵魂层面不只是灵魂。组成层面是组成‘人’的环境、物质层面是‘人’的容器、灵魂层面比他们还要高出一个阶段,是所有世界‘人’的总和。不同、相同、唯一。就像你确信自己是‘拉克斯•库莱茵’一样,其他世界拥有相同第二层面的人也这么确信着,这就是第三层面的真相。你们的职业、意识、记忆、常识、环境不同与灵魂完全没有关系,是被第一第二两层束缚着的,而第三层面则是作为推翻前两种而存在的,我刚刚说了,‘拉克丝不能穿越到其他有与你第二层面相同的世界,这样的话会因此产生简单[消灭]反应。’但你没发现这里面的矛盾吗?如果我所说的全是真的。包括,每个世界都有‘拉克丝’这样的话。那么,在这里的拉克丝•克莱因是谁呢?”
“!”拉克丝的身体第一次产生了动摇,“这么说的话,这个世界没有……不对,每个……你的确说每个世界都有了。”
“我在考虑是不是该嘉奖你一下。”侑子的表情有所缓和,丰满的胸部在她更换动作的同时摇晃着。她抿了抿性感的双唇继续说,“哈,其实很简单,这就是第三层面的效果。实际上呢,说每个世界也是我的不谨慎,因为有一种世界是不存在这个世界每一个人的,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存在的人全都是唯一的存在。用个简单易懂的方法告诉你,我们进行圣杯战争的这个世界,是虚构的,架空。”
拉克丝睁开了眼睛,并不是她的魔术完成了,而是让人震惊的事实像谎言铺展在自己面前。
“你们每个人都是唯一的,死亡就代表着结束哦。”
与此同时,拉克丝手里的某样东西掉在了魔术阵里,溅起的光辉预示着什么东西正在觉醒,并悄然的降临在了这被虚构出来的圣杯战场。
“你,就是我的Master吗?公主。”红色的双眸散发出能够平息一切不和的力量,他撩了撩自己的金色短发,伸出自己空闲的右手到坐在地上的拉克丝面前,“作为你的Servant,让我们并肩作战的吧?”
不用任何东西证明眼前这个一副良好少年表情的Servant,在拉克丝的眼眸中,只有那杆被握在从者手中的十尺长金色魔*。
“这是?”侑子眯起美妙的眼睛细细打量。
“——La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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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现在这个情况来看,的确是有够悠闲地。
晚上的时候这种日常被破坏,对他来说是否是一个好的方向呢?看着在自己眼前不停地转动的两个女人,鲁鲁修•兰佩鲁基忧郁的烦恼着。
视而不见是最好的选择,一切都像南柯一梦。缥缈虚幻,让人难以置信。在战争过后真的会有这么安静祥和的日常吗?不禁扪心自问。
“怎么了Master?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啊?”Saber突然把脸凑近,身上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弄得鲁鲁修慌乱的向后退了几步,撞到了正在购物的其他顾客。“??”怀疑的表情该怎么描述呢?想到她是那样一个身份,用“可爱”之类的台词是否太过唐突,只是在鲁鲁修看来Saber还是Saber,不是Servant,不是狮心王,只是一个在自己身边守护着自己的女人。
“不,我只是在想,Saber也对这些感兴趣吗?”眼睛瞟向挂在衣橱里的女装,鲁鲁修有点尴尬的干咳了几声。
“这是误会,Master,我只是单纯陪C.C出来进行购物罢了。”Saber也装模作样的咳嗽着,一旁的C.C边坏笑边靠近两个人,然后突然将一件黑色的连衣裙比在Saber前面。“你——你干什么?C.C!”
“呼呼,你看看,这不是很适合你吗?想不到和Saber相配的颜色这么多啊,原来黑色也不错呢!”C.C注视着金发少女慌张的样子觉得特别的有趣。
“请不要戏弄我C.C,Master请你也说说她。”Saber有点吃不消这突发状况,向在一旁看热闹的Master求救。
“C.C适可而止就行了。”鲁鲁修拽住恶作剧的C.C,靠到她的脸旁边耳语。“在闹下去你就不怕她把这座城市毁了?”
“你这么一说……”一脸相信和害怕的表情有点不像C.C,可是一想到发狂的Saber还有能够消灭四只魔兽的力量的确挺让人忌惮的。
“Ma——ster——?”Saber竖起手刀横在鲁鲁修的喉咙前,“你刚刚似乎再讲什么无中生有的,或者没有必要的事情吧?回避我的话很失礼不是吗?”
“呃……为什么是手刀,我却能感觉到冷气?可怕……好可怕。”C.C在一旁发抖,“鲁鲁修,Saber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好像有什么有趣的节日,难得是圣诞节嘛。”立刻转移话题,让两个人独处,不得不说C.C这个女人实在工于心计。
“对了!”鲁鲁修想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你那个年代过圣诞节吗?”
“当然了,不过不如这个城市这样热闹。”Saber是回忆起了以前的日子吗,还是她所处那个年代的节日呢。总之表情看上去表情五味杂陈的,说不出是喜怒哀乐。“没有圣诞老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不过是王室的节日,祭奠一样的无聊东西,没什么乐趣可言,比较好玩的也就是晚上的宴会了,不过我在十五岁之后也没怎么参加过就是了。” 因为从那以后“理查一世”就一直以金雀花王朝第二任国王的身份待在前线了。
“是嘛。”鲁鲁修脸上露出了少许比Saber还要沉痛的寂寞感,虽然他身为王室成员的时间并不长,可是至少在后来他的的确确过了许多年快乐的生活。节日,祭奠也都经历过,大多数都是非常美好无法替代的美丽回忆。可眼前这个少女却从未见过什么是真正她这个年龄段该经历的快乐。那种无忧无虑,少女一生都没有。
“唉,Saber我问你啊……”C.C打断了鲁鲁修想要和Saber尽情享受节日气氛的想法,转向在一旁发呆的Servant,“你不是有老婆吗?你们的生活怎么样?”
“你是说我和伯伦加莉亚吗?”Saber难以启齿似的低着头,“实际上,我们两个都是女人所以生活方面……比较混乱。”
“不不,你误会了,Saber还真H呢!我是说你们的日常是怎么过来的?”C.C搂住Saber的脖子。
“是,是C.C不说清楚!Master还在这里,我怎么会乱想呢?”Saber咬牙,恨恨的说道,然后换了个既温柔有失落的表情继续说:“我之所以和她结婚,是因为与腓力二世的妹妹分手导致的。同时也是因为我怕腓力知道我是女人的身份,所以才不得不这么做。当时我的父亲,也就是亨利二世。他天天对我的母亲埃莉诺,也就是后世称为阿基坦的埃莉诺,她施暴,我忍无可忍才和腓力二世合作谋权。和亲也正因如此,但是为了隐瞒我的身份我不得不在战斗的途中和伯伦加莉亚结婚。她和我是青梅竹马,所以这件事她一定会为我隐瞒。我当时任性自私的的这么想,完全没想过后果。”
“所以你带着她东奔西走。死后她也一直为了一个青梅竹马的女人守寡,贞洁一生。结果连个后人也没有留下吗?”鲁鲁修带着些许责问的口气说道,他倒也没怎么注意。应该是对Saber考虑不周的不满,下意识就严厉了。
“啊啊,她应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惟一一个真心对待,却对不起的人。她自从嫁给我后就再也没笑过,以前曾是那么爱笑的一个人。”Saber充满歉意的捧着一听饮料,“她陪着我的胡闹,做了八年英格兰的王后,却从未踏上过英格兰的土地。但是她在我心中绝对是一个有足够气量当国母的女人!是我一生也赶超不上的女人,她和我母亲非常像,都为了国家和我献出了一切。”
“那么,你爱她吗?”C.C替代鲁鲁修问道,其实就算她不多管闲事,鲁鲁修也会问的,虽然活了几百年C.C依旧无法改变女人喜欢八卦的毛病。“不是作为帝王,而是菲特琳娜。”
“我当然深爱着伯伦加莉亚,不仅仅因为她舍弃了自己的一切这么简单,我作为菲特琳娜这个存在,打心底里喜欢着伯伦加莉亚,希望占有、独享这个女人,希望能给她她所想要的一切,还有我根本支付不起的‘幸福’。就算世间对我的评价是抛妻弃子的,负面肮脏的,但我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我对伯伦加莉亚的爱情是忠贞不渝的。但是……”Saber的目光中透出了即使是面对主神奥丁的神*时也没有得绝望,难以启齿的颤抖着嘴唇。“但是,我却是一个女人,无法给她婚姻的幸福、家庭的幸福、爱情的幸福,我所带去的只有灾难噩耗,还有伤痛。伯伦加莉亚的晚年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因为我在吃下狮子的心脏后就变得长生不老了,王宫里的巫师说我可以活1000年,但是我在生命的四十年便走向了灭亡,虽然这是自作自受,但是看着一天天变得成熟,变老的伯伦加莉亚。她不仅要承受着王公大臣和百姓的流言蜚语,还要和我这个女人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讲到这里Saber完全沉浸在一股奇妙的回忆色彩之中,幸福、苦涩参半的味道渐渐感染了身边的两个人,“我曾经问过她,她觉得幸福吗?伯伦加莉亚只是微笑点点头,摸着我的头发什么也不说,我很爱她,也希望她能够永远这样的笑着。可我做不到。只要我一披挂上阵,她就必定会掉泪。我从来也不知道作为一个女人的感觉是什么,更不明白男人应该给女人什么样的生活,有的时候我觉得只要陪在她身边就行了,可事实并非如此。”
“嘛,实际上你也给这个榆木脑袋上了一课,听到了没与鲁鲁修大帝,女人是要哄的!”C.C插科打诨的用胳膊肘推了推鲁鲁修。
虽然脸红的鲁鲁修撇开了脸,可Saber的话也的确打动了他。
似乎回忆对他们三人都太过辛酸。结束了简单的对话,他们的目光就转向了橱窗外的圣诞之城。
外面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圣诞节特有的寒冷和热闹气氛却也让平时无比冰冷的纽约彰显不少的生气。
街道装点着各式各样的圣诞树,彩灯。不夜城在这样乌云覆盖的清晨,更加像一颗发光的珍珠。对于这样的节日来说,任何的装饰都不会过分,纵横交错的光芒笼罩在每一个角落,虽然看不到太阳,但城市依旧是一派白天的景象。
“照这样的天气,估计会下雪吧?”在店里买东西的一个女人说道。
“是啊,看样子说不定,雨不是才停吗?天还是阴的,不放晴的话应该会下的。纽约都有多久没过白色圣诞节了?”另一个人迎合着。
“有几年了。”拿着几包东西,两个人走出了商店。
听着无关紧要的对话,C.C的眼神忽然犀利起来。
刚才还喧闹的商店里,现在除了鲁鲁修一行人以外,连一个店员都不见了。时间还早,距离午饭和关门还有几个小时之远,以热闹和繁华为主的城市不可能无端端的在圣诞大节的时候这么冷清。外面应该一片热闹非凡,圣诞彩灯装点的街道,连一个行人都看不到了。
比其他人更有魔术师素质的C.C做好了战斗准备。
“鲁鲁修,带Saber离开这里,这种程度的压力我会想办法。”C.C不想让现在的Saber战斗,不是看不起她的战斗力,相反,虽然失去了一柄宝剑,可Saber因此获得的斗志不得不说是鲁鲁修未曾想到的。能力值全部上升了一个百分点。
之所以让Saber离开,是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Saber丧失了作为制胜关键的宝具。
以后的战争Saber仅能靠着【忏悔三分】这一个宝具,现在的战争没有Lancer、Rider、Assassin这三个最最棘手的敌人,对鲁鲁修来说也减轻了不少的负担,就算是以后不用【吞噬狮心的战神剑】的Saber也必定会夺取圣杯。但是,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把现在自己实力暴露,C.C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种程度的压迫力,应该不是Servant,Saber我们先离开的好。”鲁鲁修拉起从者的手,迈开步子。
“可是,C.C不会有危险吗?虽然说是不死的魔女,可死亡的痛楚还是会有的吧?”Saber一脸担心的望着渐渐远离自己的C.C,另一面鲁鲁修正靠着自己的魔术礼装粉碎墙壁。
“放心吧,那家伙的魔术能力比我强百倍不止,就算是面对Caster也能够全身而退。”鲁鲁修粉碎了隔壁酒店的大堂正门之后又把十厘米后的合金卷闸溶解了。“Saber,块!”
“能够和Caster战斗?开什么玩笑啊,Master。就算是C.C拥有不死的能力,你也不能把她同Servant相提并论,毫无根据的举例,就好像拿投石车与弓箭手相比一样愚蠢。”Saber生气的插着腰,“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Master没有任何的自觉!不够了解与敌人的区别,是战场的大忌!”
“是、是,我记得了。Saber可以启程了吗?”鲁鲁修的斗篷开始变硬,几个类似引擎的东西从他的腋下生长出来。
紧接着,他的靴底喷出了淡蓝色的火焰,整个人就像一艘太空梭,喷勃着白色的航迹云升上了天空。往帝国大厦的方向驶去。紧随他的是即使没有先进的科学型魔术礼装,仍然能够以接近音速奔驰的Servant。到了现在鲁鲁修还是不得不佩服Servant的身体结构,他们完全不受任何的束缚,奔跑跳跃的速度强度远远超过人类,甚至连漫画里的超人也不敢拿综合能力和他们相比吧,毕竟一个是超越所有生物的外星人,一个凌驾一切生命的精灵。
Saber已经不能用身轻如燕来描述了。
她正以每秒一公里的速度前进,就连装备着大不列颠悬浮超音速推进系统的鲁鲁修,都被远远的抛在身后。
一直保持这个速度,Saber只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回到了魔术工房。就在她到达目的地等待鲁鲁修的同时,她看到了他们刚才闲逛的那条街道上,小小的燃烧起了一团从未见过颜色的火焰,熟悉的只是它的名字。
“红宝石颜色的封绝,真是恶趣味。”Saber以战士的姿态摆出讨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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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绝对是幻觉。
不愿相信是真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怀中的女人却不是自己。任何人也没有平静度过的度量,这是事实。
健壮的少年怀抱着长着华丽黑色长直发的少女,两人的嘴唇相互交叠,口中的爱液千丝万缕。
太过浪漫真实的画面冲击到了远坂凛脆弱的心灵。
她跑出了教会。
那里是个不祥之地。
露碧亚泽丽塔•爱德尔菲尔特死在了那里,卫宫士郎在那里背叛了凛。追根溯源,这一切都是圣杯战争的缘故,都是因为那个教会,都是——
“红叶知弦!”身边的井盖被水柱顶到天上,混合着难闻的气味。凛的身体没有被污染半分,到时周围的人吓了一跳,有些人拿起移动电话给消防队打了电话,估计谁也想不到,这件事是这位妙龄少女做的吧。
“这样好吗?”魔性,庞大到恐怖的魔性霎时间将正条街覆盖了。与此同时那些围观的人开始飞快的离开这里,面无表情,都仿佛想起家里煤气没关那样急促,各自散去,无视少女和新生的怪物。空间扭曲了,如同黑色沼泽张开的血盆大口。那把那些流淌下来的东西比喻成口水也就不为过了。沥青一样的“口水”里轻轻的跃下了一身休闲装装扮的壹原侑子。
“魔女大人吗!?”凛脸上并没有明显的恐惧或畏惧的感情,对她来说魔法师还没有那么可怕,只是一想到壹原侑子还有圣杯战争主导人这个官职,凛就不由得生气气来。“这种情况下出现,有何贵干,我的时间可是很紧的,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快走几步,非常不想呆在这个女人身边。
“你就这么不想知道是谁让战争的状况变得这么糟的吗,监督的大小姐?”壹原侑子没有跟上来的意思,她远远的说道,以凛能听到的音量。
“……”凛的双脚不听使唤的停下了,心里的想法完全被看透,这感觉就好像被偷窥了一样,让人不快。“你是说,你知道是谁造成了这一切?也对啊,你毕竟一直都在看着。但是为什么到现在才站出来?更早一点的话,露碧亚就不用……我也……”
“不,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这我早就说过了。”侑子距离凛大概有十米,两人因为“驱逐闲人”的魔术效果而获得广阔的空间用来闲聊,尽管距离比较远,他们还是能够畅通的交流。“远坂凛小姐,你比其他人聪明,就连苍崎橙子都不如你,那么你真的认为凭借你或我的力量能够阻止过去发生的一切吗?”
凛犹豫了一下,考虑到前因后果的可能性,老实的摇了摇头。
“看吧,你也知道,所以我没有出来,但是我现在既然出现在你身边就说明,我可以帮得到你,而且你对我来说有重要的作用。远坂凛,你愿意帮助我吗?或许你根本没有任何的收益,相对的我可以完成你一个愿望,怎么样?这算是优惠了吧,我帮你同时利用你,然后还能完成一个愿望。”
“壹原侑子会这么大方?”凛露出怀疑的神色,接着又像什么都明白了的样子,“有生命危险?”、
“不愧是那个人的弟子,继承了老谋深算的本事,总之你说对了。”侑子的语气依旧没有改变,通常自己的计划被看破的人都会手忙脚乱,她这么镇定反而会让对方变得慌张起来。凛真想告诉这个魔女演技的重要性。
“你一点也不害怕我会扭头走人嘛,魔女。”凛在叫侑子的时候口气明显是在嘲讽,可侑子却毫不在乎。不过,魔女这个称呼也的确是事实演变的。
“性格也像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一样,那个家伙借着圣杯战争成为第一魔法使已经多久了?”侑子抬起手盖在嘴上浅浅的笑着。
“你在胡说什么?第一魔法使是我的大师傅‘无之否定’,泽尔里奇大爷爷只是第二魔法使而已啊!?”凛忽然被吓到了,自己的常识差一点被颠覆。
“呵呵,你还不知道泽尔里奇已经完全被‘无之否定’这个存在合并了吗?一个人的灵魂被另一个人吃掉,那么就是他的存在被否定的时候,我和泽尔里奇所会的第二魔法——平行世界穿越,是可以改变世界线的构成的。啊,对一个小姑娘来说是太难懂了。反正呢,就是泽尔里奇在穿越世界线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差错,结果导致多个世界线的波动从而引发了【蝴蝶效应】,让早就死亡的‘无之否定’重生,并且缺少宿主的第一魔法使只有灵魂复活了。
“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再找一个能够承受第一魔法的肉体不容易,被看中的泽尔里奇和‘无之否定’展开了决斗,不过呢,你的大爷爷做了个弊,轻而易举的打赢了‘无之否定’。所以灵魂也和他融合了,现在第一魔法和第二魔法都是一个人的,这两个魔法使也是同一个人。”侑子又是长篇大论的径自说了一通,“怎么样,明白自己的背景吗?顺便一说,到现在你还能活蹦乱跳,那说明过不了多久,你就可能会站在死徒二十七祖之上了呢!毕竟泽尔里奇那家伙的弟子里,只有你还能正常的活着,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苍崎橙子不惜牺牲自己的荣誉也要送你过来的原因罢。说了这么多废话,我只想总结:关于这个任务,我对你寄予厚望。”
“不敢当。”飞快的抢答,凛远比侑子想的难缠,远坂家的家训一直束缚着远坂凛,让她不论面对什么样的境地都能如此这般的从容不迫。“我可从没答应过你,要帮助你。”
“你还是有误会,这不是帮助我一个人,这件事能够让你看清真正的圣杯战争,还有你为什么会刺伤卫宫士郎,露碧亚泽丽塔死亡的真相。杀必死哦,远坂凛。”侑子继续劝诱着少女,她也的确掌握着这些筹码,否则侑子是不会胡乱承诺的。
“一直都看着整个战场的人果然厉害。如果我在任务中死了,这些承诺又有什么用?”凛仍旧顽抗,心里早就被这些条件弄得跃跃欲试,并没有抱着必死的决心,想法反而是尽量保住生命要紧,这样的。凛是彻头彻尾的生命至上主义者,她不会在一两次的小任务上失败。“好吧,只要不是要我把Saber杀了,或者是让Caster转阵营之类的就行……对付Servant还是让Servant去好了。”
“不……其实很简单,只要让你想起一些事情,任务你自然而然的会了解。”侑子的手指贴在凛冰冷的额头上。
记忆,没有的,空白的,怎么都想忘记的东西涌进了脑海。
鲜红的*,浑浊的意识,哀痛的悲鸣,不解的眼神。
伫立在微弱光芒一脸诧异和怒火的金发少女。
一幕幕,一件件开始倒叙,走马灯开始反方向的转动,所有的动作都开始往回走。刀子抽了出来,鲜血回到体内,门渐渐关闭,少年倒退着离开礼拜堂。少女回到了自己的忏悔席独坐。
安静的画面停滞了几秒,然后像是被剪切了一大段的胶卷,回忆出现了断层。但这是暂时的。寂静伴随衣服的綷縩,披着漆黑色斗篷的面具人突然切入了画面里。回忆里的凛似乎跟那人说了几句话,封闭式的玻璃面罩在眼睛的位置去除了一块遮挡物,那里面是一只绕着红色彩环的眼睛。
“!”凛向后猛地退了几步,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那人是……”
“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吧?”侑子的手拖着一滩沥青色的泥巴,那黑色的粘稠液体在发出臭味的同时模刻出了一个人的头像。
英俊的少年,凛是第一次见,可他注意到了少年的眼睛。那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在预感到露碧亚泽丽塔•爱德尔菲尔特回到教会的十秒内在礼拜堂用*刺伤卫宫士郎。
是那只红色的眼睛下达的命令,是绝对的权威,绝对的正确。无法违抗命令,Geass就是圣谕,就是信仰。身体和大脑完全被“命令”取代,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在里面。
就算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凛仍旧除了那只眼睛以外,对这个少年毫无印象。
“我记得那只眼睛,如果对我下达命令的人是他,那么他比须与圣杯战争有关,可是身为监督……”
“你却一次没见过,更没人跟你说过。”侑子揉揉太阳穴,手里的黑泥化作一片黑雾升到了空气里,“这个小子可不是什么无关者,他是货真价实的,拥有三枚令咒的Master。”
“但是他的Servant我没见过,话说回来,应该到的、不应该到的我都见过了,七个Master,七个Servant怎么可能有多余?”凛还是搞不明白。
“他叫鲁鲁修•兰佩鲁基,是最强英灵Saber的真Master。”侑子撩了撩头发,“特殊的科技性魔术礼装,统治能力Geass,那是对任何人来说都仅有一次的绝对命令权。”
“仅限一次的绝对命令权……Saber的Master?!”远坂凛的脸色变了,相隔不远的地方,玻璃橱窗里最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同样确认了目标的侑子,识时务的走掉了。远坂凛效仿侑子,施展了一个闲人退散的魔术,然后按照亚拉斯特尔与夏娜教的步骤,将自己的起源魔力全部集中,让元素属性汇聚在手心。
“好了,这一次一定做个了断!”
封绝,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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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店内部的结构开始挤压,无形的大手从六个方向往里面压缩。C.C的双臂护住头部撞破玻璃,冲出橱窗的时候,身后的建筑也变得跟一个踩扁的易拉罐一样,最后的一道压力让整栋房子也变成了一堆瓦砾。狼狈的翻滚到外面的封绝里,地面的硬度鞋底触碰的声音让C.C警觉起来。
袭击者近在咫尺,抬起头就能够看到对方的脸。
“啊啦,远坂监督,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C.C根本不用确认,这个颜色的封绝只有把宝石魔术臻至极限的人才做得到。
“Saber的Master在哪?”凛撸起袖子,手臂上的魔术刻印如同发动机里的铜线,开始飞快的运转,配合上她*一样的手势,发射阴炁弹时的威力就像一台重火力的机*。
凛的手里正握着一颗从英国时针塔那里获得的红宝石,在远坂家的魔术教义里面,红宝石的作用并不大,尤其是经过工艺处理,抛光面多的红宝石。即便是异常珍贵的种类,红宝石也绝对算不上魔力工具的上品。但是红宝石有一个最适合圣杯战争的特性。以及凛的特点,它们全都具备攻击性,而且这种攻击性在使用阴炁弹的魔术师的手里更能体现到最佳。
“你在胡说什么?我不就是Saber的Master?”C.C从地上站起来,心里大感不妙,虽说自己能够免疫任何死亡,但是被那样的魔术击中绝对不是几个小时能够回复的好的。搞不好直接化成灰都有可能,“你想杀人吗?”
“如果能杀了你,圣杯战争倒也简单了,你说你是Saber,那么让我看看令咒。有的话我就放过你。”凛仍然在消耗着魔力,手腕到手肘的魔术刻印已经看不清楚了,每秒5000转的速度让她的整条手臂都发出了水蓝色的霓虹之光,魔术刻印的温度也超过了120摄氏度。
“……”C.C不想说任何可能打破现在状况的话。还没到向监督们暴露鲁鲁修身份的时候,如果在这里屈服的话,最后很有可能让那个人得逞。
“呵,看来是要嘴硬到底了,那别怪我了!”转速5000/s的魔术刻印发出了响声,凛的食指充当*口,黑色的阴炁弹在指尖膨胀。“要躲开哦,就算是不老不死的魔女也会被湮灭的。”
“真大的口气啊,日本的小姑娘,竟然用‘湮灭’这样的词。你给我——”C.C突然开始狂奔,“收敛一点!”
“哼!”第一颗阴炁弹是和第二十颗一起落在C.C脚边的,随着越多的魔力填充,阴炁弹的输出量就越多,C.C的脚程也受到了魔术的处理,所以她的奔跑速度是正常时候的10倍不止。越来越多的阴炁弹雨洒在脚边,身体周围,还有更多的擦着头皮肌肤而过,造成的冲击伤害、擦伤也给正在不断缩短距离的C.C增加了负担。
“这简直就是一架发射魔弹的Gau-19,要怎么才能躲过去啊?”一直在躲避,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靠近。
实际凛并没有任何防御措施,只是她的阴炁弹在红宝石的辅助下变得强的可怕。
滚滚的灰尘铺天盖地,这全都是凛一人所作。
质量大概和点50弹头(.50 BMG——.50 Browning Machine Gun)差不多的阴炁弹,使用每分钟2500发的速度降落在C.C背后的店铺上,接下来很容易能想到发生了什么。
面目全非,满目疮痍已经不能形容,那是粉碎性、破坏性的打击,直径十二毫米的阴炁弹毫不费力将所有东西变得一文不值,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建筑物顷刻间崩离瓦解,就连停在门口的一排排汽车都不能幸免的被撕扯效应(*射入人体后产生的组织撕扯效果)化为碎片。
“躲过去了,不愧是魔女这样的火力还是不够吗?”凛扔掉手里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价值的红宝石,又重新从宝石袋里取出了一块黑玛瑙,“玛瑙性属土,古代多为陪葬品,既然纯属性的攻击无法伤害你,那么我换一种就好了。”
“……还有比这更糟的吗?”C.C躲在一根看上去比较结实的电线杆后面闭上眼睛。“Witch Denken, Array, Release, Komplett, Annihilate den Feind.”
念起了语法颇有问题的德语。
专属起源是【无爱】的C.C的魔术礼装,从几百年前就已经拥有这魔术的C.C到现在为止都有一些忌惮使用,曾经的心理阴影影响了她将近三个世纪之久。
【魔女思维】是C.C很早以前学会的魔术,是利用自身无限的生命力制作只有她才能施展各式各样奇特魔术的魔术阵,制作这种阵可以非常容易,只要C.C足够了解魔术的特性,并能够明白阵中魔术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含义,她就能复制别人的魔术,然后施以加工释放出来。
“属性是……五重复合属性,全元素。啧,真棘手,没办法克制。”C.C双手合十,默念咒语,“Soil, Collapse, Priorität geben, mit Wasser, High Speed-Produktion-Complete, Rest.”
“以为躲到石柱后面就行了吗?”凛的手心消去了不祥的红光,从指缝里渗出和着墨绿的黑色,魔术刻印重新转动。
见到与上次不同的魔术刻印转向,C.C大惊,这一次凛的魔术刻印分为三个层次然后向着相反的方向转动。
“糟了,要重写改写阵的方位。”C.C又闭上了眼睛,为了不失败,她必须要保证自己的注意力完全在写成上,只要有一点的测算失误都有可能导致自己的脑内神经烧毁,从而直接死亡。
视野变小,最细微的魔力变化也尽在掌握。无数的情报涌进脑内,C.C在使用工藤新一的魔术【直能感知】的同时展开【魔女思维】。
这是在与Lancer战斗时偷来的。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工藤新一那样快速的掌握每个情报然后整理出来,所以【魔女思维】才要在这里发挥作用,C.C的大脑在同一时刻变成了几百几千,甚至更多个,她要做的不是提升自己脑内的演算能力,而是她自身的个体数,因为有着无限的寿命,C.C的【魔女思维】可以把自己几年几十年后的大脑一并拿过来使用,每一分每一秒的C.C都会有所不同,她就利用这一点制造自己的魔术。
【直能感知】用起来不像想象中的方便,乱七八糟的毫无头绪的情报,组织起来很费劲,真不知道新工藤新一的大脑是怎么长的。
“黑玛瑙,土元素,复合水和金属,火焰元素最少吗?要完全复制这点时间不可能了……!”实际上还没确定魔术的C.C,尚不清楚定对方的攻击模式,她探出头,看到的是骇人的一面。
十几米高的水泥墙如滔天巨浪一般扑了过来。
根本没法躲,就如凛说的一样。准备好迎击术式的C.C硬着头皮上。
“Zersetzung, Auflösung, Fusion, Gemeinsam Attack, Alle Elemente -”咒语结束,倒在地上的两个假人立刻像卫士一样挡在了C.C面前,“Explosion und Eindringen.”挥动手,假人便飞向了水泥的巨浪。
实际生活中一点也不脆弱的塑料转眼间变成两滩白色的液体,和水泥大浪融合在了一起。
“好!一鼓作气!”
这并不算完,C.C握紧拳头,水泥浪近在咫尺。
“Alle Elemente-Analyse, Übertragung。”C.C脚下的魔术阵已经被水泥完全的覆盖了,但这并不影响魔术的发动。就在被巨浪吞没之前,无数的信息传入了脑内,“End. Magie Complete, Witch Denken Start - Ziel Erstarrung!”
在鼻尖前面,凛用黑玛瑙作出的水泥巨浪凝固了,这么一来本身在重力下就极为脆弱的水泥开始瓦解了。
“轰!”攻击性魔术在C.C的脚边坍塌。
“什么?你竟然还有——!”吃惊的声音不是凛,而是C.C恐惧的尖叫。紧跟着水泥墙的是被魔力掀开柏油路墙壁,比刚才的魔术发动更快,更巨大。就算使用迎击魔术,也来不及了。
C.C急中生智,继续使用【魔女思维】。这一次是隐藏的暴力模式。(这么一说,还真电波。C.C嘛,嘛嘛……)
她长长的指甲戳破自己的耳垂,鲜血在耳朵上流动却没有淌下来。就像失重一样,球状的血液在C.C的手心悬浮。
“Protection Network……”这次没用德语,而是法语。“la pensée sorcière、Mode concassée——lancement!”
足有400cc的血量在C.C面前变成了网状的防护膜。薄薄的防护层,看上去根本起不到保护的作用,但是C.C的魔术正是给人错觉的表现,她摆出冲刺的姿势,三分之一球体的血网中间一片片蜂巢壮血液结晶开始咬合,互相发出金属碰撞声。
C.C双脚用劲,主动冲向了沥青的墙,看似坚固的地皮被血液组成的防护盾撞破。
“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啊,是我小看了你们这些半吊子。”凛全然改变了自己的角色状态,阳光,积极的态度不复存在,全身上下被怨念仇恨浸泡,简直就是一个恐怖的恶魔。
她脱掉身上鲜红的大衣。
里面,上身是一件红色长袖冬装,下身是一条黑色短裙。各种意义上都很适合她的装扮,在这冬天的气候里,愈显冷酷。
“宝石魔术,其实是一种很费钱的东西,有可能的话我不希望使出昂贵的宝石。那之后不知道要打多少工才能挣回来。比如这两块。”左手一块紫水晶,右手是一块水胆玛瑙,都没经过加工,属于原石。“地球上的矿物全都有魔力,越是没经过加工,越是蕴含强大的魔力。但就是有点贵。”
“哼,你完全没必要用嘛,我又不是你的敌人。”C.C伏下身子艰难的喘着气,“那么贵的东西,就算用也杀不了我,完全是浪费嘛。”处在贫血状态的她脸色煞白。
“对我来说你是诱饵罢了。诱饵,为了引出鲁鲁修•兰佩鲁基的道具。”凛眼神凶狠的瞪着C.C,“杀不杀得死无所谓,只要能够用尽所有的手段折磨你,我相信那两个里肯定会有一个出面相救吧?”
不能让鲁鲁修的计划在这里落空,现在这个时候暴露实在是为之过早。绝对要想办法撑过去。
C.C这么想的时候,可心下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使用魔术实在不是凛的对手,不论自己活了多久,不明白的东西就是不明白。
还不能对刚上手的东西驾轻就熟,就遇到了曾经把生命都寄托给魔术的魔术师,而且还是最强魔法使的弟子。纽约的魔术战斗初阵,就让C.C碰见了隐藏实力深不可测的敌人,谁说她的运气是天佑的。
远坂凛的宝石魔术没有上限,根据【魔女思维】提供的情报来看,这个少女体内蕴含的魔力储备足够让【吞噬狮心的战神剑】那样的A++级别对城宝具释放将近五次左右。本来在她这个年龄段,魔力接近一千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可远坂凛却已经超过了一千,甚至在其之上。就连这个生活了几百年的魔女都不敢确定,在魔术领域自己的魔力是否够用。
凛举起了水胆玛瑙,蕴含着巨大水属性的宝石慢慢的融合着凛的魔术回路,让更多相同属性的魔力能够完美的循环。
见状,C.C立刻捡起一块碎玻璃攥在手里,让玻璃每一条锋利的边缘都嵌进自己手心的肉里,具有无限再生能力的C.C只有这么做才能让道具完全浸泡在血液之中。
和施展【魔女思维】的时候一样,鲜血在指缝和手心里流动,没有被重力拉到地面上。
“Nullam Gemma,Start exscribend testatem。”血液被纯白的光芒覆盖了颜色,透着诡异的红色,周围封绝里的风景绚烂夺目。
“这回是拉丁语吗?”凛稍微看了一眼敌人的魔术,但是没放在心上,自己这边会更快一点。“——Anfang. Entfernung aller Verunreinigungen,in Kraft,Das Naturrecht Angriff. Bereit,Ende.”
——咣当、咣当、哐!
“vier——”
“sechzehn——”
“acht——”
凛释放了魔术,而发动的目标并没有在C.C的身上产生效果。一直在一旁发出动静的消防栓终于爆发了,冲天的水柱足足十米。
就连在聚精会神准备精密魔术的C.C也瞪大了眼睛。
“这不可能,在封绝里任何的物理现象都会被停止。”C.C觉得不可思议,事实也是如此。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自己展开封绝?封绝的主人是我,这种主场的优势你稍微注意一下也是好的。”凛抬起手臂,右手仍然攥着水胆玛瑙,看来那宝石的确有比其他石头更多的魔力,就算把凛全身魔术回路都填满魔力,仍旧有富余。水柱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但魔术绝对不止如此。
凛的下一个动作认证了这一想法。
她修长的手臂上除了魔术刻印以外,还以手心的宝石为源点涌出一股清澈的水。水流就像护甲一样包裹在了凛发光的胳膊上,一直到肩膀的位置完全被不断旋转产生漩涡的水缠绕。
与此同时,冲天的水柱也开始发生了变化,随着魔力的攻击,十米高的水柱变成一条手臂。
黑色的眼睛看了看还在和咒语搏斗的C.C,凛挥动了自己的手臂。这样的魔术小孩子都能想得到接下来会发生么。足足有20个篮球大小,重量超过两吨的水拳砸到了C.C的头顶上。
“——Werkstoff-Substitution:Chirurgische starten。”玻璃和血液中和的同时,魔术完成。C.C着实为自己捏着一把汗,眼看头顶千钧而坠的造型魔术,她也张开臂膀以发动魔术。
玻璃的材质完全被改写,重写入的除了自然的物理物质外还有C.C的魔血。在魔力的作用下,玻璃发生化学反应变成了一块精雕细琢的钻石,相比凛的那些未加工的原石,C.C的钻石充满了光彩夺目的亮点。它折射着无数的彩虹,发出会让眼球流连忘返的色泽。
“Murus!”连续复制的钻石眨眼间相互咬合在了一起,一堵长三十米,高五十米有余的钻石墙即刻建筑起来。
两吨重的形态拳头轰的落在了钻石群上,摔得粉碎,就像拍打在山崖上的浪花。
因为受到重击,多层的钻石墙为了缓冲,后面几层钻石墙体的咬合口产生了巨大的缝隙,有的直接被弹了出去,即便如此所有的钻石仍保持在自己的位置上。
“不只是半吊子的魔术,就连快速拷贝和制作宝石都行?”凛感叹着,保护着C.C的钻石恢复成了一块。“但是,你不会以为我拿出了两块宝石,然后在用各个击破这种老土的作战吧?”
“糟了!”C.C伸出双手,然后瞅了瞅自己的衣服,摸摸头发。
“水可是会导电的,小姐。——Blitz,Oberflächendiffusion!”啪的一声,凛没有施放什么特别的咒语,纯粹只是把手里的紫水晶狠狠的丢在地上摔碎。
碎片没有一块的大小能超过人的小拇指甲。
像是有意布置的碎片,呈扇形展开。
就在C.C全身浸泡在污浊的水渍中时,紫水晶的碎片开始发动凛的魔术。每一小块碎片都在不断的发出紫色的电火花,然后飞快释放出枝形闪电。
以光速飞奔的电流顷刻间照亮了C.C暮色封绝里的身影,苗条的身躯就好象是孕育在紫色蛋里的雏鸟,头扬的高高的,飘逸美丽的绿色长发也在电流里烧着了,味道刺鼻难闻。
电击来得快去得也快。
结束了一个阶段的攻击,凛也需要休息一下。她扔掉两块宝石,大声的呼呼喘气,脚步蹒跚的靠近倒在水滩里的C.C。
“死了吗?”
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衣服是完整的,布料的边缘已经碳化,还有一部分烧焦的毛发冉冉的生气黑烟。双手双脚的皮肤完全被电没了。坏死的肌肉,断裂的神经,还有油化的脂肪和变黑的骨头,都让凛对自己的手腕产生了恐惧。
与身上严重到可怕的伤痕相比,C.C的脸却只有被电流通过时留下的血斑,皮肤表面的毛细血管因为经过了高伏特的电流,所有的血液都已经被烧干了,所以看上去就像是带了一张青色的网。
“……”
可是,C.C没有死。即使是全身遭到两百万伏的高动能电流灼烧,C.C在一段时间的再生后,肌肉还暴露在外面的手指却仍然像是证明生命跳动一样的微微抽搐了一下。同时,颤抖的眼皮也挣扎的想要睁开。
凛看到这诡异的画面,之后再一次的怒火中烧。
伙伴被这样对待,鲁鲁修却没有出现,Saber也没有。就算再打下去凛的胜利也还是定数,可与一个不老不死的魔女纠缠没有半点的期待值。她心想着,那个女人就算有无限再生,可死亡的痛楚她还是能体会的,几次过后那个魔女绝对会喊救命,以Saber的性格绝对会打破鲁鲁修的管制冲出来。当然鲁鲁修也肯定会出面,到时候所有的事情能够就迎刃而解。对于那个人,凛有好多好多的问题要问,不过最想问的就是“我能不能杀了你?”这是确定事项。
为什么生气?
很简单,因为看到了一个笨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心上人,就算不断的经历死亡,游览地狱也无所谓的女人。在凛的眼里C.C实在太耀眼了。
微小的嫉妒开始生根发芽,无数长满荆棘的藤蔓攀爬在凛的体内,愤怒就像毒素一样不断的蚕食,燃烧少女仅存的理智。
“去……去死吧——!”凛高声咆哮。魔术回路重新填满魔力,随着大地的迸裂,更多的地下水从管道里涌上天空。
被召唤出来的纯净水大概有三十吨左右,在空气中悬浮着,形成一个巨大的水球。球体的直径十米有余,这个重量砸下来就算是C.C钻石墙也会粉碎的。
可是,凛没有那么做。她改写了魔术的术式,让三十吨的水浓缩挤压变成一个五立方米体积的正方体。水重量不变的情况下,体积变小压缩,只会让水的密度变大。密度越大穿透性越强,质量也就越大。
尚在恢复的C.C目睹了这一幕,她立刻驱动身体里已经再生完毕的魔术回路启动抵抗术式。转眼间独立的钻石就变成了一面盾牌盖在C.C的身体上。因为下半身还在恢复,所以她只有双手能够活动。
这样就足够支撑盾牌了。
带着水流,密度压制到极限的水立方砸向了C.C。
咔嚓,C.C小臂前端的骨头穿透皮肤伸进了地面,十指的骨头也断成了几百节。鲜血喷洒在钻石盾的背面,C.C的嘴里也不间歇的涌出浓稠的血浆。
水立方抬高后又是猛地砸下,这一次,支撑盾的东西不存在了,钻石盾牌盖在了C.C的身上。无以复加的重量均匀的覆盖在C.C的身上,胸腔里的内脏被几百块白色的骨质碎片搅成烂泥,一些大块的骨头穿透洁白的肌肤在人体的表面暴露出来。
啪——哗啦——
钻石盾碎了,正方体的水锤升起。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中间有一滩血肉模糊的东西。浅绿色的发丝和掉落的琥珀色眼球足以证明这是C.C的残骸。四肢、身体已经混在一起难以分辨,还有一些硬质的白色固体,虽然已经支离破碎了,但还能看出来是骨头之类的东西。
水锤再一次的落下,原本淡蓝色的正方体渲染了粘稠的鲜红色,血液同墨汁一样流进了密度非同一般的水里。随着每一次沉重凿击,就会有更多的血染红水正方体,不消片刻三十吨的水都变的比血液还要殷红。这样的质量,也只有液体能融进去了吧,其他的一切都会被水立方粉碎——就像那个不死的魔女一样。
凛解除了魔术,固有形态的水得到了释放,立刻在封绝的棚顶里爆炸开来。霎时间,红色的瓢泼大雨浇了下来。
深达七米的大坑里除了到处都是的血雾、碎肉之外,已经看不到任何的生命迹象。
凛拿出一块成品的黄玉吊坠,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从光泽上看却也不菲。
“Brennende Sünden,Feuer!”随手把吊坠丢进坑洞,沐浴着血雨的凛静静的看着坑洞里熊熊燃烧的火焰。“这样的话就结束了吧。”
有什么东西从烈焰之中飞了出来,凛只感觉到手臂一紧。
“不好好确认尸体是不行的,小姑娘。”柏油马路上,一张脸从血水中汇集。
先是从脑子、神经、骨头开始,然后雪白的皮肤才慢慢的覆盖。
头完成后,C.C的其他的骨头碎片也开始重聚,内脏、神经的碎末离开因重力降落雨水,脱颖而出。自四面八方回到只有骨骼和头颅的身体上。
接着红色的,跳动的肌肉组织躯干也被重新再生皮肤所包裹,一个崭新的洁白酮体经过了漫长的阶段重新站在了封绝之中。浅绿色长发也在身体恢复不久后重新生长出来。
迅速重生的魔女一丝不挂,只是她的手中多了某样原本没有的东西。
而此时此刻,那些被抽出血液的水也变得和以前一样清澈,血雨被洗涤的一干二净。
红色的丝线缠绕在凛的手臂上,另一头在C.C的手里。她弯曲胳膊,拖着完美的乳房,全身优美的曲线很难让人想象她是通过那样恶心的方式恢复的。她撩动着长发,眼神变得不再仁慈、懈怠。
凛强忍喉头呕吐的感觉,想要挣脱这坚韧的血带。
“话说,你还真是狠毒啊,虽然我是死不了,可那种痛楚我还是会原原本本承受的啊?”C.C走向挣扎的远坂凛,对方想要脱离的思绪也在她的掌握。琥珀色的眼睛眯着,恐怖的眼神不禁让凛颤抖。“束缚。”这次的魔术没用难以理解的语言,是日语。
早该注意到的,应该回到C.C身上的血雨滴却还在凛身上。所有的血点都开始延伸成线,然后缠住了凛的身体。不论是胸部、臀部、腰部,都被勾勒了出来,网状的血线远比预想的坚韧。
“远坂凛,你选错了目标。”C.C走到凛身边,闭上了眼睛。
“啊啊,是我输了,我输在哪了呢?”凛也闭上了眼睛。事到如今,大势已去,她已经没必要反抗了。
“我啊,是不死的魔女。”C.C苦笑道,“有什么话想说吗?”
“胜利者的高傲吗?——我在想,如果是我的胜利,我会不会这么仁慈。”凛冷淡的说,“既然有你这样的女人在鲁鲁修的身边,那么就说明我看到的不过是片面了,还是说我被骗了?算了,怎样都好,我是无所谓了。喂,有件事想拜托你。
“力所能及的话。”C.C点点头。
“如果要继续你们的战争……”凛扭过头眼神复杂的看着C.C的侧脸,那是多么美丽的一张面孔,凛在心里感叹。“——请一定获得胜利。”
“这是既定事实,如果是鲁鲁修的话。”C.C微笑。沉默持续了一会,双方都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说的了。
【魔女思维】的魔力开始运动。“那么,就此别过,希望你在你的世界里可以幸福。”C.C拍拍凛的肩,告别战友似的说。
“啊?……”
惊讶的不解伴随血网紧收。远坂凛的身体被漂亮的切开了。
带着对宿敌的肯定,带着对莫名其妙话语的疑问,还有对那个少年的情感。
少女的如同泼墨的血液里,混进了一丁咸涩的透明液体,如同点点繁星。
“士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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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这个人…”壹原侑子伸了个懒腰,从泥泞的腐液里捞出一具脆弱的身体,少年憔悴的脸庞让人联想到睿智和英俊这个两个词汇,“是Archer的Master,不是吗?”
“是啊,只是他…”赤裸的男子从黑你之中浮现出来,从未见过的相貌。“只是,他已经坏掉了。”既是神也是魔的笑容挂在脸上。
“杀了——”意识不知道在哪个世界,陷入完全昏迷的工藤新一不断的重复这句话,“——鲁鲁修,和Saber。”
“坏掉的人偶不正有用吗?对我们来说。”侑子带着富有深意的笑容走进自己的房间。
“真是个让人搞不明白的女人呢。”武藤游戏摸样的Servant重新蛰伏回了属于自己的黑暗之中。
外面的一轮明月皎洁,[x]。
整个城市的轮廓不断的在乌云的遮蔽下,消亡。
——未完待续
[ 此贴被渴望死的英灵在2012-01-02 01:02重新编辑 ]